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首页 > 帽子知识 > 冬季帽子散文

冬季帽子散文

发布时间:2022-08-03 10:57:56

㈠ 关于冬季写景的散文2000字左右

冬景

已经八点了,太阳才象一个爱睡懒觉的懒汉刚刚从云层里爬出来,无精打采地挂在天上。它时不时的透过云层,把光泻在大地上,少得可怜的热量也被肆孽的狂风刮得无影无踪了

地上被冻开了一条条裂缝,大的足能容下人的一只脚。路旁的树伫立在寒风中,干枯的树枝上挂着布条随风狂舞,好象以此来表达对风的不满。

野地里早已没了庄稼,更不见人的踪迹。只有几座坟茔守望着这一片荒凉的地方。狂风吹地坟茔上的枯草“刷刷”作响,有时还发出尖利的啸声;有时风在坟茔上留恋往返,卷起地上的泥沙,形成彻天彻地的旋风;这种旋风往上看不到顶,似乎顶到了天上,老人们讲,这样的旋风是长虫(蛇)刮得,曾有一个人信誓旦旦的说他亲眼看到过旋风里的长虫尾巴。

村子里老人吃过了早饭,叼着旱烟袋三五成群的蹲在南墙根下,享受着这不太充足的阳光,他们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嬉闹的孩童,皱纹对垒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

放寒假的孩子们在街上嬉戏打闹:有的弹球、有的跳方格子,最好玩的是捣捶;所谓的捣捶就是;一条腿盘起,有两只手掌握住,单腿蹦着用盘起的膝盖去顶撞对方。

游戏分为两种玩法:一种玩法叫“抢宝”;孩子们组织两个阵营,在各自的阵营的地盘里画一个圆圈,圆圈里放一块小石头,这就是所谓的“宝”。双方互相争夺对方的 “宝”,谁先把对方的“宝”抢到,并放到自己的圈儿为赢。不要小看这个游戏,很讲究战术的,有看家护“宝”的、有去抢“宝”的,还有接应的,很象过去的古代的派兵布阵;另一种玩法;两对同等人数的队伍,各派一人,单独厮杀,输了的下去,赢得一方再战一直到输了为止,就好象评书里面的两军对垒,各派一员大将厮杀来定输赢。捣锤也有很多技巧;有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用膝盖慢慢的顶撞,一般这时候谁也不先发力,拼得是长劲,有点象马拉松赛跑;两个人相隔数十米,嘴里喊着“一、二”用闪电的速度顶撞对方。输赢立见分晓,有的孩子跳的很高,靠着这个优势和速度把对方硬给压倒。不过,这一招也有破绽,碰到手疾眼快的孩子,等到对方跳起的时候,用膝盖往上一顶,等着对方的就只有仰面朝天了。不论是被压倒在地的,还是仰面朝天的,都是二话不说,一翻身爬起来再战。

玩得嘴里喷着白气,“哈哧”、“哈哧”地喘着粗气,头上冒着汗,有的干脆把棉衣的扣子解开;棉帽子的两个耳朵翻到上面,棉耳朵的顶端往下耷拉着,好象是猪八戒的两只大 耳朵,随着孩子们的一跳一蹦,它也随着上下齐舞,好象鸟儿的翅膀。

村外的小河早已冻了厚厚的冰。孩子们带着自制的滑冰车来到河边;所谓的滑冰车就是把几块木板钉在一起,再在木板底下固定好两根铁丝或钢筋,人盘腿做在上面,两只手用铁钎在冰面上做动力滑行。在划过的冰面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白点儿,好象天上的繁星。

孩子们流着鼻涕,时不时的用袖口摸一把,时间久了,袖口被鼻涕蹭地铁亮铁亮的。别看孩子穿得单薄,等滑上冰,你争我夺,谁也不让谁,都想比别人滑得快,一会儿头上就冒了汗。那股兴致劲儿,不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绝不回家。

这是七十年代的冬天。

今年的天气比往年冷,连着冷了有一个多月,这简直是二三十年以来的一个奇迹。很久没有这么冷过了。

太阳就象出锅很久的烧饼挂在天上,一点儿热气也没有。

昔日的坟茔上早就盖起了住宅楼。早已没了那些参差不齐的树,取而代之的是水泥道两旁的小树。这种树是从外国进口的,一般粗细、树冠大小一样,树顶也被人工修剪得一般高,就象小学生画得画,虽然色彩斑斓,但看上去是那么的刻板、呆滞。风就象喝醉了壮汉在楼群里乱撞,从这个楼上撞到哪个楼上,分不清东南西北。看风的方向,要抬起头看有没有象国旗一类的东西。

在小公园里,那些供人们休闲、锻炼的体育器材孤零零得摆在那里。只有几个蹒跚的老人在遛弯儿,在楼群里已经找不到晒暖的地方了。到处都是阴影,只有在正午,才有少得可怜的阳光。

街上看不到一个孩子的身影。他们在有暖气的楼房里或看电视,或在网上游戏。他们的身体包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再也经不起任何的风寒,只能靠吃药、打针、输液来维持身体的正常运转。

舒适和宽松的环境早已把孩子们身上的原始野性腐蚀掉了,也没有了生龙活虎的活力了。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到悲哀。

2.
冬天
朱自清
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
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在身上。本来前一晚是“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吧。那时九点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火。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火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P君
“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船夫问要不要上净寺去;是阿弥陀佛生日,那边蛮热闹的。到了寺里,殿上灯烛辉煌,满是佛婆念佛的声音,好像醒了一场梦。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特税了,以后便没有消息。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
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路
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了快
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
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

