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小說創作:猶在鏡中(一)
編者按:佛說,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而鏡子的反面,其實是更大的世界。下面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這篇《猶在鏡中1》。
林紫怡深坐在黑暗中,默然地凝視著傾瀉在室內凌亂地板上的慘白月光。雖是盛夏,她卻被揮之不去的凄冷之氣所纏繞。臨近午夜,最難將息。
在聲聲慢般的哀怨中,林紫怡緩緩起身來到窗邊。嬋娟夜色令人黯然神傷,但見她蛾眉再蹙,淚痕再濕,心恨再起。
恨誰呢?恨同居三年的男友另尋新歡始亂終棄,還是恨相貌平平的自己人老色衰無甚魅力。總之,在狼狽收拾行李倉皇出走的那一刻,她已經把悲傷留給了自己,從此以後也再沒有快樂起來的理由。
換了工作、租了新房,搬了新家,在經過一天勞累後,她終於有了一個暫時屬於自己的小小港灣。然而奔波疲勞怎能抹殺記憶,夜深人靜時,那個人的身影再次浮現心頭。
你不會想起我,我也不會忍住悲傷。窗邊的林紫怡任由眼淚在面頰流淌,也許淚流幹了,心就不再滴血。
她轉過身走向睡床,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白牆,再次被那面碩大的穿衣鏡所吸引。她在橢圓形的鏡前駐足,仔細注視著厚重象牙白鏡框上綴滿的巴洛克風格的繁復雕花,此時她的整個身影都映入鏡面,被這些雕花所圍繞。撫摸著鏡框,林紫怡的指尖傳來一股絲滑而冰冷的感覺。貼近鏡框她才發現,各式復雜的雕花由蜿蜒纏繞的枝蔓所連接,期間還點綴著幾只蝴蝶。鏡子頂部,一位體態豐腴的裸體女神橫卧於花叢中,身旁一個可愛的小天使依偎在她腿邊,開心的笑著。
一種難言的典雅與高貴之氣暫時沖淡了悲傷,林紫怡詫異於這面裝飾奢華的衣帽鏡盡然在這小小的出租房內出現,其在房間中與清一色宜家風格簡約冷淡的傢具顯得那麼違和。林紫怡孤單寥落的身影映照在這堂皇寬大的鏡面中,反而給自己平添了幾分感傷。她覺得自己彷彿是歐洲中世紀遭人遺棄的怨婦,獨自在幽深的城堡中自怨自艾,就連那鏡框上美麗的愛神母子,都似乎在偷偷嘲笑她的境遇。
據中介所言,這是身在美國的房東唯一遺留下來的物品。林紫怡好奇於這面鏡子了來歷,但她更感謝這位不曾謀面的奇怪房東。在這環境清幽又交通便利的小區居然能租到如此廉價的一居室,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也許,自己的悲慘遭遇得到了命運女神的憐憫,也許,是上帝給予她些許的補償。總之,她的條件符合了房東定下的種種苛刻要求,令中介也感嘆於她的幸運。
她把目光從鏡框轉向著鏡中的自己,不出意料,鏡中的自己憔悴凄迷。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還是新世紀的無聊消遣。在這不開燈的房間,林紫怡的思緒在一點一點沉澱。恍惚中,她覺得自己不再是人老珠黃的怨婦,而是一位嬌艷欲滴的公主,正在鏡前梳妝,等候自己心中白馬王子的到來。不!不!我寧願做那個邪惡的皇後。魔鏡魔鏡告訴我,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是誰?
林紫怡入戲般的對著鏡子自說自話,她緩緩脫去睡衣,凝視著鏡中自己。
哎,世界上最美麗的人反正不是我!
難道女人過了三十青春就一去不歸嗎,她摘下眼鏡靠進鏡面仔細打量。那張自以為清秀的臉龐或許因月光的映襯而顯得蒼白陰晦,一雙不大的眼眸彷彿也失去了當年的神采,而略微浮腫的眼瞼和發暗的眼圈完全暴露了揮之不去的疲倦,眼角似乎也泛起了幾道細紋,與干澀的嘴唇一起,徹底宣告了與少女時代的訣別。
時間的烙印不止鐫刻在臉上,林紫怡戴上眼鏡,忍不住將目光向下游弋,盡管不想承認,但是原本令她引以為傲的胸部也失去了當年的銳氣,沒有了內衣的承托,乳房失去了抵抗地心引力的力量,如同過了盛花期的玫瑰,萎靡之態溢於言表。淡粉的乳暈也無可救葯的污濁起來,還有那愈發隆起的小腹,彷彿一道道利箭,刺痛著林紫怡本就脆弱的內心。
她把目光強行拽離鏡面,迅速穿上睡衣,一頭扎進被窩,妄圖依靠睡眠驅走傷痛。然而事與願違,青春的流逝喚醒了內心深處的焦慮,一時憂愁煩惱湧上心頭,她頓時又清醒起來,起身再次來到鏡前。
隨著時間的流逝,冷清的月光業已悄悄移步在光滑的鏡面上,映襯著鏡框更加慘白。疲乏但卻毫無困意的林紫怡捋了捋凌亂的長發,不禁長長出了口氣。
“最是人間留不住”,林紫怡低聲嘆到。
“朱顏辭鏡花辭樹”,一個輕柔溫婉卻清晰的聲音飄入她的耳朵,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月夜不亞於耳邊的一聲驚雷。林紫怡打了一個寒顫,緊張的向四周張望,懷疑過度的悲傷使自己出現了幻覺。
“林紫怡,是該夢醒時分了。”充滿磁性的聲音再度響起,當林紫怡可以確定此聲並非幻覺時,一道電流從她的頭發梢剎那間一直劈入腳趾尖,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下來,只留下心臟無用的狂跳不已。
