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娥被綁在樹上,等待著行刑!為讓她體面一些,身上留下一塊布裹著身子!族長白嘉軒大手一揮,示意鹿子霖:「你來行刑。」鹿子霖做賊心虛。趕忙作揖:「你是族長,還是你來吧!」與田小娥一同被綁起來的,還有狗蛋。狗蛋是一個年已 33 歲的光棍。晚上沒事的時候,他經常溜到田小娥窯洞附近。一次,狗蛋發現了鹿子霖和田小娥的「私情」。鹿子霖為了封狗蛋的嘴,設計讓村裡的團丁夜裡去田小娥窯洞抓狗蛋!
2. 《白鹿原》之田小娥:你是白鹿原上的一朵罌粟花
多年前白鹿原的族長白嘉軒得到一包罌粟種子,罌粟花開,滿原上都有罌粟花的影子,熱烈又明艷,白嘉軒本想著以此帶上族人過幾年奔小康的日子,不料,很多事情自己已沒辦法控制,無奈,只能鏟除滿原的罌粟,下令從此不再種這個東西。
多年以後,郭家大院,有一位如罌粟花般的女子,出現在黑娃的生命里,熱烈而美好!後來又出現在白鹿原上,女人們在後邊指指點點,說此女子有損婦德,男人們附和著,更多的是在心裡意淫。
田小娥,雖出身於書香門第,父親是位窮秀才,以賣女兒為財路,將女兒賣給地主郭老頭,老頭面善心黑,害人於無形,田小娥在郭家大院過著連牲口都不如的生活,恰巧一位叫黑娃的少年出現,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無奈東窗事發,黑娃被害,郭老頭將田小娥貼上淫婦的標簽,送回娘家,一路被人指指點點,口水若能淹死人,田小娥可能就死了。
男友力爆棚的黑娃認定田小娥是自己的女人,兩個人經歷重重障礙,回到了白鹿原。
白鹿原,田小娥人生災難開始的地方。
雖然父親鹿三是白家的長工,但和僱主白嘉軒情同手足,黑娃想自己帶回的女人,在原上生活應該沒什麼阻礙,黑娃和田小娥以為離開郭家大院,離開娘家,在白鹿原重新開始新生活應該不難,無奈,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壞事經人口口相傳,事情原本的真相已變了味。兩個人被貼上姦夫淫婦的標簽,被趕出白鹿原,不讓進祠堂,父親鹿三也不認黑娃這個唯一的兒子。
兩個相愛的年輕人,在村口一破窯洞中安家,生活雖然艱辛,但也在朝好的方向發展,這時,一位叫鹿兆鵬的革命青年,黑娃兒時的好兄弟,向黑娃游說,幫黑娃樹立人生觀,兩個好兄弟鬧革命,但也以失敗告終,黑娃逃跑,田小娥的依靠轟然崩塌,黑娃把鹿兆鵬鼓勵他的自由戀愛,理解成自由亂愛,也印證了後來愛有多亂。
而後又有一個男人鹿子霖,出現在田小娥的生命中,鹿子霖在白鹿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看著惹人憐愛的田小娥有求於自己,人性中好色的本相暴露出來,以黑娃的安全要挾田小娥,只能委身於他,無依無靠的田小娥又以鹿子霖為依靠,而後鹿子霖又讓田小娥勾引族長白嘉軒的長子。
白孝文,白鹿原族長白嘉軒的長子,田小娥的第四個男人,也許是在扎花機前的那一眼萬年便愛上,與其說是被田小娥勾引,不如說是田小娥引爆白孝文人性中偽君子,陰暗的一面,白孝文也是引發田小娥被鹿三殺死的直接人,白孝文是真的愛田小娥吧!和家人決裂,賣房子,賣地,兩個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抽大煙,後來田小娥戒掉大煙,還懷上白孝文的孩子,鬧飢荒,白孝文出門給田小娥討飯,一出門就沒在回來,再見面已是天人永隔,連帶未出世的孩子也成了陪葬品。