㈡ 散文 家乡的冬天

家乡的冬天
我是东北人,初来南京,最不喜欢的就是南方的冬天。总觉得没有家乡的冬天那么有滋有味。
这冬若是在北方,那可就别具风味了。
说起家乡的冬天,那就不能不提起那满眼的冰雪。那冰雪给我们一种特殊的满足感——是的,没有雪,那还能叫冬天吗?当雪精灵飘然而至时,她们如羽毛般漫天飞舞,落在树上,房屋上,菜地上,河流上,更落在每个东北人的心上:又一个冬天来了! 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地上就积了一层。这时,孩子们就会欢叫着,冲出家门,跳跃奔跑在雪地里,似乎这美丽的冬天就是属于我们这些孩子的。小时侯,我总是和小伙伴一起堆雪人,打雪仗,那时力气小,堆一天也还是一堆雪,可我们仍会在雪里疯玩一天。渐渐长大了,有时我会静静地坐在窗台边,默默地看着雪簌簌地下着,看着雪慢慢地将山川大地装点成银色;有时也会走出屋子,仰起头感受雪花落在脸上的那种凉沁沁的感觉,伸出双手去接着那晶莹透剔的雪花,看着她在我手心慢慢融化。家乡的雪啊,那才叫够味!
说起家乡的冬天,还不能不提起那酸菜猪肉汤。取来酸菜,搞一点肥猪肉(那瘦肉我们是不要的,肥肉也不吃,只是借味),放一点调料,一锅北方最有特色的菜就做好了。若是从前,就是一家人围坐在火炕上,喝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酸菜汤,那才叫舒坦。现在哪,如果是在老家,我想我们一家在这个冬天,一定是坐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吃着妈妈做的酸菜汤,看着窗外美丽的雪景,聊着我们喜爱的话题呢!
可这南方的冬天,一没雪,二没那酸菜汤,再加上屋里又不供暖,坐在屋里瑟瑟发抖。
这样一想,我更怀念我的家乡了,还有那让我魂牵梦绕的冬天了!
家乡的冬天
家乡的冬天是很冷的,每天气温都在零下二十几度.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有时呼呼的西北风会把外面的枯枝败叶吹得到处乱跑,还有那可恶的垃圾会被风吹的挂在树枝上.当然,如果下雪时,这里就会别有一翻景象了. 你看,鹅毛般的大雪会从彤云密布的空中不住的下,不一会儿,整个世界就变成了雪白的。 雪落在松树上,松树穿上了雪白的外衣;雪落到麦田里,给麦田宝宝盖上了一层层棉被;雪落在马路 上,给马路铺了一条长地毯;落到了人们的头上,就像慈爱的母亲给他们织了一顶又一顶帽子……雪不断地往下落,我们小孩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玩耍起来: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 小荷作文网 这就是家乡的冬天,虽然有点冷家乡的冬天
我是东北人,初来南京,最不喜欢的就是南方的冬天。总觉得没有家乡的冬天那么有滋有味。
这冬若是在北方,那可就别具风味了。
说起家乡的冬天,那就不能不提起那满眼的冰雪。那冰雪给我们一种特殊的满足感——是的,没有雪,那还能叫冬天吗?当雪精灵飘然而至时,她们如羽毛般漫天飞舞,落在树上,房屋上,菜地上,河流上,更落在每个东北人的心上:又一个冬天来了! 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地上就积了一层。这时,孩子们就会欢叫着,冲出家门,跳跃奔跑在雪地里,似乎这美丽的冬天就是属于我们这些孩子的。小时侯,我总是和小伙伴一起堆雪人,打雪仗,那时力气小,堆一天也还是一堆雪,可我们仍会在雪里疯玩一天。渐渐长大了,有时我会静静地坐在窗台边,默默地看着雪簌簌地下着,看着雪慢慢地将山川大地装点成银色;有时也会走出屋子,仰起头感受雪花落在脸上的那种凉沁沁的感觉,伸出双手去接着那晶莹透剔的雪花,看着她在我手心慢慢融化。家乡的雪啊,那才叫够味!
说起家乡的冬天,还不能不提起那酸菜猪肉汤。取来酸菜,搞一点肥猪肉(那瘦肉我们是不要的,肥肉也不吃,只是借味),放一点调料,一锅北方最有特色的菜就做好了。若是从前,就是一家人围坐在火炕上,喝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酸菜汤,那才叫舒坦。现在哪,如果是在老家,我想我们一家在这个冬天,一定是坐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吃着妈妈做的酸菜汤,看着窗外美丽的雪景,聊着我们喜爱的话题呢!
可这南方的冬天,一没雪,二没那酸菜汤,再加上屋里又不供暖,坐在屋里瑟瑟发抖。
这样一想,我更怀念我的家乡了,还有那让我魂牵梦绕的冬天了!
家乡的冬天
家乡的冬天是很冷的,每天气温都在零下二十几度.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有时呼呼的西北风会把外面的枯枝败叶吹得到处乱跑,还有那可恶的垃圾会被风吹的挂在树枝上.当然,如果下雪时,这里就会别有一翻景象了. 你看,鹅毛般的大雪会从彤云密布的空中不住的下,不一会儿,整个世界就变成了雪白的。 雪落在松树上,松树穿上了雪白的外衣;雪落到麦田里,给麦田宝宝盖上了一层层棉被;雪落在马路 上,给马路铺了一条长地毯;落到了人们的头上,就像慈爱的母亲给他们织了一顶又一顶帽子……雪不断地往下落,我们小孩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玩耍起来: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 小荷作文网 这就是家乡的冬天,虽然有点冷,但下雪很美!
,但下雪很美!