恐懼輕易地攆走憂傷,林紫怡慌忙奔向房門打開頂燈,而後小心翼翼一步一步靠近鏡子前,探頭向里望去。
鏡中的她悠然的垂手站立,緩緩轉頭望向自己微微一笑,“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林紫怡眼睜睜的看到鏡中的自己說了話,那淡淡的笑靨,那開合的嘴唇,真真切切映入她的眼簾。此時她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無法判斷眼前所見是否虛幻,只能獃獃的站在鏡前,木然的望著自己的鏡像。
“林紫怡,不要怕,我是一面有魔力的鏡子,”鏡中的林紫怡並不顧及真實的她如何反應,不慌不忙的說著,“我只是幫助那些需要我幫助的女孩,我能讓她們變得更完美。”
林紫怡如夢初醒般啊了一聲,如遭人迎面痛擊般倒退了幾步,然而當她看到鏡中的自己依舊安穩的站立在眼前,她再也剋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兩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鏡中的她並不驚訝,如同波提切利名畫中誕生於海上的維納斯般,安詳而自信的望著癱坐在地的林紫怡。
“林紫怡,看來我們非常有緣,謝謝你喚醒了我。”這個聲音似乎很像林紫怡自己的,但更加的溫柔和深沉。
溫柔的聲音彷彿帶著魔力,釋放出莫名的安全感,使林紫怡平靜了許多。她抬頭小心翼翼的望向鏡中那個即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目光交匯的一剎那,林紫怡好像突然被注入了勇氣,慢慢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我……我這是在夢里嗎?”林紫怡站在原地不敢靠近,小聲的說。
“你非常的幸運,我了解了你的一切,我可以幫助你。”
林紫怡這時才稍稍冷靜下來,小心翼翼的靠近鏡子。鏡中的她也在不知不覺中變為自己完美的鏡像,使得林紫怡不免懷疑剛才是否是一段夢境。
“容許我做個 自我介紹 ,”然而鏡中的她不緊不慢中再次開口,“我誕生在路易十四治下的法蘭西帝國。在我誕生的那個時代,貴族小姐的頭等大事就是結一門好親事。偉大魔法師普雷利創造了我,並將我贈送給了他的恩人讓·皮耶爾伯爵。在我的幫助下,四百年間皮耶爾家族有7位小姐嫁給了公爵,13位小姐嫁給了侯爵。”
林紫怡聽得目瞪口呆,片刻後才問道,“那你……那你怎麼又來中國的?”
“十九世紀末以來皮耶爾家族多年沒有女孩出生,我也被漸漸遺忘。二戰前我被帶到美國,而皮耶爾家族逐漸衰敗,不久後我便被賣給了一個華裔富商,十多年前他的後人將我帶到了中國。”
女人的好奇心終於占據了上風,不知不覺中她逐漸靠近鏡面,“那我能問一下,你是怎麼幫助女孩出嫁的呢?”
“我能提供衣著打扮、行為舉止的建議,以及取得男人喜愛的 方法 。”
此時林紫怡已經放下戒心,聽到這里不禁搖頭,“幾百年前法國貴族那一套對現在沒什麼意義吧。”
鏡子依舊淡然的說著,“不要小看魔法的力量,隨著社會的發展我也是在不斷學習的。另外,最重要的是,雖然我無法直接改變男人的情感,但我可以對女孩進行一些小小的改造。”
“什麼改造?”
鏡中的她神秘一笑,“簡單說吧,讓你更加的年輕漂亮。”
“魔法整容嗎?”女人的天性讓林紫怡暫時忘記了憂愁。
“也可以這么說吧,但只是細節上的調整,不會變成‘網紅臉’。”
林紫怡心頭一動,剎那間聯想起自己的境遇,都說越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不安,容顏的逝去帶給她的是凄楚的不安全感,使她擔心幸福是否還會將她眷顧。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看到林紫怡陷入沉思,鏡子接著說,“一朝春去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只有永葆青春,才能留住男人的心。”
是啊,前男友拋棄自己投入更加年輕貌美的女人的懷抱,而如今只憑自己的容顏,恐怕只能去討那些油膩中年大叔的歡心。
林紫怡並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不是法國古鏡嗎,怎麼知道這些中國古詩詞?”
“我的中國主人可是位 傳統 文化 愛好 者。”
鏡子似乎察覺到了林紫怡心中的悸動,輕聲問道,“怎麼樣,想不想嘗試一下。”
變,還是不變呢,林紫怡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其實心潮澎湃。結束戀情,辭了工作,是不是應該以一個嶄新的面貌迎接新的生活。
“如果你覺得無法接受,我可以隨時把你變回來。”
既然這個美麗的機會擺在眼前,還是去好好珍惜。
“好吧,那我試試。”
“很好,”鏡中的林紫怡微微點頭,“請取下眼鏡,閉上雙眼。”
林紫怡忐忑不安的拿掉眼鏡閉上雙眼,還沒來得及多想什麼,就聽見魔鏡那充滿磁性和自信的聲音說,“可以睜開了。”