田小娥短暫的一生,沒有家人可以依靠,遇見四個男人,郭老頭不把她當人看;黑娃算是給了田小娥一段幸福時光,但在關鍵時刻也只能扔下田小娥逃跑;鹿子霖將田小娥淪為性慾和報復白嘉軒的工具;本以為白孝文,是真的愛她,讀書多,滿嘴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無奈卻是個沒擔當的癮君子(PS:田小娥唯一的錯誤是教白孝文抽大煙)。
田小娥真是可悲,可她也和命運做過抗爭,用盡全力做抗爭,敢於把郭老頭的"棗子"泡到自己尿液里,以此進行報復,她是整個白鹿原上最低賤的女人,但也是唯一被男人玩弄同時玩弄男人的女人,打過男人耳光,把尿倒在鹿子霖的臉上,和黑娃一起鬧農協,一度成為白鹿原農協婦女代表,一旦男人因自保而自顧不暇,便拋棄她。
在眾人面前被扒下褲子,當中承受鞭刑,世人沒有憐惜之意,卻歸結於田小娥不守婦道,沒人譴責那些好色的男人,連老實本分的鹿三,田小娥的公公也認為她是禍害。
田小娥也曾嚮往能正大光明的走在白鹿原上,走進祠堂,給鹿三做冬季大衣,偷摸著在祠堂虔誠的向祖宗跪拜,看著白鹿原的藍天,大地,希望世人能接納她,但也不明白世人為何不能接納她?男權社會,女性的地位如草芥。
生前命如草芥,死後卻在白鹿原世人中,經歷的一場場災難里被人們奉若神明,但也逃不掉被族長白嘉軒建的塔壓在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後來,白孝文在田小娥塔下流淚懺悔,被父親白嘉軒原諒;浪盪半生的黑娃學為好人,已叫鹿兆謙,帶著新婚妻子重歸祠堂。
只是那個叫田小娥的女子,白鹿原上不被認可的存在,在他們的年少歲月,用自己的善良,熱烈和明艷,溫暖著他們的心,就像罌粟花,有毒,上癮,卻也戒的掉,被遺忘。
田小娥,一生依靠,一生被辜負。
文章寫於2017年6月22日,下午16:45
下一篇文章淺談,白鹿原上的百靈鳥,百靈
3. 原著小說白鹿原劉小娥被拖褲子是哪一章
電視劇41集
田小娥是一個苦命的女子,同時是一個對愛情充滿渴望的女子。她在剛成人的時候,就被田秀才賣給了一個行將就木的武舉人。小娥每天在武舉人家裡備受摧殘,端屎端尿,給長工做飯,洗衣做家務,還要忍受大太太的欺負,武舉人變態的要求。田小娥在武舉人家裡成了一個工具。
黑娃的到來給田小娥帶來了新的希望,給她黯淡無彩的人生帶來了光亮。黑娃對愛的單純,身體的強壯,讓田小娥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所以她在黑娃那裡得到愛和性的滿足後就說自己立刻死了也值了。田小娥的要求並不高,只是希望得到一個能把自己當人看,能給自己帶來快樂和愛撫的人。在遇到黑娃後,她就一心一意想跟黑娃過一輩子。
田小娥在白鹿原上就黑娃一個人喜歡她,其他人對她都是以一種鄙夷的眼光看她。族長白嘉軒看不起她,把她當破鞋,不讓他們進祠堂。父親鹿三更是看不起她,認為是她把黑娃帶壞了。村裡的人更是認為她是淫盪之人,對她嗤之以鼻。
田小娥在原上沒有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而且她一心想得到白鹿原上的人的尊重。可是無論她怎麼做,白鹿原上的人都對她抱定成見,始終不肯接納她。