㈢ 被风吹走的帽子原文

《被风偷走的帽子》
作者:刘川北
让人犯愁的冬季一个不少准时准晌地来了。我家的灶屋,黑锅底透着锈红的冰渣,水缸裂了缝,结了冰,取水时需用铁锤凿开冰层。做熟饭,母亲往灶灰里放一块红砖,过半个时辰,取出,让我们搂着那块砖头取暖。这个笨办法是母亲的创新发明。可是,这仍然解决不了大问题。我们冷啊!像树巅一片枯萎的黄叶瑟缩颤抖不已。我的手冻了,脚冻了,特别是耳朵,裂了口子,灼心般地疼。脚冻了,母亲给我们的鞋子里垫上温暖而舒适的干草;手冻了,母亲用拆解的旧衣服做护手的棉筒。耳朵怎么办呢?

母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给我买上一顶棉帽。母亲想要的是那种有耷耳、里子披绒的棉帽。那年冬天,母亲就无数次说过:“要是有一顶棉帽就好了。”一顶棉帽对于一个穷人的家庭是奢侈的,母亲没有钱去买一顶棉帽。这事就搁着,一直到与冬天的再一次重逢。其实,那顶帽子并没有因为随后春天的来临,把母亲的愿望打消掉,相反,却像一粒生命力极为顽强的种子,经春历夏,更加枝繁叶茂起来。

母亲把攒下的零零毛毛和借来的布票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面带笑容,吩咐我说:“走,去买帽子。”到供销社有七八里地,母亲不空着手,背上竹筐,经过野地时,顺便拾些做饭的柴禾。我扯着母亲的衣角,高兴地随在后面。

母亲捧着棉帽走出来,瞅了瞅天边的阴云,愣了一下。她忽然觉察售货员似乎算错了账目,少找了钱。母亲迅速地把灰手帕盖在装满竹筐的柴禾上,棉帽轻轻放上去。母亲急转身,奔进了供销社。

母亲再次出来时,棉帽不翼而飞。

帽子的丢失让母亲大为震惊,喘着粗气大声斥责,帽子呢?咱们的帽子呢?你把它藏哪儿了?我胆怯地说不出话来。我一直蜷缩在竹筐旁边,我没有感觉到帽子是怎样长腿跑掉了,只知道一阵大风吹来,吹得脸麻麻的,我用衣襟护着自己的眼。

母亲喊我:“你撒尿去了?”我摇摇头。

“你一直在这?”我点点头。

“有人来过?”我不点头,也不摇头。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疑惧地看着母亲扭曲变形的脸。

母亲疯了似的。

“谁拿了帽子……谁拿走我们的帽子……”

没有人应答。母亲见一个人问一个人,没有人知道那顶帽子的去处。母亲似乎觉察出什么——那顶帽子再也不会回来,帽子被人偷了。既然被人偷了,谁还肯拿出来归还它的主人呢?除非那人像母亲一样疯了。

母亲开始用最难听的话发泄自己的愤懑。字字句句都是投向空中的炸雷。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只有母亲一个人在挣扎,母亲的脸像是藏了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不住地颤抖。母亲的嗓子哑了,喊声弱下去,剩下哭泣声和寒风纠缠着,撕扯着。吹乱的头发上沾满了草屑,衣襟上的扣子掉了,花裤带蛇一样地垂下来。母亲的那个样子俨然是得理不要命的泼妇。母亲是一个矮小瘦弱的女人,向来是温顺的,连说话都是慢声细语、小声小气,母亲异常的举止让我想到隐藏着的人性的另一面。后来,母亲回忆起这件事,也总是说,怎么会那个样子?她不会轻易地提到这件事,母亲是要忘记这件事。不轻易地提及这件事,并不能说明她已经把这件事遗忘。

围拢的人多了。大家疑虑母亲精神有毛病,有人建议掐人中,有人嚷着扇耳光,还有人提出送镇卫生所。母亲反抗着每一双伸过来的手。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有人喊,那不是帽子吗?

帽子静悄悄地躲在道坡子下面的灌木棵子旁边,无动于衷地仰着脸瞅着这一群人,也安然地瞅着母亲。母亲瘸着腿走出人群,下了道坡,拾起那顶帽子。母亲把帽子戴到我的头上,压了压帽顶,又正了正帽沿。背起竹筐,把我抱起来,谁也不理会,踏着人们的目光,渐渐走远。一路上,母亲搂着我,很紧很紧,仿佛我就是那顶容易被风偷走的帽子……

母亲没有陪伴我走完少年的时光,就急匆匆地一个人踏上了那条不归的旅程。有时候,我总是默默地想,如果母亲在,家会是别一番景象。但,那是怎样的景象,我又想像不出来。即使想了很多,即使梦了很多,都是徒劳,只是增加一份无奈的牵念。关于母亲的往事很多,独拿出这一件来,表达我对母亲的思念。清明节,在母亲坟旁,遍插柳枝,为母亲的坟培上新土,我还不会忘记折一顶纸帽,放在祭品边侧。我知道,母亲会在天堂惦念着儿女,她看到帽子,就收到了儿女们的来信,她就会放下悬着的一颗心,默默为儿女祈祷……

简介:
刘川北,出生于1973年11月,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文字见于《中华散文》《散文百家》《岁月》《读者》(原创版)《文学与人生》《华夏散文》等报刊。曾获河北散文名作奖,紫香槐散文大赛多个奖项,入选多个散文选本。

㈣ 《被风偷走的帽子》的原文是什么

《被风偷走的帽子》

让人犯愁的冬季一个不少准时准晌地来了。我家的灶屋,黑锅底透着锈红的冰渣,水缸裂了缝,结了冰,取水时需用铁锤凿开冰层。做熟饭,母亲往灶灰里放一块红砖,过半个时辰,取出,让我们搂着那块砖头取暖。这个笨办法是母亲的创新发明。可是,这仍然解决不了大问题。我们冷啊!像树巅一片枯萎的黄叶瑟缩颤抖不已。我的手冻了,脚冻了,特别是耳朵,裂了口子,灼心般地疼。脚冻了,母亲给我们的鞋子里垫上温暖而舒适的干草;手冻了,母亲用拆解的旧衣服做护手的棉筒。耳朵怎么办呢?

