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想找一個三個女的穿白襯衫在泳池跳舞的mv
找一個三個穿白色襯衣的女孩在池子里跳,我這個是很難找到的。
B. 馬克吐溫 百萬英鎊精彩的片段有哪些
我等著。他忙完了手頭的事,把我帶到後面的一個房間,在一摞退貨當中翻了一通,給我挑出一套最寒酸的來。我換上了這套衣服。這衣服不合身,毫無魅力可言,可它總是新的,而我正急著要衣服穿呢;沒什麼可挑剔的,我遲遲疑疑地說:
「要是你們能等兩天再結賬。就幫了我的忙了。現在我一點零錢都沒帶。」
那店員端出一副刻薄至極的嘴臉說:
「哦,您沒帶零錢?說真的,我想您也沒帶。我以為像您這樣的先生光會帶大票子呢。」
我火了,說:
「朋友,對外地來的,你們不能總拿衣帽取人哪。這套衣服我買得起,就是不願讓你們找不開一張大票,添麻煩。」
他稍稍收斂了一點,可那種口氣還是暴露無遺。他說:
「我可沒成心出口傷人,不過,您要是出難題的話,我告訴您,您一張口就咬定我們找不開您帶的什麼票子,這可是多管閑事。正相反,我們找得開。」
我把那張鈔票遞給他,說:
「哦,那好;對不起了。」
他笑著接了過去,這是那種無處不在的笑容,笑里有皺,笑里帶褶,一圈兒一圈兒的,就像往水池子裡面扔了一塊磚頭;可是,只瞟了一眼鈔票,他的笑容就凝固了,臉色大變,就像你在維蘇威火山山麓那些平坎上看到的起起伏伏、像蟲子爬似的凝固熔岩。我從來沒見過誰的笑臉定格成如此這般的永恆狀態。這傢伙站在那兒捏著鈔票,用這副架勢定定地瞅。老闆過來看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神采奕奕地發問:
「哎,怎麼啦?有什麼問題?想要點什麼?」
我說:「什麼問題也沒有。我正等著找錢哪。」
「快點,快點;找給他錢,托德;找給他錢。」
托德反唇相譏:「找給他錢!說得輕巧,先生,自個兒看看吧,您哪。」
那老闆看了一眼,低低地吹了一聲動聽的口哨,一頭扎進那摞退貨的衣服里亂翻起來。一邊翻,一邊不停嘮叨,好像是自言自語:
「把一套拿不出手的衣服賣給一位非同尋常的百萬富翁!托德這個傻瓜!——生就的傻瓜。老是這個樣子。把一個個百萬富翁都氣走了,就因為他分不清誰是百萬富翁,誰是流浪漢,從來就沒分清過。啊,我找的就是這件。先生,請把這些東西脫了,都扔到火里頭去。您賞我一個臉,穿上這件襯衫和這身套裝;合適,太合適了——簡潔、考究、莊重,完全是王公貴族的氣派;這是給一位外國親王定做的——先生可能認識,就是尊敬的哈利法克斯·赫斯龐達爾殿下;他把這套衣眼放在這兒,又做了一套喪眼,因為他母親快不行了——可後來又沒有死。不過這沒關系;事情哪能老按咱們——這個,老按他們——嘿!褲子正好,正合您的身,先生;再試試馬甲;啊哈,也合適!再穿上外衣——上帝!看看,喏!絕了——真是絕了!我幹了一輩子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衣服哪!」
我表示滿意。
「您聖明,先生,聖明;我敢說,這套衣裳還能先頂一陣兒。不過,您等著,瞧我們按您自個兒的尺碼給您做衣裳。快,托德,拿本子和筆;我說你記。褲長三十二英寸——」如此等等。還沒等我插一句嘴,他已經量完了,正在吩咐做晚禮服、晨禮服、襯衫以及各色各樣的衣服。我插了一個空子說:
「親愛的先生,我不能定做這些衣服,除非您能不定結賬的日子,要不然就得給我換開這張鈔票。」
「不定日子!這不像話,先生,不像話。是永遠——這才像話呢,先生。托德,趕緊把這些衣眼做出來,一刻也別耽擱,送到這位先生的府上去。讓那些個不要緊的顧客等著。把這位先生的地址記下來,再——」
「我就要搬家了。我什麼時候來再留新地址。」
「您聖明,先生,您聖明。稍等——我送送您,先生。好——您走好,先生,您走好。」
二十七歲那年,我正給舊金山的一個礦業經濟人打工,把證券交易所的門檻摸得清清楚楚。我是隻身混世界,除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和一身清白,就再也沒什麼可依靠的了;不過,這反倒讓我腳踏實地,不做那沒影兒的發財夢,死心塌地奔自己的前程。
每到星期六下午股市收了盤,時間就全都是我自己的了,我喜歡弄條小船到海灣里去消磨這些時光。有一天我駛得遠了點兒,漂到了茫茫大海上。正當夜幕降臨,眼看就要沒了盼頭的時候,一艘開往倫敦的雙桅帆船搭救了我。漫漫的旅途風狂雨暴,他們讓我以工代票,干普通水手的活兒。到倫敦上岸的時候,我鶉衣百結,兜里只剩了一塊錢。連吃帶住,我用這一塊錢頂了二十四個小時。再往後的二十四個小時里,我就飢腸轆轆,無處棲身了。
第二天上午大約十點鍾光景,我破衣爛衫,餓著肚子正沿波特蘭大道往前蹭。這時候,一個保姆領著孩子路過,那孩子把手上剛咬了一口的大個兒甜梨扔進了下水道。不用說,我停了下來,滿含慾望的眼光罩住了那個臟兮兮的寶物兒。我口水直淌,肚子里都伸出手來,全心全意地乞求這個寶貝兒。可是,只要我剛一動彈,想去揀梨,總有哪一雙過路的火眼金睛明察秋毫。我自然又站得直直的,沒事人一樣,好像從來就沒在那個爛梨身上打過主意。這出戲演了一回又一回,我就是得不著那個梨。我受盡煎熬t正打算放開膽量、撕破臉皮去抓梨的時候,我身後的一扇窗子打開了,一位先生從裡面發話:
「請到這兒來。」
一個衣著華麗的僕人把我接了進去,領到一個豪華房間,里頭坐著兩位上了歲數的紳士。他們打發走僕人,讓我坐下。他們剛剛吃了早餐,看著那些殘羹剩飯,我簡直透不過氣來。有這些吃的東西在場,我無論如何也集中不了精力,可是人家沒請我品嘗,我也只好盡力忍著。
這里剛剛發生過的事,我是過了好多天以後才明白的,不過現在我就馬上說給你聽。這對老兄弟為一件事已經有兩天爭得不可開交了,最後他們同意打個賭來分出高低——無論什麼事英國人靠打賭都能一了百了。
你也許記得,英格蘭銀行曾經發行過兩張一百萬英鎊的大鈔,用於和某國公對公交易之類的特殊目的。不知怎麼搞的,這兩張大鈔只有一張用過後注銷了;另一張則一直躺在英格蘭銀行的金庫里睡大覺。且說這兩兄弟聊著聊著,忽發奇想:假如一位有頭腦、特誠實的外地人落難倫敦,他舉目無親,除了一張百萬英鎊的大鈔以外一無所有,而且他還沒法證明這張大鈔就是他的——這樣的一個人會有怎樣的命運呢?大哥說這人會餓死;弟弟說餓不死。大哥說,別說去銀行了,無論去哪兒這人也花不掉那張大鈔,因為他會當場被抓住。兄弟兩個就這樣爭執不下,後來弟弟說他願出兩萬鎊打賭,這人靠百萬英鎊大鈔無論如何也能活三十天,而且進不了監獄。大哥同意打賭,弟弟就到英格蘭銀行把大鈔買了回來。你看,英國男子漢就是這樣,魄力十足。然後,他口述一信,叫一個文書用漂亮的楷體字謄清;然後,兩兄弟在窗前坐了整整一天,巴望來一個能消受大鈔的合適人選。
他們檢閱著一張張經過窗前的臉。有的雖然老實,卻不夠聰明;有的夠聰明,卻不夠老實;還有不少又聰明又老實的,可人窮得不徹底;等到個赤貧的。又不是外地人——總是不能盡如人意。就在這時,我來了;他們倆認定我具備所有條件,於是一致選定了我;可我呢,正等著知道叫我進來到底要干什麼。他們開始問一些有關我個人的問題,很快就弄清楚了我的來龍去脈。最後,他們告訴我,我正合他們的心意。我說,我打心眼裡高興,可不知道這心意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時,倆人當中的一位交給我一個信封,說打開一看便知。我正要打開,可他又不讓;要我帶到住處去仔仔細細地看,不要草率從事,也不用慌慌張張。我滿腹狐疑,想把話頭再往外引一引,可是他們不幹。我只好揣著一肚子被侮辱與被損害的感覺往外走,他們明擺著是自己逗樂,拿我耍著玩;不過,我還是得順著他們,這時的處境容不得我對這些闊佬大亨耍脾氣。
本來,我能把那個梨揀起來,明目張膽地吃進肚子去了,可現在那個梨已經無影無蹤;就因為那倒霉的差事,把我的梨弄丟了。想到這里,我對那兩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走到看不見那所房子的地方,我打開信封一看,里邊裝的是錢哪!說真的,這時我對他們可是另眼相看嘍!我急不可待地把信和錢往馬甲兜里一塞,撒腿就朝最近的小吃店跑。好,這一頓猛吃呀!最後,肚子實在塞不下東西去了,我掏出那張鈔票來展開,只掃了一眼,我就差點昏倒。五百萬美元!乖乖,我懵了。
我盯著那張大鈔頭暈眼花,想必足足過了一分鍾才清醒過來。這時候,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小吃店老闆。他的目光粘在大鈔上,像五雷轟頂一般。他正在全心全意地禱告上帝,看來手腳都不能動彈了。我一下子計上心來,做了這時按人之常情應該做的事。我把那張大鈔遞到他眼前,小心翼翼地說:
「請找錢吧。」
他恢復了常態,連連道歉說他找不開這張大票,不論我怎麼說他也不接。他心裡想看,一個勁地打量那張大票;好像怎麼看也飽不了眼福,可就是戰戰兢兢地不敢碰它,就好像凡夫俗子一接那票子上的仙氣就會折了壽。我說:
「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可這事還得辦哪。請您找錢吧,我沒帶別的票子。」
他卻說沒關系,這點小錢兒何足掛齒,日後再說吧。我說,我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到這兒來了;可他說那也不要緊,他可以等著,而且,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點什麼就點什麼,這賬呢,想什麼時候結就什麼時候結。他說,我只不過因為好逗個樂於,願意打扮成這樣來跟老百姓開個玩笑,他總不至於因此就信不過像我這么有錢的先生吧。這時候又進來了一位顧客,小吃店老闆示意我收起那張巨無霸,然後作揖打恭地一直把我送了出來。我徑直奔那所宅子去找兩兄弟,讓他們在警察把我抓起來之前糾正這個錯誤。盡管這不是我的錯,可我還是提心吊膽——說實在的,簡直是膽戰心驚。我見人見得多了,我明白,要是他們發現把一百萬鎊的大鈔錯當一鎊給了一個流浪漢,他們決不會怪自己眼神不好,非把那個流浪漢罵個狗血噴頭。快走到那宅子的時候,我看到一切如常,斷定還沒有人發覺這錯票的事,也就不那麼緊張了。我摁了門鈴。原先那個僕人又出來了。我求見那兩位先生。
「他們走了。」他用這類人那種不可一世的冷冰冰的口氣說。
「走了?去哪兒了?」
「出遠門了。」
「可——上哪兒啦?」
「我想是去歐洲大陸了吧。」
「歐洲大陸?」
「沒錯,先生。」
「怎麼走的——走的是哪條路呀?」
「我說不上,先生。」
「什麼時候回來呢?」
「他們說,得一個月吧。」
「一個月!唉,這可糟了!幫忙想想辦法,看怎麼能給他們傳個話。這事要緊著哪。」
一實在辦不到。他們上哪兒了我一無所知,先生。」
「那,我一定要見這家的其他人。」
「其他人也走了;出國好幾個月了——我想,是去埃及和印度了吧。」
「伙計,出了件大錯特錯的事。他們不到天黑就會轉回來。請你告訴他們我來過,不把這事全辦妥,我還會接著來,他們用不著擔心。」
「只要他們回來我就轉告,不過,我想他們不會回來。他們說過,不出一個鍾頭你就會來打聽,我呢,一定要告訴你什麼事都沒出;等時候一到,他們自然會在這兒候著你。」
我只好打住,走開了。搞的什麼鬼!我真是摸不著頭腦。「等時候一到」他們會在這兒。這是什麼意思?哦,沒准那封信上說了。我把剛才忘了的那封信抽出來一看,信上是這樣說的:
看面相可知,你是個又聰明、又誠實的人。我們猜,你很窮,是個外地人。你會在信封里找到一筆錢。這筆錢借你用三十天,不計利息。期滿時來此宅通報。我們在你身上打了一個賭。假如我贏了,你可以在我的職權范圍內隨意擇一職位——也就是說,你能證明自己熟悉和勝任的任何職位均可。
沒落款,沒地址,也沒有日期。
好嘛,這真是一團亂麻!現在你當然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可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個謎洞對我來說深不可測、漆黑一團。這出把戲我全然不曉,也不知道對我是福還是禍。我來到一個公園坐下來,想理清頭緒,看看我怎麼辦才好。
我經過一個小時的推理,得出了如下結論。
那兩個人也許對我是好意,也許是歹意;無從推斷——這且不去管它。他們是玩把戲,搞陰謀,做實驗,還是搞其他勾當,無從推斷——且不去管它。他們拿我打了一個賭;賭什麼無從推斷——也不去管它。這些確定不了的部分清理完畢,其他的事就看得見、摸得著、實實在在,可以歸為確定無疑之類了。假如我要求英格蘭銀行把這鈔票存入那人名下,銀行會照辦的,因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銀行卻會知道;不過銀行會盤問鈔票怎麼會到了我手裡。說真話,他們自然會送我去收容所;說假話,他們就會送我去拘留所。假如我拿這鈔票隨便到哪兒換錢,或者是靠它去借錢,後果也是一樣。無論願不願意,我只能背著這個大包袱走來走去,直到那兩個人回來。雖然這東西對我毫無用處,形同糞土,可是我卻要一邊乞討度日,一邊照管它,看護它。就算我想把它給人,也出不了手,因為不管是老實的良民還是剪徑的大盜,無論如何都不會收,連碰都不會碰一下。那兩兄弟可以高枕無憂了。就算我把他們的鈔票丟了,燒了,他們依然平安無事,因為他們能掛失,銀行照樣讓他們分文不缺;與此同時,我倒要受一個月的罪,沒薪水,也不分紅——除非我能幫著贏了那個賭,謀到那個許給我的職位。我當然願得到這職位,這種人賞下來的無論什麼職位都值得一干。
我對那份美差浮想聯翩,期望值也開始上升。不用說,薪水決不是個小數目。過一個月就要開始上班,從此我就會萬事如意了。轉眼間,我的自我感覺好極了。這時,我又在大街上逛了起來。看到一家服裝店,一股熱望湧上我的心頭:甩掉這身破衣裳,給自己換一身體面的行頭。我能買得起嗎?不行;除了那一百萬英鎊,我在這世上一無所有。於是,我剋制住自己,從服裝店前走了過去。可是,不一會兒我又轉了回來。那誘惑把我折磨得好苦。我在服裝店前面來來回回走了足有六趟,以男子漢的氣概奮勇抗爭著。終於,我投降了;我只有投降。我問他們手頭有沒有顧客試過的不合身的衣服。我問的伙計沒搭理我,只是朝另一個點點頭。我向他點頭示意的伙計走過去,那一個也不說話,又朝第三個人點點頭,我朝第三個走過去,他說:
「這就來。」
