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皮草大衣生蟲子了怎麼辦
生蟲子的解決方法:
1、曬乾衣服。衣服要曬干後才能放進衣櫃里,並且要保持衣櫃的通風和衛生。可以用真空吸塵器清潔衣櫃,這樣能更有效地清除蟲子。
2、藉助工具清潔衣物。對於部分不適合頻繁清洗的衣物來說,最好等到艷陽高照的好天氣用刷子小心地刷一遍,特別是領口和衣服接縫的地方要著重刷,再把衣物放在陽光下多曬曬。這種方法可以有效地清除蟲卵。
3、保持衣物潔凈。衣物在入櫃前需仔細清洗,即使是不易生蟲的化纖、棉紡布料在收納前也要清洗干凈。如果衣服不小心沾到食物殘渣或者殘留食物氣味,都很容易生蟲。
(1)驚蟄風衣擴展閱讀
皮草保養
1、最好掛於光線較暗,溫度較低且通風良好,乾燥的環境。
2、皮草服裝請掛在高頸寬肩的特製衣架,並用真絲衣罩覆罩,存放於空氣流通的衣櫃內。
3、皮草與其他衣服之間至少應有6厘米的空間讓皮草「呼吸」。
4、不要用其他化學製品污染皮草。
5、夏天則要特別注意要避免高溫潮濕和蟲蟻的傷害。
❷ 三月份適合穿什麼衣服
1、皮衣:女神節的時候溫度還不是很高呢,首選還是一些擋風效果好的產品,那皮衣絕對是首選,同時也是耍帥必備的單品,和針織短裙搭配,上班族也適合穿。
4、飛行員夾克:春季一款百搭的外套肯定不可以少,因為冷可穿熱可脫。土色系的修身的飛行員夾克搭配包身裙,酷酷的單品也能穿出氣質女人味,搭配白色帆布鞋,更顯活力。
5、九分的印花褲,穿來穿去總是牛仔褲和闊腿褲難免有些乏味,嘗試著換一條花褲子或許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好心情。下半身太花哨容易重心顛倒,在上身配上一些有重量感的配飾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❸ 跪求:一篇比較搞笑的校園單口相聲
單口相聲:講述天津衛校園自己的故事
講述天津衛學生們自己的故事。
湛昊這個奇怪的男孩子,初次給人的感覺是穩健、端正,冷俊、稍帶一丁點兒瀟灑,過分的愛惜自己,那挑剔勁兒。但細細品味,從他的眼神和嘴角間,能領略到很大的頑皮,很大的耍壞。
「呦!來啦。」天知道他在與誰打招呼。
(眾人笑)傻子,來了。(只見湛手拎著塑料兜,裡面裝著5瓶水。愛喝水,是他的獨特性格之一。)
楊、高:你!湛:干嗎。楊、高:拿抹布!快點。你的價值就在這塊抹布上了。
高:來來,湛昊的抹布,隨便擦,來擦擦鞋。(只是說而已)
湛:行,得了。
(同學「大哥」從門外進來。嘛也不帶,書包、筆記本、鉛筆盒什麼都沒有。惶惶忽忽,睡眼迷茫)
大哥:現在幾點了。(旁邊答茬:8點一刻)睡覺!(倒在課桌上便睡)
楊:看這大哥,來了就睡。這才玩兒鬧。
湛:哎,王超哪去了。(見王超的書包在,卻不見人)(王超射門外進來,高聲咋呼)
王超:我早點哪去了!?(王超的早點--大餅夾炒雞蛋加牛排加蟹肉加鹹菜加辣椒加海帶加胡蘿卜絲、黃瓜絲)誰偷我早點啦!我早點找不著了。
楊:哈,大早晨,早點沒了。怨案兒。湛:這招誰惹誰了。(王超見湛昊招呼他為自己擦桌子)
王超:(用眼神示意,用手比劃,讓湛昊擦桌子,湛昊瓢了他一眼,但還是那抹布,面向別人說)
湛:跟聾啞學校的一樣,光比劃,不會說話。王超:趕緊給我擦乾凈了,桌子腿、椅子背兒,橫蹭子。這是對你的鍛煉。將來,想當個服務員,應聘去了,人家老闆問你有工作經驗沒有,你到時候告(訴)他,我天天給我們班同學擦桌子。(湛昊完事了)有好處,不吃虧。(大喊)誰他媽拐賣我早點了!?趕快給我交出來,我還有可能原諒他。
湛:快別喊啦,跟買晚報似的。
(此時,柳松來到班裡,身材矮小。舉止行為瘋癲古怪,沒事愛唱歌,愛跳舞,特專心的唱、跳,直至令人殘不忍睹,人送綽號「死鬼1」--意思是與正常人不同,像是陰間培養出來的。這不!有滋有味的唱著周傑倫的「雙截棍」走了過來。)
柳松「喉。吼!吼!哈呵!雙截棍,雙截棍!」「湛昊,你能給我一杯水嗎。」(旁邊眾人,譏笑不止,似乎有暗示)
湛昊:(暗笑)可以,拿去吧。(將水壺遞給他,柳松蹦蹦跳跳的正要回到自己位子上)
楊:(眼盯著那柳鬆手裡的水瓶)不把窗戶關上點,風多大,這水瓶沒人動,楞給刮跑了。(柳松用手捶了楊,楊毫不理會的對湛昊說)唉,你剛才跟誰說話呢?怎麼自言自語呢?
湛昊: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光聽聲音不見人。
高:有人咱也看不見他。他,死鬼!(柳松又分別敲打湛昊、高)
柳松:你也來勁,還有你。(被打的湛、高,似乎有所反應)「剛才我怎麼感覺有什麼東西碰我呢?我也是。」(這時王超仍然沒有找到他的早點,顯得聲嘶力竭地喊到)
王超:我就納這個悶,好好的一套大餅炒雞蛋怎麼就沒了呢?!