母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给我买上一顶棉帽。母亲想要的是那种有耷耳、里子披绒的棉帽。那年冬天,母亲就无数次说过:“要是有一顶棉帽就好了。”一顶棉帽对于一个穷人的家庭是奢侈的,母亲没有钱去买一顶棉帽。这事就搁着,一直到与冬天的再一次重逢。其实,那顶帽子并没有因为随后春天的来临,把母亲的愿望打消掉,相反,却像一粒生命力极为顽强的种子,经春历夏,更加枝繁叶茂起来。

母亲把攒下的零零毛毛和借来的布票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面带笑容,吩咐我说:“走,去买帽子。”到供销社有七八里地,母亲不空着手,背上竹筐,经过野地时,顺便拾些做饭的柴禾。我扯着母亲的衣角,高兴地随在后面。

母亲捧着棉帽走出来,瞅了瞅天边的阴云,愣了一下。她忽然觉察售货员似乎算错了账目,少找了钱。母亲迅速地把灰手帕盖在装满竹筐的柴禾上,棉帽轻轻放上去。母亲急转身,奔进了供销社。

母亲再次出来时,棉帽不翼而飞。

帽子的丢失让母亲大为震惊,喘着粗气大声斥责,帽子呢?咱们的帽子呢?你把它藏哪儿了?我胆怯地说不出话来。我一直蜷缩在竹筐旁边,我没有感觉到帽子是怎样长腿跑掉了,只知道一阵大风吹来,吹得脸麻麻的,我用衣襟护着自己的眼。

母亲喊我:“你撒尿去了?”我摇摇头。

“你一直在这?”我点点头。

“有人来过?”我不点头,也不摇头。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疑惧地看着母亲扭曲变形的脸,母亲疯了似的。

“谁拿了帽子……谁拿走我们的帽子……”

没有人应答。母亲见一个人问一个人,没有人知道那顶帽子的去处。母亲似乎觉察出什么——那顶帽子再也不会回来,帽子被人偷了。既然被人偷了,谁还肯拿出来归还它的主人呢?除非那人像母亲一样疯了。

母亲开始用最难听的话发泄自己的愤懑。字字句句都是投向空中的炸雷。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只有母亲一个人在挣扎,母亲的脸像是藏了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不住地颤抖。母亲的嗓子哑了,喊声弱下去,剩下哭泣声和寒风纠缠着,撕扯着。吹乱的头发上沾满了草屑,衣襟上的扣子掉了,花裤带蛇一样地垂下来。母亲的那个样子俨然是得理不要命的泼妇。母亲是一个矮小瘦弱的女人,向来是温顺的,连说话都是慢声细语、小声小气,母亲异常的举止让我想到隐藏着的人性的另一面。后来,母亲回忆起这件事,也总是说,怎么会那个样子?她不会轻易地提到这件事,母亲是要忘记这件事。不轻易地提及这件事,并不能说明她已经把这件事遗忘。

围拢的人多了。大家疑虑母亲精神有毛病,有人建议掐人中,有人嚷着扇耳光,还有人提出送镇卫生所。母亲反抗着每一双伸过来的手。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有人喊,那不是帽子吗?

帽子静悄悄地躲在道坡子下面的灌木棵子旁边,无动于衷地仰着脸瞅着这一群人,也安然地瞅着母亲。母亲瘸着腿走出人群,下了道坡,拾起那顶帽子。母亲把帽子戴到我的头上,压了压帽顶,又正了正帽沿。背起竹筐,把我抱起来,谁也不理会,踏着人们的目光,渐渐走远。一路上,母亲搂着我,很紧很紧,仿佛我就是那顶容易被风偷走的帽子……

母亲没有陪伴我走完少年的时光,就急匆匆地一个人踏上了那条不归的旅程。有时候,我总是默默地想,如果母亲在,家会是别一番景象。但,那是怎样的景象,我又想像不出来。即使想了很多,即使梦了很多,都是徒劳,只是增加一份无奈的牵念。关于母亲的往事很多,独拿出这一件来,表达我对母亲的思念。清明节,在母亲坟旁,遍插柳枝,为母亲的坟培上新土,我还不会忘记折一顶纸帽,放在祭品边侧。我知道,母亲会在天堂惦念着儿女,她看到帽子,就收到了儿女们的来信,她就会放下悬着的一颗心,默默为儿女祈祷……

㈤ 描写冬日景色的写景抒情散文,700字。急急急急急急急!!!!