我等著。他忙完了手頭的事,把我帶到後面的一個房間,在一摞退貨當中翻了一通,給我挑出一套最寒酸的來。我換上了這套衣服。這衣服不合身,毫無魅力可言,可它總是新的,而我正急著要衣服穿呢;沒什麼可挑剔的,我遲遲疑疑地說:
「要是你們能等兩天再結賬。就幫了我的忙了。現在我一點零錢都沒帶。」
那店員端出一副刻薄至極的嘴臉說:
「哦,您沒帶零錢?說真的,我想您也沒帶。我以為像您這樣的先生光會帶大票子呢。」
我火了,說:
「朋友,對外地來的,你們不能總拿衣帽取人哪。這套衣服我買得起,就是不願讓你們找不開一張大票,添麻煩。」
他稍稍收斂了一點,可那種口氣還是暴露無遺。他說:
「我可沒成心出口傷人,不過,您要是出難題的話,我告訴您,您一張口就咬定我們找不開您帶的什麼票子,這可是多管閑事。正相反,我們找得開。」
我把那張鈔票遞給他,說:
「哦,那好;對不起了。」
他笑著接了過去,這是那種無處不在的笑容,笑里有皺,笑里帶褶,一圈兒一圈兒的,就像往水池子裡面扔了一塊磚頭;可是,只瞟了一眼鈔票,他的笑容就凝固了,臉色大變,就像你在維蘇威火山山麓那些平坎上看到的起起伏伏、像蟲子爬似的凝固熔岩。我從來沒見過誰的笑臉定格成如此這般的永恆狀態。這傢伙站在那兒捏著鈔票,用這副架勢定定地瞅。老闆過來看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神采奕奕地發問:
「哎,怎麼啦?有什麼問題?想要點什麼?」
我說:「什麼問題也沒有。我正等著找錢哪。」
「快點,快點;找給他錢,托德;找給他錢。」
托德反唇相譏:「找給他錢!說得輕巧,先生,自個兒看看吧,您哪。」
那老闆看了一眼,低低地吹了一聲動聽的口哨,一頭扎進那摞退貨的衣服里亂翻起來。一邊翻,一邊不停嘮叨,好像是自言自語:
「把一套拿不出手的衣服賣給一位非同尋常的百萬富翁!托德這個傻瓜!——生就的傻瓜。老是這個樣子。把一個個百萬富翁都氣走了,就因為他分不清誰是百萬富翁,誰是流浪漢,從來就沒分清過。啊,我找的就是這件。先生,請把這些東西脫了,都扔到火里頭去。您賞我一個臉,穿上這件襯衫和這身套裝;合適,太合適了——簡潔、考究、莊重,完全是王公貴族的氣派;這是給一位外國親王定做的——先生可能認識,就是尊敬的哈利法克斯·赫斯龐達爾殿下;他把這套衣眼放在這兒,又做了一套喪眼,因為他母親快不行了——可後來又沒有死。不過這沒關系;事情哪能老按咱們——這個,老按他們——嘿!褲子正好,正合您的身,先生;再試試馬甲;啊哈,也合適!再穿上外衣——上帝!看看,喏!絕了——真是絕了!我幹了一輩子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衣服哪!」
我表示滿意。
「您聖明,先生,聖明;我敢說,這套衣裳還能先頂一陣兒。不過,您等著,瞧我們按您自個兒的尺碼給您做衣裳。快,托德,拿本子和筆;我說你記。褲長三十二英寸——」如此等等。還沒等我插一句嘴,他已經量完了,正在吩咐做晚禮服、晨禮服、襯衫以及各色各樣的衣服。我插了一個空子說:
「親愛的先生,我不能定做這些衣服,除非您能不定結賬的日子,要不然就得給我換開這張鈔票。」
「不定日子!這不像話,先生,不像話。是永遠——這才像話呢,先生。托德,趕緊把這些衣眼做出來,一刻也別耽擱,送到這位先生的府上去。讓那些個不要緊的顧客等著。把這位先生的地址記下來,再——」
「我就要搬家了。我什麼時候來再留新地址。」
「您聖明,先生,您聖明。稍等——我送送您,先生。好——您走好,先生,您走好。」
喏,往後的事你心裡明白了吧?我順其自然,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買完了,吆喝一聲「找錢!」不出一個星期,我把所需的各色安享尊榮的行頭統統置辦齊備,在漢諾威廣場一家價格不菲的旅館安頓下來。我在那兒用晚餐,可早晨還是到哈里斯家的小吃店去吃個便飯,我就是在那兒靠一百萬英鎊的鈔票吃的頭一頓飯。是我成全了哈里斯。消息傳開了,說馬甲口袋裡揣著百萬大鈔的古怪老外是這兒的財神爺。這就夠了。這原本是一家窮得叮當響、苦巴苦結勉強糊口的小吃店,現在名聲大振、顧客盈門了。哈里斯感激不盡,非要借錢給我,還不許我推辭;於是,我雖然一貧如洗,囊中卻並不羞澀,日子過得又闊氣,又排場。我心裡也在打鼓,想著說不定哪天就會露餡,可是,事已至此也只有一往無前了。你看,這本來純粹是件胡鬧的事,可有了這種危機感,竟顯出幾分嚴肅、幾分傷感和幾分悲哀來。夜幕降臨後,這悲哀總是在黑暗中走上前來警告我,威脅我;讓我唉聲嘆氣,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然而,一到喜氣洋洋的白天,這些悲劇因素就煙消雲散,無影無蹤了。我飄飄然,樂得暈頭轉向,像喝醉了酒一樣。
說來也不足為奇;我已經成了這個世界大都會的顯赫人物,我的思想何止是一星半點,簡直是徹頭徹尾地改造了。不管你翻開哪份報紙,無論是英格蘭的,蘇格蘭的,還是愛爾蘭的,你總會看到一兩條有關「身藏百萬英鎊者」及其最新言行的消息。剛開始的時候,這些有關我的消息放在雜談欄的尾巴上;接著我的位置就超過了各位爵士,後來蓋過了二等男爵,再往後又凌駕於男爵之上了,如此這般,我的位置越升越高,名氣也越來越響,直到無法再高的地方才停了下來。這時候,我已經居於皇室之下和眾公爵之上;雖然比不上全英大主教,但足可俯瞰除他以外的一切神職人員。切記,直到這時,我還算不上有聲望;只能說是有了名氣。就在這時,高潮突起——就像封侯拜將一般——剎那間,我那過眼煙雲似的名氣化作了天長地久的金子般的聲望:《笨拙》畫刊登了我的漫畫!是啊,如今我已經功成名就,站穩腳跟了。也許還有人調侃,可都透著尊重,既沒出格,也不粗魯;也許還有人發笑,卻沒有人嘲笑了。那樣的日子已經過去。《笨拙》把我畫得衣服都開了線,正跟一個倫敦塔的衛兵討價還價。喏,你可以想見一個向來默默無聞的小夥子,突然間,他的每一句只言片語都會到處傳揚;隨便走到哪裡,都能聽見人們相互轉告:「那個走路的,就是他!」吃早飯一直有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在包廂一露面,成百上千的望遠鏡都齊刷刷地瞄了過去。嘿,我一天到晚出盡了風頭——也可以說是獨領風騷吧。
你看,我還留著那套破衣服呢,時不時地穿出去,為的是品味一下從前那種樂趣:先買點兒小東西,接著受一肚子氣,最後用那張百萬大鈔把勢力眼斃掉。可是,我的這種樂趣維持不下去了。畫刊上把我的那套行頭弄得盡人皆知,只要我穿著它一上街,就有一大群人跟在屁股後面;我剛想買東西,還沒來得及拽出那張百萬大鈔,老闆就已經要把整個鋪子都賒給我了。
C. 一個英語問題
It's time to get up!
快點兒起床!
Get up soon.
你醒了嗎?
Are you awake? *get up是動詞,表示「起床」、「起」的動作。awake是形容詞,表示「醒了」、「沒睡」的狀態。
I am now. (我剛醒。)
你不舒服嗎?
Are you feeling sick?
No, I'm just tired. (沒有,只是有點兒累。)
睡得好嗎?
Did you sleep well?
Yes, I slept very well. (嗯,睡得挺好。)
No, I couldn't fall asleep. (哪兒啊,幾乎沒睡著。)
能幫我關掉鬧鍾嗎?
Would you turn off the alarm clock? *turn off的原意是「關」,多用於收音機、電視、照明等類的東西。雖然現在有許多東西無需用按鈕開關,但一般也用turn off表示。
Please turn off the alarm clock. (請把鬧鍾關了。)
你終於起來了。
You finally got up.
I'm still sleepy. (我還困著呢!)
今天是個好天!
It's a nice day!
It's a nice day! (今天是個好天!)
It sure is. (是不錯啊。)
It's a beautiful day!
It's a wonderful day!
It's a great day!
昨晚你熬夜了?
Did you stay up late last night? *stay up late「睡得晚」、「熬夜」。
Did you go to bed late last night?
把被子疊好。
Let's fold up the futon/panel. *fold意為「折疊」,fold up意為「疊好」、「疊整齊」;futon原本是日文,現在英文中也逐漸使用,意為「被子」。
Let's put the futon/panel away. (把被子收起來吧。)
昨天晚上你打呼嚕了。
You were snoring last night. *snore「打呼嚕」。
You were snoring last night. (昨天晚上你打呼嚕了。)
Did I keep you up? (影響你睡覺了嗎?)
我做了個可怕的夢。
I had a nightmare.
It's all right now. (現在沒事了。)
你一直沒關燈啊。
You left the light on. *left (leave)是「保持某種樣子」、「保持某種狀態」的意思,表達「電燈一直開著」、「發動機一直開著」、「窗戶一直開著」也可以用這種句型。
You forgot to turn off the light. (你忘了關燈了。)
我得洗臉了。
I have to go wash my face. *go wash是go和wash兩個動詞連用,口語中常用。可以把它看作是go and wash的縮略形式。
該吃早飯了。
It's time to eat breakfast.
我還困著呢。
I'm still sleepy.
I'm still drowsy.
我還打哈欠呢。
I'm still yawning.
昨天的酒還沒醒呢。
I have a hangover.
我是個夜貓子。
I'm a night person. *「早上起不來」的意思。
I'm not. (我可不是。)
I'm a morning person. (我喜歡早起。)
我是用咖啡來提神的。
Coffee wakes me up.
刷牙了嗎?
Did you brush your teeth?
Have you brushed your teeth?
我得梳梳頭了。
I have to comb my hair.
穿什麼好呢?
What should I wear?
What should I wear? (穿什麼好呢?)
The red one. (穿紅的吧!)
What should I put on?
快換衣服。
Hurry up and get dressed.
把睡衣收好。
Put those pajamas away!
Oh, I'm washing those. (啊,我正要洗呢。)
我走了,媽媽。
I'm leaving. Bye mom!
你毛衣穿反了。
You're wearing your sweater inside out. inside out裡面翻到外面
上下顛倒了。
It's upside down.
別忘了扔垃圾呀。
Don't forget to take out the garbage.
今天該你扔垃圾了。
It's your turn to take out the garbage. *garbage也可以用trash和rubbish替代。
你快點兒,我們該遲到了。
If you don't hurry, we'll be late.
Hurry up or we'll be late.
快點兒,上學該遲到了。
Hurry or you'll be late for school.
What time is it? (現在幾點?)
你鎖門了嗎?
Did you lock the door?
did you turn off the light?
Have you locked the door?
沒忘了什麼東西吧?
Aren't you forgetting something?
I don't think so. (我想沒有。)
都已經8點了!
It's already 8:00.
It's 8:00 already.
我晚了!
I'm late!
我得趕緊走!
I have to rush!
I have to hurry (up)!
I have to get going!
I have to get moving.
我得走咯
I have to go up
你今天會回來得晚嗎?
Are you gonna be late today? Gonna=going to
Are you gonna be late today? (你今天會回來得晚嗎?)
No, I'll be home at the usual time. (不,和平常一樣。)
幾點回來?
What time are you coming home?
Around seven o'clock. (大概7點左右吧。)
飯盒帶了嗎?
Have you got your lunch box?
今天好像要下雨。
It might rain today.
Take your umbrella with you. (帶上傘吧!)
出門的時候,可別忘了鎖門。
Don't forget to lock the door when you leave.
●從回家到就寢
我回來了。
I'm home.
I'm home. (我回來了。)
Welcome back. (你回來了。)
I'm back!
你回來了。
Welcome home!
Welcome back!
今天過得愉快嗎?
Did you have a good time?
今天怎麼樣?
How did it go today?
How was your day?
我可以出去玩兒會兒嗎?
Can I go out to play?
Can I go out to play? (我可以出去玩兒會兒嗎?)
After you finish your homework. (寫完作業再去吧。)
我餓了。
I'm hungry.
I'm hungry. (我餓了。)
We have some snacks. (吃點兒點心吧。)
點心在哪兒?