當林紫怡清晰地看到鏡中的自己,她心中頓時狂跳起來。沒錯,這是自己,但是,卻又不是自己。
首先讓她眼前一亮的是睡衣下的那兩條大腿,雙腿好像纖細了許多,又白又長讓她驚喜不已。盡管沒戴文胸,寬松的睡衣還是被胸前的雙峰所隆起,她明顯感覺到了那令人欣喜的沉重感。林紫怡立即脫掉睡衣,再次看著自己的裸體,她差點哇的叫出聲來。原本那四個月大的肚子又平坦如初,腰間的贅肉也全然不見了蹤跡。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略微顯形的人魚線和明顯變淺的肚臍,而當她的雙手托起豐滿挺拔的雙乳時,腦中竟然產生一種奇怪的不真實感,似乎自己是在蹂躪他人的肉體。乳房手感極佳,她忍不住稍稍用力揉捏起來,就在興奮感洶涌而至前,林紫怡看到鏡中自己迷離的神情,一種罪惡感油然而生,她立馬清醒過來,慢慢放下雙手。在驚喜與羞愧中,她的目光轉向了鏡中自己的容顏,而此時這張臉似乎也具有了魔力,她緩緩的靠近鏡面,半晌呆立不動,出神的凝視著鏡中的面孔。
那張面孔熟悉卻又非常陌生。首先,這絕對是她自己的臉,任何認識她的人都不可能認錯,然而,它又彷彿不是那張臉,它更加的精緻和清秀。沒有了眼鏡的遮擋,一雙清澈的大眼驚訝的注視著自己,原本不甚明顯的卧蠶清晰起來,與長長的睫毛一上一下襯托地雙眼炯炯有神。幾年前紋過的眉形已沒了痕跡,取之以更加秀美舒展的雙黛。眉眼間的鼻樑通直挺拔,以完美的弧線終結於俏麗小巧的鼻頭,似乎帶著幾分歐美風韻。鼻下雙唇飽滿紅潤,嘴角、眼角都微微上翹,顯出幾分的調皮可愛。原令她不滿的略微臃腫的下頜,現在也似抽脂般顯露出優雅的V字曲線。伸手輕輕觸碰面頰,肌膚也細膩光滑許多,隱藏在眼角的細細魚尾紋已經徹底消失,而本不甚明顯的法令紋則更加無隱無蹤。
如同重獲新生,林紫怡感覺她再一次赤裸裸的來到世上。驚喜、興奮、緊張,甚至是一絲莫名的恐懼。她倒退了兩步,打量著鏡中自己的全貌,身體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
“感覺如何?”鏡中美麗的自己微笑著問道。
林紫怡頓時覺得自己蒼白的言語根本無法表達內心復雜的感受,她沉浸在莫大的興奮中,如同那個自戀的那耳客索斯般在鏡前一遍遍的端詳自己。
當林紫怡在突如其來的巨大驚喜中逐漸清醒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又在“外人”面前赤裸以對,羞赧中她急忙穿起睡衣,長出一口氣。
美麗已經來臨,幸福還會遠嗎?讓昨夜星辰化作昨夜風,明天將是一個新的開始。
林紫怡還在憧憬於未來,魔鏡溫柔的說道,
“很晚了,早點睡吧。我們法國有句老話:充足的睡眠是‘美麗’的乳娘。”
林紫怡這才看到手機上的時鍾已近跳到12點。哎,時間真不早了,一想到明天將要面對新的工作,她激動興奮的心境不免又籠罩上些許的不安。
“好吧,我先睡了,真是謝謝你了!”
鏡中的她含笑點頭,輕聲說道,“Bonne nuit!(法語:晚安)”
林紫怡還在琢磨魔鏡說了什麼,就發現鏡中的自己已經恢復成為單純的鏡像。
她突然覺得彷彿做了一場大夢,懵懵懂懂中脫衣倒進被窩,懷著復雜的心情入了眠。
(未完待續)
作者:無眠
公眾號:於無眠處終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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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小說女生睡衣描寫
一襲酒紅色v領睡袍,微露出精緻的鎖骨,酒紅色微卷長發隨意披散,纖細的眉,酒紅色的眸澄澈純凈又夾雜著絲絲慵懶,瓊鼻微皺,紅唇輕抿。
少女的身子深陷入柔軟的大床內,緊緊裹著薄被,恬靜的睡顏被晨光輕輕籠罩,原本柔順的長發經過一夜微有些凌亂,濃密的睫毛輕顫著……
Ⅲ 校園小說情節女主穿著睡衣上學的小說
醜女變校花
Ⅳ 《深夜穿睡衣的美女睡在家》txt全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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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穿睡衣的美女睡在家
作者:星城偉少
第一章 往事已成回憶
更新時間2011-7-27 11:14:08 字數:3355
夢境一:
「天,你愛我嗎?」如嫣又問到了她經常問楚天的問題。
「愛。」楚天的答案也是一成不變。
「有多愛?」如嫣繼續追問。
「很多愛。」楚天的回答簡單乾脆。
「愛多久?」
「永遠。」
「很好,那我問你另外一個問題,假如我和你媽媽同時掉進河裡,你先救誰?」如嫣問了一個老套的問題。
「救我媽媽。」楚天想都沒想就回答。
「什麼?!」如嫣有點生氣,雖然她清楚的知道楚媽媽在楚天心目中的地位。
「救上媽媽後,我會跳下河陪你一起死!」楚天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真誠而摯熱。接下來,楚天的嘴就被如嫣給堵住了......
