韩国的校服是好看但不方便,上体育课时还有买体育课穿的运动服,中国的校服现在很好看,很少有学校用运动服做校服了
2. 我一直在等你
情人节前一晚,老爸在餐桌上和我说:"丫头,我明天想和你妈妈出去玩一天。"
"去吧!"
老妈做得锅包肉绝对一流,香得我根本停不下来,于是顺口就应和了老爸一句,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看着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和阿黄四目相对,竟无语凝噎。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只是屏幕上那串数字有些灼眼。
"喂,你醒了吗?"
心里的小鹿到处乱撞,那份久违的小雀跃,欣喜,再次席卷而来。"嗯,刚醒,你呢?"
他顿了顿,耳边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我…醒了有一会儿了,那个…我在你家楼下,有东西要给你。"
当时还坐在床上的我立刻冲到阳台上,偷偷拉开窗帘的一角,那抹儿熟悉的人影正站在我家楼底。
"哦,那个我现在刚刚洗了头发,还没干,所以下不去……"望着镜子里蓬头垢面的自己,突然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一个女孩子居然能邋遢成这样,黯然深叹之时便找了一个借口。
只是没等我讲完,他便打断了我的话。"没关系,我等你。"
望着他在楼下蹦蹦跳跳,一会儿搓手,一会儿捂脸,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酸甜。"今天外边冷吗?"
电话里传来他一阵爽朗的笑声,"不冷不冷,不过你出来的时候多穿点,你体质太差了,会容易生病的。"
听到他的这些话时,差点就要忍不住哭出来,尤其独自一个人漂泊在外,听到这样的关心总会有些伤感。尽管心里被暖得一塌糊涂,可我依旧逼着自己装出一番不耐烦的样子。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
本想说更多狠心的话,只是讲到这里我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心里隐隐的痛楚现在也越发难受,突然鼻子酸酸的。
电话那头的他也沉默了好久,周围的空气像凝滞一般,有恃无恐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我想这回他肯定死心了吧,这么多年了,他也该解脱了。
1
初见陆齐时,我们还都只是一个孩子,每天都很单纯,很快乐。
"你好!我叫江一诺。"新学期第一天,班里转来一位新同学,老师安排他和我坐一起。
"你好,我是陆齐。"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孱弱的体格让人不禁想起离巢的小鸟。
"以后你就是我的同桌了,有什么事儿尽管和我说。"
他点了点头,低头开始收拾他的书桌。
我转头朝自己上任同桌吐了吐舌头,表示一脸的无奈,心想着他这么安静,而我一向好动贪玩,也不知道老师怎么想的,居然把我们两个人安排在一起。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当初的判断没有错,他每天一句话也不说,老师让一起读课文他也不读,让他回答问题也不回答,如若不是开学问了他一句,我会像其他同学那样以为他是个哑巴。
不过一向好动的我经常喜欢去戳戳他的胳膊,拽拽他的袖子,有时也会在他的书上画好几只乌龟……每每此时,他总是笑而不语,静静地在一旁看我的恶作剧。
直到那天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骑车回家,拐弯处突然出现几个高年级学生拿着刀围住了我。
为首的男生一脚踹倒了我的自行车,根本来不及反应,我也顺带摔到地上。
"把身上的钱全拿出来!"
努力想爬起来,可右腿一点力气也没有,疼痛愈加剧烈,泪水不停地砸落在地面上,抬头刚好看到那群男生一副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
"臭丫头,还敢瞪我!"拿刀的男生先是踢了我两脚,然后蹲下来一手揪着我的辫子,另一只手把弄着那把刀,慢慢朝我的脸部靠近。
"快拿出来,臭丫头。"他的嘴角突然闪过一抹戏谑。"小心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就这样一刀的一刀的被我划成大疤脸,哈哈!"
冰冷的刀锋贴在我的脸际,随着他声音的每一次顿挫,身体都战栗不止,一颗心仿佛也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给你,给你,全部给你。"我翻遍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发现只有那部刚买的手机和几块零钱。
每天上学,我骑着车子几乎要穿过半个城区,爸妈担心我的安全便给买了一部手机。想着他们日日早出晚归辛苦工作忙碌的模样,和脸上的刀子,我还是只将那几块零钱递给那些人。
"就这点?"