梁曉艷:(對湛昊)哆啦A夢!看人家怪著急的,還不給王超變一個。湛昊:你本善良啊。
(《市場學》課,周老師,周女士進來,她外號「死鬼2」--行為異常,講課死氣沉沉。站在門口)
周老師:坐好了,上課啦。(拿一張大報紙裹著教材、教案。緩步走向講台,准備開講)湛昊:又上課了。楊:這那看得見人哪?她是死鬼。湛:你忘了,這不還是「廣播教學」嗎!只問其聲,不見其人。嘔,不對。電腦晶元,每到臨上課時往教務科領CD盤去。楊:高科技,咱這學校一年交2500,還真夠值的。多先進的技術都給咱用上了。
湛昊:何止是廣播,黑板也全自動的,粉筆自己會寫字。王:(近乎聲嘶力竭)我的早點哪!~ (朱紅生、劉見松陰笑著對王超)
朱:超媳婦,你往講桌上看看。(王超直奔講桌,翻開一堆破舊書,果然大餅炒雞蛋在此)
王超:終於找著了,(仍不罷休)誰乾的誰全家濫,我鄙視他!(落座)
(周女士在台上講課,大夥根本沒人聽。打牌的、聊天的、玩跳棋的,應有盡有;她老人家講的是《市場學》,那班裡還真的跟市場一樣熱鬧。我們及個別人聽課,也完全出乎於人道主義,可憐可憐她,怎麼辦哪,這么大歲數,上有老下有小的,掙點錢怪不易的。忍了吧)
湛:(對楊)自己講課,自己聽。大夥沒一個聽她的。不自娛自樂嗎?這老師純屬是個擺設,跟室內雕塑的性質沒嗎區別。
高:嗨,我連書都沒帶。楊:嘔,這老師教咱班的是嗎?我怎麼都沒印象呢。她教嘛課的?湛:《市場學》呀。楊:咱還有市場這門課!開學這么長時間我還不知道呢。(突然,教室門打開,暫時不見人。稍等,劉斌、陳光進來,他們遲到了)周老師:倆人干嗎去了。
王超:老師是弱智怎麼著,這不很顯然嗎,倆人遲到了唄。
周老師:怎麼來晚了。這第幾次遲到啦。
劉:真讓您見笑了,沒追上公共汽車。周老師:(對陳光)你呢?
陳:今天外邊下霧,我們迷路啦。
(鬨堂大笑)
周老師:下次注意啊,回去。
(二人落座)
陳:(對湛昊)神經病!給我椅子擦了嗎?
湛:擦嗎呀,王超都坐好幾遍了。陳:倒霉德行。揍兒。王:(王、陳同桌)玩幾個小時?
陳:我6點半到的「好風光」(某網吧),快三小時了。
王:「魔山谷」那關過去了嗎?
陳:過了!還撿了個「紫金頭盔」和「王子劍」;劉斌賣個「魔法戒指」--600萬。
王:傻子,再走幾關,到「道士城」,最次能賣1500萬。上回「根子」就這么樣。甭好賣!
陳:是嗎,你不早告訴我,我50萬買的「寶石戒指」跟「聖盔甲」在「修煉城」就給賣了。
王:多少?陳:400萬。劉:(對陳光 )你別聽他那個,那是嘛時候,「席瑪教主」的「衛士刀」才賣100萬。
王:(對劉斌)那不你沒過「火湖」嗎……
周:剛進來的同學,已經晚了,就別說話了。
湛:(對楊)外人一聽,天天叨登好幾百萬!還當這是干多大買賣的呢。其實,網路游戲。
楊:說實在的,咱班有趁錢的!柳松!掏出張票子就好幾億。鬼票!
王:哈哈哈哈哈!他到市場買東西,給人家錢,人家都找不開,全賣了都不夠。
柳松:你再廢話!你等著。王:這誰跟我說話啊?我看不見他。
湛、楊: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松:你們啊,也就這點能耐。
楊:可不唄!哪有你能耐大,你在陰間會施法術,要不你怎麼到陽間來了,太陽光照你都沒事兒。
湛、高、王、陳:哈哈哈哈哈!還是鬼!
(大家樂的前仰後合,兩只手都拍不到一塊兒)
楊:看,說地他都沒話了。(指柳松)
(動靜驚動了老師)
老師斥責:上著課,毫無顧及地說話……別說啦。
湛:唉,行。讓您見笑啊。
(鬨堂大笑)
陳:(接茬)這媳婦兒我也管不了。張口找人家要自行車。
湛:謝謝啊!緣分哪。
陳:你看他還謝咱。
劉斌:老師您別理他們,他們打東北遼寧鐵嶺新轉來的。
陳:有你的嗎!你打包子鋪轉來的!
王:嘛,改了,從先是包子。現在是寵物狗。唉!大斌!趴下!
劉:臭沒文化的!下課等著。
王:行了行了,都別鬧了,就說沒有老師在吧!
(老師見王超鬧的最歡,便叫他站起來)
周老師:王超。
王:哎,這誰喊我?(周邊人士會意地大笑)
楊:你真玩兒鬧。
周:(既象是對王超個人說的,又象是對全班同學)我可告訴你,這門課是必考課,萬一不及格,交補考費就20,你先坐。
(王超落座)
楊:剛才好象有個聲音批評王超。
王:我其實為站起來提提褲子,不知哪出聲音叫我名字。
周:可別忘了,要是補交20,啊。
湛:嗨,便宜便宜。
(笑)
王:一說便宜,我今早晨看一老tan 兒買火柴,還問人家,便宜便宜。那合火柴也就1毛錢,再便宜,幾分錢賣他,我估計人家賣東西的都找不出幾分的票子找他。
楊:上會,高揚上堂廁所還跟人家便宜便宜呢。跟人家說,我自己帶紙了,便宜便宜,5毛給3毛吧。
王:這要買墨水去,跟人說,便宜便宜,不裝瓶了,自各拿塑料兜盛。
(高揚愈加羞澀,由羞澀而漸漸生氣)
湛:你要那麼說,人家高揚買蛋糕,便宜便宜,別要奶油了。
楊:他去飯館吃飯,點盤魚香肉絲,便宜便宜,別擱肉了。一盤子胡蘿卜絲兒。
王:人家買橘子,便宜便宜,光來橘子皮得了。
湛:買燈管,便宜便宜,沒丘克。
楊:買蒸餅,便宜便宜,沒餡兒。買饅頭了。
王:要買筆記本,便宜便宜,光皮沒頁。
湛:買書,便宜便宜,沒頁碼,自己翻,跟點鈔賽的。
楊:買把尺,便宜便宜,沒刻度。
王:買棉襖,告人家老闆,便宜便宜,別要棉花了。自己改個風衣穿。
湛:人家看電影《河東獅吼》,告人家售票的說,便宜便宜,光有張柏芝,沒古天樂。
湛:對了,高揚上學交學費還跟老師說,便宜便宜,不要老師了,我自學。
楊:還有更哪嗎的,他買游戲盤,買《半條》,便宜便宜,裡面沒槍!匪來了,抽他大嘴巴。
王:他買《紅警》,便宜便宜,沒「大本」。
湛:去游樂場,座「過山車」,都得有專門的座椅和安全帶,要不那車一翻跟頭,不都摔下來了嗎。他去跟人家便宜便宜,不要安全帶了,我自己帶個馬閘得了。
楊:又玩「叢林鼠」快車。高陽說便宜便宜,我不坐你那車了,我自己穿旱冰鞋在軌道上滑。
高:(怒發沖冠)你們找死呀。
楊:還來脾氣。你有嗎了不起的!上會自己在家喝酒,出去跟人吹去,我你媽喝酒了~
王:他舉瓶子「大高粱」,沖那個119救火車招手,喊:唉,打個的!人家消防隊急了,拿大水槍照他噴。
楊:高揚告人家,哥兒幾個等會兒,我拿肥皂去,洗個澡。
湛:那不算玩兒鬧,(人)高揚喝完酒,去超市買東西,走到銀台告(訴)人家,我刷卡呀!啪,把電話磁卡拿出來,結帳!高揚把人家那刷卡機那縫都磨平了,還納悶,我這怎麼結不了帳呢。
王:高陽做的那事咱都想不到。去游樂園玩「蹦極」。本來應該系50米繩子從上往下跳,人家高陽跟公園管理員認識,給我栓100米的往下跳。
高:我抽不死你們的!(即要動手)
楊:行行,咱不說高揚了。咱該說殷彥博。
(王超打個哈切)
湛:困了,拿張報紙鋪地下睡一覺。
陳:給你球鞋當枕頭。王:玩兒去!
