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文明传播者还是强盗——哥伦布的创业史
1492年10月12日,凌晨两点,大西洋,三艘长得像浴缸的帆船上,一群疲惫的西班牙人在隐隐的亮光中看到了久违的陆地。不久其中一个热那亚人率领众人登岸。长途艰难跋涉没有使他忘记自己的目的,他上岸后不是先找食物、饮水,而是第一时间拿了一面西班牙王室的旗帜举行了占有仪式,并给这个岛起名“圣萨尔瓦多”,意为“神圣的救世主”。这一天将被载入史册。
那个热那亚人叫哥伦布,一个你即使不了解,也不太可能没听过的名字。包括美国在内的十几个美洲国家设有哥伦布日,即10月12日前后,这一天也被西班牙定为国庆日。许多的地名甚至大学用他命名。历史教科书多把他描述为著名航海家、探险家,新大陆的发现者云云。
哥伦布的航海计划当时很超前,很多人把他当成骗子,他的坚持和成功是需要超凡勇气的,放现在可能就是马斯克了。他的成就产生了划时代的效果,新旧世界得以连接,世界格局重新洗牌。也是从这个角度,一直以来西方主流都视他为英雄的形象。然而另一方面,他又是一个殖民者,奴隶主义的“先驱”,对殖民地原住民的残酷统治骇人听闻。因此,很多人眼中他又是魔鬼“撒旦”。前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就曾公开呼吁拉丁美洲人不要庆祝“哥伦布日”,并称“哥伦布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侵略与种族灭绝的先锋”。
虽然哥伦布的功绩改变了人类历史的进程,但哥伦布的主要动机却不是想改变世界的情怀,而是现实的黄金和香料之类的畅销商品。简单说,他想发财。哥伦布也只是当时风口行业航海探险的创业者之一。而他的创业兼具了开创者的伟大和殖民者的罪恶。
一
推销航海计划的热那亚水手
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出生于1450年前后,由于没有出生证明和受洗记录,后人说法众多,不能准确定论。父亲是热那亚的一名羊毛编织工,兼食品店老板。
热那亚是个地中海边的港口城市,年幼的哥伦布很自然地爱上了航海,毕竟刺激的航海比跟父亲织羊毛有趣多了。
青年哥伦布的航海足迹已经遍及地中海沿岸。
要问当时航海技术哪家强,要数西边小国葡萄牙了。葡萄牙最早在欧洲建立了统一的民族国家,有了强大的中央集权,又在“航海王子”恩里克的赞助推动下,葡萄牙的航海探险事业独步欧洲。
航海爱好者哥伦布自然选择了到葡萄牙发展。在那里,哥伦布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有关航海的各种知识:多种语言、造船术、制图、数学、天文、地理、水文、气象。显然,要做个航海家并不简单。同时,哥伦布还与弟弟在里斯本开了一家地图绘制和销售的店铺。
业余,哥伦布读了一本畅销书,《马可·波罗游记》。书中对遥远东方的富庶添油加醋地吹嘘了一番,让当时的许多欧洲人心潮澎湃,从此对东方心向往之,聪明如哥伦布也因抑制不住对财富的渴望,深信东方必是宝藏之地。
1453年,奥斯曼土耳其取代拜占庭帝国控制了从地中海通往东方的商路,对来往客商设卡收起了过路费。向往东方财富的西欧人开始寻求新的商路。也是在这种需求下,葡萄牙开始开辟沿着非洲西海岸南下的航路。
当时,流行着一种不太成熟的理论,认为地球是圆的。有人更是提出向西航行也能到达东方。多数人对此是半信半疑,但哥伦布对此深信不疑。很快,他把这一设想当成了自己的创业计划。
哥伦布一介平民,没什么资本,创业,就需要拉投资啊。于是,他开始了漫长的游说工作。当然,如此大的一个项目,他的对象主要是各国的王室。