Where are the snacks?
They're in the cupboard. (在碗櫥里。)
能給我點兒零花錢嗎?
May I have my allowance?
What do you want to buy? (你要買什麼呀?)
真累啊!
I'm tired.
I'm exhausted. (我精疲力盡了)
I'm pooped. *俚語
晚飯你想吃什麼?
What would you like for dinner?
How about steak? (吃牛排怎麼樣?)
What do you want for dinner? (晚飯吃什麼?)
What do you want to eat for dinner? (晚飯你想吃點什麼?)
你能幫我准備餐具嗎?
Would you help me set the table? *set the table 是將刀、叉和杯子在桌子上擺好,准備吃飯的意思。
I'd be happy to. (樂意之至。)
Help me set up the table, will you? (你能幫我把餐具擺好嗎?)
晚飯做什麼好呢?
What should I make for dinner?
What should I whip up for dinner?
What should I cook for dinner?
What should I fix for dinner?
還是家好哇。
It's good to be home.
There's no place like home. *意為「哪兒也沒有自己家好」,是句常用的諺語。
你能不能趕緊去趟商店?
Would you run to the store? *不見得是「跑著去」,在這兒是「快點兒去」的意思。
Would you run to the store? (你能不能快點兒去趟商店?)
In just a minute. (稍等一下。)
洗澡水燒好了。
The bath is ready.
我要沖個澡。
I'm taking a shower.
I'm going to take a shower.
晚飯做好了嗎?
Is dinner ready?
Not yet. (還沒呢。)
Is it time for dinner yet? (該吃晚飯了吧?)
Have you made dinner? (晚飯做好了嗎?)
媽媽,今天晚飯吃什麼?
Mom, what's for dinner tonight?
Mom, what did you make for dinner?
Mom, what did you fix for dinner?
晚飯吃什麼?
What's for dinner?
今天吃咖哩飯。
Today, we're having curry.
We're having curry today.
還要多久才能做好呀?
How soon can you get it ready?
In about five more minutes. (再有5分鍾吧。)
When will it be ready?
How soon will it be done?
這把刀真快呀!
This knife cuts well, doesn't it?
This knife cuts well, doesn't it? (這刀挺好使的,是不是?)
It sure does. (真挺快的。)
水開啦!
The water is boiling!
開飯啦!
Come and get it! *這句直譯為「來端菜!」it是指「做好了的飯菜」,全句的意思是「飯做好了,來吃吧!」。是母親常說的話。
It's time for dinner! (該吃晚飯啦!)
Breakfast/Lunch/Dinner is ready! (早飯/午飯/晚飯好了啊!)
該吃飯啦!
It's time to eat.
這就來啦!
I'm coming.
I'll be right there. (我馬上就去。)
I'm on my way.
手洗干凈了嗎?
Did you wash your hands well?
別弄灑了。
Don't spill it!
Don't tip it over.
把碗里的菜吃光。
Eat all of your vegetables.
Finish your vegetables.
Finish up your vegetables.
把飯吃光。
Finish up your plate.
Finish up your plate. (把碗里的飯吃干凈。)
Don't be picky. (不許挑食。)
It was a wonderful dinner. (謝謝您豐盛的晚餐。)
能幫我收拾盤子嗎?
Would you clear the table?
Would you put the dishes away?
把盤子洗了。
Do the dishes! *最好就這樣記住。
I will. (就去洗。)
It's not my turn. (今天不該我洗。)
我擦盤子。
I'll dry the dishes. *dry是「使……干」、「除去水氣」和「擦」的意思。
你干什麼呢?
Are there any good programs on TV? (有什麼好看的節目嗎?)
野茂上電視了。
Nomo is on TV.
8頻道演什麼呢?
What's on Channel 8?
能不能幫我換個台?
Would you change the channel?
Would you switch the channel?
Would you change the station?
我還想看電視。
I want to watch more TV.
You've watched enough for tonight. (今晚你看得夠多的了。)
I'm sleepy. (我困了。)
Why don't you take a nap? (你幹嘛不睡午覺?)
I'm drowsy. *drowsy是表示困得睜不開眼。
作業做了嗎?
Did you do your homework?
Did you finish your homework?
快點睡覺。
Hurry up and go to sleep.
游戲玩夠了吧。
Enough with your video games.
一定要刷牙噢。
Make sure you brush your teeth.
I will. (一定刷。)
明天的東西都准備好了嗎?
Are you ready for tomorrow?
No, not yet. (沒有,還沒准備好呢。)
我去洗個澡。
I'm going to take a bath.
該睡覺了。
Time to go to sleep.
Time to go to sleep. (該睡覺了。)
Just a minute. (再等一下。)
電視還開著呢。
You left the TV on.
You forgot to turn the TV off. (你忘了關電視啦。)
別把你的東西都攤在這兒。
Don't leave your stuff here.
把鬧鍾定在8點了。
I set the alarm clock for 8:00.
I set it for 8:00.
明天7點叫醒我。
Wake me up at seven tomorrow.
Sweet dreams! *該句和Good night!一起用於就寢前。一般人均可使用,特別多用於父母對子女。
我真想睡個午覺。
I want to take a nap.
But you just woke up. (你不是剛剛起來嗎?)
I want to take a catnap. *catnap 「打盹」、「小睡一下兒」。
I'd like to lie down for a while. (我想躺會兒。)
我去躺一會兒。
I'm going to lie down. *用於稍感疲勞的時候。
I'm going to take a rest. (我休息一會兒。)
你在裝睡啊!
You're pretending to be asleep.
You're just pretending that you're asleep.
You're not really asleep. (你其實沒睡吧!)
I know you're still awake. (我知道你還沒睡。)
你睡著了嗎?
Were you sleeping?
Were you asleep?
沒有,還沒睡呢。
No, I was awake.
你能給孩子換塊尿布嗎?
Will you change the baby's diaper? *diaper「尿布」。
I just changed it ten minutes ago. (10分鍾前我剛換過的。)
想尿尿嗎?
Do you need to pee? *主要對小孩子用。
該尿尿了。
It's time to go wee-wee. *主要對小孩子用。
Do it again. (再來一次。)
漏水了。
The water is leaking.
The pipe is leaking. (水管漏了。)
全是灰呀。
It's so sty. *sty「到處都是灰塵」、「沾滿塵土」。
It's so sty. (都是灰啊!)
I didn't notice. (我倒沒注意。)
It needs to be sted. (得掃掃了。)
這間屋子通風真差。
It's stuffy in this room. *stuffy 房間等地方「通風不好」、「憋悶得慌」。
The air is thick. (這里真悶。)
I can't breathe in this room. (這屋讓人喘不過氣來。)
The air is dense. (空氣混濁。)
這個房間很通風。
It's drafty in this room. *drafty 「有穿堂風的」。
你能去喂喂狗嗎?
Will you feed the dog? *feed 「餵食」。
Please give the dog some food.
你去遛遛狗吧?
Will you take the dog for a walk?
幫我照看一下弟弟和妹妹啊。
Take care of my brother and sister.
You bet. (放心吧。)
請(給植物)澆點水。
Please water the plants. *water在這里是動詞「澆水,灑水」。
Can I help? (要我幫忙嗎?)
Yes, please water the plants. (好吧,請幫我給花澆澆水。)
啊!怎麼這么亂呀!
What a mess! *母親看到孩子們的房間時常說的一句話。
Look at the mess!
What do you want me to do? (我能幫你做什麼呢?)
把你的屋子收拾收拾。
Clean up your room.
But I'm watching TV now. (可我正在看電視呢。)
幫我打掃打掃衛生。
Help me clean up the house.
你能把衣服晾上嗎?
Would you put up the clothes to dry?
*put up是「向上掛」的意思,但在這里表示「晾衣服」。
你能幫我把衣服疊起來嗎?
Will you help me fold up the clothes? *fold up「疊整齊」。
把地掃掃。
Please sweep the floor. *sweep「掃」、「打掃」。
把廚房的池子洗干凈。
Please scrub the sink. *「洗」一般用動詞wash和clean來表示,但是「使勁搓洗」這一動作,用scrub表示最合適。
我得用吸塵器吸吸我房間了。
I have to vacuum my room. *vacuum「用吸塵器打掃」。
撣撣櫃子上的土。
Please st the shelves. *st「撣土」。
Please wipe the shelves. (請擦一擦櫃子。)
請拖拖地。
Please mop the floor.
你能把那件襯衫熨熨嗎?
Will you iron the shirt?
我的裙子得熨了。
I have to iron my skirt. *iron不僅是名詞,它還可以用作動詞「熨」。
我們去超市買東西吧。
我們去超市買東西吧。
Let's go grocery shopping.
We need more milk. (還得再買點牛奶。)
Let's go grocery shopping. (那我們去超市買吧。)
公園里人擠人。
The park was crowded.
The park was filled with people.
今晚能幫我照看一下孩子嗎?
Can you baby-sit tonight? *baby-sit「父母不在時幫忙照顧孩子」。
Can you baby-sit tonight? (今晚能幫我照看一下孩子嗎?)
Sure I can. (當然可以。)
●送禮物
這是送給你的。
This is for you.
This is for you. (這是送給你的。)
That's very nice of you. (太謝謝你啦。)
Here's something for you.
I got this for you. 我帶來送給你的
這是你的那份。
This is your share. *share「(一個一個分開的)分成的份兒,分開」。
This is your portion.
This is your part.
This portion is for you.
過生日想要什麼禮物?
What do you want for your birthday?
I want gloves. (我想要副手套。)
D. 小時代劇本,(要詳細)(有台詞的)!急求!
第一幕:時代姐妹花高中畢業演出
第一節:
南湘:唐宛如,你快點【聲音】
唐宛如:已經很快了,我尿一半就站起來了【從鏡頭跑上前追趕南顧林三人,南湘為她整理頭發】
林蕭:顧里,你設計的動作真的沒問題么 我總覺得怪怪的【氣喘吁吁】
顧里:當然沒問題,我從初中開始就看時尚雜志,我編的舞絕對是最fashion的【氣定神閑】
第二節:
時代姐妹花入場,旁白「接下來,由高中三年級女子四人合唱團[時代姐妹花]為大家獻上一首《友誼地久天長》」【站立順序:南湘林蕭顧里唐宛如】
四人站到紅布後,顧里右轉為林蕭整理頭發。
顧里:誰取的名字
唐宛如:of course,Mine
林蕭:me...