楊:你們看今天殷彥博這頭型,跟雞窩似的。
陳:他本來就是殷彥博--雞脖子!大雞脖子!
王:殷彥博每天其實起的挺早,就因為燙頭,燙兩小時頭,所以總遲到。
湛:嘛燙頭,假頭套!
王:過年時候,帶假頭套去法廊,告人家,給我絞個板寸兒。人剃頭的一看,您這發質夠好的。
湛:還告人家,剃完了給我局油。
王:還有呢,殷彥博上會去麥當勞,推們就進,不問別的,沖人家服務員喊:給我來碗拉麵!湛:800年不進一回麥當勞,好不容易進一次,本來說好不現眼的,結果現起來沒完了。
楊:等到修自行車哪,告(訴)人家師傅,給我修修這手機。王:那師傅耳背,沒聽明白,還以為換個前軸呢,一會兒給手機換前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楊:人家他過生日才新鮮呢!他們家買不起好利來、聖西林的蛋糕。王:他買小擺攤上的,鋪張廢報紙,上面寫著「代做生日蛋糕」一看擺那地攤還沒蛋糕大呢!哈哈!
楊:不是,他連小擺攤也去不起。人家買整個切糕當蛋糕。哈哈哈哈哈哈!生日蠟燭也買不起,那廟里燒剩下的香,一根根兒拾來,插切糕上。王:旁邊還擺一溜驢打滾。
哈哈哈哈哈哈合,哈哈哈!
還有還有,人家殷彥博他們家吃板面兒。嫌那板面不夠寬,開著壓道車擀麵條。還給人家吹:這面煮出來勁道。」
呤……下課了。
(梁曉艷等一批女生一窩蜂似的,邀請湛昊給她們打水。)湛昊!打水!這情景怎麼看怎麼像搶購國庫卷。王超:你下回,看超市那購物車了嗎。你拿一個來,全班同學的水瓶子都裝里頭,打滿水後,推著車挨個給送,省你這樣怪麻煩的。湛浩:那我跟火車上送盒飯似的。
柳松又一次蹦蹦跳跳地朝湛昊走來:你跟我打水去嗎?湛昊:行,一塊兒吧。柳松:好,我穿外套去。楊:(見柳松穿外衣,又諷刺挖苦上了)你看,這風是夠大的!你看把整件防寒服颳起來了,哎呦,帽子也颳起來了!好么,圍脖也颳起來了!眾:哈哈哈哈哈哈!
柳松:你有病是呀!?眾:(譏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柳松同湛昊一起准備下樓打水)楊:行了,行了,快走吧,(對湛昊)水壺嘛的,拿穩了,也沒別人跟著,就你一個人,處處留神呀。哈哈哈哈哈哈!還是鬼!眾人像是在欣賞一出活話劇:哈哈!哈!哈哈哈!
十分鍾的休息時間,很快度過了。
第二節仍然上周老師的課。鈴聲一響,各歸各位,有如鳥兒還巢,紛紛落座。身子坐下了,可嘴沒閑著。嘰嘰嘰,嘎嘎嘎,嘰嘰嘎嘎,嘰哩喳喳說個不停。即便是周老師進得門來,大家也不理會。周老師脾氣再好,再綿,也有那麼點忍不了。「都別說話了,上課啦,知道嗎!怎麼這么能說說呢,頂我們當老師的還能說。」
某女同學:「多新鮮,你那說得過我們,我們說多少年呢。」
哈哈。王超:人家這姐姐還挺玩鬧。楊剛:嗨,嘛玩鬧,她有高洋玩鬧嗎!?湛昊:其實,咱都夠玩鬧的。你就看看這還是像上課嗎?趕上茶館還熱鬧。
楊:茶館干嗎,澡堂子!王:對,等明天上課來,把鍋爐房熱水接咱教室來,按個噴壺,壘個大池子。別人那書包里裝的書本、鉛筆盒,打開咱書包一看,什麼肥皂、毛巾、洗發水。上著課搓上沐浴液了。
眾:哈哈哈哈哈哈!湛昊:那不算嗎,讓楊剛把他們家飯館搬這來--澡堂子里開飯館!楊:哈!那我們家就得添涮羊肉了,火鍋麻辣燙,連鍋都省了。直接在池子里涮。
湛昊:還得弄點餃子、元宵、撈面,也省事,都在池子里煮了,等餃子熟了,不用漏勺盛,拿魚網撈。再也沒有排不上個的了。一鍋出來都有份。
這時,一陣冰雪銀鈴般的女聲打斷了哥兒幾個的侃山:「湛昊,王超,陳光,下午放學,大夥出去吃飯,一定去啊。咱班王瑩、付潔分配工作了,明天就走。一定得去!哎,楊剛,你們倆人去嗎?」「行,成。」楊、高二人按著老天津衛講究外面的規矩,婉言拒絕:「謝了,謝了,我們哥倆還有事,就不去了。」其地道的老天津衛混事措辭令人不得不服。
王:這么點歲數,就開始應付飯局了。陳光:有嘛可吃的,我都膩了。楊:一提吃飯,上會,同學聚會,快放暑假那次,人家沒打算帶殷顏博去。我跟殷顏博說,每嘛事咱倆走吧,他!我走不了,我今有飯局。還甭認真,我真有飯局,一會趕到張楨家,大夥等我。哈哈!結果他自己去了,到人家連大門都沒進去,張楨他媽說:「同學們早走了。」根本沒他事!哈哈哈!他還特別認真,你可別耽誤我飯局,人家還等著我呢,跟真事賽的。湛昊:這幸虧他不是個熱心腸兒,要不他自己先跑那訂菜去了,訂好一桌,最後一個人沒去。那樂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高:我就奇怪,怎麼這幾次學校推薦工作,都是女同學呢。湛昊:可不唄,現在,女生比男生好找工作。「好一個西涼王寶釧……」又唱上了。
楊:其實,還不如畢業後小哥幾個,合夥開飯館,比嘛都賺錢。高:炒菜得有自己特色菜。王:新鮮誰不會。來個糖醋開心果。
湛昊:糖醋鍋巴菜。高:清炒麵茶、魚香鍋巴菜、宮爆雲吞。楊:宮爆拉麵、油悶香蕉、油炸獼猴桃。王:有溜魚片,咱來個溜乳酪。溜蘋果,溜咖啡,溜奶糖。陳光:爆肉片,咱來個爆橘子瓣。
湛:軟炸葡萄,番茄柿子、鍋塌裡脊,換成鍋塌草莓。楊:巧克力燉肉,奶油排骨,哈密瓜煮羊湯。王:還得添點冷盤果盤;整棵胡蘿卜,橘子皮、撒一把芫荽,中間擱個白菜梆子。再拿醬豆腐和(huo)一碗金針菇。咱飯館照這么開,吃飯的沒幾個,報社、電視台都來了。
湛昊:要說現在吃頓飯也不便宜,上次,我跟我爸去西餐廳,花了一百二十五。
王:廢話,那是西餐廳,你們家拿那當狗食館了,要一大桌子,挨個拿筷子夾,連刀、叉子都不用。人家去西餐,知道嗎,就要幾碟子完了,你們點一大桌子菜。那能不貴嗎!
