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誰有顧城的事跡,發一下
顧城,男,1956年9月24日生於北京。12歲時輟學放豬。顧城的照片(7張)「文革」中開始寫詩。1973年開始學畫,次年回京在廠橋街道做木工。1977年重新開始寫作。並成朦朧詩派的主要代表詩人。1980年初所在單位解體,失去工作,從此過漂游生活。198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1987年應邀出訪歐美進行文化交流、講學活動。1988 年赴紐西蘭,講授中國古典文學,被聘為奧克蘭大學亞語系研究員。後辭職隱居激流島。1992年獲德國DAAD創作年金,在德國寫作。1993 年10月8日在其紐西蘭寓所辭世。留下大量詩、文、書法、繪畫等作品。
顧城是朦朧詩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詩集《白晝的月亮》、《舒婷、顧城抒情詩選》、《北方的孤獨者之歌》、《鐵鈴》、《黑眼睛》、《北島、顧城詩選》、《顧城的詩》、《顧城童話寓言詩選》、《顧城新詩自選集》。逝世後由父親顧工編輯出版《顧城詩全編》。另與謝燁合著長篇小說《英兒》。人民文學出版社1998年出版《顧城的詩》。詩集《白晝的月亮》。
顧城是我國新時期朦朧詩派的代表人物,被稱為以一顆童心看世界的「童話詩人」。與舒婷的典雅端麗、委婉綽約、美麗憂傷相比,顧城的詩則顯得純真無瑕、撲朔迷離。但是,在顧城充滿夢幻和童稚的詩中,卻充溢著一股成年人的憂傷。這憂傷雖淡淡的,但又象鉛一樣沉重。因為這不僅是詩人個人的憂傷,而是一代人覺醒後的憂傷,是覺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現實而產生的憂傷。顧城的作品集(4張)「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經歷過「文革」的一代青年,對著名朦朧詩人顧城(1956年9月~1993年10月)的這兩句詩是再熟悉不過的了。興起於20世紀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朦朧詩,是當時激動人心的思想、文學「解放」潮流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是當代新詩革新的起點。在顧城冥壽50周歲的前一年,四卷本的「顧城文學系列」首卷――《顧城文選·別有天地》近日由北方文藝出版社出版。
顧城1962年開始寫詩,1987年5月應邀赴德國參加明斯特「國際詩歌節」,隨後開始周遊西歐和北歐諸國,後定居紐西蘭,1993年10月8日,他與妻子謝燁雙雙死在紐西蘭激流島上。 據此次「顧城文學系列」策劃人劉曦強介紹,此套四卷本將延續至明年9月出完,整套文選由「顧城之城」網站站主江曉敏和顧城胞姐顧鄉聯合編選並注釋。總計 150多萬字的散文體作品,囊括了顧城旅居海外的1992年至1993年這一創作高峰期的作品,有望展示一個全面而立體的顧城。
「顧城之城」站主江曉敏是浙江溫嶺一所中學的高三語文老師,她於1993年閱讀了詩集《海籃》開始接觸顧城的詩,「1994年讀《詩探索》上面顧城的朋友文昕寫的《最後的顧城》,讀到顧城鑄腳印那個段落的那一刻,我就深深地喜歡上顧城了。後來讀了幾乎能搜集到的顧城的所有資料。」
顧城早期的《生命幻想曲》、《分別的海》和後期的《頌歌世界?是樹木游泳的力量》都讓江曉敏特別喜歡。她用「真」概括了顧城為人的最大特點,「自然純凈」則是她心目中顧城詩歌的最大特點,「他的詩不是做出來的,而是從心間流出來的。讀他的詩時,你忘掉了自己是人,你一會兒是瓢蟲,一會兒是河流,一會兒又是石頭,這是另一層面上的『自然』」。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顧城,分享顧城優美的詩句」,江曉敏於1999年創辦了「顧城之城」網站。
然而,也有不少當年的詩友,如今卻不願再重新「面對顧城」。
「關於他的事兒,我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一位當年頗有影響力的朦朧派詩人以此拒絕受訪。另一位當年和未出國前的顧城「有過比較多的交往」的詩人,則宣稱正忙著寫一部文化散文書稿而無暇評說舊友。
「朦朧詩」陣地《今天》的編輯徐曉在今年年初出版的著作《半生為人》中,對北島、芒克等詩人有濃墨重彩的回憶,但談起顧城卻沒有太多的印象,「當時編他的詩主要是北島,我也只是在公開場合見過他幾次而已。」