紅布揭開,南湘林蕭顧里三人優雅提裙示意,唐宛如喜感雙臂張開,呈大鵬展翅狀。四人全部雙手交握。
林蕭唐宛如率先上前一步,隨後退下,四人同時唱「我們曾經終日游盪」
南湘顧里上前一步,退後。
「在故鄉的青山上」在字開頭,四個人雙臂舉於頭頂,作三角形狀。林蕭唐宛如蹲下,起身。南湘顧里蹲下,起身。
幕布後,顧源簡溪偷笑【沒有演員可無視。】
鏡頭回到時代姐妹花,四人雙臂伸出作波浪狀,唱「我們也曾歷經苦辛,到處奔波流浪」
四人牽手,最俗的舞蹈姿勢「友誼萬歲,朋友友誼」
首先是南湘特寫,然後是林蕭顧里,最後是唐宛如仰起頭陶醉狀。」-「萬歲舉杯痛飲」
萬歲舉杯痛飲同時,時代姐妹花伸出雙臂自下向上揚起。
「同聲歌頌友誼地久天長」雙臂聚到最高處,一起握住身邊人的手。
唐宛如抱住顧里,顧里淡定高傲笑。
幕布即將蓋下時,唐宛如顧里高傲搶鏡。
隨後是頒發畢業證書的照片,照片如下。
第二幕:介紹時代姐妹花
第一節:
南湘躺在床上,爬起來。【林蕭旁白聲音「別誤會,這不是我,我沒有這么漂亮」】
南湘上身穿著藍色襯衫,從床上下來。【林蕭旁白聲音:她是我的好朋友,南湘。她主修繪畫和雕塑。】
南湘站到窗子旁邊,陽光灑在她臉上。【L:又有藝術氣質又有美艷皮囊,是我心中色藝雙馨的楷模】
換場景,街邊。南湘一身白色長裙,裹著件深藍色外衣。右手拿著畫筆,左手是調色盤。【L:她呢,喜歡畫漂亮的風景,而她自己同時也是很多男人眼裡的漂亮風景】
南湘笑了笑,隨即垂下眼,繼續作畫。街邊有風扶起南湘的黑長直【L:她的家庭不太富裕,但美術學院卻是一個類似鈔票焚燒爐一樣的地方。】
第二節:
顧里睜開眼,起身【L:好吧,這也不是我】
顧里坐在白色真皮長沙發上,黑色絲質睡衣,左手端著杯子,眼睛望著窗外的風景,似乎坐的不太舒服移了移位置。【L:我沒這么奢侈,這是我的好朋友顧里。】
顧里穿著睡衣,端著杯子從自動門里走進她的衣帽間。【L:如你所見,她呢,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富二代。】
顧里一邊走過長廊,衣帽間旁邊的燈便隨之亮起【L:我要不是認識她十幾年,我也一定和普羅大眾一樣】
顧里挑選了一雙黑色15cm的真皮高跟鞋,唇角上揚。【L「恨不得沖她臉上丟小籠包子」】
顧里滿意的笑了笑後,轉身離開。【L:我確實也這么干過】
僕人端著茶壺到顧裡面前。【L:但她的腦子里卻並不是只有奢侈品】
顧里拿著報紙,一身黑色短裙。【她同時雙修注冊會計和國際金融。】
鏡頭拉近,顧里特寫,嘴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L:而且自學商法,業余時間還是個倒爺】
顧里拿起橙汁,抿了一口【以前喜歡買賣黃金,最近在國際期貨市場上倒騰土豆和玉米】
第三節:
唐宛如掙扎的腳丫子入眼,唐宛如頭發散亂右手頂著腦袋在睡覺。【L:當然,這也絕對不可能是我】
唐宛如頭發凌亂,睡衣和內衣亂成一團,深吸了口氣。開始整理頭發【L:她是我的好朋友,叫唐宛如。】
從床上起身離開,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出去。【L:但她的夢想卻是,成為瑪麗蓮夢露般的性感尤物】
唐宛如坐在馬桶上,拿出牙刷剛准備放進嘴裡,突然發現上面有一隻蟑螂,眉毛一挑,在蟑螂身上摸了三下,淡定的把它扔了出去。【L:如你所見,她是一個總在不該淡定的場合特別淡定】
牙刷自己放在嘴裡刷來刷去【L:在該淡定的場合特別不淡定的…少女】
第四節:
林蕭凌亂著頭發,鬧鍾在床頭櫃上響起,她右手揚起把鬧鍾打了下去。【L:好啦,這才是我】
林蕭從床上睡眼惺忪爬起【L:沒有南湘那麼漂亮,沒有顧里那麼精緻,但也沒有唐宛如那麼的Over】。
鏡頭轉向洗手間,林蕭對著鏡子刷牙【L:我叫林蕭,是上海萬千女孩兒中,最平凡的一個,但我們的故事,卻並不那麼的平凡。你准備好了嗎】
第三幕簡介劇情:
林蕭隨宮洺Kitty參加一場奢華酒宴,與Kitty一起用水換了宮洺手中的香檳。在宮洺吩咐林蕭再取一杯時,隔著一個池子,都能遠遠的看到了一個笑意妖孽的男人,她低頭走開,後來又拿到工作人員遞來的宮洺的文件,於是抱著文件往宮洺Kitty方向走。突然有人拍她的肩,她回頭一看,就是那個對著自己笑的男人。崇光湊到林蕭的耳朵邊上「你的拉鏈爆開了」。
林蕭恐慌的查看自己的拉鏈,不小心失足與崇光一起掉進水裡。
第四幕簡介劇情:
林蕭參加完酒宴後,回到宿舍,無比的沮喪。面對著南湘,讓她給自己補補身後崩開的拉鏈,南湘拉著她的手,嚴肅的說「其實這身衣服不適合你。」,林蕭沖著南湘笑笑,然後南湘林蕭一同挑選衣服。
第二天,林蕭穿著一新,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走出房間,南湘顧里唐宛如正坐在飯桌旁邊吃飯,看到林蕭的穿著,紛紛舉起大拇指點贊。林蕭朝著她們三人自信笑
林蕭拿著領帶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在攝影棚里拍攝的崇光,不自覺停下了腳步。Kitty催促林蕭下來,林蕭這才回過神來,睜著眼睛頗是感嘆崇光的美貌,聽見Kitty介紹崇光是專欄作家,林蕭笑Kitty是崇光的編輯,得知編輯變成自己後,崇光結束拍攝,一邊喝飲料一邊和崇光聊天,還被崇光調侃。
第五幕簡介劇情:
林蕭打碎了宮洺的杯子,購買歸來後已是夜晚,回到ME發現宮洺依然在辦公室,與宮洺交談後才發現宮洺並未要自己賠償那個玻璃杯子的「巨款」,所以不由得很感激宮洺,在准備離開宮洺辦公室的時候,宮洺叫住了她,並且給了她一枚戒指,她躊躇再三,還是決定收下了。在站在ME大廈的一樓時,仰頭看著整個大廈,孤燈難滅。
E. 遼寧衛視春晚 相聲 美麗人生 的台詞 郭德綱 於謙的
美麗人生(上場)郭:謝謝,感謝大家給我一個人的掌聲…於:咱這可是兩個人在表演。郭:再拍是給你拍的…沒人拍。於:誰說沒人拍,這不這么多人鼓掌呢么。郭:人來得真不少。於:就是。郭:有好幾萬人於:也沒那麼多。郭:好幾個姓萬的於:這么個好幾萬人啊郭:來這么多人干什麼來的呢於:啊郭:都是看您來的於:那可不敢郭:看看您,北京德雲社著名相聲演員--驢謙。於:驢謙啊~~郭:嗨,說錯了,於謙。於字大夥都會寫於:就是郭:左邊一個馬右邊一個戶…於:還是驢啊郭:於老師,好人!於:不是郭:真是好人!於:真的不是。郭:放眼整個北京相聲界,再想找出一個跟於老師,相提並論的,沒有!於:您這意思跟我比的都沒有了郭:恩~只能從古人里邊,找出幾個出類拔萃的,跟您一樣於:從古人里邊找?都有誰呀?郭:比如說,東漢,有一個叫蔡倫的於:哦~發明造紙術的那位,高人啊郭:蔡倫跟於老師,一樣!於:還有嗎郭:司馬遷於:寫史記,更是高人郭:恩,司馬遷跟於老師,一樣於:還有郭:明朝,有一個,鄭和於:下西洋郭:鄭和跟於老師,一樣於:還有郭:東方不敗!(於攔截)李宇春!於:你別瞎說我告訴你,一會警察逮你來郭:一樣…於:那不一樣郭:於老師前兩天身體不好,生病住院於:有這么一回事郭:北京晚報都登了,說著名相聲演員於謙,因病住院,咽炎於:有那麼一點小名氣郭:你要是別的行當,這也許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我們,"別罵我們說相聲的!"這叫叫門,"算我沒說"你說北京晚報也是,咽炎住院北京晚報都登了這上哪說理去,於:就是郭:咽炎是病嗎?於:也不是什麼大病郭:現在好多人得咽炎於:咽炎也很常見郭:就連好多古人也得咽炎於:古人得咽炎?都有誰啊郭:李蓮英!於:李蓮英得咽炎?怎麼郭:閹完了發炎…於:這么一個咽炎啊郭:於老師剛從手術室推出來,身體很不好,但是精神不錯(蘭花指)"沒事!"於:這還沒事?還倆手?郭:所以今天我能和於總管站在一起…於:什麼於總管郭:大內總管嘛於:我跟他不是一地方郭:那是,他是作坊你是協和做的於:一邊去郭:於老師這個人人特別好,和我關系也特別好,三天兩頭看不見我就想他,閑來無事在網吧上網,搜搜於謙的消息吧於:網上有我不少消息郭:尤其是於老師的照片,在網上很火,公安局網監大隊明令禁止於:那是我照片嗎郭:你們起什麼哄?我沒看夠200張,所以今天和於冠希老師站在一起…於:你怎麼把我姓都給改了郭:我還上過你的那個…嫖客於:您還上過我的嫖客?那咱倆得認干姐妹了…郭:什麼話呀!你很三俗於:你不說我想的起來嗎郭:那是什麼於:博客郭:我在那博客上一看,誒喲,那麼多人點你呀於:那麼多人點我,像話嗎郭:(用手指點)這不是點你嗎於:嗨,您說錯了,點擊郭:點你就是點雞?於:越說越不像話了,點擊率郭:怎麼還綠呀於:說不清楚了跟你郭:於老師人很好,我很崇拜他,他就是我的偶像,我要從各方面先後他學習,於老師養活一小花貓,咱也養一個,於老師養一隻狗,咱也養一個。於老師狗好,棕獅,大腦袋這么大個,咱們養一個,京巴跟博美的串,腦袋跟蒜似的,屁股跟南瓜似的,於老師的狗,叫臉於:臉大的叫臉郭:咱們這個叫屁股吧於:也不會起名字郭:過了兩個月,於老師膩了,於老師不要臉了於:怎麼那麼別扭啊郭:咱們接著養,過了一年,火~長這么大個,有一天於老師跟我走對臉,於老師哭了,"這我要還養活那狗多好"於:怎麼郭:"我的臉比屁股還大"於:什麼話呀郭:於老師買衣服,咱看著,咱也買,與老師買一襯衫,粉色的襯衣,上面畫著黑白線,於老師買褲子,大紅的褲子,上面畫著粉色的蓮花,翠綠的花瓣,於老師買鞋,據黃色的皮鞋版青色的鞋幫,上面畫著黑白芝麻於:我穿這一身估計得槍斃郭:與老師買帽子去了,與老師買一綠帽子於:您呢郭:咱們慶祝吧於:哦這個您不學了郭:於老師熱愛生命熱愛運動,這一點很值得我學習,最喜歡的是那個裸奔,於:裸奔是運動嗎郭:他跟那德雲社那李斌,奔友於:奔友?郭:倆人家住的也近,閑著沒事李斌找於謙去,於謙好面,那好酒好菜招待,酒足飯飽之後,李斌出主意:"裸奔吧,打賭100塊錢,不敢去就說"說完嗖~出去了。繞小區跑一圈,回來了."拿錢"於老師急了,"我還沒跑呢"嗖~也出去了,剛跑半圈,過來四個居委會老頭:你要臉嗎,剛才出去一次沒逮住你怎麼又來了於:看準了再逮郭:這都真事於:什麼真事!郭:於老師熱愛生命熱愛運動於:這樣的運動我不愛郭:非常喜歡那游泳於:這倒是真的郭:有事沒事常叫上我,游泳去--不去!於:怎麼不去呀郭:有人在那裡撒尿於:這么惡心郭:止不住誰糖尿病!,萬一再齁住我怎麼辦於:甜的啊郭:自己游泳去了,下午三點給我打電話:德剛你帶錢來贖我吧,尿尿讓人逮住了…於:我還真干那事呀郭:把他贖出來之後,我問他:你可真夠可以的,有一萬人在里邊撒尿都沒逮住怎麼光逮住你了?"嗨,別提了,他們都在池子里尿,我在池子外尿…於:我怎麼那麼缺心眼啊郭:過兩天又給我打電話,德剛你再來贖我來吧,尿尿又讓人逮住了。贖出來我說你瘋了?,他說我這回是在池子里尿,這不前兩天剛罰完錢,我生氣,我一著急一上火,尿出來的尿是黃的,我這回是一邊游一邊尿,戴紅箍的看見了:"逮那個飛機拉線的!"於:那是我嗎郭:後來我們都告訴他,不能再在游泳池游泳了,北京各大游泳池貼著你相片,於謙與狗不得入內於:游泳池也通緝我啊郭:實在沒辦法,咱上郊區游去,找到了一個風景如畫四季如春的地方,懷柔。這回沒人來了吧?這回沒人通緝我了吧?於:沒了,游吧郭:有~人~嗎~於:你非得喊點人過來呀,快游啊郭:沒人來脫衣服,軍大衣脫了於:我冬天來的?郭:西裝於:我穿正裝啊郭:毛衣於:我穿的夠嚴實的郭:領帶於:我還打領帶郭:襯衣(表演脫胸罩)於:你等會你等會,沒有這么開玩笑的,你說清楚這是什麼郭:背背佳!於:我穿背背佳干什麼呀郭:腰疼。於:腰疼就穿背背佳?郭:上面都脫完了,脫下面:馬靴脫了於:我騎馬去的啊郭:褲子脫了。線褲三層保暖秋褲毛褲於:毛褲穿秋褲里頭?郭:雨褲於:我穿雨褲啊郭:毛線內褲於:你才穿毛線內褲呢郭:這解刺癢於:沒它不刺癢郭:(脫高筒襪)於:你等會,要是這個剛才那個就不是背背佳了郭:脫完游吧(學王八)歘~歘~歘~於:這什麼姿勢郭:一會,恩?太陽出來了,上岸曬曬後背吧於:王八呀郭:不許美化自己於:這還美化那郭:就在這時候,過來仨女的,許你來游就許人家來,於老師急壞了,他光著身子呢,那麼多東西一座庫穿上不行呀,就在這時旁邊有一個水桶,與老師可算得到救命稻草了,慌忙把那個擋在身前,這三個女的過來跳著腳的罵街:"沒羞沒臊,臭流氓",於老師急了,"沒看我拿桶擋著么""廢話,你看那桶有底嗎!"