夢境二:
楚天站在馬路邊,向馬路對面的如嫣招招手,示意她過來。如嫣嬌笑著搖了搖頭,反而向他勾了勾手指,要他過來接。楚天無奈地點了點頭,邁步橫穿斑馬線,微笑著向如嫣走過去,如嫣則一臉幸福的微微張開雙手,准備撲如愛人的懷抱。
突然,如嫣驚恐地看到一輛汽車搖搖晃晃地沖向了楚天,而楚天卻還毫不知情的沖自己微笑呢。
「天,有車,快讓開!」如嫣大叫一聲,一時之間,來不及細想,沖過去將楚天一把拽開,接著她感到身子一陣巨痛,人就飛了出去。
等楚天回過神來,如嫣已經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了。
「如嫣!」楚天大叫一聲,拚命壓住內心的顫抖沖到如嫣的身……
應該是全本了
Ⅳ 【短篇小說】一個女作家的經歷
小依是就讀於某大學的中文系,尤於從小她就喜歡寫作,所以她就立下志願長大了以後,立志作一個作家。
由於她的父親平常很忙,而且小依從小就很乖很聽話,所以她的父親也很少管她。
同時,由於她已經考上大學了,年齡也十八、九歲,不太可能受到社會及其它人的影晌而生活。小依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孩,而且分析能力和觀察力都很強。她喜歡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因此是一個極端崇尚個人主義的少女。
從小到大,她經常參加寫作及演講比賽,但是只要她一參加,准可拿到前三名。因此,她的閨房中的獎狀、獎牌、獎杯,實在不可勝數。
小依的身材均勻,長發披肩,眉清目秀,舉止高雅,一身的晰白,而又光滑的肌膚,她的雙峰隆起,凹凸分明,堅實的臀部微翹,無論她穿上任何服裝,都可以把她的身材表露出來。
她沒有男朋友,雖然在高中的時候,有不少男同學追她,她都沒有和他們相處太久,因為她認為這是一種緣份而已。
最近小依陷入了寫作的瓶頸,常常因為寫不出文章而看著窗外發呆。
有一天,小依放學回家途中,一邊走一邊仰望著天想著:「我現在該寫什麼?什麼是我該寫的?那一些是我曾經寫過的?那一些是我所沒寫過的?什麼是我能看到的?那一些是我不能看到和體會到的?」
她想著,反復地這樣想著,似乎找不出什麼線索來,她很困擾。於是,小依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西門町。那令有些人迷戀的西門町,燈紅酒綠五光十色。每天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台北終結了一種生活,人們躍入另一個迷惑歡樂的世界中。
在那裡霓虹燈閃亮,一長列人群,支持著銷金、遺忘與激情。
午夜左右,瘋狂的舞影高盤的笑叫結束了。狂歡的城市在黑暗中平息下來。雖然在黑夜中還有人在尋找光亮,不過大多已沉靜了。
他們疲倦無力地等待看次日的活動與次夜的狂歡,再度來臨。
這就是數十萬台北市老少、已婚、未婚男性離辦廠,辦公室後,抵達家裡前的一段長長地路程。
這個世界上最大都市成了夜晚最大的歡樂場所,紐約、拉斯維加斯、邁阿密、東京都有夜生活,形形色色,有如萬花筒般變化多端。
小依終於來到一家夜總會的門口,她似乎看了外面的廣告,開始對裡面的表演,發生了興趣。於是,她下定了決心,不顧一切地進入觀賞。
當她入內坐下時,她發現深藏的夜總會,裡面的天花板上裝著,一個會旋轉的架子。檯子上右兩個美女,紛紛向觀眾騷首弄姿,炫耀她們的肉體。接著上來的美女,每個都穿了緊身短衣,若隱若現地暴露她們的乳房。
沒有多久,小依便走出了夜總會,心中想著,記著某事繼續往前走。走不了多遠,她又看到了酒吧,她停了下來,看了看,她走了進去。
酒吧中燈光暈暗,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酒吧的酒女們在陪酒。小依找了一處坐了下去,一個穿著迷你裙的女侍走了過來,女侍問:「小姐,你要喝什麼?」
「檸檬汁一杯。「」
女侍聽了笑道:「小姐,我們這里是酒吧!不賣果汁的。」
小依吃了一驚。又不太好意思地說:「那來一杯白蘭地好了。」
「好,謝謝,馬上來。」
小依內心想著:「剛才好糗喲!實際上,我是要來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好尋找寫作的體裁的。」
女侍把酒端了過來,放在桌子上,離去。
小依開始把眼光看向四周,她發現男人們在和女人們談天、休息、喝酒、思考、微笑、打情罵俏、親吻、撫摸……這些都是她以前沒有看見過的,但是她現在看到了。
過了二十多分鍾,小依付了錢,離開了酒吧走了出來。她朝著回家的路上走著。
半個小時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家中一片冷清和安靜。
因為從小小依就過慣了這種生活。她的父親常忙於事業,母親一力面幫著父親,一方面充當爸爸的秘書。所以可以說小依是非常孤單的,而且家中地沒有兄弟姊妹,只有單獨她一個人。
雖然,她小的時候,爸爸曾經請過傭人,可是當到她就讀大學之後,小依就叫爸爸把傭人辭掉了,一切的家務事完全由她處理。
因為她想訓練自己,另一方面可以幫助她的寫作,使得作品,更能與現實生活相貼切。
她換好了睡衣,鑽入了棉被中,兩眼張的大大的,一點也沒有睡意,她腦中想著,剛才地所看到的一切情景,心想:「在酒吧里,男人是主顧,女人是商品,只要你出價,隨時隨地都可以購買各式各樣的美麗和溫情,女人們的狂歡、笑聲、微笑、肉體上的感觸,到底她們有什麼感覺呢?」
她給自己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小依慢慢地開始對這個問題感到興趣,也感到好奇,她想:「做一個作家,既然要從事實際寫作,亦無法體會到那些女人的生活,真是罔然。」
因為她始終想做一個寫實的女作家,但是又苦於無經驗,她十分的苦惱。漸漸地,她就睡著了。