楊:你說這人,要姥姥、姥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一天同時死了,那得嘛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要帶黑箍還不得倆胳臂帶滿了。老遠一看,穿身白褂子,倆黑袖子。
王:打那帆兒還不得跟棵樹似的。哈哈後哈哈哈哈!那可得大辦喪事。
楊:關鍵,到了「十月一送寒衣」麻煩了,別人燒一會也就得了。他得燒一宿也忙不過來。給哪個燒完了,再給這個燒。哈哈哈!眾人:你小子他媽壞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都得有這么一天。
楊:嗨,咱們班其實有人體驗過了。(暗指柳松)哈哈哈哈。死鬼!柳松用手推了楊剛一下,差點沒給他推到同位高陽懷里。楊剛:(沖柳松)你幹嘛老推我……(琢磨著這話不太對頭,於是改口)(先轉向高陽)你別老拽我呀!高陽:我哪拽你了!楊剛:不可能,這邊兒(指柳松)也沒人,不是你拽我,還能誰?高陽:嘔…對不起,對不起,可能是我拽的。
柳松:「你們沒完沒了啦?嗨,這剛才誰說話呢?(他也學會了損人的辭)沒看見人呀。」高:「他還說別人呢。誰看得見他啊!」 柳松:「這又誰說話呢,沒看見人哪?」王超見情景哈哈大笑:哈哈,都群鬼!陳光:「豁!誰笑這么大聲音,我怎麼看不見人哪。」湛浩:哈哈哈!王超:「你樂嗎!?哪出的聲音?明明沒有人。」湛浩:「得了,得了。不答詞你們了,我寫作業了。」說著拿筆寫作業。陳光:「哎呦,這筆自己會動啊?」湛浩:(對陳光)「我看不見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超:「要這么說,這班裡沒幾個人上課,都是鬼!咱坐這排桌椅全空著呢。」湛浩:「教室改聊齋了。」哈哈哈!
老師真有些受不了,同學說話的雜音壓過了自己的聲音。她也逐漸發現學生們有點不拿他當回事,於是乎她把書往桌子上一摔!:「我不講啦!還有完沒完!?,這是上課嗎?!怎麼了你們今天?」王超:「今兒個「驚蟄」。哈哈哈。陳光:不象話,哪能這么鬧,就說沒有老師在唄。合算這老師還是鬼,看不見摸不著。
老師接著說:「既然這樣,那你們做題吧。」說著,周老師吩咐做什麼題。這課堂秩序維持不下去了,多半是老師的責任。可在咱們中國,老師水平差,再趕上沒良心,自個給自己找退路--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安排孩子們作題。作題,作題,再作題,翻書山,過考海,追星趕月,一張張卷子來把我洗禮,暮然回首,那人已在燈火闌珊處。嗨,什麼亂七八糟。一堂課發下一大堆題,孩兒們作完了老師給對答案,他省事兒,到月還拿那麼多錢。
大傢伙沒轍啦,只得聽命於她。您還別說,這招還停靈,不一會,同學都悶頭作題,安靜如初了。陳光一邊寫題也不老實:「咱們班得評上優秀班集體,沒有老師監督都這么安靜。」周老師度來度去,看見熾熱的太陽透過絲毫沒有遮擋的窗戶射進教室,曬得人睜不開眼睛,內分泌紊亂。
便向楊剛問到:「你們班一直就沒有窗簾嗎?多曬啊。」楊剛:「啊。」回答一個字,不多也不少,乾脆憨厚。周老師:「其實呀,跟你們班長說說,班裡每個人湊點錢,買個窗簾去。也花不了三四十塊的,全班這么多人一人掏一兩塊就足行。」
湛浩:「一人一兩塊兒哪夠呀?統共班裡才幾個人。」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少年哪個不輕狂?藐視著所有無法容忍的東西,讓自己的煩擾在這開懷大笑中被踐踏得粉碎,人生如戲,粉墨登台,高歌一曲千古絕唱,你笑我,我笑你,笑天下可笑之人,可笑之人又是誰呢?是你,是我?歲月如梭,苦惱皆無,慕然回首,那人已在燈火闌珊處
❹ 有描摹雨的形態的成語嗎
成語有:
風調雨順、五風十雨、雨暘時若:形容風雨適時,氣候調和,遂人所願;和風細雨、柔風甘雨、斜風細雨、雨絲風片:指春天的和風細雨,亦喻待人處事採取和緩的方式,不粗暴;雨後春筍:指春天雨後,竹筍長得又多又快,比喻新事物大量出現,蓬勃發展;雨過天晴:指雨霽雲開,天空晴朗,比喻情況由壞轉好;風風雨雨:泛指刮風下雨,亦比喻遇到重重阻礙或議論紛紛;風雨交加:指風雨一齊襲來,亦比喻幾種災難一起襲來;狂風驟雨、狂風暴雨、烈風淫雨、震風陵雨:形容大風大雨、疾風暴雨,亦比喻聲勢猛烈;滂沱大雨、飄潑大雨、銀河倒瀉:形容雨下得很大;風雨飄搖、風瀟雨晦、風雨晦暝、風雨如晦:形容風雨交加,天色昏暗,比喻局勢動盪不安、社會黑暗;八方風雨:指四面八方的急風驟雨,比喻局勢變幻,激烈動盪;呼風喚雨:原指神道呼風喚雨的法力,現多比喻能夠支配自然的巨大力量,亦形容惡勢力猖獗;凄風苦雨:指寒冷的風,成災的雨,形容天氣惡劣,後常比喻處境悲慘凄涼;風雨剝蝕:指物體因受風雨侵蝕而損壞;雨沐風餐、櫛風沐雨、雨淋日炙:形容在外奔波,歷盡辛勞;旱不雨:指天氣乾旱,久不下雨;雲不雨:言烏雲密布而未下雨,原指德能未能下及,現比喻事件已醞釀成熟,但還沒有爆發;
風雨同舟:指在風雨中同船渡河,比喻共度難關;
風雨無阻:指刮風下雨也阻擋不住,無論天氣如何都照常進行;
風霜雨雪:比喻經歷過種種艱難困苦;風雨兼程,指冒著風雨加倍趕路;
揮汗成雨:言灑出的汗能成為雨,形容人很多;
淚如雨下、涕零如雨、涕淚滂沱:指眼淚象雨水一樣往下流淌,形容悲痛欲絕。
三、詩人揮毫競繪雨:交流關於寫雨的詩歌
雨是一種自然現象,也是一種自然景觀。每當天下雨時,許多人特別是文人往往將雨當成一種自然景象來觀賞。朦朦細雨、傾盆大雨、暴風聚雨……各種各樣的雨態以及下雨時風聲雨聲、電閃雷鳴的氣勢和聲色等,很容易使文人墨客觸生情,涌動文思,所謂「片雲頭上黑,應是雨催詩」(唐•杜甫《攜妓納涼晚際遇雨》)是也,故古人常常將對雨的觀察和感悟賦於詩文。縱觀華夏民族的文學畫廓,寫雨的詩文很多,而且不乏名篇佳句。
寫雨的詩