1483年,哥伦布受到了葡萄牙国王若昂二世的接见。国王将他的建议交给了由数学家和航海家组成的专家团研究。专家们否定了哥伦布的计划,认为哥伦布低估了地球的大小。国王心里一盘算,“我非洲的航路已经在不断进展当中,何必浪费钱在你这不靠谱的家伙身上。看你挺能白活,八成是个骗子。”于是,哥伦布吃了闭门羹。这样的遭遇,哥伦布随后又在法国、意大利、英国重演了一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多年坚持,哥伦布得到了西班牙女王伊莎贝尔的青睐。邻居葡萄牙人海外事业做得火热刺激着女王的心,为了与葡萄牙竞争,女王对哥伦布的计划表现出浓厚兴趣。她也组织了一个专家团研究。有趣的是,这些专家不太专业,跟哥伦布一样低估了地球的大小。哥伦布的计划在专家团那里通过了,只是当时西班牙正忙于对摩尔人的统一战争,女王暂时安抚哥伦布:等我统一大业完成咱们再议。
1492年1月,西班牙人攻陷了摩尔人的最后一个据点格拉纳达,结束了长达八百年的异族统治。腾出手的女王,终于拍板了哥伦布的计划。
二
发现之旅
女王封哥伦布为海军大将,获得贵族称号,并谈妥:哥伦布担任发现地总督并且是世袭的,本人将可获取当地产出的10%并免税,外加贸易额的八分之一。
饼够大,钱却不管够。女王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珠宝首饰,言辞恳切地对哥伦布说:“国家连年战争,经济上有困难,爱卿体谅一下呀。”哥伦布识大体,本着不给国家添负担的精神,转身又拉了平松兄弟等几个金主爸爸,这才筹够了经费。
钱够了,人却不好招。毕竟当时,这种航海探险活动是个玩命的活,风险太大,脑子正常的没几个人愿意干。没办法,最后拉了几个犯人以探险抵牢役才凑了近90人。
哥伦布的船队由三艘三桅帆船组成:哥伦布的旗舰“圣玛利亚”号、平松兄弟分别掌舵的“平塔号”和“尼尼雅号”。除了生活必需品,船上还带了一些玻璃珠、小镜子、帽子、铜铃、衬衫、饰针、花布、小刀、眼镜之类的小百货,哥伦布希望东方的中国人或印度人会喜欢其中的某些东西,以便获取对方的香料或者茶叶什么的畅销品,其实靠这些类似今天一元店、十元店的东西跟东方人做生意有点想多了。当然,船上还装备了大炮和火枪。
1942年8月3日,哥伦布带着西班牙国王发的护照和国书从帕罗斯港拔锚起航了。
船队很快驶进了一望无际的大西洋。航程枯燥乏味,还有风暴的威胁。离开陆地越来越远,前路漫漫,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船员们开始躁动不安。
作为海军大将,并能被载入史册,哥伦布自然不同凡人。面对茫茫大海、漫长旅程,哥伦布仍然抱着坚定信念。但是手下人的情绪不能不管,否则,地儿没到,员工恐慌叛乱先把自己干了都有可能。为了安抚人心,哥伦布的办法只有一个,忽悠。
指南针忽然失灵,他骗船员说,是北极星移动造成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幸亏后来指南针自己好了,他也意外发现了磁偏角。
看到几只海鸟,他就鼓励船员们,有鸟就有陆地,兄弟们加油!我们就快到了!
哥伦布还隐瞒了真实的航速与航程,告诉船员们不久就会到达日本。
有空还不忘给员工画饼,给他们讲中国和印度遍地的黄金和香料。
忽悠毕竟不能彻底解决问题,经过交流,10月9日,哥伦布许诺最后三天,如果还不见陆地即返航。
也许上天要成就哥伦布。10月11日,最后期限到来的时候,海面上陆续出现了一些来自陆地的漂浮物,晚上10点左右,前方出现隐隐的亮光,哥伦布确信已经接近陆地。半夜2点钟,平塔号的水手率先看见了陆地。船长马丁·平松随即鸣炮报信和庆祝。当然,功劳总是领导的,事后,哥伦布声称自己先发现了岛上的亮光,将国王的奖赏占为己有。
白天,哥伦布一行人登上了这座今天巴哈马群岛中一个叫瓜纳哈尼的小珊瑚岛。发现岛上有些长相奇特、衣不蔽体的居民。他们以为自己到了印度外海的某个岛上,所以把这些当地人称为印第安人。
当地人很友善,接待救助了这些长途跋涉而来的闯入者,并用鹦鹉、投枪等本地特产换走了哥伦布的玻璃珠,小铃铛等小商品。