写景散文:南国冬日的风味

写散文“意”很重要“凡文以意为主”。散文的“意”是存在于深厚的生活土壤和浩瀚的生活海洋中的。要获得它,必须依靠我们对生活的深入观察、感受、理解。因此,散文立意只要从生活实际出 发,凭着鲜明的感受,锋锐的观察能力,同人民同时代共同跳动的脉博,深厚的感情,丰富 的想象,深沉的思索,就会感到我们生活中洋溢着的诗意,
对于一个在南方住惯了的人,像我,冬天要是能下一场雪,就觉得是个奇迹。和其他地方比起来,南方的冬天没有北方冬天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美景色,也没有热带四季如一的烈日,但只要细细品味,便能感觉到南方冬天的独特韵味。
冬天的南方是有太阳的――不似热带的毒辣,不似北方的无力,那是一种温晴的天气,太阳一出来便驱散了所有寒冷,这也不是夏日的炎热,'这是一种温和的晴,让人无比舒服――连平日里怕被晒黑的小姑娘现在也巴不得多晒会儿太阳。倘若只有太阳,那也算不了出奇,试想一下:一个小城,城外有山,山下有水,门旁趴着三两条狗,全在太阳底下懒懒的睡着,只等着一阵春风来把他们唤醒,这不正是理想的天堂吗?最妙的是再来几声吆喝声――这已不是噪音,而是温和安适的声音,叫人听了便把一切烦恼抛开,只想静静地,静静地享受这一切,愿时间也停止。
抬起头,望远处一看,便看到了城外的小山,山已没有了夏日的活力,树也没有了翠绿,取而代之的是安适的颜色,既不艳,也不暗。那山,那树再就太阳那么一晒,似乎也融为一体了,也具有灵性了。看吧:那小山是一个有着曼妙身姿的少女――她在午睡呢,这些树和着那缓缓流过的小河给少女盖上了一件带水纹的花衣,有的地方草还露着绿色,给她穿上了一条朴素的裙子。那裙子被风吹动了,叫你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看着看着,嘴中的小调也不敢哼了。怕惊动了那熟睡的少女。
傍晚,太阳已微微泛黄,更多了一丝妩媚。还是用夕阳照着吧,这姑娘是受不住烈日的,太秀气!
再看一眼吧,这古老的小城,城内窄窄的,街道暖暖的,城外小山在睡,山脚小树也在偷闲,偶尔飘过一缕炊烟,也是美到了极致。对,这是一张画,一张水墨画――也不知道是哪个唐代名家把画粗心地丢在了这里。
城内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不慌不忙,偶尔驶过几辆车,没有太多声响,稀稀落落的炮竹声,提醒着人们年才刚过,不喧闹,也不需要热闹,这是一年中少有的真正属于自己的清闲时光,又怎能让这些琐事打搅这片刻的宁静。再往上看看吧,空中,半空中,自上而下都是那么清亮,蓝汪汪的,整个一块完美的空灵的蓝宝石――天上那软软的云并不能算是宝石上的瑕疵,正是有了云的洁白才更衬托出天的透亮,才更让人神往。
南方的冬天,没有冰雪,更多了一丝妩媚,没有烈日,却多了一点温和。这,便是南方冬天的神韵了。

我喜欢冬天
我最爱秋天,并非说冬天就不喜欢,就和你爱的人只有一个,但喜欢的人却有很多一样的道理。春夏秋冬,其实每个季节都有自己的风格和特点。我喜欢江南四季如春的温婉与清丽,但更喜欢北方四季变化的多彩与粗犷。总觉得,人心会随着四季的变化或明媚,或激情,或纯净,或沉郁……人生也会在这四季变化中变得更加摇曳多姿,丰富多彩。

我喜欢冬天的温柔与浪漫。

我喜欢飘舞的雪花轻盈的身姿,悄悄钻入窗棂,慢慢融化的那种温柔的感觉。喜欢清晨起床后,拉开窗帘看见外面白雪铺满大地令眼前一亮和“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惊喜,喜欢毛泽东笔下“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壮美。还喜欢与女儿在院子里堆雪人,看她冻得通红的小脸和欢蹦乱跳小鸟一样的喜悦,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我喜欢在一个下大雪的天里,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带上艳丽的绒线帽子,双手插在衣袋里,一个人走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上下飞舞的雪花蚊蚋般钻进你的脖颈里,落在你的睫毛上,瞬间便化成了水,凉凉的。

我还喜欢冬季里出差风尘仆仆归来后,爱人捧上一杯热茶,浓浓的茶香随着袅袅的热气氤氲在小屋中。女儿递上一双小动物毛绒拖鞋,一种温暖便会从脚底传遍全身。妈妈在炉火上炖着红烧肉,锅里发出咝咝的响声,随着升腾的热气,肉香味直钻入鼻孔。那种温暖和幸福足可以让你陶醉。

我还喜欢冬天的沉郁与静默。

冬天相对于春天之妖娆,夏天之激情,秋天之丰硕来说,它是一个沉默的季节,是一个不事张扬的季节。冬天,由于红衰翠减、万木凋零,人们少了许多来自大自然的诱惑,更容易让人把心沉静下来。在这个季节里,农民们可以盘点一年的收成,生意人可以细数一年的盈亏,孩子们可以反思一年的进退,我们可以回顾一年的得失。在这个意义上说,冬天更像一个加油站,可以让自己忙碌了一年的身心暂作休养生息,以便来年取得更大的收获与成绩。

