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外套》:小人物的無奈與哀愁
舉核《外套》的主人公阿卡基阿卡基耶維奇其實並不是生活中的人物,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找到真正和他一模一樣的人的。雖然是作者虛構的人物,但是在他身上卻集中概括了某一類型的人的基本特徵。這個特徵就是俄國官僚階層里,處於最底層的公務員里的獨特個性特徵:平庸、懦弱,麻木,可憐、善良,忠於職守,艱苦樸素,生活脆弱,經不起大風大浪,一生默默無聞。阿卡基的這些個性特徵既反映了現實,又超出了現實,越於現實之上,這就是小說的魅力,也是一篇文章里人物形象的作用。透過他來看現實中的人,就如一面鏡子一樣,讓我們看清自己。 小說中的阿卡基,正是活在那種壓抑的社會環境里,才會變得那麼懦弱。正如「裝在套子里的人」的別里科夫一樣,整天因擔驚受怕而人格畸形,行為詭異。環境造就人,也可以扼殺人。作者就是以自己生活的那個年代,自己對俄國官僚階級的理解,從官僚階層腐化的角度,塑造了這樣一個生活在這個階層最底下的九品官員的悲劇命運。《外套》繼承和發展了普希金開創的寫「小人物」的傳統,從對個別地主和官僚的諷刺發展成了對整個俄國的官僚制度的嘲笑。
正如別林斯基所認為的那樣:果戈理的幽默「……不寬恕微不足道的行為,不隱藏,也不粉飾它的丑惡,因為在利用微不足道的事情的描寫來吸引人的同時,也激起人們對它的厭惡」。在他的幽默里,笑和深藏在內心的憂傷是結合在一起的。作者用喜劇手法來寫悲劇,它的每一個細節都包含了喜劇的因素,在閱讀過程中,讀者會因一系列喜劇化的細節掩面而笑,但讀完全篇卻不禁要為主人公悲慘的遭遇灑下一掬同情正搭掘的淚水,從而讀者在悲喜交集的閱讀過程中獲得更豐富的審美感受。
雖然典型環境造就了典型人物,但是阿卡基的悲劇還有他自身的性格因素造成的。阿卡基一直作為一個普通的抄寫小職員,表面上看來他十分熱愛這份工作,一份簡簡單單的抄寫工作,也能讓他做出不一樣的感覺。通常這樣的情況下小說里會給我們的主人公安排一個貴人,阿卡基的貴人讓他去干一些別的活,但是他覺得自己做什麼都不如做自己抄寫的老本行。就像在游戲里過關的NPC需枝沒要通過提升自己去通關,但是阿卡基在他人生的賽道上放棄了提升自己,最終他自己讓他自己停在了原地。
『貳』 《外套》的簡介
《外套》是俄國作家尼古萊·瓦西里耶維奇·果戈理創作的一部中篇小說,收錄於小說集《彼得堡故事》,首次發表於1840年。
《外套》反映了一個地位卑下的小公務員是怎樣在反動官僚制度的沉重壓力下生活著、掙扎著、以至死亡的過程。
果戈理以普通的日常生活為題材描寫小人物的不幸遭遇,其中滲透著作者對造成小人物悲劇的社會根源的揭露和批判。果戈理認為小說主人公這種扭曲的性格是長期貧困和備受壓迫造成的,是彼得堡貴族官僚爾虞我詐的罪過,是農奴制不公平的結果。
作品鑒賞
果戈理在《外套》中概括了彼得堡社會上小公務員的形象。他們的社會地位低下,因此受到人世間不平等、不人道的對待。阿卡基·阿卡基維奇活在這個世界上,無人尊敬他。他受到的待遇只是無休止地被嘲弄,被欺凌。他是一個「誰都不去保護、誰都不去尊重、誰也不關心的……生物」而已。
他活著,大約只能是抄抄公文,除此以外,就是順從地忍受著人們的凌辱和生活的貧困。可是有時他還竟然自得其樂,「在抄寫時看到一片變化萬千、令人愉悅的世界。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有時回家後實在無公文可抄時,他還要故意抄一個副本來自我欣賞,以滿足自己的心理上的樂趣。
『叄』 《外套》描寫了什麼故事
《外套》是俄國作家果戈理的短篇小說。小說描寫一位窮苦的小官吏巴施馬奇金安分守己、逆來順受的生活。他整天伏案抄寫公文,抄得背駝眼花。他節衣縮食,想攢些錢做件新外套。新外套終於做成後,他興高采烈地穿著它去赴宴,不料在回家路上被強盜搶走。他連忙去報告警察,沒有結果,只好去找一位聲勢顯赫的「大人物」,卻被聲色俱厲地呵斥一頓。他當場嚇昏了,又氣又急回家後不過幾天就死去。次日,在巴施馬奇金的座位上換了另一個抄寫員。這時外套被盜的地方出現了鬼魂,專門搶過往行人的外套,直到那位「大人物」路過此地也被剝去外套,鬧鬼才終止。
『肆』 《外套》的簡介
九品文官亞卡基·亞卡基耶維奇平日兢兢業業,奉公守法,但由於官蘄微薄,生活窮困,終年只得穿一件破舊外套去上斑,常常受到同僚們的奚落。