當黑娃鬧農協失敗逃跑後,田小娥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原上,求天不應,告地無門。當被田福賢掛在戲台的長桿上扒掉褲子羞辱時,白鹿原上的人沒有一個同情她,在下面幸災樂禍,指指點點,充滿對她的嘲笑和不屑。田小娥好不容易熬活,又傳來黑娃被捕的消息,原上沒一個人肯幫他,鹿子霖更是趁火打劫強奸了她。
她只想在原上跟黑娃好好的過日子,得到原上的人的認同,進祠堂拜祖宗。可是原上的人都把她當成了禍害,不肯接納她。當她最後被父親鹿三戳死之後,她的怨恨化作戾氣,給白鹿原帶來一場瘟疫,來報復原上對她的不公。最終原上的人死了大半,鹿三的魂也被她勾走了,只剩一副空軀殼。原上的人開始害怕她,敬畏她,談她色變。
4. 《白鹿原》:田小娥被當眾扒開褲子,撕開的是封建禮教的醜陋
《白鹿原》是陳忠實筆下一部極具揭示意義的一部長篇小說,該小說以舊中國一個封建殘余小鎮為背景,講述了白鹿兩個大家族及其後代演繹的一場恩怨糾紛,為家族,為子女,為土地,為生活,為舊學,為新學,為傳統,為革命……,故事中每個人內心都有自己的使命,都有自己追求
《白鹿原》中人物形象最為鮮明,命運最為悲慘的人莫過於田小娥,小娥本出生在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清末秀才,算得上是一個大家小姐,小娥的追求始終都是和一個心愛的人,過安穩的日子,只要那個人疼她,吃糠咽菜都願意,若不是當時人們的思想處於完全被封建思想教化的狀態,小娥的夢想或許可以實現。
但是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田小娥這渺小的夢想似乎也是異想天開,命運總是多番捉弄,不給她留一絲機會。小娥一生跟了四個男人,可是四個男人都不曾給過她一個正常的家,在國家她只是一個丫鬟,在白鹿原她只是一個滿身惡臭的盪婦,在那個以父權,夫權和族權為尊的時代,偷情的小娥是可恥可惡的,而偷情的黑娃是可以被原諒的,黑娃為了小娥背離了家族,兩人在村外的破窯里過著清苦的生活。
即使後來黑娃離她而去,她依然堅守著破窯等黑娃歸來,她不曾主動去招惹別人,但是在那個不公平的年代,小娥的漂亮就是一種錯誤,自古以來,漂亮的臉蛋都是招蜂引蝶,然而小娥招來的都是惡臭的蒼蠅,令她惡心,卻又不能甩開,白鹿原的人一邊嘴上辱罵這小娥的浪盪,一邊覬覦著她的美貌。
在遇到黑娃之前,小娥是沒有愛情的,她的命運不過是水中浮萍,只能隨著時代的波浪到處漂泊,至於能飄向哪裡根本由不得她自己做主,她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一個清末秀才,然而空讀一堆書沒有用處,貪財好利,把如花似玉的花季少女小娥嫁給一個七十多歲的武舉郭老頭做小妾。
純潔美麗的小娥被賣給郭舉人後白天過得是丫鬟婆子的生活,倒尿盆、洗衣做飯、縫補漿洗,晚上卻成為了郭舉人的「養生工具」,郭舉人是一個極度變態的偽君子,她的大老婆彪悍善妒,每月只准郭舉人初一來後院和小女人相聚一次,而且還要守在門口計算著時間,所謂「養生工具」不過是拿小女人的下體去泡棗。
也許田小娥的悲劇也就從她的反抗開始,她柔情似水卻不任人宰割,面對命運的不公她無法做出反抗,但是像為郭舉人泡棗養生這樣變態的折辱,她是做出了反抗的,她把棗仍在了尿盆里,等到大太太要來拿時再撈出來,所以長期以來郭舉人的養生棗都是小娥的尿泡的,想著郭舉人吃著這棗,小娥的內心是竊喜的。