F. 馬克.吐溫原版中文的《百萬英鎊》
二十七歲那年,我正給舊金山的一個礦業經濟人打工,把證券交易所的門檻摸得清清楚楚。我是隻身混世界,除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和一身清白,就再也沒什麼可依靠的了;不過,這反倒讓我腳踏實地,不做那沒影兒的發財夢,死心塌地奔自己的前程。每到星期六下午股市收了盤,時間就全都是我自己的了,我喜歡弄條小船到海灣里去消磨這些時光。有一天我駛得遠了點兒,漂到了茫茫大海上。正當夜幕降臨,眼看就要沒了盼頭的時候,一艘開往倫敦的雙桅帆船搭救了我。漫漫的旅途風狂雨暴,他們讓我以工代票,干普通水手的活兒。到倫敦上岸的時候,我鶉衣百結,兜里只剩了一塊錢。連吃帶住,我用這一塊錢頂了二十四個小時。再往後的二十四個小時里,我就飢腸轆轆,無處棲身了。第二天上午大約十點鍾光景,我破衣爛衫,餓著肚子正沿波特蘭大道往前蹭。這時候,一個保姆領著孩子路過,那孩子把手上剛咬了一口的大個兒甜梨扔進了下水道。不用說,我停了下來,滿含慾望的眼光罩住了那個臟兮兮的寶物兒。我口水直淌,肚子里都伸出手來,全心全意地乞求這個寶貝兒。可是,只要我剛一動彈,想去揀梨,總有哪一雙過路的火眼金睛明察秋毫。我自然又站得直直的,沒事人一樣,好像從來就沒在那個爛梨身上打過主意。這出戲演了一回又一回,我就是得不著那個梨。我受盡煎熬t正打算放開膽量、撕破臉皮去抓梨的時候,我身後的一扇窗子打開了,一位先生從裡面發話:「請到這兒來。」
一個衣著華麗的僕人把我接了進去,領到一個豪華房間,里頭坐著兩位上了歲數的紳士。他們打發走僕人,讓我坐下。他們剛剛吃了早餐,看著那些殘羹剩飯,我簡直透不過氣來。有這些吃的東西在場,我無論如何也集中不了精力,可是人家沒請我品嘗,我也只好盡力忍著。這里剛剛發生過的事,我是過了好多天以後才明白的,不過現在我就馬上說給你聽。這對老兄弟為一件事已經有兩天爭得不可開交了,最後他們同意打個賭來分出高低——無論什麼事英國人靠打賭都能一了百了。你也許記得,英格蘭銀行曾經發行過兩張一百萬英鎊的大鈔,用於和某國公對公交易之類的特殊目的。不知怎麼搞的,這兩張大鈔只有一張用過後注銷了;另一張則一直躺在英格蘭銀行的金庫里睡大覺。且說這兩兄弟聊著聊著,忽發奇想:假如一位有頭腦、特誠實的外地人落難倫敦,他舉目無親,除了一張百萬英鎊的大鈔以外一無所有,而且他還沒法證明這張大鈔就是他的——這樣的一個人會有怎樣的命運呢?大哥說這人會餓死;弟弟說餓不死。大哥說,別說去銀行了,無論去哪兒這人也花不掉那張大鈔,因為他會當場被抓住。兄弟兩個就這樣爭執不下,後來弟弟說他願出兩萬鎊打賭,這人靠百萬英鎊大鈔無論如何也能活三十天,而且進不了監獄。大哥同意打賭,弟弟就到英格蘭銀行把大鈔買了回來。你看,英國男子漢就是這樣,魄力十足。然後,他口述一信,叫一個文書用漂亮的楷體字謄清;然後,兩兄弟在窗前坐了整整一天,巴望來一個能消受大鈔的合適人選。他們檢閱著一張張經過窗前的臉。有的雖然老實,卻不夠聰明;有的夠聰明,卻不夠老實;還有不少又聰明又老實的,可人窮得不徹底;等到個赤貧的。又不是外地人——總是不能盡如人意。就在這時,我來了;他們倆認定我具備所有條件,於是一致選定了我;可我呢,正等著知道叫我進來到底要干什麼。他們開始問一些有關我個人的問題,很快就弄清楚了我的來龍去脈。最後,他們告訴我,我正合他們的心意。我說,我打心眼裡高興,可不知道這心意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時,倆人當中的一位交給我一個信封,說打開一看便知。我正要打開,可他又不讓;要我帶到住處去仔仔細細地看,不要草率從事,也不用慌慌張張。我滿腹狐疑,想把話頭再往外引一引,可是他們不幹。我只好揣著一肚子被侮辱與被損害的感覺往外走,他們明擺著是自己逗樂,拿我耍著玩;不過,我還是得順著他們,這時的處境容不得我對這些闊佬大亨耍脾氣。本來,我能把那個梨揀起來,明目張膽地吃進肚子去了,可現在那個梨已經無影無蹤;就因為那倒霉的差事,把我的梨弄丟了。想到這里,我對那兩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走到看不見那所房子的地方,我打開信封一看,里邊裝的是錢哪!說真的,這時我對他們可是另眼相看嘍!我急不可待地把信和錢往馬甲兜里一塞,撒腿就朝最近的小吃店跑。好,這一頓猛吃呀!最後,肚子實在塞不下東西去了,我掏出那張鈔票來展開,只掃了一眼,我就差點昏倒。五百萬美元!乖乖,我懵了。我盯著那張大鈔頭暈眼花,想必足足過了一分鍾才清醒過來。這時候,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小吃店老闆。他的目光粘在大鈔上,像五雷轟頂一般。他正在全心全意地禱告上帝,看來手腳都不能動彈了。我一下子計上心來,做了這時按人之常情應該做的事。我把那張大鈔遞到他眼前,小心翼翼地說:「請找錢吧。」
他恢復了常態,連連道歉說他找不開這張大票,不論我怎麼說他也不接。他心裡想看,一個勁地打量那張大票;好像怎麼看也飽不了眼福,可就是戰戰兢兢地不敢碰它,就好像凡夫俗子一接那票子上的仙氣就會折了壽。我說:「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可這事還得辦哪。請您找錢吧,我沒帶別的票子。」他卻說沒關系,這點小錢兒何足掛齒,日後再說吧。我說,我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到這兒來了;可他說那也不要緊,他可以等著,而且,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點什麼就點什麼,這賬呢,想什麼時候結就什麼時候結。他說,我只不過因為好逗個樂於,願意打扮成這樣來跟老百姓開個玩笑,他總不至於因此就信不過像我這么有錢的先生吧。這時候又進來了一位顧客,小吃店老闆示意我收起那張巨無霸,然後作揖打恭地一直把我送了出來。我徑直奔那所宅子去找兩兄弟,讓他們在警察把我抓起來之前糾正這個錯誤。盡管這不是我的錯,可我還是提心吊膽——說實在的,簡直是膽戰心驚。我見人見得多了,我明白,要是他們發現把一百萬鎊的大鈔錯當一鎊給了一個流浪漢,他們決不會怪自己眼神不好,非把那個流浪漢罵個狗血噴頭。快走到那宅子的時候,我看到一切如常,斷定還沒有人發覺這錯票的事,也就不那麼緊張了。我摁了門鈴。原先那個僕人又出來了。我求見那兩位先生。「他們走了。」他用這類人那種不可一世的冷冰冰的口氣說。「走了?去哪兒了?」
「出遠門了。」
「可——上哪兒啦?」
「我想是去歐洲大陸了吧。」「歐洲大陸?」
「沒錯,先生。」
「怎麼走的——走的是哪條路呀?」「我說不上,先生。」
「什麼時候回來呢?」
「他們說,得一個月吧。」
「一個月!唉,這可糟了!幫忙想想辦法,看怎麼能給他們傳個話。這事要緊著哪。」一實在辦不到。他們上哪兒了我一無所知,先生。」「那,我一定要見這家的其他人。」「其他人也走了;出國好幾個月了——我想,是去埃及和印度了吧。」「伙計,出了件大錯特錯的事。他們不到天黑就會轉回來。請你告訴他們我來過,不把這事全辦妥,我還會接著來,他們用不著擔心。」「只要他們回來我就轉告,不過,我想他們不會回來。他們說過,不出一個鍾頭你就會來打聽,我呢,一定要告訴你什麼事都沒出;等時候一到,他們自然會在這兒候著你。」我只好打住,走開了。搞的什麼鬼!我真是摸不著頭腦。「等時候一到」他們會在這兒。這是什麼意思?哦,沒准那封信上說了。我把剛才忘了的那封信抽出來一看,信上是這樣說的:看面相可知,你是個又聰明、又誠實的人。我們猜,你很窮,是個外地人。你會在信封里找到一筆錢。這筆錢借你用三十天,不計利息。期滿時來此宅通報。我們在你身上打了一個賭。假如我贏了,你可以在我的職權范圍內隨意擇一職位——也就是說,你能證明自己熟悉和勝任的任何職位均可。沒落款,沒地址,也沒有日期。好嘛,這真是一團亂麻!現在你當然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可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個謎洞對我來說深不可測、漆黑一團。這出把戲我全然不曉,也不知道對我是福還是禍。我來到一個公園坐下來,想理清頭緒,看看我怎麼辦才好。我經過一個小時的推理,得出了如下結論。那兩個人也許對我是好意,也許是歹意;無從推斷——這且不去管它。他們是玩把戲,搞陰謀,做實驗,還是搞其他勾當,無從推斷——且不去管它。他們拿我打了一個賭;賭什麼無從推斷——也不去管它。這些確定不了的部分清理完畢,其他的事就看得見、摸得著、實實在在,可以歸為確定無疑之類了。假如我要求英格蘭銀行把這鈔票存入那人名下,銀行會照辦的,因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銀行卻會知道;不過銀行會盤問鈔票怎麼會到了我手裡。說真話,他們自然會送我去收容所;說假話,他們就會送我去拘留所。假如我拿這鈔票隨便到哪兒換錢,或者是靠它去借錢,後果也是一樣。無論願不願意,我只能背著這個大包袱走來走去,直到那兩個人回來。雖然這東西對我毫無用處,形同糞土,可是我卻要一邊乞討度日,一邊照管它,看護它。就算我想把它給人,也出不了手,因為不管是老實的良民還是剪徑的大盜,無論如何都不會收,連碰都不會碰一下。那兩兄弟可以高枕無憂了。就算我把他們的鈔票丟了,燒了,他們依然平安無事,因為他們能掛失,銀行照樣讓他們分文不缺;與此同時,我倒要受一個月的罪,沒薪水,也不分紅——除非我能幫著贏了那個賭,謀到那個許給我的職位。我當然願得到這職位,這種人賞下來的無論什麼職位都值得一干。我對那份美差浮想聯翩,期望值也開始上升。不用說,薪水決不是個小數目。過一個月就要開始上班,從此我就會萬事如意了。轉眼間,我的自我感覺好極了。這時,我又在大街上逛了起來。看到一家服裝店,一股熱望湧上我的心頭:甩掉這身破衣裳,給自己換一身體面的行頭。我能買得起嗎?不行;除了那一百萬英鎊,我在這世上一無所有。於是,我剋制住自己,從服裝店前走了過去。可是,不一會兒我又轉了回來。那誘惑把我折磨得好苦。我在服裝店前面來來回回走了足有六趟,以男子漢的氣概奮勇抗爭著。終於,我投降了;我只有投降。我問他們手頭有沒有顧客試過的不合身的衣服。我問的伙計沒搭理我,只是朝另一個點點頭。
我向他點頭示意的伙計走過去,那一個也不說話,又朝第三個人點點頭,我朝第三個走過去,他說:「這就來。」
我等著。他忙完了手頭的事,把我帶到後面的一個房間,在一摞退貨當中翻了一通,給我挑出一套最寒酸的來。我換上了這套衣服。這衣服不合身,毫無魅力可言,可它總是新的,而我正急著要衣服穿呢;沒什麼可挑剔的,我遲遲疑疑地說:「要是你們能等兩天再結賬。就幫了我的忙了。現在我一點零錢都沒帶。」那店員端出一副刻薄至極的嘴臉說:「哦,您沒帶零錢?說真的,我想您也沒帶。我以為像您這樣的先生光會帶大票子呢。」我火了,說:
「朋友,對外地來的,你們不能總拿衣帽取人哪。這套衣服我買得起,就是不願讓你們找不開一張大票,添麻煩。」他稍稍收斂了一點,可那種口氣還是暴露無遺。他說:「我可沒成心出口傷人,不過,您要是出難題的話,我告訴您,您一張口就咬定我們找不開您帶的什麼票子,這可是多管閑事。正相反,我們找得開。」我把那張鈔票遞給他,說:
「哦,那好;對不起了。」
他笑著接了過去,這是那種無處不在的笑容,笑里有皺,笑里帶褶,一圈兒一圈兒的,就像往水池子裡面扔了一塊磚頭;可是,只瞟了一眼鈔票,他的笑容就凝固了,臉色大變,就像你在維蘇威火山山麓那些平坎上看到的起起伏伏、像蟲子爬似的凝固熔岩。我從來沒見過誰的笑臉定格成如此這般的永恆狀態。這傢伙站在那兒捏著鈔票,用這副架勢定定地瞅。老闆過來看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神采奕奕地發問:「哎,怎麼啦?有什麼問題?想要點什麼?」我說:「什麼問題也沒有。我正等著找錢哪。」「快點,快點;找給他錢,托德;找給他錢。」托德反唇相譏:「找給他錢!說得輕巧,先生,自個兒看看吧,您哪。」那老闆看了一眼,低低地吹了一聲動聽的口哨,一頭扎進那摞退貨的衣服里亂翻起來。一邊翻,一邊不停嘮叨,好像是自言自語:「把一套拿不出手的衣服賣給一位非同尋常的百萬富翁!托德這個傻瓜!——生就的傻瓜。老是這個樣子。把一個個百萬富翁都氣走了,就因為他分不清誰是百萬富翁,誰是流浪漢,從來就沒分清過。啊,我找的就是這件。先生,請把這些東西脫了,都扔到火里頭去。您賞我一個臉,穿上這件襯衫和這身套裝;合適,太合適了——簡潔、考究、莊重,完全是王公貴族的氣派;這是給一位外國親王定做的——先生可能認識,就是尊敬的哈利法克斯·赫斯龐達爾殿下;他把這套衣眼放在這兒,又做了一套喪眼,因為他母親快不行了——可後來又沒有死。不過這沒關系;事情哪能老按咱們——這個,老按他們——嘿!褲子正好,正合您的身,先生;再試試馬甲;啊哈,也合適!再穿上外衣——上帝!看看,喏!絕了——真是絕了!我幹了一輩子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衣服哪!」我表示滿意。