杜甫《春夜喜雨》:「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春天是萬物萌芽生長的時節,也是十分需要雨水滋潤的時節。但春雨貴如油,春天下雨,豈不是「好雨」?!一個「好」字,把作者的見春飄然而下的喜悅心情表現得頗為充分。三、四句言春雨伴隨著微風夜來,悄無聲息地滋潤萬物,寫春雨的作用,筆墨細膩。末兩句寫清晨看錦城成都的花在春雨的滋潤下,紅潤一片,花因飽含雨水而重、而濃,寫的情深意切。全詩通篇無一「喜」字,但喜悅之情卻溢於言表。
韓愈《初春小雨》:「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詩人以飽滿的激情盛贊小雨,於小中見大,於景中寓理寓情。的「小雨「比喻為酥酒之初熟,味甘滑、潤澤,連小草也沾上了雨露,細雨中草色微綠,近看不覺而遠視泛青。最後歸結為」一年春好處「,連帝王宮苑的景色也比不過了。初春的景色被描繪的細膩真切。
曾幾《蘇秀道中,自七月二十五日夜大雨三日,秋苗以蘇,喜而有作》:「一夕驕陽轉作霖,夢回涼冷潤衣襟。不愁屋漏床床濕,且喜溪流岸岸深。千里稻花應秀色,五更桐葉最佳音。無田似我猶欣舞,何況田間望歲心。」久旱遇雨,欣喜若狂,連衣服、床鋪濕了也顧不得,表達了詩人的喜雨之情和對民生的關注。
蘇軾《有美堂暴雨》:「遊人腳底一聲雷,滿座頑雲撥不開。天外黑風吹海立,浙東飛雨過江來。十分瀲灧金尊凸,千杖敲羯鼓催。喚起謫仙泉灑面,倒傾鮫室瀉瓊瑰。」全詩生動地寫出了暴風驟雨來臨前後的景象:雷聲轟鳴,烏雲密布,黑風從天外刮來,大海為之豎立,足見其兇猛;大雨隨風飛騰,由浙東橫過大江,足見其急驟。湖海水漲,雷聲鏗鏘,詩人的才思也在暴風雨的催促下迸發出來。
秦觀《春日》:「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有情芍葯含春淚,無力薔薇卧曉枝。」寫輕雷響過,春雨淅瀝而下。雨後初晴,陽光好象在剛剛被雨洗過的碧瓦間浮動。春雨過後,芍葯含淚,情意脈脈;薔薇橫卧,嬌態可掬。雖主要寫雨後的景緻,卻透露出對春雨滋潤之功的稱頌。
除了專門寫雨的詩文以外,古人的其它詩作中多有描寫雨及雨中景物的句子:
「騰雲似涌煙,密雨如散絲。」(晉•張協《雜詩十首》)形容雨如散落的絲線一般密集。
「殘虹收度雨,缺岸上新流。」(《南朝陳•張正見《後湖泛舟》》寫夏日驟雨初停,斷虹出現在天邊,上漲的湖水從缺口流出,形成一股新的水流。
「沾衣欲濕桃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唐•僧志南《絕句》)杏花綻開時節的細雨,親切地將要打濕衣服;揚著柳枝的微風拂面,令人感到暖和香甜,詩人即景寓情,給人以禪的意境。
「微雨池塘見,好風襟袖知」(唐•杜枚《秋思》)微雨飄灑,籠罩在雨中的池塘意境橫生;好風吹來,襟袖都生溫馨之意。
「雨急山溪漲,雲迷嶺樹低。」(唐•戴叔倫《宿靈岩寺》)描寫了詩人在靈岩寺(坐落於濟南市郊長清縣方山之陽泰山西北麓)山道上所見的雨中山間景色。
「細雨濕衣看不見,閑花落地聽無聲。」(唐•劉長卿《別嚴士元》)細雨濕衣,不顯其形;閑花落地,不聞其聲,可謂描寫入微。
「細雨魚兒出,微風燕子斜。」(唐•杜甫《水檻遣心二首》之一)唯「細雨」,魚方上浮,若大雨則伏而不出;唯「微風」,燕子方斜,若大風亦伏而不翔。對微風細雨中的景物體察入微,描繪的情趣盎然。
「澗底松搖千尺雨,庭中竹撼一窗秋。」(唐•杜荀鶴《夏日留題張山人林亭》)以颯颯的雨聲比喻高松搖晃之聲,使得景物饒有意趣。
「柳枝經雨重,松色帶煙深。」(唐•張謂《郡南亭子宴》)柳枝帶雨,枝葉增重,煙雨之中,松色深重。
「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唐•韋應物《滁州西澗》)春潮怒漲,暮雨急驟,行人斷蹤,野渡舟橫,動靜相映,更顯出野渡的清幽。
「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花。」(宋•趙師秀《有約》)描繪了江南黃梅天多雨、處處蛙鳴的鄉村景緻。
「林外鳴鳩春雨歇,屋頭初日杏花繁。」(宋•歐陽修《田家》)遠處鳩聲悅耳,近處杏花映日,動靜相宜,聲色互襯,展現出江南農家雨後新晴的明媚春光。
「土膏欲動雨頻催,萬草千花一餉開。」(宋•范成大《四時田園雜興》之一)春風春雨,滋潤大地,草木萌發,百花開放,織成一幅生機盎然的春景圖。
「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宋•蘇軾《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樓醉書五絕》)寫烏雲翻滾如墨,夏日的陣雨雲尚未來得及把山遮住,但如跳動的珍珠般的雨點也撲天蓋地地打向了船艙。
「風如拔山努,雨如決河傾。」(宋•陸游《大風雨中作》)寫出了風狂雨猛的態勢。
「雷聲千嶂落,雨色萬峰來。」(明•李攀龍《廣陽山道中》)雷聲轟鳴,如千座高峰倒塌;暴雨傾注,煙雲滾滾,似萬座山峰迎面撲來,寫出了大雷雨的氣勢。
「一雁下投天盡處,萬山浮動雨來初。」(清•查慎行《登寶婺樓》)上句寫暴雨來臨,大雁疾飛避雨;下句寫暴雨來勢迅猛,萬山似在雨中浮動。
另外,借雨起興抒情的詩也不少。如:「風雨如晦,雞鳴不已。」(《詩•鄭風•風雨》)原是寫風雨交加、天色昏暗、群雞亂叫的情景,現用以喻指政治昏暗、人民渴望社會清明的狀況。
「秋風萬里芙蓉國,暮雨千家薜荔村。」(唐•譚用之《秋宿湘江遇雨》)漫漫的湘江之濱,秋風勁吹,荷花競發,景色頗佳;而千村萬戶,野蔓滿牆,籠罩在沉沉暮雨之中,一片蕭索。兩句相對,以佳景更襯生民艱難憔悴之意。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唐•李商隱《夜雨寄北》)詩人望著窗外綿綿不斷的秋雨,不禁心神飛馳,想像著歸家後與妻子在西窗下剪燭夜話,訴說自己在巴山夜雨時長夜難眠的相思。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塵雨打萍。」(南宋•文天祥《過零丁洋》)元兵侵宋,國家遭難,山河破碎如風吹柳絮,個人的身家性命如雨打浮萍,隨時有沉沒的危險。