冬天是一个让人思考的季节,也是一个让人更能体悟到浪漫和温暖的季节,我喜欢冬天。

冬是一首深沉的诗

在四季里,很多人不喜欢冬天。它的寒冷,它的萧条,它的呼啸而来的北风,让习惯了花前月下的人们,激不起任何诗情画意。

从小到大,我却一直喜欢冬天。不,何止喜欢,简直是爱。不为别的,只因为冬天有融融的炉火、温暖的阳光和飘零的雪花。我由衷感谢造物者,在人类享受了鲜花、绿草之后,设计了冰冷的寒冬。岁月更迭,四季交替。没有冬的肃穆,或许我们永远感受不到春的温柔妩媚;没有冬的单调,或许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夏的多姿多彩;没有冬的真实,或许我们永远摆脱不了秋的虚无怅然。

冬天其实一样充满诗意,主调庄严而肃穆。当繁华落尽,雁阵空空灵灵地悄然飞去,大自然的轮回轨迹都在花开花落的记忆中变得异常清晰,没有遗憾,惟有淡淡的温馨。于是,我在冬季里便有了一份期待,期待绿意常存,期待阳光永驻。每个晴朗的冬日,我就推开窗户,任温暖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荡进窗棂,去感受那扑面而来的清纯,仿佛置身浪漫的天堂,到处弥漫着鲜亮的色彩,找不见一丝瑕疵。我的心蝉幸福地飞出去融化在冬日的阳光里,轻盈的翼透透亮亮地、快快乐乐地舞蹈。

“隆冬到来时,百花即已绝。红梅不屈服,树树立风雪。”冬天是大自然里一首深沉的诗,意境深远,洁静清新。最爱的是雪花飘零的时节,普盖万物,一片苍茫,天地为之默然。一切的肮脏与龌龊都被漫天飞舞的洁白所覆盖。深吸一口冷空气,给人带来的是一丝凛烈的气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身心中的混浊仿佛都被凝固,顿时会感觉到身轻气爽,心境平和,惬意至极。得以荡涤过滤的心灵,忽然就此变得一尘不染、晶莹剔透。这味道就像一杯浓浓的苦咖啡,虽苦却有撩人苦香。更让人眷恋的是大雪过后的阳光,温暖而温馨。沐浴在冬日的暖阳,我仿佛回到了儿时襁褓,躺在父母宽厚而又温暖的怀抱,可以忘却世俗羁绊,无忧无虑肆意放纵,不用担心会有何种后果发生。倾听那静谧世界中雪融时节的心语,那时,我的心被裁成无数条丝带,随着雪水四处飘荡,与天地自然溶为一体。

南方的冬天不是总有雪花的。若是遇到没有雪花的冬天,我会生发深深的遗憾和失落。没有鲜花的春不是合格的春,缺乏酷暑的夏是不称职的夏,失去金黄的秋是渎职的秋,而没有白雪的冬天,还会是冬天吗?可我的答案是肯定的,还是冬天。这就是冬天和其他三个季节的不同之处。你看,没有雪花的冬天,寒风独自呼啸在精美的大地,依然十分强劲有力。你看你看,无论是五光十色的春,炎炎烈日的夏,还是凄凉的秋,都不能给人以静的感觉,唯有冬,它的静让我体会到了一种美,一种说不出的美。在追逐金钱权势成为社会主流的今天,浮躁的人们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静的美。平静的冬,无疑是大自然赐给人们的一件最宝贵的礼物。

“走进冬天/走进一个深沉的季节/执著的腊梅开满思念的夜晚/霜雪锁不住满屋幽香/泥土躲在白雪被子里/ 静静冬眠,孕育鲜活的生命/孕育青春、爱情、梦想/冬浮在水面上/轻柔,冰清玉洁/冬挂在树梢上/低重,清澈透亮/冬飞舞在年轻人的心房/衔着片片春阳”。这是我在1989年冬天写的一首诗。年少的我刚刚经历人生路上第一次挫折,母亲病逝,初中未毕业流浪在广东韶关山区学做木工。就在那个异常孤独的夜晚,倔强的我在大雪纷飞中产生新的梦想,看到了春阳。多年以后,每每回首这段往事,我庆幸,我自豪,靠自己顽强的拼搏走出了生命的寒冬。

在似水流逝的岁月里,没有冬,天地也就无所谓有春夏秋;没有寒冷的历练,万物也就无所谓有欣欣向荣的升华。岁月如斯,四季轮回,一如人生,有欢笑、有泪水、有幸福、有痛苦。我总相信,在更深更广处,只要维持一颗美好的心,平和的心,静静品味,对生命常有祝福之念,有包容之念,感激之念,那么冬即是春,春即是冬。多年以后,当我已经成为坐在摇椅上的白发老人时,端一杯热腾腾的浓茶依偎在融融炉火旁,捧一本墨香的书躺在暖暖被窝里,回忆曾经走过的道路,曾经的荣耀和失落,梦想与挫折,那该是多么温馨的事情啊!

天地轮回,万物荣枯,冬天这首深沉的诗,就是生命最挚爱的歌唱!

㈥ 狗皮帽子头上戴散文

“我们黑龙江那噶的(地方),冬天嘎嘎的冷!”“怎么嘎嘎的冷?”“我跟你说,冬天上‘毛道子’(厕所)尿尿,得带上一根小棍,边尿边扒拉,不然就冻住了”“啊!有这么冷?”“不是吓唬你,这是真的!”这是我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所听到的黑龙江人与南方人对话的一段笑话。不过,话虽然夸张些,但黑龙江的冬天哈气成霜,滴水成冰,这是事实。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就是对数九隆冬入木三分的刻画。这足以令南方人“谈冷色变”。哈尔滨的冬天零下二十几度是常态的事。在漠河北极村,就有零下五十多度的记录。

在过去,黑龙江人抵御严寒有自己的办法——男人女人穿的都是“清一色”或黑布或蓝布做的斜襟大棉袄和甩裆棉裤。为了防止寒风灌进衣服内,男人喜欢扎布腰带,女人则裹脚脖。男人脚上穿的是牛皮、猪皮靰鞡和后来的棉胶鞋,女人脚上穿的则是自己做的千层底棉布鞋,有的还穿蒲草鞋,后来也穿上了棉胶鞋。男人头上戴的是以狗皮帽子为主的皮毛帽子,女人头上除了戴棉角巾、无沿棉帽外,也戴狗皮帽子等皮毛帽子。特别是女人一旦出远门,没有狗皮帽子也得借一个戴。哈哈,这不是演滑稽戏,是往昔黑龙江人过冬的正统装束。

有人可能要问,黑龙江莽莽森林,苍苍草原,有很多野兽的皮毛可以做帽子,怎么偏偏爱上了这狗皮帽子呢?!