我点了点头,生怕他看出我的小心思。
"啪!"他甩了一个耳光给我,将那几块钱重重地摔在我脸上。
"敢骗老子,弄死你。"那人戳着我的额头,我紧紧的将装手机的口袋按住。
那人嘟囔着骂了一句"穷鬼"便开始翻我的书包,上衣口袋,眼看着马上要翻到我装手机的地方,心脏都要快跳到嗓子眼儿里。
我不禁握紧了拳头,想与他拼上一回。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快跑啊!"这时突然听见有人在外边喊了几声,刚才还特别嚣张的几个男生,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一溜烟就消失在巷子的另一角。
只是我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只是阴阳怪气的,连男女都辨别不出来 。
"你怎么样啊,没事吧?"一个瘦弱的身影拐角跑了出来。
"我没事。"我哭笑了一下,他正蹲着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我腿上的伤口。
"还说没事,都成这样了怎么能没事儿?"说这话时,他紧咬着颤抖着微唇,几乎要哭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自己被呆呆地怔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后来父母如何接我回家都有些恍惚。
后来想想,这也许就是初恋的味道,有点模糊,也有点甜,懵懵懂懂,竟不知尝到了情滋味。
那次事儿之后,我几乎一个月没有去学校,在家里养病。
不知陆齐从哪里知道我家地址,在我每天去学校的这段日子里,他天天来家里给我补习功课,每天很晚才回去。可每当我望着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一天下午,黄昏之时,夕阳透过婆娑的树影细细碎碎地洒满了整个屋子,静静地遗落在他的肩头,亲吻着他白皙的手指,一路向下,整个人都变玲珑剔透。
最后风吹动了叶子,刹那间地摇曳成一幅流光画:一个少年,穿着一身蓝色的校服,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我面前,很认真地讲述课本上的每一道题,每一个句子,每一个单词……
而坐在一旁的我盯着他的侧颜一直傻笑,脸颊微红,有时即使听明白了也装作不懂,只是为了让他多留一会儿。
那时自己常常在幻想,如果我是有超魔力的小仙女儿,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就是将他变成一个小矮人,然后装进口袋里。这样只要一想他,伸手就可以拿出来握在手心里。
可是,我永远也不是小仙女,我的人生也从来没有如果。
3
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我们关系虽然更近一步,但他依旧沉默寡言,平静地好像我们未曾相识一般,只是每日放学他一定会出现我的身后,直到我回了家他才转头离开。
"陆齐,你怎么都不和我说话?"有一天在放学的路上,我终于忍不住停下车子,问了他缘由。
他看到我突然停下车子,也跟着停了下来,由于刹车过于突然,车轮还是发出一阵沉重的摩擦声。我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勉强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而我依旧面不改色。他似乎有些尴尬,挠了挠后脑勺站在墙角一动不动。
"我问你话呢?"过了一会儿,还是我再次先开了口。
他的背紧贴着墙壁,低着头,专注地踢着几颗石子,微风吹动前额几根碎发,颀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我的脚底。
沉默好久,那个影子一直匍匐在我脚下,纹丝不动。
"其实我很想和你说话,但是一接近你就特别紧张,连口都张不开就已经面红耳赤了。"他似乎还想讲些什么,可硬生生地又全部咽回肚里。
听到他的话,我一阵发愣。"为什么?你对我和别人不一样吗?"
他摇了摇头,又在低头踢石子。
我更纳闷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人见另一个人连话也开不了口,还心跳,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恐怖吗?会吓到别人?于是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面,回忆着镜子里自己。
突然一个激灵提醒了我。"是不是因为我对我身上肥皂的味道过敏啊?我爸就不喜欢这种味道。"
陆齐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
"我觉得挺好闻的。"
我拿起自己的袖子闻了一下,其实也没有那么难闻,可为什么陆齐他会有那样的反应呢?