經過一段時間的節衣縮爭,苦心經營,他好不容易添置了一件可以禦寒的新外套。新外套剛穿上一天,當晚便被一夥強盜剝走。他來到警察局和「某要人處」請求尋找失去的外套。
卻遺到局長大人和「某要人」聲色俱厲的呵斥和凌辱。這一連串意外的打擊,終於使他驚嚇成疾,最後在一片念念不忘「外套」的囈語和胡話中死去。
(4)外套俄國小說題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19世紀初,果戈理任彼得堡的一個小公務員。工作期間,他深刻地體會到了人情冷漠、腐敗黑暗的社會現實。這段經歷,為他提供了豐富的創作素材。
《外套》的題材源於一個真實的故事:有個酷愛打獵的窮公務員,節衣縮食買了支獵槍。當他第一次乘船外出打獵時,不小心把獵槍掉進水中。
他費了很大的勁,還是沒有能把獵槍撈上來。這個意外的打擊使他得了一場重病,卧床不起。多虧幾個朋友同情他,湊錢為他買了一隻獵槍,他的病才好了起來。
這個小公務員渺小的希望和可悲的命運,深深地打動了俄國作家果戈里的心。這時果戈里聯想起自己的命運。果戈里中學畢業後,他的地主家庭已經破產。
他千方百計謀到了一個替人抄抄寫寫的小公務員的工作,但薪體微薄,連一件保暖的外套也買不起。
1842年,果戈里以上述故事為素材,結合自己的經歷,把一支獵槍改成一件生活必需的外套;把那個失而復得的喜劇性結尾改成純悲劇性的結尾,寫出了《外套》。
賞析:
小說中的阿卡基一生真的就是平淡無奇,「無論換了多少任廳長和各級上司,他總是做在老地方,還是老樣子,干著老差事,依然是個抄抄寫寫的官兒,以至於人們後來都相信。
他顯然是現在這樣一副摸樣,「穿著制服,頭上謝頂,降生到人世上來的,他在廳里一點也不受尊重。」他進入公事房就象是「一隻普通的蒼蠅飛進來一樣」。
他沒有結過婚,生活里只有抄寫,吃飯,睡覺,沒有去過什麼娛樂場所,也不與人打交道,只是一個人,形單影只,活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裡。」阿卡基的一生過於單調,生活過於平凡。
他的一生就是按計劃行事的,一生早已註定,只需要按部就班。他沒有什麼雞腸小肚,沒有什麼心眼,每天重復著單調的動作。阿卡基麻木地工作,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只會照章辦事。
阿卡基們永遠是別人嘲笑的對象,年輕的官員們,盡量施展出他們公務員的全部機智來嘲笑他,挖苦他:「當著面大講有關他的種種瞎編的故事。
說他跟房東老太太--一個年已70的老太婆有私情,說那女人總是打他,還問他們倆什麼時候辦喜事,又把紙片撒在他的頭上,說是雪花飛舞」。而他懦弱無能,面對別人的凌辱。
他從來都置若罔聞,「一言不發,彷彿前面也沒有什麼人似的,這樣的逗笑甚至也沒有影響他的工作:雖然在一陣陣打擾之中,他也不會抄錯一個字」。
只是實在太過分時,也只會輕輕地嘟嚷一句,在嘲笑中求別人不要笑他。沒有惡語反擊,沒有翻臉粗脖子,阿卡基在自覺不自覺中已養成了一種逆來順受的性格。
他的精神狀態也就被弄到近乎麻木痴呆的地步。「他一輩子從來沒有注意過每天街上發生的事情」「除了抄寫以外,彷彿什麼東西對他都不存在」。
他既沒有現實的歡樂,也沒有對於未來的憧憬,他簡直成了一架整日轉動不停的只會抄寫公文的機器。小說沒有就此結束。死去的阿卡基陰魂不散,以一個復仇者的身份出現了。
常在涅瓦大橋及附近一帶游盪,他在尋找被人扒去的外套。也許是官員們做賊心虛,也許是真的害怕幽靈的到來,人們如臨大難,這時才想起來阿卡基阿卡基耶維奇的字寫得多麼工整。
而幽靈針對的復仇目標最終鎖定在大人物身上。乍一看,大人物似乎很無辜,他只是對阿卡基阿卡基耶維奇發了幾句脾氣,並不是搶他外套的人。
而小說最後,幽靈剝了大人物的外套後消失了,「至少任何地方都不曾聽說從人們身上扒走外套的傳聞了」「顯然,將軍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是完全合適的」。
小說的魔幻的結尾,比普希金的《驛站長》深刻一些,《外套》不美化貴族了,而是給予批判:「大人物」是「小人物」致死的主要原因,剝「大人物」的外套。
實際上是在剝他們的皮。不僅是以一種強烈的一報還一報的反抗來還擊這種從肉體到精神上毒害人們的公務員體制,更是剝開了人類的皮,直面人魔鬼般的內心。
幽靈不僅是阿卡基阿卡基耶維奇本身,更是作者本身。不僅如此,作者在幽靈身上賦予了更多的人物形象,總和了更多的人物性格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