的确,在黑龙江能做帽子的皮毛很多。比如,水獭皮、水貂皮等都是珍贵的皮毛。早年在东北,人们就把貂皮,连同人参、靰鞡草,被誉为“东北三宝”。貂皮,不仅价格昂贵,即使做成帽子,在乡野遮风御寒也不太适用,只能成为大城市里有身份人头上的饰物。狐狸皮、貉子皮也是稀罕物,做成帽子既轻便又暖和,只因价格不菲,一般人家也是戴不起的。在那个年代,谁要是戴一顶狐狸皮、貉子皮帽子令人羡慕不已。山兔取之容易,但皮薄且脆,不结实,毛不经磨。一个山兔皮帽子戴一冬后面挨近脖子的地方就磨光了毛。而狗皮帽子,与诸多其它皮毛帽子相比不仅便宜了许多,且毛厚绒长,舒服压风,耐磨经使。于是,人们从使用的实践中,便“权衡利弊”戴起了既经济又实惠的狗皮帽子。从这一点看,大东北,特别是黑龙江人,戴狗皮帽子,是大众化的选择。

老式的狗皮帽子,是西瓜瓣式的帽盔、前帽脸、后帽围、两侧帽耳,帽耳上方对耳朵处还有便于通气的小帽耳。每到冬季,蓝天、白雪、黑土的黑龙江,到处可见头戴不同颜色狗皮帽子的人们,好像在为这冰雪冬韵的大美图画泼彩点缀一般,一展风姿。

过去,在黑龙江生活的人们都喜欢养狗看家护院。谁家的母狗揣上崽子了,还没等下崽,就有左邻右舍的和亲属朋友们前来老早打招呼“他叔”、“她婶子”的与狗主人称呼着:“等你家母狗下崽了,可千万给我留一个呀!”“好的!常过来看看,不然母狗下了崽,留也留不住,来晚了可让别人抱跑了。”就这样,不知母狗能下几个崽,反正要狗崽的人都先“号上”了。母狗下崽的消息不胫而走,要狗崽的人们每天茶余饭后都过来看一看,母狗很护崽子,一边用自己的乳汁喂没睁眼睛的崽子,一边十分警惕地看着人们,有时还“汪!汪!”地叫几声,主人吆喝着母狗,大家仍是议论虎头虎脑的小狗崽。当小狗崽睁开了眼睛,主人就趁母狗不注意,把狗崽递给一旁要狗崽的人,用衣服一蒙把狗崽抱回了家,喂小米饭米汤一天天养大。母狗的担心是无济于事的,下了几个崽,最后一个个被抱走。有时,主人留一个狗崽,那也是母狗的幸运,不然真是够可怜的了。小狗崽逐渐长成了大狗,又要来小狗崽养起来。有的人家养两三条狗。那时候,狗的主人常常根据狗的体态和毛色给狗起名字,什么“大黑”、“大黄”的,什么“花脖”、“四眼”的,十分形象化。

虽说“猫是‘奸臣’,狗是‘忠臣’”,狗与人类是好朋友,但老狗还是要勒死的。民间有“拉完磨杀驴”的说法,这可绝不是“看完院勒狗”啊!人们都习惯三伏天勒狗,烀了狗肉,熬狗肉汤,美食大补。将扒下的狗皮晾干、用硝或矾土法鞣制,也叫“熟皮子”,把熟好的狗皮裁剪做成狗皮帽子,也有做狗皮褥子、狗皮袜子、狗皮手闷子、狗皮套袖、狗皮套裤的,等等。后来,乡村有了供销社、县里有了土产商店和皮革厂,人们就把狗皮卖了,到商店买狗皮帽子戴。

我突然想起了那些关于狗的成语、词组来,诸如狼心狗肺、狗急跳墙、狗血喷头、狗眼看人、狗仗人势、鸡鸣狗盗、狐朋狗友、鸡肠狗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头军师、狗头鼠脑,等等。诚然,每一个成语和词组都是先人智慧的.结晶,都有它的典故和出处,约定俗成的东西。可以说,狗全身都是宝,却背了诸多的贬义之词,这似乎有些“不公平”。

说到“狗皮帽子头上戴”,又勾起我难忘的往事。

我和二弟弟头上戴的狗皮帽子有几处早已磨光了毛,家从老屯搬进县城后,父亲每月几十元钱的工资一家人的生活开销也不宽裕,没有闲钱给我们哥俩买新的狗皮帽子戴。后来,父亲的好友,堪称“铁三角”之一的树贵叔叔见状在县百货商店给我和二弟弟各买一顶黄布面黄毛的狗皮帽子,乐得我们哥俩直窜高。寒假里我们哥俩回老屯,同大表叔去西河套玩狗拉爬犁,和老舅去东山坡打爬犁,跟三姨夫马爬犁从草甸子往回拉蒿杆,尽管旷野寒风刺骨,但心里却美滋滋的,因为头上戴的是新狗皮帽子。