"啊,我知道了,你肯定生病了才会有那样的反应。"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果然机智如我。
他这回没有摇头,也没有低头踢石子,而是呆呆地望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关系了,我爸爸是医生,可以帮你问一问。"我推着车子走到他的跟前,拽着他的书包带要带他回我家看病。
可那家伙脸憋得像猴屁股似的,挣开我的手落荒而逃,跑出老远的距离才丢来一句"今天我先回家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家注意点。"
看他那副惶恐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引来一群路人莫名其妙的眼光。
后来,我才懂得原来陆齐得的这种病叫做喜欢,也叫爱情。患病的人大抵都会出现那样的症状,来无影,去时却可以带走你整颗心。
而患病多年的人,早已毒入骨髓,无可救药。
很庆幸,多年以后,自己也因为那么一个人病入膏肓。
4
有些时候 ,我们怀念从前日子。
可天真离开时 ,我们却没说一个字。
只是挥一挥手 ,像扔掉废纸。
我的日子就在这些傻气里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走过一个春,又一个夏,一转眼也到了我们初中毕业的日子。
那天,所有人的眼睛都红红的,就连一向最铁面无私的班主任也都喝大了,抱着班长的手一直在说:"怎么转眼你们就毕业了?明明第一次给你们上课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就像昨天刚发生一样,可今天一转眼你们就毕业……"
离别总是那么伤感,可却不得不面对。
"傻妞,哭什么哭?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陆齐递给我一张纸巾,一脸嫌弃的样子。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冷血啊?"我嘟囔了一句,从小就泪点低,最见不惯这样的场景。
"也不是啊,比如我会想某些人啊!"
"谁啊?"
他嘴角闪过一抹坏笑,抿了抿唇。"还能有谁?你啊!"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又似乎是意料之外的答案,我望着他浅浅的酒窝,有些发怔。
"你今天话有点多啊!"自己几乎落荒而逃,走到离他远远的地方才应和了他一句,说罢撒腿就跑。
"唉!江一诺,刚刚我在向你表白呢!你跑什么跑啊?"
他在后边追,我在前面跑,当时全班所有人都像看杂技表演——耍猴一样地看着我们俩这场体力与速度的角逐。
本以为是一场精彩的加时赛,却不想自己光顾着回头看陆齐,一头撞上了进来送菜的小哥。
"你跑什么跑?我又不会把你怎样?"陆齐替我整理了衣服上的污秽,可大大小小的油污已经布满了整个裙摆,刚站起来就再次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尴尬到了极点。
"在一起,在一起!"不知是谁先起哄喊了一句,紧接着整个班级都跟着一起喊。
陆齐回头看了看我,摆开双手表示无奈,却还是凑近了我的耳边说道:
"你看,这是众望所归,不然你就从了我吧?"
看着他一脸的坏笑,就想用眼神离开秒杀了他,可又觉得不解恨,伸手便使劲儿地拧了拧他腰间的赘肉。
陆齐一阵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得可怕,可手却不老实,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有些微颤,也有些湿凉,有种薄荷游走于唇间的味道。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可他却在明目张胆地耍流氓。
"你放开我,臭流氓!"
"为了你,这个流氓我当着也甘之若饴啊!"说完,他嘴角的那一抹坏笑还驻留在唇齿之间,有些厌恶,却也有些温存。
"流氓,流氓……"
那天,这个词我不知道骂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竟然恋上他手里的温度,停止了挣扎,老老实实地待在他身旁。他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无一例外地都落入我的眼底,像一滩晕不开的水墨丹青映在我的脑海里。
只记得聚餐的最后,陆齐去买了好几盒糖果散发给大家,还说以后一定补发喜糖,现在就先将就着吃一点。
当时也觉得没有什么,可后来老同学频频向我要糖时我才发现自己又犯愣了。
5
读高中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每天除了有梦可做,还有一个很爱很爱我的人在身边陪着,他会在你刚出门的时候突然跑出来吓你一跳;他也会趁着你贪玩时帮你整理书桌,然后偷偷在里边塞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小玩意儿;他更像一个孩子一样,趁着你睡着或不经意间偷偷拍照,有睡觉流口水的、做题咬笔头的,生气骂娘的,被老师批评之后的受气小媳妇模样……
那时,我们时常骑着自行车,一前一后,穿过林间小路,看一眼江面就以为是大海的模样,就像吻了一次他的脸,就以为我们好像永远能在一起一样。
后来越长大,才越觉得那样的时光无法复制,那般的少年不再有,就连那远去的记忆也在念念不忘中渐渐远去。
陆齐依旧每天坚持送我回家,明明路很长,可是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变得快活而又短暂起来。
当然也包括时间。
很快我们便迎来了我们人生的第一次选择——文理分科。
我一向成绩稳定,也偏好中文,于是当他问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文科啊,我以后还想去学中文呢!"