这些原始的东西显然不能满足哥伦布,他要的是黄金。虽然在一些当地人的鼻尖上发现了一点金饰,但一通寻找之后,哥伦布还是没找到大金矿。为了便于交差,哥伦布临走还劫持了六个帮助过自己的印第安人。
归程甚为不易,先是哥伦布的旗舰“圣玛利亚号”搁浅,哥伦布转到“尼尼雅号”上,并因无法带所有人,而将39人留在了岛上。后来风暴冲散了“尼尼雅号”和“平塔号”,而只能各自回家。
路过葡萄牙时,哥伦布顺道拜访了曾经拒绝自己的国王若昂二世。哥伦布夸夸其谈地讲述着自己的发现之旅,懊悔不已的若昂二世差点没宰了他。
1943年3月15日,哥伦布终于回到西班牙向国王夫妇汇报。虽然没有黄金和香料,只带回六个野人和几只鹦鹉,但在大西洋彼岸发现陆地和居民的消息仍然轰动了欧洲,让哥伦布声名远播。
三
血腥的事业
没多久还是在1943年,哥伦布第二次奉命西航。这次他带了更多的人和船,目的是移民。很快,他用火枪把善良淳朴的当地人揍趴下。沿途发现了更多的岛屿,他在这些地方广建殖民据点,掳掠奴役当地土著。
哥伦布大肆搜罗黄金,无奈没有发现大的金矿,不久,他发现了另一个致富的方法:贩卖奴隶。1495年,殖民者从多米尼加岛上一次就抓了1500个印第安人,哥伦布用船把其中的500人运回西班牙,由于船上条件恶劣,路上死了一半人。剩下的一千人就留给当地殖民者分配使用。
总督哥伦布逼着自己统治下的土著人交人头税,14岁以上的印第安人,要在三个月内交出一定数量的黄金或者棉花。没完成任务的,将被剁去双手。
土著人被强迫超负荷劳动,男的去采矿,女的种地,造成骨肉分离,不听话的,把你小孩摔死,或者拿刀割你几片肉下来。
掳走性侵土著女性,也是哥伦布这些殖民者热衷的项目。事实上他第一次来到巴哈马群岛时就强奸了一个九岁的小女孩,他的日记里写到,“就像买卖粮食一样,100个西班牙币就能买下一个不错的九至十岁的小女孩。”
后来,滥交的殖民者把一种美洲特产——梅毒,带回了欧洲又传遍世界。
总督大人的统治手段太过残酷,以致西班牙当局都担心印第安人不久会被他杀没了。同时,殖民者之间分赃不均,反对者告发哥伦布贪赃枉法,皇室不高兴了。
1500年8月,哥伦布和兄弟被皇家特派员押回西班牙受审,总督的职位也不保。由于他表示自己不久就将找到“东方大汗”,皇室才准许他再次戴罪立功。
最后一次航行没有前三次的风光,由于收到同仁排挤,哥伦布的船队损失惨重。期间被困在牙买加,当地人拒绝救助。好在哥伦布精通天文,知道近日将出现月全食。他再次发挥了忽悠的专长,告诉土著酋长,我们是代表天神而来,你们胆敢不供奉,今晚天神就要惩罚尔等。说完不久,月亮果然慢慢变小直至消失。印第安人大惊,信以为真,马上改变态度恢复了供给。
侥幸脱险,可旅程终究还是徒劳无功。1504年,哥伦布回到西班牙。由于没有兑现承诺,哥伦布被皇室彻底抛弃。1506年,哥伦布在巴利亚多利德病死,时年不过55岁。
哥伦布致死认为自己到的是印度,也许有利息的考虑。1503年,另一个意大利人亚美利哥·维斯普奇提出哥伦布发现的陆地并不是亚洲,而是一片未知的新世界。后来,有地理学家就在新出版的地图中把这片新发现的大陆称为亚美利哥。
哥伦布之后,来自西欧各国的殖民者蜂拥而至。屠杀、奴役以及外来传染病,使原本估计有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印第安人迅速减少了95%以上。
那个时代,没有哥伦布,也许也会有其他人发现美洲。说历史选择了哥伦布也好,他创造了历史也罢,他先到了美洲,并引领了后人,所以他被人记住了。
② 有关宁波帮的小故事