過了幾天,小依還是想不出其它的社會體裁來寫。但是,那一天晚上的這問題,不斷地湧上了腦海,她想排除不想,又覺得可惜,想了又寫不出來,因為她必竟不是那些女人,也沒有體會過她們實際的生活,所以不敢嘗試她們。
這個問題一出現,到現在就前前後後,斷斷續續在她的內心湧上,似乎愈涌愈烈,使她的生活慢慢地發生了改變。
小依在這個兩、三個月劇烈地變化當中,好象開始有了眉目,地想著:「如果她能投入她們的行列,體驗到她們的生活,這對於她的寫作自然有大大的幫助。」
小依開始有了這種想法,她想:「如何去說服父親和母親,這是一大障礙。」
時間又過了幾天,這幾天小依一直在想解決這個障礙的方法。她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了,她想:「如果騙父母到國外旅遊半年,然後再從機場偷溜出來,再利用這個半年去體驗那些從事特殊行業的生活就可以行得通。」
她高興叫著跳著,總算想出了解決的辦法,於是她開始行動。
某一天,小依的父母在中正國際機場送她上飛機,當小依父母離去後,小依從出境室溜了出來,坐上計程車直奔向台北。當小依一到台北,她先把行李搬入預先租好的公寓中,然後換上了普通的妝扮,開始她的體驗。
小依的目標是在從事特殊、新奇的行業中之女性,一一記錄下來,好當作以後寫作的社會寫實材料。
她先到一家傳播公司,該公司在招考演員,准備將來捧成明星。首先以小依的姿色,優先被錄取了,她被載到他們的片廠。
實際上,不是什麼片廠,是租的一幢別墅,當她一進入別墅里,所有的拍攝工作已經就緒了,男女主角也在現場了。
今天,小依只是先來觀摩的,女主角不是她,她已經被定為下一部片子的女主角。
當導演開始喊出:「開始」的時候,男女主角上場開始演戲。
女主角是演一個貨車司機的太太,當她出現在眼前時。她穿著時下最流行的蕾絲睡衣,正准備上床就寢的樣子。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她連忙加披一條罩衫在身上前去開門。
進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身體很魁梧,但不很英俊。
他是女主角丈夫的同事,他正是戲中的男主角。
男主角來告訴女主角說:「你的先生今晚出差到高雄去了,要到明天晚上才會回來。」
男主角說完了,就要離去。
這個時刻,女主角身上披著的罩衫不小心滑了下來。男主角一回頭看著女主角,他的眼神立刻變了一個樣子。
他迅速反身鎖上了門,一步一步向女主角逼了過去,一副飢渴的樣子。
女主角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內心害怕著他的舉動,慢慢地向後退著。男主角突然地,來了一個餓虎撲羊的姿勢撲了過去。
男主角抱住了女主角,兩人翻倒在床上,翻著滾著,拉扯著女主角的睡衣。
這個時候,女主角的蕾絲睡衣,已經被男主角扯裂開了。
小依的心裡,開始蹦蹦地跳動著,不禁內心有一點害怕了。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場面,女主的睡衣已被男主扯了下來。
小依的心臟,已經隨著跳動的乳房,七上八下地急驟跳著。
一陣掙扎之後,她的身上的衣物已經盡數褪去,男主擋在前面遮住了小依的視線,她現在只能看到一個穿著褲衩的男性身體。
男女主角相貼著,而且是緊緊地毫無空隙的。女主角拚命地在扭動掙扎著,由女主角的眼神得知道。
顯然地,她已經被男主角激起了慾望。
小依的面頰有點開始發熱了。
她看到女主角的兩腿,已經夾住了男主角的腰部,似乎一點地不放鬆。女主角的雙手也扳緊了男主角的肩頭,而這個時刻,女主角也喘息急促。
男主角同時也伏在女主角的身上,一動也不動了,像似兩人已經停止了動作。
小依慢慢地覺得很奇妙,把目光移到了男主角的臀部上。只看見臀部肌肉一陣一陣抽搐著。
很快男主角已經穿好了衣服。女主角仍然裸著側卧在床上。
「對不起,太太,請你忘掉這件事。」男主角說。
「不,我會永遠的記得的。」
男主角衣服穿好,似乎要走了。
「不,不要走!」
「太太,還有什麼吩咐嗎?」
「請……請你再來一次。」
「難到你……你不恨我嗎?」
「不……一點也不!」女主角渴望著說道:「我從暴力中得到愛,我需要你。」
當男主角聽完了以上的話,又把衣服脫了。兩人又恣狂一番……
然後,導演喊了「卡!」
所有一切的動作都停止了,只有床上的兩個男女主角的身體皮膚,還在顫動著,似乎一時無法使皮膚肌肉安靜下來。
影片拍攝結束後,導演走到小依的身邊和她打招呼,問道:「請問小姐芳名?」
「我叫小依。」
「哦!原來是小依小姐,請你跟我來。」
小依跟著導演走到了另一個房間,房間內只有他們兩個人,導演把門帶上。
「小依小姐,請坐。」
「謝謝!」
「剛才我聽製片人說,你是下一部片子的女主角。」
「不……不敢當!」小依害羞回答著。
「你曾經演過戲嗎?」
「沒有!」
「喔!你對演戲有興趣嗎?」
「有!」
「那就好。」
「可是……可是我沒演過?」
導演用安慰的口吻道:「沒關系,你放心好了,到了時候,我們會教你的。」
導演從桌上拿了一本筆記本,念道:「下一次,你將飾演一個女學生的經歷。」
小依聽到「女學生」連忙答道:「這個我會演,只要不要和男人發生關系,被拍攝出來,就好了。
「當然我們不會的,但是在「性」方面的恣狂,只是我們在鏡頭上的運用罷了,你盡可能放心,我們也不會幫你做臉部特寫的。」
「謝謝!謝謝!」
「你還有什麼其它問題嗎?」
「我想沒有了。」
「好!那你先回去,對了……」導演把「一個女學生的經歷」的劇本,交給了小依,道:「你先帶回去看看,同時把台辭背好,三天後,我們就開始開拍。」
小依一副感激的臉孔,連忙道:「謝謝導演,謝謝導演。」
然後,導演送小依離去。