"哦!"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一些落寞。
"你怎么了?你选什么啊?"看着他的样子怪怪地,便问了他几句。
"没怎么啊!"在我面前,他永远都是坏坏的大男孩,一只捏着我的脸蛋,另一只揣在兜里坏坏地说道:
"就是觉得我们心有灵犀啊,我也是这么想得,学文科多好,说不定我以后还是大作家、大学者呢!"我白了他一眼,转身送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在笑他痴人做梦之时可心里还是甜甜的。
原来还比较担心一向理科学得极好的他一定会选理科,这回好了,我们不用分开。
一连好几天,许多同学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关于文理两科未来的发展前景也一度成为班里最火热的话题,而各科老师更是都使出自己的十八般武艺"拉拢"更多的学生加入自己的阵营之中。
就当这股热潮偃旗息鼓时,陆齐的妈妈找到了我。
她并不是特别的漂亮,可一走到她跟前就会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撼到,那种威慑力中嘈杂着一丝丝恐惧与害怕。
比如说早恋。
他母亲很直白地说明了来由,希望我和陆齐分开。而最直接的理由就是陆齐因为我去选择了文科,与她的意愿站在了对立面。在他妈妈眼里,我就是那个破坏他们母子之间罪魁祸首,更是她儿子前途最大的拦路石。
所以当我拒绝了她的时候,她紧咬着牙关,连嘴角的颤动都那么明显。
可是转眼她的脸上就堆满了笑,充满了不屑与讥讽。
"孩子,不要天真了。你以为陆齐他能有多喜欢你,不过是玩玩新鲜。更何况你们根本就没有未来,有一个词叫做门当户对,你懂不懂?据我了解,你不过是普通家庭出身,而陆齐呢!他是以后要继承我们陆氏的产业,你拿什么去喜欢他,你有什么资格和他站在一起?……"
自己一直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而陆齐母亲的话无疑是将我最后一点点骄傲都踩在脚底。于是,没等她说完我便愤愤离开了。
可是她母亲的那句"拿什么去喜欢他?自己有什么资格和他站在一起?"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想想自己家里的情况,突然一种莫名的自卑感席卷而来。
对啊,自己拿什么去喜欢他?有什么资格去和他站在一起?
那天还是同往常一样,放学后陆齐送我回家。
"陆齐,你去学理科吧!"