她單純無比,面對折辱,她也只會耍耍小手段整蠱一下她所恨之人,但是再怎麼單純她終究也是一個有了欲的女人,長期的壓抑和孤獨讓她的生活格外的空寂,黑娃的出現讓她看到了在郭舉人身上看不到的活力,她渴望徹徹底底的釋放一次,哪怕死了也值,於是她想辦法出現在黑娃的實現里,用自己的美和柔情吸引了黑娃。
可是在那個年代,人們對女人的容忍度幾乎為零,小娥的錯就錯在了對命運做出了反抗卻又反抗的不夠徹底,她為了滿足慾望,和黑娃偷情,卻不為自己想好退路,導致被郭舉人以盪婦的名義敲鑼打鼓的送回娘家,被萬人恥笑,被父親嫌棄,過著處處被人戳脊樑骨的日子。
之後和黑娃到了白鹿原後,明知白鹿原的那些被封建禮教緊固了頭腦的大家長不會接受她這樣一個偷情丟臉的淫婦進入祠堂,退居村外破窯的她還要一次又一次的去試探他們的底線,她因和黑娃一起搞農協被押上了戲台,被扒去褲子當眾折辱,而那些平時喊著之乎者也的人們成了看客,在黑娃因為搞農協被國民黨追殺時,她壓低了自己的底線,和道貌岸然的小人鹿子霖睡覺,卻因偷情被執行了鞭刑,族人一人一鞭,她沒了完整的肌膚,卻還被一口一口的唾沫淹蝕,她深知鹿子霖不是好人,卻還要在他身上投注希望。
面對白嘉軒多次因為所謂的族規對自己造成的傷害,自打她來到白鹿原,白嘉軒就不願意她進入祠堂,更沒有白她當做白鹿兩家的族人,小娥是有怨的,可是小娥的反抗方式是聽從鹿子霖的教唆去勾搭白嘉軒寄予厚望的兒子白孝文,試圖以此來報自己的仇,可是這方式讓她覺得自己變得更臟,臟了身子,臟了心,即使達到了目的,也傷害了自己。
鹿子霖一次次給她支招,小娥不願繼續被鹿子霖要挾去做不願意做的事,發泄式的在鹿子霖臉上撒尿,導致自己的處境越來越糟,這樣的田小娥在當時不是那種完全任人宰割的人,她知道反抗,卻單純到如何反抗都不知道,把自己推上了火坑,白孝文因為她墮落了,白家鬧得妻離子散,她的行為一步步坐實了她狐狸精的稱號,她本滿身冤屈,卻因為自己半推半就的反抗方式把自己的悲劇推上了高台。
在一個黑夜裡鹿三拿上梭鏢去到破窯,從後心一梭子殺死了小娥,鹿三原本就不願自己的兒子和這個盪婦在一起,因此還斷絕了父子關系,看著白孝文也因她而廢,他一心敬重的東家白嘉軒一家家不成家,只得一次方式來「為民除害」,小娥這悲劇的一生,最後以一個悲劇結束,然而死人的悲劇結束了,卻還不能解活人的心結。
小娥死的冤屈,始終不願意散去魂魄,她借鹿三的身體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白鹿原一場瘟疫鬧得人心惶惶,死的死,絕的絕,小娥的冤魂到處飄散不肯離去,有人提議為小娥誦經超度,建廟供奉,怎奈那些被禮教束縛的人,連最後一點善良都不肯留給小娥,白嘉軒可以對任何人仁義,白鹿原可以原諒所有犯過錯的男人,可是可憐的小娥,沒有人同情她,沒有人原諒她,即使是兩個愛她的男人——黑娃和白孝文也是可以棄她而去的,一個顯眼的「鎖妖塔」被建立在那個曾經被她愛的或是不愛的男人爬過的炕上,而那炕早已隨著小娥那死後無人發現的惡臭的屍骨被埋在了破窯中。
陳忠實在接受采訪時,對於田小娥的一生,用了三句話來概括,卻也概括了田小娥的一生。
「 生的痛苦,活得痛苦,死的痛苦」
她生在了不愛她不疼她的家庭,父親只是把她當做換錢工具,沒有聽從她的想法,沒有遵從她的意願給她選一個門當戶對的普通家庭度過一生,而是給她選擇了一個年近七十的變態舉人。小娥的內心和情感第一次遭到了壓抑和侮辱,她選擇反抗,可是反抗的開始就是她痛苦的開始,她拋卻了婦德和女德,和黑娃偷情,和生活反抗,可是黑娃能夠帶她逃開黑暗的郭家,卻不能逃開封建思想背後的惡習,她被迫和年長一輩的鹿子霖交易,被迫成為白鹿兩家明爭暗鬥的肉盾,她活的痛苦。連她的死都是充滿辱罵和惡臭的,她被自己的公爹親手殺害,她死後連屍體都得不到安置,而是被鎖妖塔鎮壓,陳忠實在寫到她死的時候,他眼前一黑,沉默了好久好久……