「您聖明,先生,聖明;我敢說,這套衣裳還能先頂一陣兒。不過,您等著,瞧我們按您自個兒的尺碼給您做衣裳。快,托德,拿本子和筆;我說你記。褲長三十二英寸——」如此等等。還沒等我插一句嘴,他已經量完了,正在吩咐做晚禮服、晨禮服、襯衫以及各色各樣的衣服。我插了一個空子說:「親愛的先生,我不能定做這些衣服,除非您能不定結賬的日子,要不然就得給我換開這張鈔票。」「不定日子!這不像話,先生,不像話。是永遠——這才像話呢,先生。托德,趕緊把這些衣眼做出來,一刻也別耽擱,送到這位先生的府上去。讓那些個不要緊的顧客等著。把這位先生的地址記下來,再——」「我就要搬家了。我什麼時候來再留新地址。」「您聖明,先生,您聖明。稍等——我送送您,先生。好——您走好,先生,您走好。」喏,往後的事你心裡明白了吧?我順其自然,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買完了,吆喝一聲「找錢!」不出一個星期,我把所需的各色安享尊榮的行頭統統置辦齊備,在漢諾威廣場一家價格不菲的旅館安頓下來。我在那兒用晚餐,可早晨還是到哈里斯家的小吃店去吃個便飯,我就是在那兒靠一百萬英鎊的鈔票吃的頭一頓飯。是我成全了哈里斯。消息傳開了,說馬甲口袋裡揣著百萬大鈔的古怪老外是這兒的財神爺。這就夠了。這原本是一家窮得叮當響、苦巴苦結勉強糊口的小吃店,現在名聲大振、顧客盈門了。哈里斯感激不盡,非要借錢給我,還不許我推辭;於是,我雖然一貧如洗,囊中卻並不羞澀,日子過得又闊氣,又排場。我心裡也在打鼓,想著說不定哪天就會露餡,可是,事已至此也只有一往無前了。你看,這本來純粹是件胡鬧的事,可有了這種危機感,竟顯出幾分嚴肅、幾分傷感和幾分悲哀來。夜幕降臨後,這悲哀總是在黑暗中走上前來警告我,威脅我;讓我唉聲嘆氣,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然而,一到喜氣洋洋的白天,這些悲劇因素就煙消雲散,無影無蹤了。我飄飄然,樂得暈頭轉向,像喝醉了酒一樣。說來也不足為奇;我已經成了這個世界大都會的顯赫人物,我的思想何止是一星半點,簡直是徹頭徹尾地改造了。不管你翻開哪份報紙,無論是英格蘭的,蘇格蘭的,還是愛爾蘭的,你總會看到一兩條有關「身藏百萬英鎊者」及其最新言行的消息。剛開始的時候,這些有關我的消息放在雜談欄的尾巴上;接著我的位置就超過了各位爵士,後來蓋過了二等男爵,再往後又凌駕於男爵之上了,如此這般,我的位置越升越高,名氣也越來越響,直到無法再高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這時候,我已經居於皇室之下和眾公爵之上;雖然比不上全英大主教,但足可俯瞰除他以外的一切神職人員。切記,直到這時,我還算不上有聲望;只能說是有了名氣。就在這時,高潮突起——就像封侯拜將一般——剎那間,我那過眼煙雲似的名氣化作了天長地久的金子般的聲望:《笨拙》畫刊登了我的漫畫!是啊,如今我已經功成名就,站穩腳跟了。也許還有人調侃,可都透著尊重,既沒出格,也不粗魯;也許還有人發笑,卻沒有人嘲笑了。那樣的日子已經過去。《笨拙》把我畫得衣服都開了線,正跟一個倫敦塔的衛兵討價還價。喏,你可以想見一個向來默默無聞的小夥子,突然間,他的每一句只言片語都會到處傳揚;隨便走到哪裡,都能聽見人們相互轉告:「那個走路的,就是他!」吃早飯一直有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在包廂一露面,成百上千的望遠鏡都齊刷刷地瞄了過去。嘿,我一天到晚出盡了風頭——也可以說是獨領風騷吧。你看,我還留著那套破衣服呢,時不時地穿出去,為的是品味一下從前那種樂趣:先買點兒小東西,接著受一肚子氣,最後用那張百萬大鈔把勢力眼斃掉。可是,我的這種樂趣維持不下去了。畫刊上把我的那套行頭弄得盡人皆知,只要我穿著它一上街,就有一大群人跟在屁股後面;我剛想買東西,還沒來得及拽出那張百萬大鈔,老闆就已經要把整個鋪子都賒給我了。出了名以後的大約十天左右,我去拜會美國公使,想為祖國效一點兒犬馬之勞。他用對我這種身份的人恰如其分的熱情接待了我,批評我為祖國效力柵柵來遲。公使說當天晚上他正要宴客,剛好有一位嘉賓因病缺席,我只有補這位嘉賓的缺,才能獲得公使的原諒。我應允之後,就和公使聊天。一說起來,原來他和我爸爸從小同學,後來又在耶魯大學同窗就讀;一直到我爸爸去世,他倆都是貼心朋友。因此,他吩咐我只要得閑,就來他府上走動走動;我當然願意啦。說真的,豈止願意,我簡直就是高興。因為假如將來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也許能救我,讓我免受滅頂之災;他究竟怎麼救我我不知道,不過他也許能想出辦法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不能冒險把自己的底細向他和盤托出;要是在這段倫敦奇遇一開場時就碰上他,我會馬上說清楚。不行,現在我不敢說;我陷得太深了,深到不敢對剛結識的朋友說真話;不過,依我自己看來,也還沒有深到完全沒頂的地步。你知道,這是因為我小心不讓全部外債超過我的支付能力——也就是說,不超過我的那份薪水。我當然不知道那份薪水到底有多少,不過有一點我有把握、也可以想見:假如我幫忙把這個賭打贏了,我就能在那位大亨的職權范圍里任意選擇一個職位,只要我幹得了就行——我當然幹得了啦;這一點我根本不懷疑。說到他們打的那個賭,我才不操心呢;我想必運氣不錯。至於薪水,我想年薪總會有六百到一千英鎊;即使第一年只拿六百英鎊,以後每過一年就要加薪,到我的能力得到證實的時候,薪水總能加到一千英鎊了吧。盡管誰都想借給我錢,我卻找出各種各樣的借口婉言謝絕了一大部分;這樣我欠的債只有借來的三百英鎊現款,再加上拖欠的三百英鎊生活費和賒的東西。我相信,只要我依舊小心節儉,靠我下一年度的薪水就能補上這一個這剩餘日子的虧空,何況我真是格外小心,從不大手大腳。只等這個月到頭,我的老闆回來,就萬事大吉了;那時,我就可以馬上用頭兩年的薪水分頭向各位債主還賬,也就能立即開始工作了。當天的宴會妙不可言,席上一共有十四個人。紹勒迪希公爵和公爵夫人以及他們的女兒安妮—格蕾絲—愛蓮諾—賽來斯特—還有一串什麼什麼—德—波鴻女士,紐格特伯爵和伯爵夫人,契普賽德子爵,布拉瑟斯凱特爵士和夫人,幾對沒有頭銜的夫婦,公使以及他的夫人和女兒,還有公使女兒的朋友、二十二歲的英國姑娘波蒂婭·朗姆。沒出兩分鍾,我就愛上了她,她也愛上了我——這一點我不戴眼鏡也看得出來。另外還有一位美國客人——我這故事講得有點兒超前了。這些人正在客廳里等著,一邊吊胃口,一邊冷眼旁觀後到的客人。這時僕人來報:「勞埃德·赫斯廷斯先生到。」老一套的寒暄過後,赫斯廷斯瞧見了我,誠心誠意地伸出手,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手還沒握上,他忽然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先生,我還以為咱們認識呢。」「怎麼,您當然認識我啦,老朋友。」「不。難道您就是——是——」「腰纏萬貫的怪物嗎?對,就是我。你別害怕喊我的外號,我聽慣了。」「嗨嗨嗨,這可真沒想到。有幾次我看到你的名字和這個外號放在一塊,我從來沒想過他們說的那個亨利·亞當斯會是你。怎麼?剛剛半年以前,你還在舊金山給布萊克·霍普金斯打工,為了掙點加班費經常開夜車,幫我整理核查古爾德和加利礦業公司的招股文件和統計數字呢。真沒想到你會到了倫敦,成了百萬富翁、當了名人了!好嘛,這可真是把天方夜譚重演了一遍。伙計,我一下還轉不過彎子來,沒弄明白;容我點時間來理理腦袋裡頭這一團亂麻。」「可是明擺著,你比我混得也不賴呀。我自己也弄不明白。」「好傢伙,這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是吧?哎,咱倆上礦工飯館才不過是三個月以前的事呢——」「不對,是上快活林。」
「沒錯,是快活林;是過半夜兩點鍾去的,咱們趕那些增資文件用了六個鍾頭,然後到那兒去啃了塊肉骨頭,喝了杯咖啡,那時我想勸你跟我一起來倫敦,還主動要替你去請長假,外帶為你出全部路費,只要那筆生意做成了,再給你好處;可是你不聽我的,說我成不了,說你的工作斷不得,一斷,再回去的時候就接不上茬了。可是如今你卻到這兒來了。稀奇稀奇!你是怎麼來的,你這種不可思議的地位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呢?」「啊,純系偶然。說來可就話長了——怎麼說來著?簡直是一篇傳奇。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不過現在不行。」「什麼時候?」
「這個月底。」
「那還得半個月呢。對一個好奇的人來說,這胃口吊得可太過分了。就一個星期吧。」「不行。慢慢你就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了。接著說,你的生意怎麼樣了?」他的精神頭馬上煙消雲散,嘆了一口氣說:「你說得可真准,亨利,說得真准。我要不來才好呢。我不想提這件事。」「你不講可不行。今天咱們走的時候,你一定要跟我走,到我那兒去呆一夜,把事情都講給我聽。」「啊,讓我說?你這話當真?」「不錯,我要從頭到尾地聽,一個字也別落下。」「太謝謝你啦!我在這兒混到這個地步,不成想又碰到有人用言辭、用眼神關心我、關心我的事了——上帝!就為這個,你該受我一拜!」他用力握住我的手,精神振作起來,此後就心境坦然。高高興興地准備參加那場還沒開始的宴會了。不成,又出老毛病了——在荒唐、可恨的英國體制下,這種問題總要發生——座次問題解決不了,飯就開不成。英國人出外赴宴的時候,總是先吃了飯再去,因為他們知道風險何在;可是並沒有人告誡外來的客人,這些外來客就只有自討苦吃了。當然,這一次沒人吃苦,因為大家都赴過宴,除了赫斯廷斯以外都是老手,而赫斯廷斯自己在接到邀請時也聽公使說過:為了尊重英國人的習慣,他根本就沒有備正餐。每個人都挽著一位女士,魚貫進入餐廳,因為通常都是這么乾的;然而,爭議就此開始了。紹勒迪希公爵想出人頭地,要坐首席,他說他的地位高過公使,因為公使只是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王朝的代表;可是我堅持自己的權利,不肯讓步。在雜談欄里,我的位置高過皇室成員以外的所有公爵,據此我要求坐那個位子。我們各顯神通爭執了一番,解決不了問題;最後他不明智地想炫耀自己的出身和先人,我算清他的王牌是征服者威廉,就拿亞當來對付他,說我是亞當的直系後代,有姓為證;而他只不過是旁支,不光有姓為證,還能從他並非悠久的諾曼人血統看得出來;於是我們大家又魚貫回到客廳,在那兒站著吃——端著沙丁魚碟子和草莓,自己湊對,就這樣站著吃。在這里座次問題沒有那麼嚴重;兩位地位最高的客人擲硬幣猜先,贏的先吃草莓,輸的得那枚硬幣。地位次之的兩個接著猜,然後又是以下兩位,依此類推。用完小吃以後,搬過桌子來打牌,我們打克利比,一把六便士的彩。英國人從來不為玩而玩。假如不贏點什麼、輸點什麼——至於輸贏什麼倒無所謂——他們決不玩。我們度過了一段美妙的時光;當然說的是我們——朗姆小姐和我。我讓她鬧得魂不守舍,只要手裡的牌超過兩順,我就數不清楚了,自己的分已經到了頂也看不出來,又接著從旁邊的一排插起,這樣打下去本來是把把必輸,幸好那姑娘彼此彼此,和我的情況一模一樣,你明白嗎?於是我們兩個人的得分總是到不了頂,分不出個輸贏來,倆人都不在乎、也不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只覺得彼此都很快活,其餘的我們統統不聞不問,也不願意讓人攪了興頭。於是我告訴她——我真那樣做了——告訴她我愛她;她呢——嘿,她臊得連頭發根都紅了,不過她喜歡著呢;她是說了,她喜歡。啊,我何曾經歷過如此美妙的夜晚!每打完一把,我算分的時候,總要添油加醋,要是她算分,也心照不宣地和我一樣數牌。喏,就算我說「跟兩張牌」這句話,也得加上一句「哇,你真好看!」她呢,一邊說「十五得兩分,十五得四分,十五得六分,還有一對得八分,八分就算十六分,」一邊問:「你算算對不對?」——她的眼睛在睫毛後頭瞟著我,你是不知道:那麼溫柔,那麼可愛。哎呀,真是太妙了!不過,我對她可是襟懷坦白,光明正大。我告訴她,我連一個小錢都沒有,就有一張她聽說過的、被炒得沸沸揚揚的百萬大鈔,而且,那張大鈔還不是我的,這讓她非常好奇;我就悄悄地把前因後果統統給她說了一遍,把她笑了個半死。我搞不清楚她到底笑的是什麼,反正她就是一個勁兒地咯咯咯直笑;隔半分鍾,就有什麼新的情節讓她覺得可樂,於是我只好住嘴,給她平靜下來的機會。嘿,她都快把自己笑傻了——她真是這樣;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笑的。我是說從來沒見過一個痛苦的故事——一個人的煩惱、焦急和擔心——竟然製造出這樣的效果。看到她在沒什麼高興事的時候居然還能這么高興,我對她的愛?