他似乎有点惊讶,停住了自行车,缓缓开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你骗了我,明明你喜欢理科,明明理科发展前途更好……"
没等我讲完,陆齐扔开手里的自行车,走过来握住了我颤抖的双手。"没关系的,你在哪里我就想跟着在哪里……"
后面的话我没有勇气再听下去,生怕自己不够狠心地说出那句话:"可是我不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每天死皮赖脸地缠着我我有多烦?多讨厌你?识相点就离我远远的。"
我几乎一口气讲完了这些话,因为心口的疼痛几乎抑制了我的呼吸,每吸一口,都被刺得生疼生疼。尽管如此,我还是甩开了他的手,骑着自行车飞快地离开,冷风迎面吹来,倒吸了几口,仍觉得难以呼吸,不自觉地任由泪水肆意横流。
回家后,我收到他的一条短信: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爱上我的,可以等的。
6
这么多年来,我做的最难过的事就是假装不爱陆齐;而这么多年来,我做得最骄傲的事就是把自己变的足够优秀。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进入社会,我都是拼了命地在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周围的人都说我"女孩子那么拼干嘛?你再怎么努力都不如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幸福的多。"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会苦涩地回她们一个笑,只是不明白"好人家怎么会娶一个平平常常,毫无上进心的你呢?"或许因为早年的遗恨,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自卑,我始终认为:
最好的爱情应当是两人势均力敌,门当户对。
不管那个我爱的人贫穷还是富有,自己都能够与他与肩平齐。他富有,我不是高攀,他贫穷,我不仅可以给他一个拥抱。
所以我才会拼了命地辗转各地去努力学习,去工作,其实只是为了得到这最好的爱情。
而这么年来,不管我是独自一人南下求学,还是漂洋过海找工作,只是每月都会收到一捧陆齐寄来的玫瑰,卡片上永远都是写得那句:我一直在等着你!
7
"其实你知道我爱你这样就足够了。"电话那头许久才传来陆齐低沉沙哑的声音。
而躲在窗帘后一直偷看着他的自己早已哭得一塌糊涂,为何我们明明那么相爱,却一定要走到今天这一步?
手指死死地扣进自己的掌心,任由血腥肆意地飘散。
那天陆齐在我家楼下整整站了一天,最后生硬地将那一捧玫瑰塞到游玩归来的父母手里,然后他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地离开。
当然这都是父母后来告诉我的。
那天看到他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朝楼上望,心里的苦楚与生疼不由地想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只是我毕竟说江一诺,那么多年都能有办法克制住自己的感情,更何况此时。
于是自己吃了几粒安眠药,昏昏沉沉地,直到第二天才醒来。
可是,一醒来就看到那捧玫瑰解冻后变色的样子,心里的痛楚再次席卷而来。
"一诺,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爸爸妈妈相信你自己可以处理得好,只是孩子,有时候你太要强了,其实很多事情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和原则,适当地听从自己的心……"
父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在眼里,却痛在心里。
自己又何尝不想听从自己的内心的选择,只是每个人都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理由,更何况陆齐,一个集光环于满身的男人。
可是,无论自己有多难过,生活还在继续。
休完年假后,我很快地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在新一轮的人事调动中,出乎意料地是艾瑞克居然破格提拔了我,成为最年轻的高管。
面对偌大的办公室,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只是觉得这么多年的努力在今天如数的得到回报,有种变态地狂欣。
同事们约我一起去吃饭,只是当我们一起路过一家婚纱店门口时突然响起了那首歌:
哦My Love 咱们结婚吧
好想和你拥有一个家
这一生最美的梦啊
有你陪伴我同闯天涯
哦My Love 咱们结婚吧
我会用一生去爱你的
我愿把一切都放下
给你幸福的家
几位同事打趣着说道今年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都老大不小了。我怔了怔,走到一个角落里拨通那串烂记于心的号码。
"喂,一诺是你吗?"陆齐很快地接通了电话,声音有些欣喜,在这边听来显得很刺耳。
"嗯,我们现在结婚好不好?"我尽量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战栗与欣喜,平静的说出这几个字。
空气似乎凝滞一般,连呼吸声都那么刺耳,电话那头传来噼里啪啦找东西的声音,却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回复。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陆齐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传来他沉重的喘息声,渐渐没入电磁波海里。
"在听,我刚才在找户口本啊,我们现在就去办。"
我苦笑了一下。
"需要这么急吗?"
"当然了,我等这一天不知道有多久了,哈哈,不过终于等到你了。"
挂了电话,内心的喜悦久久不能平复,管他的什么门当户对,管他的什么势均力敌,更不想管自己有何资格,在爱情面前,这些通通都退后。
重要的是,我们相爱就已经足够了。
我想我没有遇到最好的爱情,可以势均力敌,门当户对,可是我遇到那个最好的他,这样不是也最好的吗?
文\渔孩 坚持好看,认真打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