多數詩友的不願置評,或許有眾多不同的復雜原因。但顧城真的就是這樣給人一種「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城堡里」的感覺。
姐姐顧鄉比顧城大兩歲兩個月零三天,顧城在她印象中的最大特點就是「不愛湊熱鬧」。顧城不到一歲時就會走路,「他那時幹得最多的事,是走到離地不高的大穿衣鏡前,對著鏡子看自己」。上了幼兒園的顧城還是「不愛湊熱鬧」,每次顧鄉去接他時,「也就不在玩鬧一起的孩子群中找他,他熱衷躲在一邊看樹或者看螞蟻。」
顧鄉回憶,從小博覽群書的顧城,一次為了安慰受欺負的同學居然給人家講起了《三國演義》的故事,並得到了「故事」的雅號。但同學們圍攏著想聽他講時,「還是不容易聽到他講故事,因為他不習慣被圍在中間」。「但是他又是想講的,也很想有人聽。」
在渴望與外界交流和退回內心的「心理拉鋸」中,顧城只好尋求姐姐當他「一個人的聽眾」,姐姐沒空聽時,「無奈之下他就進了別的屋子,隔著床一個人對著牆講起來」。
及至「文革」的風浪裹挾一切,顧城還是「獨自在烈日下、在落葉中、在寒風里走,在古城牆上拾一枚舊幣,在荒草中間找螞蚱、蜣螂」,「高音喇叭、滾滾人流、漫天傳單,對他如無一般。他嘲笑我(顧鄉),痛恨我,不許我去參加集體、社會活動,認定那些事情都很無聊,而我的同學都很庸俗。」
這個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城堡」里的顧城,給人印象最深的、最常見的裝束,是戴一頂高高的帽子。1992年6月在荷蘭演講時是這樣,1992年12月在德國演講時也是這樣。一頂高高的帽子,在詩人的國度里,又何嘗不是一頂想像中的王冠呢?他又何嘗不是他自己的「王」呢?顧城後來和妻子謝燁在紐西蘭激流島上養雞種菜的生活也頗有獨立王國、自給自足的意味。
在北京電影學院教授崔衛平眼裡,「顧城是個比較膽小的人,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是一個比較退卻、喜歡『坐在後面』的人。」崔衛平教授肯定顧城在朦朧詩派中「貢獻是相當大的」,但對「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進行了質疑―――「聲稱環境黑暗而自己光明這種表述是一個任性的表達。一個人不能意識到自己身上陰影的存在、不自警是可怕的」,「在觀照社會時,也要反思自己」。
《今天》雜志的重要成員劉自立,對「白話是否能寫詩」表示了根本性的質疑,因此對「朦朧詩」的整體評價都不太高,他覺得,顧城「只是其中一員,也不比別人高明。」
劉自立是在不認識顧城的時候看過顧城的詩,「覺得他像個小孩兒在寫詩,又有老小孩兒的成熟,但不是大人寫詩。」劉自立認為,顧城的創作,一是比較注重寓意和象徵,較少考慮詩歌的音樂性;二是帶有某種童話色彩,有所謂「頑童」性格―――是對「文革」僵硬的思維模式的反撥,但這種「反抗」方式,是以一種孩子的方式完成的。因此,「頑童」到最後也容易失控,這和他的詩歌的不足、人格缺陷以及與社會溝通的中斷,都有聯系。劉自立認為,顧城試圖用散文體語言賦予他的詩歌以神秘感和宗教主義,但事實上,「尋找光明」和「相信未來」,並不新鮮。
顧城總是戴著一頂用褲腿改造成的帽子,他為什麼戴帽子?按照他的解釋是為了避免塵世間污染了他思想,因為他的靈魂告訴我們,他的詩歌告訴我們,他眼中的世界,總會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而他的高潔卻是與生俱來的。那頂帽子,讓他遠離了世界,也親近了世界。
顧城殺妻之謎
顧城和謝燁原本是非常相愛的,顧城愛謝燁好像愛一個女神一樣。但後來很不幸地,英兒介入了他們的感情。
顧城和英兒,謝燁在一個詩會認識。詩會上朦朧詩被砸得很厲害,但當時英兒立挺顧城。顧城和謝燁很感激,大家關系很好。
謝燁對於顧城很驕傲,對英兒講了關於顧城的很多事,顧城的脾氣,愛好等等。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些話英兒都記住了,而且對顧城投其所好,後來顧城對英兒說:我們兩個是天生一樣的,而謝燁是我後天改造的。這話謝燁也聽見了,她表面上沒反映,但心肯定給傷透了。
為了追求他的自由王國,顧城和謝燁去了激流島。這時候英兒已經和劉湛秋在一起了。卻同時和顧城保持著聯系。奇怪的是謝燁並沒有阻攔,而且在一旁促成這件事。
劉湛秋也知道英兒此去投奔的是顧城,但他並沒想過英兒會成為顧城的情人。原因之一是他很自信,覺得顧城一個毛頭小夥子怎麼能和他比?原因之二是他相信顧城的人品,不可能趁人之危。
拋開知識分子,羅曼蒂克,這三個人的關系和現實中的凡人沒什麼兩樣,只是更走極端了吧.顧城也許"浪漫"地想像世外桃源,但是英兒和謝燁卻都是很現實的.