G. 為什麼中國人對蓮情有獨鍾
蓮是佛教精神的象徵,是「佛教之花」。上古印度人對蓮花十分崇拜,據佛經記載:佛祖釋迦牟尼降生時,宮廷里出現了八種祥瑞,其中最主要的一種瑞相,便是池中突然長出大如車輪的白蓮花。佛祖一出世,便站在蓮花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並說:「天上天下,惟我獨尊」。 釋迦牟尼覺悟成道後,起座向北,繞樹而行,「觀樹經行」,當時就是一步一蓮花,共有18朵。每當他傳教說法時,坐的是「蓮花座」,坐姿也成 「蓮花坐姿」。在我國寺廟里,隨處可見蓮花的形象。眾多神佛、菩薩都或是坐在蓮花之上,或是腳踏蓮花,或是手執蓮花,或是作蓮花手勢,或是向人間拋灑蓮花。安徽九華山的地藏王菩薩海頭戴蓮花冠,就連電視劇《西遊記》中,唐僧的造型不也是戴著一個蓮花般的僧帽嗎?佛教以蓮喻佛的另一方面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蓮花的品格和特性與佛教教義相吻合。佛教是著重尋求解脫人生苦難的宗教,將人生視作苦海,希望人們能從苦海中擺脫出來,其解脫的途徑是:此岸(人生苦海)——濟渡(學佛修行)——彼岸(極樂凈土)。即從塵世到凈界,從諸惡到盡善,從凡俗到成佛。這和蓮花生長在污泥濁水中而超凡脫俗,不為污泥所染,最後開出無比鮮美的花朵一樣。
道教更是以不與世俗同流合污,潔身自好崇尚蓮。從道人的服飾追求也可窺見一斑:「頭頂九陽蓮花巾,外罩蘭黑道袍,內著潔白襯衫,腿纏雪帶玉襪,腳蹬蓮花雲靴」,取意水中蓮花冰清玉潔。再如僅道巾(冠)就分為混元巾(未開放的蓮花)、蓮花巾(形同盛開蓮花)、荷葉巾(展開的荷葉)、九陽蓮巾(九辨蓮花狀)等。道教樂器的形狀也追求蓮荷;笙,形同含苞待放的蓮花,笙斗形同蓮蓬;管似藕;塌管似葉莖;鐺子為帶柄的荷葉,雲鑼為片片荷葉的蓮池等,各種樂器均賦予蓮藕寓意。《封神榜》中復活後哪吒的身軀就是其師父太乙真人用荷葉、荷花、蓮子、藕做成的,因此哪吒就是蓮的化身。道家神仙居住的池子里生長著的千葉蓮花,據說服之可以長生。
H. 百萬英鎊小說原文
二十七歲那年,我正給舊金山的一個礦業經濟人打工,把證券交易所的門檻摸得清清楚楚。我是隻身混世界,除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和一身清白,就再也沒什麼可依靠的了;不過,這反倒讓我腳踏實地,不做那沒影兒的發財夢,死心塌地奔自己的前程。
每到星期六下午股市收了盤,時間就全都是我自己的了,我喜歡弄條小船到海灣里去消磨這些時光。有一天我駛得遠了點兒,漂到了茫茫大海上。正當夜幕降臨,眼看就要沒了盼頭的時候,一艘開往倫敦的雙桅帆船搭救了我。漫漫的旅途風狂雨暴,他們讓我以工代票,干普通水手的活兒。到倫敦上岸的時候,我鶉衣百結,兜里只剩了一塊錢。連吃帶住,我用這一塊錢頂了二十四個小時。再往後的二十四個小時里,我就飢腸轆轆,無處棲身了。
第二天上午大約十點鍾光景,我破衣爛衫,餓著肚子正沿波特蘭大道往前蹭。這時候,一個保姆領著孩子路過,那孩子把手上剛咬了一口的大個兒甜梨扔進了下水道。不用說,我停了下來,滿含慾望的眼光罩住了那個臟兮兮的寶物兒。我口水直淌,肚子里都伸出手來,全心全意地乞求這個寶貝兒。可是,只要我剛一動彈,想去揀梨,總有哪一雙過路的火眼金睛明察秋毫。我自然又站得直直的,沒事人一樣,好像從來就沒在那個爛梨身上打過主意。這出戲演了一回又一回,我就是得不著那個梨。我受盡煎熬t正打算放開膽量、撕破臉皮去抓梨的時候,我身後的一扇窗子打開了,一位先生從裡面發話:
「請到這兒來。」
一個衣著華麗的僕人把我接了進去,領到一個豪華房間,里頭坐著兩位上了歲數的紳士。他們打發走僕人,讓我坐下。他們剛剛吃了早餐,看著那些殘羹剩飯,我簡直透不過氣來。有這些吃的東西在場,我無論如何也集中不了精力,可是人家沒請我品嘗,我也只好盡力忍著。
這里剛剛發生過的事,我是過了好多天以後才明白的,不過現在我就馬上說給你聽。這對老兄弟為一件事已經有兩天爭得不可開交了,最後他們同意打個賭來分出高低——無論什麼事英國人靠打賭都能一了百了。
你也許記得,英格蘭銀行曾經發行過兩張一百萬英鎊的大鈔,用於和某國公對公交易之類的特殊目的。不知怎麼搞的,這兩張大鈔只有一張用過後注銷了;另一張則一直躺在英格蘭銀行的金庫里睡大覺。且說這兩兄弟聊著聊著,忽發奇想:假如一位有頭腦、特誠實的外地人落難倫敦,他舉目無親,除了一張百萬英鎊的大鈔以外一無所有,而且他還沒法證明這張大鈔就是他的——這樣的一個人會有怎樣的命運呢?大哥說這人會餓死;弟弟說餓不死。大哥說,別說去銀行了,無論去哪兒這人也花不掉那張大鈔,因為他會當場被抓住。兄弟兩個就這樣爭執不下,後來弟弟說他願出兩萬鎊打賭,這人靠百萬英鎊大鈔無論如何也能活三十天,而且進不了監獄。大哥同意打賭,弟弟就到英格蘭銀行把大鈔買了回來。你看,英國男子漢就是這樣,魄力十足。然後,他口述一信,叫一個文書用漂亮的楷體字謄清;然後,兩兄弟在窗前坐了整整一天,巴望來一個能消受大鈔的合適人選。
他們檢閱著一張張經過窗前的臉。有的雖然老實,卻不夠聰明;有的夠聰明,卻不夠老實;還有不少又聰明又老實的,可人窮得不徹底;等到個赤貧的。又不是外地人——總是不能盡如人意。就在這時,我來了;他們倆認定我具備所有條件,於是一致選定了我;可我呢,正等著知道叫我進來到底要干什麼。他們開始問一些有關我個人的問題,很快就弄清楚了我的來龍去脈。最後,他們告訴我,我正合他們的心意。我說,我打心眼裡高興,可不知道這心意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時,倆人當中的一位交給我一個信封,說打開一看便知。我正要打開,可他又不讓;要我帶到住處去仔仔細細地看,不要草率從事,也不用慌慌張張。我滿腹狐疑,想把話頭再往外引一引,可是他們不幹。我只好揣著一肚子被侮辱與被損害的感覺往外走,他們明擺著是自己逗樂,拿我耍著玩;不過,我還是得順著他們,這時的處境容不得我對這些闊佬大亨耍脾氣。
本來,我能把那個梨揀起來,明目張膽地吃進肚子去了,可現在那個梨已經無影無蹤;就因為那倒霉的差事,把我的梨弄丟了。想到這里,我對那兩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走到看不見那所房子的地方,我打開信封一看,里邊裝的是錢哪!說真的,這時我對他們可是另眼相看嘍!我急不可待地把信和錢往馬甲兜里一塞,撒腿就朝最近的小吃店跑。好,這一頓猛吃呀!最後,肚子實在塞不下東西去了,我掏出那張鈔票來展開,只掃了一眼,我就差點昏倒。五百萬美元!乖乖,我懵了。
我盯著那張大鈔頭暈眼花,想必足足過了一分鍾才清醒過來。這時候,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小吃店老闆。他的目光粘在大鈔上,像五雷轟頂一般。他正在全心全意地禱告上帝,看來手腳都不能動彈了。我一下子計上心來,做了這時按人之常情應該做的事。我把那張大鈔遞到他眼前,小心翼翼地說:
「請找錢吧。」
他恢復了常態,連連道歉說他找不開這張大票,不論我怎麼說他也不接。他心裡想看,一個勁地打量那張大票;好像怎麼看也飽不了眼福,可就是戰戰兢兢地不敢碰它,就好像凡夫俗子一接那票子上的仙氣就會折了壽。我說:
「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可這事還得辦哪。請您找錢吧,我沒帶別的票子。」
他卻說沒關系,這點小錢兒何足掛齒,日後再說吧。我說,我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到這兒來了;可他說那也不要緊,他可以等著,而且,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點什麼就點什麼,這賬呢,想什麼時候結就什麼時候結。他說,我只不過因為好逗個樂於,願意打扮成這樣來跟老百姓開個玩笑,他總不至於因此就信不過像我這么有錢的先生吧。這時候又進來了一位顧客,小吃店老闆示意我收起那張巨無霸,然後作揖打恭地一直把我送了出來。我徑直奔那所宅子去找兩兄弟,讓他們在警察把我抓起來之前糾正這個錯誤。盡管這不是我的錯,可我還是提心吊膽——說實在的,簡直是膽戰心驚。我見人見得多了,我明白,要是他們發現把一百萬鎊的大鈔錯當一鎊給了一個流浪漢,他們決不會怪自己眼神不好,非把那個流浪漢罵個狗血噴頭。快走到那宅子的時候,我看到一切如常,斷定還沒有人發覺這錯票的事,也就不那麼緊張了。我摁了門鈴。原先那個僕人又出來了。我求見那兩位先生。
「他們走了。」他用這類人那種不可一世的冷冰冰的口氣說。
「走了?去哪兒了?」
「出遠門了。」
「可——上哪兒啦?」
「我想是去歐洲大陸了吧。」
「歐洲大陸?」
「沒錯,先生。」
「怎麼走的——走的是哪條路呀?」
「我說不上,先生。」
「什麼時候回來呢?」
「他們說,得一個月吧。」
「一個月!唉,這可糟了!幫忙想想辦法,看怎麼能給他們傳個話。這事要緊著哪。」
一實在辦不到。他們上哪兒了我一無所知,先生。」
「那,我一定要見這家的其他人。」
「其他人也走了;出國好幾個月了——我想,是去埃及和印度了吧。」
「伙計,出了件大錯特錯的事。他們不到天黑就會轉回來。請你告訴他們我來過,不把這事全辦妥,我還會接著來,他們用不著擔心。」
「只要他們回來我就轉告,不過,我想他們不會回來。他們說過,不出一個鍾頭你就會來打聽,我呢,一定要告訴你什麼事都沒出;等時候一到,他們自然會在這兒候著你。」
我只好打住,走開了。搞的什麼鬼!我真是摸不著頭腦。「等時候一到」他們會在這兒。這是什麼意思?哦,沒准那封信上說了。我把剛才忘了的那封信抽出來一看,信上是這樣說的:
看面相可知,你是個又聰明、又誠實的人。我們猜,你很窮,是個外地人。你會在信封里找到一筆錢。這筆錢借你用三十天,不計利息。期滿時來此宅通報。我們在你身上打了一個賭。假如我贏了,你可以在我的職權范圍內隨意擇一職位——也就是說,你能證明自己熟悉和勝任的任何職位均可。
沒落款,沒地址,也沒有日期。
好嘛,這真是一團亂麻!現在你當然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可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個謎洞對我來說深不可測、漆黑一團。這出把戲我全然不曉,也不知道對我是福還是禍。我來到一個公園坐下來,想理清頭緒,看看我怎麼辦才好。
我經過一個小時的推理,得出了如下結論。
那兩個人也許對我是好意,也許是歹意;無從推斷——這且不去管它。他們是玩把戲,搞陰謀,做實驗,還是搞其他勾當,無從推斷——且不去管它。他們拿我打了一個賭;賭什麼無從推斷——也不去管它。這些確定不了的部分清理完畢,其他的事就看得見、摸得著、實實在在,可以歸為確定無疑之類了。假如我要求英格蘭銀行把這鈔票存入那人名下,銀行會照辦的,因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銀行卻會知道;不過銀行會盤問鈔票怎麼會到了我手裡。說真話,他們自然會送我去收容所;說假話,他們就會送我去拘留所。假如我拿這鈔票隨便到哪兒換錢,或者是靠它去借錢,後果也是一樣。無論願不願意,我只能背著這個大包袱走來走去,直到那兩個人回來。雖然這東西對我毫無用處,形同糞土,可是我卻要一邊乞討度日,一邊照管它,看護它。就算我想把它給人,也出不了手,因為不管是老實的良民還是剪徑的大盜,無論如何都不會收,連碰都不會碰一下。那兩兄弟可以高枕無憂了。就算我把他們的鈔票丟了,燒了,他們依然平安無事,因為他們能掛失,銀行照樣讓他們分文不缺;與此同時,我倒要受一個月的罪,沒薪水,也不分紅——除非我能幫著贏了那個賭,謀到那個許給我的職位。我當然願得到這職位,這種人賞下來的無論什麼職位都值得一干。
我對那份美差浮想聯翩,期望值也開始上升。不用說,薪水決不是個小數目。過一個月就要開始上班,從此我就會萬事如意了。轉眼間,我的自我感覺好極了。這時,我又在大街上逛了起來。看到一家服裝店,一股熱望湧上我的心頭:甩掉這身破衣裳,給自己換一身體面的行頭。我能買得起嗎?不行;除了那一百萬英鎊,我在這世上一無所有。於是,我剋制住自己,從服裝店前走了過去。可是,不一會兒我又轉了回來。那誘惑把我折磨得好苦。我在服裝店前面來來回回走了足有六趟,以男子漢的氣概奮勇抗爭著。終於,我投降了;我只有投降。我問他們手頭有沒有顧客試過的不合身的衣服。我問的伙計沒搭理我,只是朝另一個點點頭。我向他點頭示意的伙計走過去,那一個也不說話,又朝第三個人點點頭,我朝第三個走過去,他說:
「這就來。」
我等著。他忙完了手頭的事,把我帶到後面的一個房間,在一摞退貨當中翻了一通,給我挑出一套最寒酸的來。我換上了這套衣服。這衣服不合身,毫無魅力可言,可它總是新的,而我正急著要衣服穿呢;沒什麼可挑剔的,我遲遲疑疑地說:
「要是你們能等兩天再結賬。就幫了我的忙了。現在我一點零錢都沒帶。」
那店員端出一副刻薄至極的嘴臉說:
「哦,您沒帶零錢?說真的,我想您也沒帶。我以為像您這樣的先生光會帶大票子呢。」
我火了,說:
「朋友,對外地來的,你們不能總拿衣帽取人哪。這套衣服我買得起,就是不願讓你們找不開一張大票,添麻煩。」
他稍稍收斂了一點,可那種口氣還是暴露無遺。他說:
「我可沒成心出口傷人,不過,您要是出難題的話,我告訴您,您一張口就咬定我們找不開您帶的什麼票子,這可是多管閑事。正相反,我們找得開。」
我把那張鈔票遞給他,說:
「哦,那好;對不起了。」
他笑著接了過去,這是那種無處不在的笑容,笑里有皺,笑里帶褶,一圈兒一圈兒的,就像往水池子裡面扔了一塊磚頭;可是,只瞟了一眼鈔票,他的笑容就凝固了,臉色大變,就像你在維蘇威火山山麓那些平坎上看到的起起伏伏、像蟲子爬似的凝固熔岩。我從來沒見過誰的笑臉定格成如此這般的永恆狀態。這傢伙站在那兒捏著鈔票,用這副架勢定定地瞅。老闆過來看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神采奕奕地發問:
「哎,怎麼啦?有什麼問題?想要點什麼?」
我說:「什麼問題也沒有。我正等著找錢哪。」
「快點,快點;找給他錢,托德;找給他錢。」
托德反唇相譏:「找給他錢!說得輕巧,先生,自個兒看看吧,您哪。」
那老闆看了一眼,低低地吹了一聲動聽的口哨,一頭扎進那摞退貨的衣服里亂翻起來。一邊翻,一邊不停嘮叨,好像是自言自語:
「把一套拿不出手的衣服賣給一位非同尋常的百萬富翁!托德這個傻瓜!——生就的傻瓜。老是這個樣子。把一個個百萬富翁都氣走了,就因為他分不清誰是百萬富翁,誰是流浪漢,從來就沒分清過。啊,我找的就是這件。先生,請把這些東西脫了,都扔到火里頭去。您賞我一個臉,穿上這件襯衫和這身套裝;合適,太合適了——簡潔、考究、莊重,完全是王公貴族的氣派;這是給一位外國親王定做的——先生可能認識,就是尊敬的哈利法克斯·赫斯龐達爾殿下;他把這套衣眼放在這兒,又做了一套喪眼,因為他母親快不行了——可後來又沒有死。不過這沒關系;事情哪能老按咱們——這個,老按他們——嘿!褲子正好,正合您的身,先生;再試試馬甲;啊哈,也合適!再穿上外衣——上帝!看看,喏!絕了——真是絕了!我幹了一輩子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衣服哪!」
我表示滿意。
「您聖明,先生,聖明;我敢說,這套衣裳還能先頂一陣兒。不過,您等著,瞧我們按您自個兒的尺碼給您做衣裳。快,托德,拿本子和筆;我說你記。褲長三十二英寸——」如此等等。還沒等我插一句嘴,他已經量完了,正在吩咐做晚禮服、晨禮服、襯衫以及各色各樣的衣服。我插了一個空子說:
「親愛的先生,我不能定做這些衣服,除非您能不定結賬的日子,要不然就得給我換開這張鈔票。」
「不定日子!這不像話,先生,不像話。是永遠——這才像話呢,先生。托德,趕緊把這些衣眼做出來,一刻也別耽擱,送到這位先生的府上去。讓那些個不要緊的顧客等著。把這位先生的地址記下來,再——」
「我就要搬家了。我什麼時候來再留新地址。」
「您聖明,先生,您聖明。稍等——我送送您,先生。好——您走好,先生,您走好。」
喏,往後的事你心裡明白了吧?我順其自然,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買完了,吆喝一聲「找錢!」不出一個星期,我把所需的各色安享尊榮的行頭統統置辦齊備,在漢諾威廣場一家價格不菲的旅館安頓下來。我在那兒用晚餐,可早晨還是到哈里斯家的小吃店去吃個便飯,我就是在那兒靠一百萬英鎊的鈔票吃的頭一頓飯。是我成全了哈里斯。消息傳開了,說馬甲口袋裡揣著百萬大鈔的古怪老外是這兒的財神爺。這就夠了。這原本是一家窮得叮當響、苦巴苦結勉強糊口的小吃店,現在名聲大振、顧客盈門了。哈里斯感激不盡,非要借錢給我,還不許我推辭;於是,我雖然一貧如洗,囊中卻並不羞澀,日子過得又闊氣,又排場。我心裡也在打鼓,想著說不定哪天就會露餡,可是,事已至此也只有一往無前了。你看,這本來純粹是件胡鬧的事,可有了這種危機感,竟顯出幾分嚴肅、幾分傷感和幾分悲哀來。夜幕降臨後,這悲哀總是在黑暗中走上前來警告我,威脅我;讓我唉聲嘆氣,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然而,一到喜氣洋洋的白天,這些悲劇因素就煙消雲散,無影無蹤了。我飄飄然,樂得暈頭轉向,像喝醉了酒一樣。