「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蒙蒙細雨中。」(宋•陳與義《春寒》)借在蒙蒙細雨中傲獨立的海裳花,寄寓作者與強暴勢力不妥協的精神。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唐•許渾《咸陽城東樓》)真切地寫出了山雨來臨前城樓風狂的情景,後來喻指重大事件即將發生前的緊張氣氛。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宋•陸游《臨安春雨初霽》)春夜幽居小樓,整夜聽著風雨之聲,想到杏花得雨綻蕾,明晨雨霽,叫賣杏花之聲傳來,心境不禁這之開朗。
「春雨斷橋人不度,小舟撐出柳陰來。」(宋•徐俯《春遊湖》)春雨中游湖,橋斷被阻,何其悵惘;忽然間,柳陰下小舟悠悠而來令人喜出望外!未言情,而情卻微妙地表達於曲折的細節描述之中。
「京國多年情盡改,忽聽春雨憶江南。」(元•虞集《聽雨》)詩人在京城住了多年,不再像當年那樣那樣對故鄉有強烈的思念,但思鄉之情一直郁結在心頭,那一陣淅淅瀝瀝的春雨,不由得勾起了作者對江南春色的思戀。
雨的美句美段美文
雨是最尋常的,一下就是三兩天。可別惱,看,像牛毛,像花針,像細絲,密密地斜織著,人家屋頂上全籠著一層薄煙。樹葉卻綠得發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時候,上燈了,一點點黃暈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靜而和平的夜。在鄉下,小路上,石橋邊,有撐起傘慢慢走著的人;還有地里工作的農民,披著蓑,戴著笠的。他們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靜默著。 ---朱自清《春》2.
跟著我去踩田圃的泥土將潤如油膏
去看牧場就要抽發忍冬的新苗
繞著池塘跟跳躍的魚兒說聲好
去聽聽溪水練習新編的洗衣謠
雨說:我來了,我來的地方很遙遠
那兒山峰聳立,白雲滿天
我也曾是孩子和你們一樣地愛玩
可是,我是幸運的
我是在白雲的襁褓中笑著長大的
第一樣事兒,我要教你們勇敢地笑啊
君不見,柳條兒見了我笑彎了腰啊
石獅子見了我笑出了淚啊
小燕子見了我笑斜了翅膀啊
第二樣事,我還是要教你們勇敢地笑
那旗子見了我笑的嘩啦啦地響
只要旗子笑,春天的聲音就有了
只要你們笑,大地的希望就有了
——鄭愁予《雨說》
3.雲還沒鋪滿了天,地上已經很黑,極亮極熱的晴午忽然變成黑夜了似的。風帶著雨星,像在地上尋找甚麼似的,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北邊遠處一個紅閃,像把黑雲掀開一塊,露出一大片血似的。風小了,可是利颼有勁,使人顫抖。一陣這樣的風過去,一切都不知怎好似的,連柳樹都驚疑不定地等著點甚麼。又一個閃,正在頭上,白亮亮的雨點緊跟著落下來,極硬的,砸起許多塵土,土裡微帶著雨氣。幾個大雨點砸在祥子的背上,他哆嗦了兩下。雨點停了,黑雲鋪勻了滿天。又一陣風,比以前的更厲害,柳枝橫著飛,塵土往四下里走,雨道往下落;風、土、雨,混在一處,聯成一片,橫著豎著都灰茫茫、冷颼颼,一切的東西都裹在裡面,辨不清哪是樹,哪是地,哪是雲;四面八方全亂,全響,全迷糊。風過去了,只剩下直的雨道,扯天扯地的垂落,看不清一條條的,只是那麼一片、一陣,地上射起了無數的箭頭,房屋上落下萬千條瀑布。幾分鍾,天地已經分不開,空中的河往下落,地上的河橫流,成了灰暗昏黃,有時又白亮亮的,一個水世界。 ——老舍《在烈日和暴雨下》五、雨中品古詩
1.春雨斷橋人不度,小舟撐出柳陰來。 ——宋•徐俯《春遊湖》
2.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唐•韋應物《滁州西澗》3.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 ——宋.蘇軾《元月廿七日望湖樓醉書》
雨天讀古詩雨天最是讀古詩的日子。 鑒開半畝方塘,拉上雨做的窗簾,便彌漫起一派古典的氣息。無需綠蔭長椅的悠閑與舒適,謝絕鳥語花香的繁華與熱鬧,只讓綿綿紛紛的雨,滋潤飢渴的心田。遠離世人擁擠,甩掉一個「累」字,獨自鑽進屬於自己的三味書屋,讓倦怠了塵俗的眼睛,在古詩的字里行間休憩。 於是有相思淚,點點滴滴,濕了芭蕉;有故鄉情,迷迷濛蒙,籠上阡陌;有絲竹韻,淋淋漓漓,灑向驛路;於是有客舍有柳色有溪水有蛙鳴;有杏花村有酒旗風有巴山夜有西窗燭;有水村山郭有天街皇都有野徑黑雲有江船明火;有牧童的短笛有漁翁的箬笠有前山的翠微有南朝的樓台;有含春淚的芍葯有卧曉枝的薔薇有夜上灘的鯉魚有系垂楊的畫舫舟;於是老杜春夜吟哦,小杜清明問路;陸放翁卧聽夜闌,僧志南杖過橋東;易安居士嘆綠肥紅瘦,誠齋主人賞荷心呈珠;張志和泛舟垂釣不須歸,蘇東坡淡妝濃抹擬西湖; 於是總是太多的於是,攜一列各領風騷的代出才人,在沾衣欲濕的氛圍中如燕斜翔……
噢,雨天讀古詩,讀得清清爽爽,讀得恍恍惚惚;讀得輕輕鬆鬆,讀得沉沉重重;讀得歡歡欣欣,讀得悲悲戚戚。雨天讀古詩,把自己也讀成一首雨中的詩,飄逸在「草色遙看近卻無」的郊原上,淅淅瀝瀝地……
六、駐足觀雨