我家在县城老纸坊胡同“安营扎寨”后,养了一条白狗。说起这条白狗,还真有点故事。二弟弟非常喜欢狗,又不好意思向人家要狗崽。说来也巧,一天邻居田胖弟告诉二弟弟说东路边垃圾堆那有人扔了一个小狗崽。二弟弟一听,连忙跑出胡同,在垃圾堆里抱起了那小狗崽。小狗崽是刚生下的,还没睁眼睛。再一细看,浑身白毛、脸一半黑一半白,有些特别。二弟弟乐颠颠地把小狗抱回家中,给洗了澡,喂饭米汤加白糖,晚上也搂在被窝里,还让小狗崽趴在自己胸脯上玩……小狗崽睁开了眼睛,家里人发现两只眼睛一只发蓝一只发红,于是就给小狗崽起了个“阴阳眼”的名字。“阴阳眼”一天天长大了,那只蓝眼睛白天几乎被白眼仁盖上了,那只红眼睛晚上发的红光更亮了。“阴阳眼”既通人气又“管事”。二弟弟老远打个口哨,它就立即从院子里跑过去身前身后的直撒欢。冬天里,二弟弟用布条子做套包、两根小木杆做辕子、尕鞭赶狗,教它拉爬犁。它拉爬犁很卖力气,有时一筐煤块,有时半面袋子粮食。母亲在粮店煎饼厂上班时,每到下班前它就等在外面,母亲下班往家走,它就连蹦带跳的跟在身边。后来,“阴阳眼”有些不守规矩了。别人它不咬,专咬每天来挑泔水的陈叔叔。陈叔叔一进院,它就扑上前咬住裤腿子不撒嘴。气得陈叔叔把扁担都打断了,还碰到了电线。再后来,东院王婶家的小鸡崽每天少一两只,开始以为被黄鼠狼吃了,结果有一天它被抓了个“现行”。父亲担心“阴阳眼”再惹祸,就叫二弟弟把它勒死了。二弟弟讲,“阴阳眼”从小到大没拴过,那天给它脖子上拴绳子,牵它就是不肯走,直往后挣,流了泪。“阴阳眼”在房西老柳树上结束了狗命。家里人念着它平时看家护院的功劳,不忍心扒狗皮、吃狗肉,挖了个深坑埋掉了。

关于狗的传说比较多,但努尔哈赤被“狗救驾”、“鹊救驾”的传说,在东北地区流传广泛。正因为此,也有满族人不杀狗、不吃狗肉、不戴狗皮帽子的说法。但传说归传说,说法归说法。我看,狗的灵性和捕获猎物的本事应该是满族人爱狗的真正原因吧。

当我们来到张甲洲当年领导巴彦游击队打响共产党抗日第一枪姜家窑旧址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头戴狗皮帽子还我河山,威武不屈的誓师队伍;当我们伫立在镜泊湖东北抗日联军浮雕墙前的时候,有好像听到了头戴狗皮帽子的抗联将士们在白山黑水间激战日寇的枪声;当我们来到海林威虎山景观、杨子荣纪念馆参观的时候,戴狗皮帽子的剿匪英雄们驰聘在林海雪原的画面想过电影似的又出现在眼前;当我们来到双城解放战争四野前线指挥部旧址参观的时候,透过那些老照片,再现了戴狗皮帽子的解放军官兵爬冰卧雪、冲锋陷阵、舍生忘死、英勇杀敌的战斗场面和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勇往直前、浩浩荡荡的支前队伍的鲜活画面;当我们来到大庆铁人王进喜纪念馆参观的时候,在饱经松嫩平原泥土浸透的实物陈列中,无声地述说着戴狗皮帽子,身穿杠杠棉服的创业者们的豪迈气概;当我们来到龙江第一村”——甘南兴十四村参观的时候,透过村史展览,又沿着戴狗皮帽子闯关东垦荒者的足迹作了一次时空的穿越……

“狗皮帽子头上戴”,一展风姿,不仅装点了枯燥的北国隆冬,更给予冰天雪地里的人们战胜大自然的勇气和力量。如今,“狗皮帽子头上戴”已载着荣光,离我们远去,而留下来的一串串感人的故事,书写的一篇篇精彩华章,将温暖我的心房!

与冬季帽子散文相关的资料

热点内容
穿什么鞋搭配藏青色裤子 浏览:901
穿皮衣长发怎么扎好看 浏览:141
粉格子围巾配什么色外套好看图片 浏览:171
裂帛羽绒服商城 浏览:302
黄景瑜黑西装搭配花衬衫 浏览:449
大学女生喜欢穿什么裤子 浏览:847
杨贵妃的睡衣在哪个博物馆 浏览:249
做系统彩超穿裙子还是裤子 浏览:417
男牛仔外套配衬衫图片 浏览:278
裤子的大小号怎么分字母 浏览:277
格子大衣男配什么裤子 浏览:625
酒红色外套配什么颜色卫衣好看吗 浏览:667
红色羽绒服什么鞋子 浏览:81
幼儿园帽子先生找朋友 浏览:801
二次元女穿校服流泪 浏览:249
番茄汁弄牛仔裤上怎么洗掉 浏览:557
穿什么睡衣让男人激动 浏览:544
广州有哪些羽绒服品牌 浏览:400
女士睡衣冬款怎么样 浏览:439
胖人适合什么健身文胸 浏览:6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