曾經有人問英兒為什麼離開了,謝燁回答:名不正則言不順嘛.
對於顧城來說,他認為他和英兒的感情僅限於精神層面。他在島上等著英兒和他一起建立一個精神家園。沒有想到,來到他面前的竟然是個物質女孩。
英兒和顧城情人關系的開始,英兒採取了主動。據謝燁回憶,洗澡的時候英兒指定讓顧城送毛巾。顧城不敢送讓謝燁送。謝燁就笑著說人家讓你送你就去送唄。英兒的意思,在這里可想而知。後來她居然說她的初次是顧城強奸,實在是劉湛秋也不能相信的彌天大謊。
顧城和英兒在一起之後,被英兒吸引。至於被吸引原因,可以參看《英兒》。其實顧城在性方面是很膽怯的。(同時可以證明顧城強奸英兒不可能)。顧城和謝燁在這方面也並不和諧。謝燁在性方面態度也比較排斥。所以也許是英兒在這方面給了他驚喜。
謝燁和顧城的孩子小木耳被送了人。因為顧城覺得木耳是個男孩,不能進入他幻想的女兒國。而且小孩子的哭叫讓他無法工作,他不喜歡這個孩子。
但後來顧城給木耳的文章中,說他會在沒人看見的時候偷偷對木耳好。他沒有辦法解決人倫親情和他幻想的王國的矛盾。
謝燁帶顧城去了德國,期間英兒跟著一個叫老頭的跑了,還結了婚。這是沒有愛情的婚姻,完全為了綠卡。顧城特別痛苦。這個時候,謝燁和一個叫大魚的德國朋友(也是中國人)給顧城出主意,讓顧城把英兒殺死,然後自殺。同時謝燁和大魚還幫顧城買兇器。顧城很感激他們。 為了報答謝燁,顧城想把他們的故事寫成一本書,叫《英兒》。書主要是突出謝燁的高貴和容忍。在書完成後,顧城打算和書里寫的一樣自殺。顧城自己洋洋得意地說:我如果和書里寫的一樣自殺,書肯定可以熱賣。他想通過這本書給謝燁留一筆錢
後來書寫完了,但並不是謝燁想要的樣子,謝燁覺得裡面的英兒被美化了。所以很不高興。更可怕的是,書寫完了,顧城竟然不想自殺了。
據顧城自己說,有天晚上,他看到了在月光下的小木耳。頓時心裡明亮了。他決定放棄自己的理想王國,接回小木耳,過正常人的日子。他對小木耳說「我要你帶我回家」。
他激動地把她的心情告訴謝燁,但謝燁卻冷冷地說:一切都已經晚了。 謝燁已經受夠了顧城,她決定接受德國那個叫大魚的朋友。本來計劃等顧城自殺後,大魚也和他老婆離婚,她們一起生活。但如果顧城不死,這個計劃就被破壞了。
② 顧城為什麼總戴帽子
我也好奇,去搜索了下,發現他的「帽子」其實是舊褲子的褲腿改成的,據說是牛仔褲的。說法如下幾個:
一,顧城的名字有個「城」字,帽子的形狀也很像個「北京城」,他在海外飄泊,很想家,想念北京城,所以戴著它,緩解思鄉之苦。(引自:http://www.gucheng.net/gc/gcsj/jn/200502/1340.html)
二,有一種說法是,顧城覺得這頂帽子很像蘇東坡的帽子的式樣,這是他的煙囪,有氣就從頭頂上冒了。(引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869f0c010003a2.html)
三,這是顧城的「王冠」。呵呵,顧城自己也解釋到了帽子的緣故,並說這是他平生唯一的一件設計,就戴在頭上了……他講得很清楚很清楚(引自:http://www.gucheng.net/gcwx/34.html)
③ 顧城為什麼戴帽子
顧城總是戴著一頂用褲腿改造成的帽子,他為什麼戴帽子按照他的解釋是為了避免塵世間污染了他思想,引用「諶赫」的話:因為他的靈魂告訴我們,他的詩歌告訴我們,他眼中的世界,總會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而他的高潔卻是與生俱來的。那頂帽子,讓他遠離了世界,也親近了世界。
求採納,謝謝
④ 詩人顧城的介紹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經歷過「文革」的一代青年,對著名朦朧詩人顧城(1956年9月~1993年10月)的這兩句詩是再熟悉不過的了。興起於20世紀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朦朧詩,是當時激動人心的思想、文學「解放」潮流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是當代新詩革新的起點。在顧城冥壽50周歲的前一年,四卷本的「顧城文學系列」首卷―――《顧城文選?別有天地》近日由北方文藝出版社出版。