虞洽卿、盛丕华、吴锦堂、王宽诚、包玉刚、邵逸夫、应昌期.童善长童涵春堂国药号 黄楚九的“中法药房”、史致富的“万国药房”、吴锦堂(1855~1926年),名作莫,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东山头乡西房村人,少时随父耕作,及壮东渡日本,经商致富,名重中外,素以桑梓为重,先后捐银数十万两,兴修水利,创办学校,泽被乡里。又积极支持孙中山先生从事辛亥革命,是我国近代著名华侨。吴锦堂于清咸丰五年(1855年11月14日)出生于慈溪北乡海滨小村东山头(今慈溪市观海卫镇锦堂村)。据吴氏族人介绍,元末明初,江西、安徽一带战乱频繁,长江中游一带居民纷纷南迁,东山头吴氏明初从江西迁来杭州湾南岸,开恳新涨涂地为生。传到吴锦堂的父亲吴麟初时,已是第12代。外地迁来海滨涂地的居民大都十分贫困,到吴锦堂祖父那一代,家境有所好转,试图通过对子女的教育,摆脱世代务农的现实。其父吴麟初,生育五子三女,吴锦堂是他的长子。吴家祖居坐落于东山头西房村,因吴麟初排行第二,故称“昂二房”,吴锦堂就出生在一楼靠西边的正房里。到其父吴麟初时,连年遭遇天灾人祸,家境越来越差。吴锦堂不得不辍学务农,帮父亲处理家事,成了主要帮手。不过,他父亲并未放弃对他的文化教育,安排他在耕稼之余跟从当私塾先生的伯父课读。吴锦堂16岁那年,母亲病故,父亲又娶唐氏。他待继母如同生母,村民们都说吴家老大将来定有出息。1880年,吴锦堂在宁波做磨豆腐的小工。在当年,“打铁、撑船、磨豆腐”是有名的苦营生行业,地位十分卑下。但对于年轻的吴锦堂来说,两年的起早摸黑、肩挑手推,受尽艰难人生的磨练,为日后在上海滩打拼乃至闯东瀛,奠定了思想、心理、体能上的准备。立足上海滩1882年,豆腐作坊的一位邻居见吴锦堂能吃苦,又有文化,心气也高,介绍他到上海红庙前的萃丰油烛店当帮佣。吴锦堂兴冲冲地从宁波回到老家东山头与家人告别。时年28岁的吴锦堂,就这样带着父辈的期望,来到他一直向往的上海,一年后成了正式店员。吴锦堂在上海工作3年,习算学文,揣摩商贾经营之道,勤奋精明,深得店主的赏识,曾被派到苏州等地代庖业务。油烛虽是小商品,但购买者各色人等都有,吴锦堂借此认识了不少人,对他了解社会各界、积累经验都很有帮助。特别是他在苏州分店的经历,更使他有独当一面开展商务活动的锻炼机会,显露出从事贸易活动的惊人才能。沪上赴东洋1885年,即中法战争的第二年,31岁的吴锦堂对我国工商业在列强欺凌下造成的不景气深有感触,意识到努力向外求发展是改变目前状况的一条重要途径。于是,在友人资助下携资银千两,毅然东渡日本长崎。到达长崎后,吴锦堂经缜密计划,与人合伙从事物资运销,业务活动就是代出口商在阪神地区采购物资并运送至长崎,又代进口商将进口货物运送至阪神地区交给座商。这种营生投入少,资金流转快,吴锦堂在短短的一年间,将资金扩大了5倍。就这样,吴锦堂靠着“单帮”式的经营,积累了资本,还通过购销环节建立了业务网络,为日后事业的辉煌打下了基础。1887年,吴锦堂与人合伙在大阪设立“义生荣”商号,他终于有了自己开设的第一家商行。商界树巨人这以后,他的业务范围不断扩大延伸:由收购向制造业延伸,如“义生荣号”曾涉足火柴生意;由为出口商购运向自营出口延伸,如将火柴、阳伞运销中国;由代进口商运销,转向自己设行销售。在经营中,吴锦堂那谨慎灵活、恪守信用和极富开拓性、前瞻性的经营作风逐渐成形,引起商界同仁的注意,称赞:“他的先见之明、小心谨慎的态度以及随机应变的经商才能正是他的独到之处。”一位商界巨人的稚形初步显现。1889年,吴锦堂在濑户内海边的著名商港神户设立了“怡生号”,开始定居神户。此后,经过十多年的奋力开拓,业务不断扩大,涉足广泛的实业领域,成了大阪、神户地区著名的产业资本家。日本作家黑部亨曾撰文,把吴锦堂和神户纺织业奠基人武藤山治并称“为神户照亮前途的人”。同时,他也成了神户华侨的领军人物。1894年,吴锦堂被任命为“神户旅驻大清商人公举商董”,是神户中华会馆、神户三江公所的总代。在《浙慈吴锦堂先生六旬荣寿录》一书里,具名江义所写的《寿言》中有这样一段话:“以火柴为祖国日用品,创办红衣商标。以棉花为日本纺织品,购钟渊股份,开设行号,兼营实业,握贩运之权势,遂获资数百万。”这正是对吴锦堂那个时期经营活动的最好概括。仁义奉公益,情怀系故乡吴锦堂热心公益事业,关爱旅日侨胞。他是一位深谙经营之道的企业家,也继承和发扬了宁波帮商人相互提携、协作共荣的传统,在创建和发展华商组织、资助华侨公益事业、维护华侨权益方面作出了突出贡献。