這兩天,小依在自己的公寓中,研讀劇本,內心不僅掀起一陣喜悅;她想:「這是我第一次親身踏入社會,可是沒有想到會有這么順利,第一部片子,就當了女主角,雖然,她所看到的影片拍攝有一點暴露,但是在她手上的劇本中,並未發現有需要暴露之處,而且導演也一再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會傷害到她的畫面,於是她就更加安心了,更何況此次出來,就是要來體會各行各業的生活,只要自己謹慎小心,一定可以滿載而歸的。」
小依一邊想道,一邊記在自己的日記本子上。
她知道劇本中「一個女學生的經歷」是一個女學生放學後,在走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幾個不良少年。而被他們帶到一間空屋中,遭受侮辱,然後,被巡邏警察救獲的故事。所以小依相當的放心,認為不可能發生任何意外的。
第三天的晚上,小依很早就睡了。因為她曉得拍片是相當辛苦,有時候也需要熬夜的,把睡眠睡飽了,對自己的精神和臉色,會有相當的幫助,也可以使自己的體力持久而不累。
小依已經沉睡在夢鄉之中,同時在睡覺之前,她已把鬧?調好了,所以她安心地睡了。
一大早……鬧?突然響起,小依起床,把應該做的事都做完了,很早就到片廠去,因為她想給大家一個好印象。
小依一一跟所有的人打了招呼。
她看見導演從外面走了進來。於是,小依迎了上去,道:「導演,早!」
「早!怎麼你還沒換衣服啊?」
小依看了自己的穿著一下,不好意思,說:
「嗯!我馬上去換!」
「好,趕快去換。」
小依轉頭欲走,被導演叫著:「小依小姐!對了,等一下我們演戲的時候,我們的不良少年的領頭老大製片自己演。」
「好,沒關系。」
「對了,如果一開始拍,我如果沒有喊「卡」,你們不可以停下來……很多時候甚至於要重來。」
「好,我記得了。」
「還有如果我喊了「卡」,你們不要隨便亂動,因為一切動作、位置要連戲,更不可以一邊演一邊說劇本上以外不必要的話。」
「哦!」
「你都記住了吧?」
「嗯!我都記住了!」
「好吧!你去換衣服吧!馬上我們就開始拍了。」
小依拿了衣服,到洗手間里去換。
過了十分鍾……
所有的人員似乎都准備了,導演喊了:「准備好了沒有?」
紛紛傳來「好了」的回答。
小依穿著大學生的制服,手上拿了幾本書,站在一旁,看著導演。因為此刻導演在講解,當這個女學生被幾個不良份子,抓到一間空屋子裡來,遭受到凌辱的過程,似乎所有的演員都專心地聽著。
五分鍾過後,導演問演員:「聽懂了沒有?」
演員們一一點頭回答導演。
導演看了一看,所有的准備工作就緒了,他便大聲喊到:「就位!」
導演口令一下:「卡麥拉!」
只看見幾個不良少年押著小依走到房間里。
小依一副害怕的面孔,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打量四周的環境。
房間內空無一物,眼前只站了幾個色眯眯的大男人和孤單的自己。
小依內心開始表現出懼怕,她的雙手緊緊地把書本抱在胸前。那幾個大男人一步步地逼近,臉上不停地露出了淫笑。她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著,退了兩三步之後,她的背後已經碰到牆了。他們繼續向前逼近,小依也開始把身體慢慢移向牆角。
於是,小依感覺到自己已經沒退路了,背部緊緊靠在牆角上。他們愈來愈近了。
突然,小依把手上的書本丟了過去。
幾個大男人一閃,他們又站回到原位。
這時,他們已經站在小依的面前,其中一個伸出了手,摸摸小依粉嫩的臉蛋,
說道:「這個小妞挺漂亮的,我們大家來嘗嘗。」
那個傢伙正想動手,只聽到「住手」一聲,那幾個傢伙楞住了,同時也回頭看。站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高大粗壯又結實的男人,他們一看,嚇了一跳,叫道:
「老大!」
「嗯!」
那個男人問著他們:「你們又在干什麼壞事了?」
「沒……沒有,老大……」
那個男人走了過來,又問道:「還沒有,這是什麼?」
他用手指著小依說:「她是那兒弄來的?」
「嘿……嘿……是是……是在路上抓來的……不……不……不是抓來的是…是她自願跟我們來的……」有個傢伙回答。
「哦!那怎麼沒有女孩子跟我呀?」
「……這……」
「你們又在騙我,你們給我小心。」
「不敢,老大,我們不敢。」
「好了,你們出去。」
「是是,老大!」
他們一邊回頭看,一邊覺得實在可惜了,沒想到這塊天鵝肉會落入老大的手裡。這個老大不是別人飾演,就是製片自己,一副老於世故的樣子。
他走到小依的面前,用手輕輕摸了摸小依的臉、頰、頸、耳和秀發,最後托著小依的下巴,他說:「嗯!真是一個美人胚子。」
小依又用害怕的眼光看著他,一動也不敢動。
他抓著小依的手,舉了起來。小依用力反抗,可是他的手愈用力,似乎一點也無法松脫開來。他把小依打量了一番。
她身穿學生制服,下著裙子,一雙白襪子和黑鞋子,小腿挺直地並攏,緊貼在牆角上。
他突然動手想脫下小依的上衣外套,但是沒有成功,因為小依把身體緊貼在牆上。
老大見脫她衣服不成,驟然,雙手楸住了小依的雙臂,嘴巴朝小依臉上,一陣亂吻。小依不停地用脖子扭動,來閃避他的親吻。老大雖然沒有吻到小依的嘴唇,也吻到了她的面頰和粉頸。小依感到身上一陣熱力侵襲,但是無法把他的身體推開。
老大見她不太溫馴,也十分不悅,可是他是不會罷手的。他用胸部壓著小依的上身,使她動彈不得,又一方面,雙手在小依嬌軀上摸索了起來。
小依首先感覺到的,就是一雙灼熱的手掌,在她的身上不住的推揉著,一股一股的電流,不斷地由乳峰緩緩遍傳全身。
小依開始大喊:「不……不要……救命……救命呀……」
他卻不加理會,反而雙手更加大膽地在她身上放肆起來。雖然,他的雙手是隔著幾層衣服擠壓著,但是衣服的磨擦,使得小依十分難受。
隨著老大的動作,她逐漸覺得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一種從未經歷的滋味,似難受,又似舒服!