5. 白鹿原田小娥(田小娥到底是怎麼死的)
沖著張雨綺,又去看了一遍《白鹿原》。
個人感覺這是張雨綺演的電影中,最成功的的一部,對她自己來講也是最有價值的一部。
如果拿來和《美人魚》比較的話,裡面除了有好看的顏值和身材,還有豐富的人物心理活動,揭露了 大 時代下小人物「田小娥」的悲劇人生 。
不得不說, 星爺的電影里有很多「美女」——有的靈光一現,有的充當配角,張雨綺在《美人魚》裡面是一道好看的配菜,僅是個點綴。
在《白鹿原》里,才是一道真正的主菜。
也可能是因為導演是王全安,兩人在那個時候正在熱戀。為此,王全安在同名原著小說的基礎上加了不少田小娥的戲份。
但這並不影響整部片子想要表達的內涵。
在陳忠實的小說里,大量的篇幅寫了性,這點也是電影不能繞開的部分。
女一號田小娥, 善良、嫵媚、無助又「劣跡斑斑」。
為什麼說她「劣跡斑斑」?因為 她和四個男人上過C。在封建社會里,這什麼概念可以想見。
為什麼說她善良?因為她跟了黑娃後,便只有一個要求—— 過安分日子。
可偏偏娶過七個老婆,進過七次祠堂的白嘉軒,愣是不讓他倆進祠堂。
她對於世俗教條,有 強烈的反抗精神,勇於追求自己的愛情——在郭舉人家裡「勾引」黑娃。
但在失去「黑娃」這個靠山後,她很快妥協於身邊的男性,尋找其他的可依靠的男人,很快成為了一個墮落的女人。
她身上既有新時代女性的影子,又擺脫不了傳統女性的桎梏。
陳忠實說,田小娥是整部《白鹿原》中他第一個構思出來的角色。
當時他在藍田縣搜集素材,驚訝地發現 一部二十多卷的縣志,竟然有四、五個卷本,用來記載貞潔烈女的姓氏名字。
他在隨筆里寫道:
「心裡似乎顫抖了一下, 這些女人用她們活潑的生命,堅守著道德規章里專門給她們設置的『志』和『節』的條律。曾經經歷過怎樣漫長的殘酷的煎熬,才換取了在縣志上幾厘米長的位置? 可悲的是, 任誰恐怕都難得有讀完那幾本枯燥姓氏的耐心。 」
正是封建制度下,這些悲哀的女性名字,啟迪陳忠實寫下了田小娥。
在陳忠實的心裡,田小娥既不邪惡,也不骯臟。 相反,他同情她,憐憫她。
她只是一個慘遭命運蹂躪的女人。
在沒有任何機會接受新思想啟迪的情況下,她天生頑強,不認命, 純粹出於人的生理本能,和人性的合理性要求,盲目地,也是自發地,反叛舊禮制。
無論是看陳忠實的原著小說,還是王全安的電影,都能深刻地體會到這一點:
在男權的社會里,田小娥作為那個時代的女性,一開始有的女性意識的覺醒「彌足珍貴」,也讓她收獲了與黑娃的一段快樂時光。
但在各種禮制風俗的動盪年代,一個漂亮的,有前科的女人,會成為眾多「狼」嘴裡的肉,面臨這樣的困境,唯一能與生存下來做交換的,只有性。
田小娥,在這樣的交易里,越來越厭惡自己,說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沒臉再見黑娃」。
這是她最後殘存的一點溫良。
王全安拍攝《白鹿原》時,陳忠實也去了,看見段奕宏的第一眼,他便激動地說了一句「他就是黑娃」。
段奕宏的表演確實賦予了黑娃最准確的水準—— 粗獷、性情、木訥。
用田小娥的話來說, 「那是一個愣貨。」
黑娃是蠻力,但在蠻力之下,也有他最動人的柔情:
鹿三捅死田小娥後,無情地扯走了她脖子上的項鏈。黑娃成了土匪,來白鹿鎮尋找田小娥,他的手下意外抓了鹿三。
鹿三扯著嗓子罵他是畜生,是不孝子時,說出是自己殺了田小娥,還拿出了那個項鏈。
黑娃撿起那個項鏈,說了句「你以後再也不是我大(爸)」,決絕離開。
這個時候,我覺得黑娃是「真男人」,覺得被白嘉軒壓在「雷峰塔」下的田小娥的一生值得。
因為,她愛過一個值得她愛的男人,黑娃。
鹿子霖是一個趁人之危的無恥之徒。
黑娃出逃之後,田小娥成了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也迎來了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
沒了男人,田小娥成了任人宰割的一塊肥肉。
村裡的其他男人經常徘徊在她家門前,只為目睹她的芳容,村裡的女人則整天傳著田小娥的流言,猜忌著,謾罵著。
時間一長,田小娥開始害怕起來,更擔心自己的「丈夫」黑娃。
這個時候,她想到了一個人,鹿子霖(吳剛飾),一個可以做他叔伯輩的老男人。
鹿子霖視族長白嘉軒為死對頭 , 兩人明裡暗裡較著勁兒 ,在整個白鹿原上,或許只有他能幫助田小娥救回黑娃。
她去找了鹿子霖,然而鹿子霖卻施計哄騙 , 迫使田小娥以肉體相報,沒辦法,為了黑娃,她默允了。
(很難想像這樣的鹿子霖竟然是《人民的名義》裡面的李達康。)
鹿子霖又哄騙田小娥去扒白嘉軒的兒子白孝文的褲子 ,說是比扒白嘉軒自己的更讓他難受,本來田小娥就怨恨白嘉軒,她恨今天的下場都是當初白嘉軒不讓她和黑娃進祠堂惹下的禍。
所以,她就真的心一橫,去了。
「姜還是老的辣」,鹿子霖只是把田小娥當做慾望的發泄者,棋子,讓她去勾引白孝文(下一任族長繼任人),好好的折辱一把白嘉軒。
白嘉軒的兒子白孝文,本來就對田小娥有好感,田小娥的主動送身,倒是讓他如願以償了。
也許 白孝文才是最疼惜她的男人,為了田小娥,白孝文徹底的與白嘉軒分了家, 背叛了家族,最後甚至願意賣了自己,來養活田小娥和她腹中的孩子。
在挨了父親族長的一頓酸棗刺鞭撻之後,白孝文終於 徹底丟掉了臉面,壓抑了這么多年懦弱,終於釋懷了,連生理上的不舉之症也治好了,和田小娥做了一對「天不拘,地不管」的野鴛鴦。
但仔細想一想,白孝文貪念的不只是田小娥的身體,更是內心對自由的渴望,是一種人性的渴望。
你看他後來賣房賣地 , 拿著銀子與田小娥奢靡揮霍的樣子就知道, 這是壓抑太久的一種釋放 ,他終於過上了自己 隨心所欲的生活 。
人是觀念的產物 ,這是由心而發的行動,白孝文跟了田小娥後,才體驗到生命的順暢流動, 隨外界怎麼看待,活出舒服的自我,比什麼都重要。
而那時的田小娥也別無所求,她又一次為愛無所顧忌了! 她甚至忘了自己引誘孝文的目的是為了 抱負 白嘉軒。
後來讀《白鹿原》小說,看到「白孝文到他們一起曾住過的窯的廢墟里,大晚上扒著小娥屍骨抱著」,我竟十分感動。
要知道當時是一個迷信和鬧鬼的時代,他抱著這樣的一副屍骨,完全不懼怕,還一口一句「親親」,那是怎樣的感情。
走的時候,還從已成白骨的小娥的手臂上取下手鐲,隨身攜帶,說要給她報仇。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之間是有「愛」的成分在的 ,兩個人 相依為命,互相取暖 ,同時又 給了對方心靈的填補和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