万国医院、孤儿养育院、盲哑院、红十字会、同仁会、掖济会等,都曾得到过他的巨额捐赠。直至今天,在日本兵库县还有以吴锦堂命名的村庄和水池,还建立了吴锦堂显彰碑。吴锦堂泽被乡亲,情系故乡。当时,国内军阀混战,政治腐败,民不聊生,吴锦堂常常为之辗转反侧,只要力所能及,常出巨款组织赈济。一开始捐给政府,后来他自己组织赈济机构,设法购米施赈或组织以工代赈,赈济范围北至东北,南至闽广,甘霖所至救助了无数的灾民,人们誉其为“万家生佛”。不仅如此,他在国内的投资范围涉及采矿、冶炼、纺织、铁路建设、金融、农田水利和教育事业等各个方面,多与国计民生密切相关。“闯荡世界、造福桑梓”是宁波帮的重要特征。吴锦堂将资金转向国内,大规模投资国家建设的同时,开始捐资家乡水利事业和教育事业,投资数额庞大。1905年动工修建的杜白两湖水利工程,规模巨大,由四大核心项目构成:重建西界漾塘,遇汛期可藉以截姚北平原东注的洪水;加固两湖大堤,以增加蓄水量;增设减水坝,用于控制水位;疏浚通海大浦,增设大小桥闸,以完善排灌系统。全工程“竭五六年心血,费七万余金钱”才得以完成。更重要的是,他认为教育是国家争生存、争富强的必要途径,投在创办“锦堂学校”上的资金,累计达22万银元。因此,黄炎培主持的中华职业教育社,把吴锦堂与陈嘉庚、聂云台并称为“办学三贤”。关心革命事,正义志不移吴锦堂非常关心国家和民族的兴衰存亡,他在积极创业的同时,也热心支持革命活动。早在戊戌变法时期,康梁的维新思想就在日本神户华侨界引起反响。变法失败后的1902年,梁启超逃亡日本,在神户登岸,吴锦堂隆重接待他,并与梁启超摄影留念。自1899年起,吴锦堂就与孙中山的革命活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孙中山辛亥革命前曾11次到过神户,辛亥革命后,成为中华革命党神户支部领导骨干的王敬祥、吴锦堂和杨寿彭等与孙中山关系密切。辛亥革命爆发后,吴锦堂等阪神华侨成立了中华民国华侨统一联合会,在之后的4个月中,开展了大规模的声援辛亥革命的活动。中华民国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后,吴锦堂更以鲜明的态度支持新生的共和政府,曾分别捐献上海、宁波军政府银2.65万元和1.64万元,并出任浙江省军政府财政水利顾问。1914年,吴锦堂迎来了他的六十大寿,这时离他初到日本正好是30个年头。为了庆祝寿辰,吴锦堂在松海别墅旁动工建造三层洋楼,次年5月完工,取名“移情阁”,呈八角形,俗称“八角堂”。从外部环境到建筑外形,从布置陈设到室内装饰,处处透露出中华文化的内涵。“移情阁”濒临大海,面对劲松,对出生在浙东海边的主人,定能引出无限的回忆和美好的遐思……病逝于异域1926年1月14日,吴锦堂患急性肺炎,在日本神户养和山庄与世长辞,享年72岁。弥留之际,他一再嘱咐家人把他的遗体运归祖国,葬在家乡,还嘱咐后代不要忘记自己是炎黄子孙,任何时候都不能做有损于祖国的事情。1929年,他的灵柩由吴家自备海船经上海运抵慈北。归葬到家乡吴公墓庄位于慈溪市鸣鹤镇,此地山清水秀,景色宜人。有杜湖、白洋湖,既是游览胜地,又是慈北蓄水宝库。墓园石栏围绕,松柏葱翠,宏伟肃穆,系吴锦堂生前自建。陵墓面向白洋湖,墓碑由清代光绪年间状元张謇提写。碑旁一副醒目的对联,为吴锦堂生前自拟,上联为“为爱湖山堪埋骨”,下联“不论风水只凭心”,寄托了他对祖国乡土的深情眷恋。墓碑的上方镶嵌着章太炎先生撰写的墓表,篆体直书,约700余字,记载着吴锦堂的生平事迹。当时,出席追悼会的国内外各界代表达数千人,慈北广大群众也自发前来致哀,人数多达万余。这一天,白洋湖堤上人流不歇,从慈济祠到锦堂墓地,万头攒动,水泄不通。家乡人民敬献的挽联上,写道“抱济世热忱,推食解衣,不愧万家生佛;奋海外事业,含辛茹苦,允推当代人豪”,高度概括了他卓著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