說來也不足為奇;我已經成了這個世界大都會的顯赫人物,我的思想何止是一星半點,簡直是徹頭徹尾地改造了。不管你翻開哪份報紙,無論是英格蘭的,蘇格蘭的,還是愛爾蘭的,你總會看到一兩條有關「身藏百萬英鎊者」及其最新言行的消息。剛開始的時候,這些有關我的消息放在雜談欄的尾巴上;接著我的位置就超過了各位爵士,後來蓋過了二等男爵,再往後又凌駕於男爵之上了,如此這般,我的位置越升越高,名氣也越來越響,直到無法再高的地方才停了下來。這時候,我已經居於皇室之下和眾公爵之上;雖然比不上全英大主教,但足可俯瞰除他以外的一切神職人員。切記,直到這時,我還算不上有聲望;只能說是有了名氣。就在這時,高潮突起——就像封侯拜將一般——剎那間,我那過眼煙雲似的名氣化作了天長地久的金子般的聲望:《笨拙》畫刊登了我的漫畫!是啊,如今我已經功成名就,站穩腳跟了。也許還有人調侃,可都透著尊重,既沒出格,也不粗魯;也許還有人發笑,卻沒有人嘲笑了。那樣的日子已經過去。《笨拙》把我畫得衣服都開了線,正跟一個倫敦塔的衛兵討價還價。喏,你可以想見一個向來默默無聞的小夥子,突然間,他的每一句只言片語都會到處傳揚;隨便走到哪裡,都能聽見人們相互轉告:「那個走路的,就是他!」吃早飯一直有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在包廂一露面,成百上千的望遠鏡都齊刷刷地瞄了過去。嘿,我一天到晚出盡了風頭——也可以說是獨領風騷吧。
你看,我還留著那套破衣服呢,時不時地穿出去,為的是品味一下從前那種樂趣:先買點兒小東西,接著受一肚子氣,最後用那張百萬大鈔把勢力眼斃掉。可是,我的這種樂趣維持不下去了。畫刊上把我的那套行頭弄得盡人皆知,只要我穿著它一上街,就有一大群人跟在屁股後面;我剛想買東西,還沒來得及拽出那張百萬大鈔,老闆就已經要把整個鋪子都賒給我了。
出了名以後的大約十天左右,我去拜會美國公使,想為祖國效一點兒犬馬之勞。他用對我這種身份的人恰如其分的熱情接待了我,批評我為祖國效力柵柵來遲。公使說當天晚上他正要宴客,剛好有一位嘉賓因病缺席,我只有補這位嘉賓的缺,才能獲得公使的原諒。我應允之後,就和公使聊天。一說起來,原來他和我爸爸從小同學,後來又在耶魯大學同窗就讀;一直到我爸爸去世,他倆都是貼心朋友。因此,他吩咐我只要得閑,就來他府上走動走動;我當然願意啦。
I. 百萬英鎊 金錢的魔力原文
我等著。他忙完了手頭的事,把我帶到後面的一個房間,在一摞退貨當中翻了一通,給我挑出一套最寒酸的來。我換上了這套衣服。這衣服不合身,毫無魅力可言,可它總是新的,而我正急著要衣服穿呢;沒什麼可挑剔的,我遲遲疑疑地說:
「要是你們能等兩天再結賬。就幫了我的忙了。現在我一點零錢都沒帶。」
那店員端出一副刻薄至極的嘴臉說:
「哦,您沒帶零錢?說真的,我想您也沒帶。我以為像您這樣的先生光會帶大票子呢。」
我火了,說:
「朋友,對外地來的,你們不能總拿衣帽取人哪。這套衣服我買得起,就是不願讓你們找不開一張大票,添麻煩。」
他稍稍收斂了一點,可那種口氣還是暴露無遺。他說:
「我可沒成心出口傷人,不過,您要是出難題的話,我告訴您,您一張口就咬定我們找不開您帶的什麼票子,這可是多管閑事。正相反,我們找得開。」
我把那張鈔票遞給他,說:
「哦,那好;對不起了。」
他笑著接了過去,這是那種無處不在的笑容,笑里有皺,笑里帶褶,一圈兒一圈兒的,就像往水池子裡面扔了一塊磚頭;可是,只瞟了一眼鈔票,他的笑容就凝固了,臉色大變,就像你在維蘇威火山山麓那些平坎上看到的起起伏伏、像蟲子爬似的凝固熔岩。我從來沒見過誰的笑臉定格成如此這般的永恆狀態。這傢伙站在那兒捏著鈔票,用這副架勢定定地瞅。老闆過來看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神采奕奕地發問:
「哎,怎麼啦?有什麼問題?想要點什麼?」
我說:「什麼問題也沒有。我正等著找錢哪。」
「快點,快點;找給他錢,托德;找給他錢。」
托德反唇相譏:「找給他錢!說得輕巧,先生,自個兒看看吧,您哪。」
那老闆看了一眼,低低地吹了一聲動聽的口哨,一頭扎進那摞退貨的衣服里亂翻起來。一邊翻,一邊不停嘮叨,好像是自言自語:
「把一套拿不出手的衣服賣給一位非同尋常的百萬富翁!托德這個傻瓜!——生就的傻瓜。老是這個樣子。把一個個百萬富翁都氣走了,就因為他分不清誰是百萬富翁,誰是流浪漢,從來就沒分清過。啊,我找的就是這件。先生,請把這些東西脫了,都扔到火里頭去。您賞我一個臉,穿上這件襯衫和這身套裝;合適,太合適了——簡潔、考究、莊重,完全是王公貴族的氣派;這是給一位外國親王定做的——先生可能認識,就是尊敬的哈利法克斯·赫斯龐達爾殿下;他把這套衣眼放在這兒,又做了一套喪眼,因為他母親快不行了——可後來又沒有死。不過這沒關系;事情哪能老按咱們——這個,老按他們——嘿!褲子正好,正合您的身,先生;再試試馬甲;啊哈,也合適!再穿上外衣——上帝!看看,喏!絕了——真是絕了!我幹了一輩子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衣服哪!」
我表示滿意。
「您聖明,先生,聖明;我敢說,這套衣裳還能先頂一陣兒。不過,您等著,瞧我們按您自個兒的尺碼給您做衣裳。快,托德,拿本子和筆;我說你記。褲長三十二英寸——」如此等等。還沒等我插一句嘴,他已經量完了,正在吩咐做晚禮服、晨禮服、襯衫以及各色各樣的衣服。我插了一個空子說:
「親愛的先生,我不能定做這些衣服,除非您能不定結賬的日子,要不然就得給我換開這張鈔票。」
「不定日子!這不像話,先生,不像話。是永遠——這才像話呢,先生。托德,趕緊把這些衣眼做出來,一刻也別耽擱,送到這位先生的府上去。讓那些個不要緊的顧客等著。把這位先生的地址記下來,再——」
「我就要搬家了。我什麼時候來再留新地址。」
「您聖明,先生,您聖明。稍等——我送送您,先生。好——您走好,先生,您走好。」 I was waiting for. He the matter at hand, brought me to the back room, returns in a pile of them over a phone, give me the most out of a dowdy to. I put on this suit. This dress does not fit, there is no charm at all, may be it is always new, and I am so anxious to wear clothes; nothing to find fault, I said遲遲疑疑:
"If you can, such as two days and then checkout. Helped my help. Now I can not bring change."
That staff bring out the ugly face of an extremely harsh, said:
"Oh, you do not bring change? Believe me, I think you did not take. I thought like you, Mr. Light notes, it will be brought up."
I fire, and said:
"Friends, external to the past, you can not always get what coat check people. This set of clothes I can afford that can not be found did not want to let you open a big vote, trouble."
Convergence of a little bit, he may be exposed or the kind of tone. He said:
"I can not intentionally hurt exports, however, and if your problem, I tell you, you insist on a population we can not find what you with tickets, it is your own business. The contrary, we find open."
I handed him that banknote, said:
"Oh, good; I am sorry to say."
He smiled and picked up the past, this is the kind of ubiquitous smile, laugh, there are wrinkles, laugh里帶fold, a circle a circle, just as sub-pool to throw a brick inside; However, the only cast a glance of the a note, his smile on the solidification, the face changes, like you are the foothills of Vesuvius Ping Hom those seen ups and downs, like insects crawling like solidified lava. Who I have never seen the smiling faces of fixed and so it goes into an eternal state. This guy stood there holds notes, with this pair will be set to take a look at posture. From the boss to see what happened in the end, his eyes and asked:
"Hey, how's the matter? What is the problem? Want what?"
I said: "What problems did not. Which I was waiting for money."
"Hurry up, hurry up; to find the money to him, Todd; to find the money to him."
Todd retorted: "find the money to him! Right light, sir, take a look at it myself, you which."
That boss looked low to blow the whistle loud sounds, that one into the pile of clothes in return亂翻up. Double side, while non-stop chatter, as if to himself:
"拿不出手a set of clothes to sell an unusual millionaire! Todd this fool! - Born of a fool. Always this way. To a millionaire gas gone, because he not distinguish who is the millionaire, who is homeless, has never had to distinguish. ah, I am looking for is this. Sir, please send these things off, and are thrown to the fire inside. you reward me a face, wear this shirt and the body suit; appropriate too appropriate - the simple, elegant, dignified, is the style kings and nobles; This is a custom-made to a foreign prince - the President may be aware of, that is distinguished Kazakhstan Lee Law克斯赫successfully Highness Darfur; he set eyes on the clothes here and do a set of mourning eyes, because his mother was dying fast - can not die later. But this does not matter; How could things old according to our - this, according to their old - Hey! pants just being together your body, sir; then try vest; Aha, but also the right! then put on a coat - God! look Here! must a - is a must! I have not done all his life seen such a beautiful dress which! "
I am satisfied.
"Shengming you, sir, Shengming; I dare say, this dress can also be top of a child. However, you wait, you see u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size of myself to the clothes that you do. Fast, Todd, holding book and pen ; I say you in mind. 32 inches long pants - "and so on. I have not inserted a mouth, etc., he has finished the volume, is told to do evening dress, morning coat, shirt and all kinds of clothes. I take advantage of a plug, said:
"Dear Sir, I can not order these clothes, unless you can checkout volatile day, otherwise I would have to change for this money."
"Uncertain days! This outrageous, sir, outrageous. Is forever - this, sir. Todd quickly do these clothes eye out, do not delay a moment, the House sent to this gentleman up. Let It does not matter to those customers waiting for months. to address this gentleman down, and then - "
"I have to move. I come to stay when the new address."
"Shengming you, sir, you Shengming. Wait - I send send you, sir. Well - you well, sir, you well."
J. 到底什麼叫類目細分
類目細分指的是大類目下進行小類目的細分,一直細分到不能細分為止的過程。
例如產品的子類目,比如男裝,;下面細分了好多小的類目,就是子類目。像男裝>夾克、男裝>T恤、男裝>襯衫等等,夾克、T恤、襯衫就是男的子類目。
類目是非常重要的,產品能否成為爆款,類目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類目是產品檢索的一個路徑,也就是引導產品入池的一個路徑,產品能進入一個大的池子,進入一個同質化低,辨識度高的的池子,才是你產品做起來的一個前提,這個池子就相當於我們要找的子類目。
類目細分辨別的技巧:
選擇品類關鍵詞,把關鍵詞分類。是後面選款、測款的基礎工作。以男裝夾克為例,打開生意參謀——市場行情——行業熱詞榜,不要選擇熱門搜索詞,要選擇熱門長尾詞,最近7天數據下載。把所有數據刪除,只留下關鍵詞,用關鍵詞分出三級或多級子類目,把相似度高的關鍵詞放到一起分類。分的越詳細越好。
分好之後把數據查出來計算匯總點擊指數和寶貝數量。(寶貝數量可以用淘寶首頁的高級搜索關鍵詞查看數量)用細分好類的前幾個關鍵詞的點擊指數匯總除以寶貝數量匯總,對比每組關鍵詞細分類目所的的數據,數字相對比較大的子類目擇優選取(原因:屬於神詞類目,點擊量大寶貝數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