高樓觀暴風雨文/吳大霓 天氣悶熱得令人煩躁,走到陽台上,依然喘不過氣來。片刻,外面白亮的世界突然陰沉下來,黑幕急遽地壓向大地。起風了,風帶著雨點,東一點西一點地亂撞。這時,只見樹上的鳥兒驚得振翅狂飛,樓下行人像避瘟疫似地尋找歸途。說時遲,那裡快,當高樓里的人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雨滴像百萬大軍從天而降,滂沱大雨鋪天蓋地!雨像瘋狂的野獸,帶著巨大的怒吼聲,不顧一切宣洩著! 平時在高樓上感覺到的和煦的風,突然變了臉,怒吼著,配合著大雨掃向大地,電線不停地晃盪,大樹像著了魔似地狂舞,樹葉被吹得背面朝天,最靠近樓房的樹梢反復掃刷著牆面,樹根像在奮力掙脫地面…… 雨仍在狂瀉,一眼看去,大地不清晰了,眾多的高樓只看到鄰近幾座的輪廓,水塔只剩下模糊的身影,大路也隱形匿跡了……水連天,天連水,氤氳一片。突然,混沌的黑壓壓的天際裂開了,露出了不規則的幾組線條,無比強烈的光從線條里閃射出來,伴隨著令人震耳欲聾的巨大轟鳴,為狂風暴雨吶喊助威。風狂雨暴,電閃雷鳴,攪得地動山搖! 十分鍾過去,雷電停了,風也收斂了一些,視野又清晰了起來。「天箭」仍不斷地射向屋面,每片瓦里都形成奔流不息的「瀑布」沖向地面,匯合著高樓排水管沖出的水牆和大樹下流淌的水……於是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河流」,呼嘯前進,奔流不息,奔向平坦寬闊的馬路,奔向大江大河。一時排水不及,又形成或大或小的「平湖」,光可鑒人。風慢慢停了,雨慢慢止了,大樹仍然巍立;一幢幢大樓經過「灑掃」,水汽蒸蒸,矮房子的屋頂經雨沖刷一新,水靈靈的,近觀遠眺,一派嶄新的世界!
散文欣賞
雨的隨想汪國真有時,外面下著心卻晴著;又有時,外面晴著心卻下著雨。世界上許多東西在對比中讓你品味。心晴的時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時候,晴也是雨。
不過,無論什麼樣的故事,一逢上下雨便難忘。雨有一種神奇:它能彌漫成一種情調,浸潤成一種氛圍,鐫刻成一種記憶。當然,有時也能瓢潑成一種災難。春天的風沙,夏天的溽悶,秋天的乾燥,都使人們祈盼著下雨。一場雨還能使空氣清新許多,街道明亮許多,「春雨貴如油」,對雨的渴望不獨農人有。
有雨的時候既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人們卻多不以為許。或許有雨的季節氣候不冷,讓太陽一邊涼快會兒也好。有雨的夜晚則另有一番月夜所沒有的韻味。有時不由讓人想起李商隱「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的名句。
在小雨中漫步,更有一番難得的愜意。聽著雨水輕輕扣擊大葉楊或梧桐樹那闊大的葉片時沙沙的聲響,那種滋潤到心底的美妙,即便是理查德• 克萊德曼鋼琴下流淌出的《秋日私語》般雅緻的旋律也難以比較。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造化,真是無與倫比 。
一對戀人走在小巷裡,那情景再尋常不過。但下雨天手中魔術般又多了一把淡藍色的小傘,身上多了件米黃色的風衣,那效果又截然不同。一眼望去,雨中的年輕是一幅耐讀的圖畫。
在北方,一年365天中,有雨的日子並不多。於是若逢上一天,有雨如詩或者有詩如雨,便覺得好奇。
七:抒我情
聽聽那冷雨
餘光中
驚蟄一過,春寒加劇。先是料料峭峭,繼而雨季開始,時而淋淋漓漓,時而淅淅瀝瀝,天潮潮地濕濕,即使在夢里,也似乎把傘撐著。而就憑一把傘,躲過一陣瀟瀟的冷雨,也躲不過整個雨季。連思想也都是潮潤潤的。每天回家,曲折穿過金門街到廈門街迷宮式的長巷短巷,雨里風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這樣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個中國整部中國的歷史無非是一張黑白片子,片頭到片尾,一直是這樣下著雨的。這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從安東尼奧尼那裡來的。不過那一塊土地是久違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紀,即使有雨,也隔著千山萬水,千傘萬傘。二十五年,一切都斷了,只有氣候,只有氣象報告還牽連在一起。大寒流從那塊土地上彌天卷來,這種酷冷吾與古大陸分擔。不能撲進她的懷里,被她的裙邊掃一掃吧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
這樣想時,嚴寒里竟有一點溫暖的感覺了。這樣想時,他希望這些狹長的巷子永遠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門街到廈門街,而是金門到廈門。他是廈門人,至少是廣義的廈門人,二十年來,不住在廈門,住在廈門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不過說到廣義,他同樣也是廣義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兒,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時代了。再過半個月就是清明。安東尼奧尼的鏡頭搖過去,搖過去又搖過來。殘山剩水猶如是。皇天後土猶如是。紜紜黔首紛紛黎民從北到南猶如是。那裡面是中國嗎?那裡面當然還是中國,永遠是中國。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遙指已不再,劍門細雨渭城輕塵也都已不再。然則他日思夜夢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裡呢?
在報紙的頭版標題里嗎?還是香港的謠言里?還是傅聰的黑鍵白鍵馬思聰的跳弓撥弦?還是安東尼奧尼的鏡底勒馬洲的望中?還是呢,故宮博物院的壁頭和玻璃櫥內,京戲的鑼鼓聲中太白和東坡的韻里?