「嗯……嗯……」她忍不住輕輕地哼出了聲音。
老大動作太過劇烈,不小心手被裙子的拉鏈刺了一下,小依的裙擺被撕下了一塊,小依趕緊用雙手阻止老大,可是老大雙手突然把她摟緊不放。
小依感覺到呼吸突然困難,雙手一松。
老大用臀部撐著她的手,右手拉著拉鏈,猛力滑了下去。頓時,小依的學生
裙後面開一個洞。他雙手用力一扯,整個裙帶斷了。小依正想用手把裙子拉著。只可惜已經慢了,他迅速蹲了下去,把裙子拉到了腳根。
小依拼了命的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小妞,你在喊給誰聽。」
「待一會兒,要是有人,你可就麻煩了。」
「哈哈哈哈,這個附近連一個鬼影子也沒有,更別談是人了」
老大的笑聲猶如晴天霹靂狠狠砸在了小依的心上。
她拚命大聲地呼叫著,就如同有一個燒火了的鐵塊燒到她一樣。這個時刻,小依的呼吸變快,因為給老大壓得喘不過氣來了。這種感覺是小依永遠無法單憑想像,所能形容出來的。
導演也一再保證,不會有這種事發生,更不會拍攝進去。
小依開始覺得奇怪,問自己:「為什麼演警察的人還不來?是不是忘了?還是演員不在?還是睡著了?」
一個個疑問湧上小依的心頭,她似乎忘了有人正在褻瀆她的身體,不!應該說是在強暴她,她的神智已在思考這些問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依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在她昏過去之前,終於聽到導演喊:
「卡!」
工作人員開始收東西,其它人員紛紛收工走了。
現在現場只剩下製片、導演、小依,三個人。
「導演,她怎麼辦?」
「她太累,還在睡,別理她,我們走吧,待會兒她自己會醒的。」
製片把地上的零碎衣服,蓋在昏倒在地小依的身上。
「走吧!回去休息吧!」
說完,倆人一同離去。
小依獨自一個人不曉得在地上睡了多少時刻。突然,她覺得自己的渾身酸痛,慢慢地醒了過來。
她慢慢地站了起來,把地上的衣服穿上,離開了這一間空房。她像失掉靈魂的人,行走在道路上,深夜一片寂靜和漆黑。
她回到了公寓,首先,先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記在日記上,接著,她把身上的衣物盡數燒盡。
雖然,證據已經被燒掉,可是內心的創痛永遠無法平息的。
然後,小依到洗澡間去洗澡,她想借著熱水把自己的創傷洗掉。
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Ⅵ 求我是蘇素寫的小說《公主小妹》全文
粉紅的蕾絲窗幔,粉紅的牆紙,粉紅的傢具,除了床柱是象牙色,就連床上的床紗、蓋的被子都是粉紅色的,還有個大大的HELLO KITTY印在被子上面,正咧開大嘴對著我笑。
簡直是視覺污染!
一陣微風拂過,粉紅床紗被掀開一條縫,我半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出去,只見粉紅的牆角下筆直地站著一排身著粉紅制服的傭人,正低垂著眼,偷偷地用眼角瞄我。
我不說話,那排小粉紅便靜默著,就這樣一直安安靜靜地垂頭站在那裡。
嘆了口氣,我低頭打量自己。
這一下,我徹底震撼了!
我不記得自己的身材豐滿成這個樣子了啊。
低頭看去,僅上半身就疊起了三層寶塔似的肉墊,一圈一圈的。偏偏身上還穿著粉紅色的睡衣,更可怕的是,這套睡衣不僅是泡泡袖,居然還是個千重疊的蕾絲質地的泡泡袖,而且一道道的流蘇從每一層的蕾絲底下撒出來,更顯得臂壯腰圓。
真是赤裸裸地體現了睡衣主人的瘋狂惡趣味。
這、這是怎麼個狀況?
絞盡腦汁地去回憶,搜索完記憶的每個旮旯,最後終止在那輛瘋狂的車沖著我撞來的那一刻。
難道……我穿越了?
還是靈魂穿越?
我緩緩地抬頭,四處打量。突然,身軀一震——從床頭橢圓形的宮廷小梳妝鏡里,我看見了自己光輝的形象——瞼大如盆,披頭散發,更SHOCK的是,整整一張中等的梳妝鏡,居然還照不全我的一張臉。我不得不側過頭,將另外一半大餅臉鑒定完畢,果然龐大……
還沒來得及嗚呼哀哉,只聽「吱呀」一聲,粉紅色的宮廷樣式的木門被推開了。隔著粉紅色的床紗,只看到一個身影來到床邊,我看不太真切,只覺得是個半大的少年,十八九歲的情形,身形修長,估計在一米七左右。
我保持著穩如泰山的姿態,極力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小姐,早安。」他的聲音很是悅耳,帶著和年齡不符的沉穩,「今天你想穿幾號櫃中的衣服?」
見我不答他,少年語氣輕松地提議:「今天天氣不錯,藍天白雲,小姐穿三號櫃的衣服,會顯得更迷人的。」說著,他幾步走上前,掀起了床紗。
床紗掀開的那一瞬間,我幾乎窒息。活了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一塵不染的男孩子,皮膚白皙,身形修長,臉長得也不錯。這樣的男孩子,假以時日,將會造成怎樣的天災人禍啊?
他沒有跟那群牆角邊站立的粉紅一般,而是穿了件簡單的白色毛衣,一條淡藍色的普普通通的牛仔褲。干凈而沉穩的氣質,不卑不亢地往那兒一站,骨子裡就透出沉穩的氣質來。
像朵沉睡的蓮。
「嗯,小姐?」見我久久不作答,少年稍稍感到有點兒意外。
我抬起頭,對他微微一笑,幾乎能感覺到自己臉上肥肉的跳動:「我有幾個櫃?它們又是怎麼分配的?」
我真是好奇,難道一般不是應該問穿哪件衣服嗎?
少年終於抬眼直視過來,雖然只有一瞬,我依然捕捉到了他眼裡的詫異,不過,他掩飾得很好。
他很快轉過眸子,迅速而清晰地回答我:「你有七個櫃,一個櫃一個顏色,每個櫃子里都是同色系的不同款式。」
什麼人這么牛,衣服還給搞成彩虹色?