杏花。春雨。江南。六個方塊字,或許那片土就在那裡面。而無論赤縣也好神州也好中國也好,變來變去,只要倉頡的靈感不滅,美麗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當必然長在。因為一個方塊字是一個天地。太初有字,於是漢族的心靈,祖先的回憶和希望便有了寄託。譬如憑空寫一個「雨」字,點點滴滴,滂滂沱沱,淅瀝淅瀝淅瀝,一切雲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視覺上的這種美感,豈是什麼所能滿足?翻開一部《辭源》或《辭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顏千變萬化,便悉在望中,美麗的霜雪雲霞,駭人的雷電霹雹,展露的無非是神的好脾氣與壞脾氣,氣象台百讀不厭門外漢百思不解的網路全書。
聽聽,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聞聞,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在他的傘上,這城市百萬人的傘上,雨衣上,屋上,天線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在海峽的船上,清明這季雨。雨是女性,應該最富於感性。雨氣空濛而迷幻,細細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點點薄荷的香味。濃的時候,竟發出草和樹沐發後特有的淡淡土腥氣,也許那竟是蚯蚓和蝸牛的腥氣吧,畢竟是驚蟄了啊,也許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許古中國層層疊疊的記憶皆蠢蠢而蠕,也許是植物的潛意識和夢吧,那腥氣。
第三次去美國,在高高的丹佛山居了兩年。美國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乾旱。天,藍似盎格魯撒克遜人的眼睛;地,紅如印地安人的肌膚;雲,卻是罕見的白鳥。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飄雲牽霧。一來高,二來干,三來森林線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國詩詞里「盪胸生層雲」,或是「商略黃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難睹的景象。落基山嶺之勝,在石,在雪。那些奇岩怪石,相疊互倚,砌一場驚心動魄的雕塑展覽,給太陽和千里的風看。那雪,白得虛虛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皚皚不絕一仰難盡的氣勢,壓得人呼吸困難,心寒眸酸。不過要領略「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的境界,仍須回中國。台灣濕度很高,最饒雲氣氤氳雨意迷離的情調。兩度夜宿溪頭,樹香沁鼻,宵寒襲肘,枕著潤碧濕翠蒼蒼交疊的山影和萬籟都歇的岑寂,仙人一樣睡去。山中一夜飽雨,次晨醒來,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靜中,沖著隔夜的寒氣,踏著滿地的斷柯折枝和仍在流瀉的細股雨水,一徑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彎彎,步上山去。溪頭的山,樹密霧濃,蓊鬱的水氣從谷底冉冉升起,時稠時稀,蒸騰多姿,幻化無定,只能從霧破雲開的空處,窺見乍現即隱的一峰半壑,要縱覽全貌,幾乎是不可能的。至少入山兩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頭諸峰玩捉迷藏的游戲,回到台北,世人問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閑,故作神秘之外,實際的印象,也無非山在虛無之間罷了。雲繚煙繞,山隱水迢的中國風景,由來予人宋畫的韻味。那天下也許是趙家的天下,那山水卻是米家的山水。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筆像中國的山水,還是中國的山水上紙像宋畫。恐怕是誰也說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觀,更可以聽。聽聽那冷雨。聽雨,只要不是石破天驚的台風暴雨,在聽覺上總是一種美感。大陸上的秋天,無論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驟雨打荷葉,聽去總有一點凄涼,凄清,凄楚。於今在島上回味,則在凄楚之外,更籠上一層凄迷了。饒你多少豪情俠氣,怕也經不起三番五次的風吹雨打。一打少年聽雨,紅燭昏沉。二打中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三打白頭聽雨在僧廬下。這便是亡宋之痛,一顆敏感心靈的一生,樓上,江上,廟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場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該是一滴濕漓漓的靈魂,在窗外喊誰。
雨打在樹上和瓦上,韻律都清脆可聽。尤其是鏗鏗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樂,屬於中國。王禹□在黃岡,破如椽的大竹為屋瓦。據說住在竹樓上面,急雨聲如瀑布,密雪聲比碎玉。而無論鼓琴,詠詩,下棋,投壺,共鳴的效果都特別好。這樣豈不像住在竹筒裡面,任何細脆的聲響,怕都會加倍誇大,反而令人耳朵過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濕濕的流光,灰而溫柔,迎光則微明,背光則幽黯,對於視覺,是一種低覺的安慰。至於雨敲在鱗鱗千瓣的瓦上,由遠而近,輕輕重重輕輕,夾著一股股的細流沿瓦槽與屋檐潺潺瀉下,各種敲擊音與滑音密織成網,誰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輪。「下雨了.」溫柔的灰美人來了,她冰冰的纖手在屋頂指弄著無數的黑鍵啊灰鍵,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黃昏。
在古老的大陸上,千屋萬戶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來這島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黯了下來,城市像罩在一塊巨幅的毛玻璃里,陰影在戶內延長復加深。然後涼涼的水意彌漫在空間,風自每一個角落裡旋起,感覺得到,每一個屋頂上呼吸沉重都覆蓋著灰雲。雨來了,最輕的敲打樂敲打這城市,蒼茫的屋頂,遠遠近近,一張張敲過去,古老的琴,那細細密密的節奏,單調里自有一咱柔婉與親切,滴滴點點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時在搖籃里,一曲耳熟的童謠搖搖欲睡,母親吟哦鼻音與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澤國水鄉,一大筐綠油油的桑葉被嚙於千百頭蠶,細細瑣瑣屑屑,口器與口器咀咀嚼嚼。雨來了,雨來的時候瓦這么說,一片瓦說,千億版瓦說,輕輕地奏吧沉沉地彈,徐徐地叩吧撻撻地打,間間歇歇敲一個雨季,即興演奏從驚蟄到清明,在零落的墳上冷冷奏輓歌,一片瓦吟千億片瓦吟。
在日式的古屋裡聽雨,聽四月,霏霏不絕的黃霉雨,朝夕不斷,旬月綿延,濕粘粘的苔蘚從石階下一直侵到他舌底,心底。到七月,聽台風台雨在古屋上一夜盲奏,千尋海底的熱浪沸沸被狂風挾來,掀翻整個太平洋只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壓下,整個海在他的蝸殼上嘩嘩瀉過。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煙一般的紗帳里聽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撲來,強勁的電琵琶忐忐忑忑,彈動屋瓦的驚悸騰騰欲掀起。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牆上打在闊大的芭蕉葉上,一陣春瀨瀉過,秋意便彌漫日式的庭院了。
在日式的古屋裡聽雨,春雨綿綿聽到秋雨瀟瀟,從少年聽到中年,聽聽那冷雨。雨是一種單調而耐聽的音樂是室內樂是室外樂。戶內聽聽,戶外聽聽,冷冷,那音樂。雨是一種回憶的音樂,聽聽那冷雨,回憶江南的雨下得滿地是江湖下在橋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濕布穀咕咕的啼聲。雨是潮潮潤潤的音樂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
因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樂從記憶的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樂器灰濛蒙的溫柔覆蓋著聽雨的人,瓦是音樂的雨傘撐起。但不久公寓的時代來臨,台北你怎麼一下子長高了,瓦的音樂竟成了絕響。千片萬片的瓦翩翩,美麗的灰蝴蝶紛紛飛走,飛入歷史的記憶。現在雨下下來,下在水泥的屋頂和牆上,沒有音韻的雨季。樹也砍光了,那月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