我坐在床上,開始從心底鄙夷這具身體的主人。
我承認我有仇富心理,這多少和我的經歷有關。我幼年便失去了父母,寄人籬下,好不容易讀完了中專,十九歲的花樣年華,還沒來得及當幾天社會新鮮人,就被發配到這座「巨塔」裡面來了。
我定了定神,不露痕跡地笑,表現得很高貴:「那麼,就挑顏色比較素雅的衣服吧。」
少年再次抬眼,我扯著身上的流蘇,立刻補上一句:「少些累贅,簡單點兒就好。」
他雖然很困惑,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微微頷首,便有幾個小粉紅小跑著去推門。
顯然外面的空間更大,因為我聽見遠遠傳來N道門的開門聲。
「小姐?」見我不說話,少年忍不住喚我。
我抱緊被子,很是無辜地說:「我的頭有點兒暈,很多事情都在腦袋裡打架……」
本來想做一個捧頭皺眉的動作,剛一抬手,我就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就憑這么雄壯的麒麟臂,如果再扮嬌弱狀,對別人的視覺來說,是種侮辱。
「我發生了什麼事?記憶好混亂,都不記得了。」我索性把問題丟給他。
他微微沉吟,斟酌著回答:「前天,小姐約了商家的小少爺去騎馬……」他頓了頓,眼睛游離開我的視線,很謹慎地又斟酌了一下,繼續道,「你挑的馬年齡還比較小,加上……」他稍稍歪頭,艱難地措辭,「加上小姐好勝心切……連人帶馬一起從山丘上滾下去了。」
徹底無語。
估計那匹可冷的小馬也是被這重量壓得生不如死,才起了同歸於盡的心思……
我嘆氣,憂傷地問他:「那匹馬怎麼樣了?」
怎麼有人忍心虐待小動物?
少年這次明顯是驚住了。他那微微張開的嘴唇,錯愕萬分的眼眸,讓我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重復 一遍:「那匹馬怎麼樣了?」
「四肢都骨折了。」他脫口而出,卻又立刻呆在了原處,眼睛裡漸漸升起懊晦的神情。
真是慘烈!我努力地在床上伸手伸腳,床幔和床紗隨著我的動作劇烈地晃動起來,不過我欣喜地發現,自己的新身體居然毫發未傷。
脂肪多,抗震能力果然比普通人強。
「好吧,你可以下去了,我待會兒再梳洗。」
我隨意地擺手。雖然不明白目前的情況,但是,我很討厭清晨剛起來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同陌生人周旋。
他又愣了愣,漆黑的眸子在眼簾垂下之前,骨碌碌地轉了幾圈。
「可是,你每天的梳洗,都是由我來負責的。」
這個廢人,居然每天強迫別人觀看她那肥坨坨的身軀!
我閉了閉眼,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動,咬牙切齒地發狠道:「那,從今天開始,一切我自己動手。」
我靜坐在那裡,本來以為少年會婉言拒絕,誰知道,他聽了後只是稍稍欠了欠身,嘴角泛起生疏而職業的微笑:「好的,小姐。」
即便是微微欠身,他也做得非常高雅,好似一位紳士在向心愛的淑女道別。而他退出去的時候,走得更是優雅異常,甚至讓人懷疑他是某個國家的王子。
「你叫什麼名字?」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剛搭上門把手,聽到我的提問,極為細微地抖了一下。這一切被我看在了眼裡。
他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明顯是詫異到了極點,可姿態仍舊優雅,沒有絲毫的失態。
我直視著他的眼,他眼眸閃爍,幽黑深邃,和我對視,卻不發一言。
我們彼此沉默著……
許久過後,我終於投降了,舔舔乾裂的嘴唇,聲音澀然,卻一字一頓道:「我似乎……失憶了……」
顯然這幫人的素質很高,聽到我失憶的事情,居然沒有人失聲尖叫。只是門口的少年迅速返了回來,在我床邊坐下,皺著眉頭問:「真的?」
語氣還是那麼沉穩,倒顯得我好像在撒謊引他注意一樣。
我默默地將肚子上的三坨肉隱藏在被角之下,難得能這么近距離地和帥哥接觸。
「咪咪,你在說笑話?」
我皺眉。咪咪?難道不是應該叫我小姐?剛才還一口一個小姐,拘謹而生疏,怎麼現在一下子就成咪咪了?
見我皺眉看他,他突然偏偏頭,淡淡一笑,將聲音壓得低低的:「難道,這又是什麼新的來對付我的招數?」
這孩子有受迫害妄想症。
我將被子又提了提,一直提到脖頸處。不過也真是難為他了,任誰在這么輝煌的粉紅堆里估計都會產生心理問題的。
他沉默地看著我,眼神漸漸嚴肅起來:「蕭咪咪,你真的失憶了?」
小咪咪?我第一個反應居然不是點頭,而是很悲慘地揭開被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胸部。
不錯,這名字果然貼切。本尊的的確很小,如果肚皮上的肉可以補到胸上,那就可以增加三個級別,完成從A到C的飛躍。
可惜,分配得不好!
「好吧,我可以確認你是真的失憶了!」少年站起身,疏遠地笑了笑。
有風拂過他的發,凌亂地覆蓋在他的眼睛上,讓我看不真切他的真實情緒。
「在安排治療之前,我們該重新認識一下。」他伸手挑起額前的頭發,帶著小小的鄙夷,向我淡淡一笑,「我叫蕭別,你的管家。」
居然也是姓蕭的。
如果他是管家,肯定是極為大牌的管家,姿態高傲而清冷,彷彿不是他服務於人,而是我卑微地依賴於他。
他的鄙夷深深地刺激了我,令我很不舒服。
於是,我說:「那麼蕭管家,請你以後不要這么對我笑,我不喜歡,它讓我覺得心底發寒。」
這回他愣住了,拽拽的樣子終於不復存在:「對不起,小姐。」
一下子,稱呼又恢復到了最初一般。
我心虛地揮揮手錶示不在意:「那,我是誰?」
我是誰?能將粉紅用得如此銷魂的人,我很好奇。
他依然冷淡而有禮地回答:「小姐,你是蕭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蕭鳴粵的掌上明珠。」
他一提,我立刻就想起來了。
蕭咪咪,傳說中的蕭氏集團繼承人。曾經有八卦雜志這么描寫她:美貌與財富共存,熱情與單純同在,蕭氏的希望,商界的未來。然後文字旁邊配著一張《泰坦尼克號》女主角的明星照。
如此大財團的年輕繼承人,卻從來沒有一張照片被媒體曝光,可見被保護得多好。
而單純和熱情,絕對是有目共睹的。這一年來,娛樂八卦的重要版面上登的都是蕭咪咪同學苦追顧家少東家的緋聞。
Ⅶ 求一部小說:一個情節是男主把自己的睡衣包在女主睡衣的外面表示默默的愛
仙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