顧城1962年開始寫詩,1987年5月應邀赴德國參加明斯特「國際詩歌節」,隨後開始周遊西歐和北歐諸國,後定居紐西蘭,1993年10月8日,他與妻子謝燁雙雙死在紐西蘭激流島上。
據此次「顧城文學系列」策劃人劉曦強介紹,此套四卷本將延續至明年9月出完,整套文選由「顧城之城」網站站主江曉敏和顧城胞姐顧鄉聯合編選並注釋。總計 150多萬字的散文體作品,囊括了顧城旅居海外的1992年至1993年這一創作高峰期的作品,有望展示一個全面而立體的顧城。
「顧城之城」站主江曉敏是浙江溫嶺一所中學的高三語文老師,她於1993年閱讀了詩集《海籃》開始接觸顧城的詩,「1994年讀《詩探索》上面顧城的朋友文昕寫的《最後的顧城》,讀到顧城鑄腳印那個段落的那一刻,我就深深地喜歡上顧城了。後來讀了幾乎能搜集到的顧城的所有資料。」
顧城早期的《生命幻想曲》、《分別的海》和後期的《頌歌世界?是樹木游泳的力量》都讓江曉敏特別喜歡。她用「真」概括了顧城為人的最大特點,「自然純凈」則是她心目中顧城詩歌的最大特點,「他的詩不是做出來的,而是從心間流出來的。讀他的詩時,你忘掉了自己是人,你一會兒是瓢蟲,一會兒是河流,一會兒又是石頭,這是另一層面上的『自然』」。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顧城,分享顧城優美的詩句」,江曉敏於1999年創辦了「顧城之城」網站。
然而,也有不少當年的詩友,如今卻不願再重新「面對顧城」。
「關於他的事兒,我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一位當年頗有影響力的朦朧派詩人以此拒絕受訪。另一位當年和未出國前的顧城「有過比較多的交往」的詩人,則宣稱正忙著寫一部文化散文書稿而無暇評說舊友。
「朦朧詩」陣地《今天》的編輯徐曉在今年年初出版的著作《半生為人》中,對北島、芒克等詩人有濃墨重彩的回憶,但談起顧城卻沒有太多的印象,「當時編他的詩主要是北島,我也只是在公開場合見過他幾次而已。」
多數詩友的不願置評,或許有眾多不同的復雜原因。但顧城真的就是這樣給人一種「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城堡里」的感覺。
姐姐顧鄉比顧城大兩歲兩個月零三天,顧城在她印象中的最大特點就是「不愛湊熱鬧」。顧城不到一歲時就會走路,「他那時幹得最多的事,是走到離地不高的大穿衣鏡前,對著鏡子看自己」。上了幼兒園的顧城還是「不愛湊熱鬧」,每次顧鄉去接他時,「也就不在玩鬧一起的孩子群中找他,他熱衷躲在一邊看樹或者看螞蟻。」
顧鄉回憶,從小博覽群書的顧城,一次為了安慰受欺負的同學居然給人家講起了《三國演義》的故事,並得到了「故事」的雅號。但同學們圍攏著想聽他講時,「還是不容易聽到他講故事,因為他不習慣被圍在中間」。「但是他又是想講的,也很想有人聽。」
在渴望與外界交流和退回內心的「心理拉鋸」中,顧城只好尋求姐姐當他「一個人的聽眾」,姐姐沒空聽時,「無奈之下他就進了別的屋子,隔著床一個人對著牆講起來」。
及至「文革」的風浪裹挾一切,顧城還是「獨自在烈日下、在落葉中、在寒風里走,在古城牆上拾一枚舊幣,在荒草中間找螞蚱、蜣螂」,「高音喇叭、滾滾人流、漫天傳單,對他如無一般。他嘲笑我(顧鄉),痛恨我,不許我去參加集體、社會活動,認定那些事情都很無聊,而我的同學都很庸俗。」
這個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城堡」里的顧城,給人印象最深的、最常見的裝束,是戴一頂高高的帽子。1992年6月在荷蘭演講時是這樣,1992年12月在德國演講時也是這樣。一頂高高的帽子,在詩人的國度里,又何嘗不是一頂想像中的王冠呢?他又何嘗不是他自己的「王」呢?顧城後來和妻子謝燁在紐西蘭激流島上養雞種菜的生活也頗有獨立王國、自給自足的意味。
在北京電影學院教授崔衛平眼裡,「顧城是個比較膽小的人,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是一個比較退卻、喜歡『坐在後面』的人。」崔衛平教授肯定顧城在朦朧詩派中「貢獻是相當大的」,但對「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進行了質疑―――「聲稱環境黑暗而自己光明這種表述是一個任性的表達。一個人不能意識到自己身上陰影的存在、不自警是可怕的」,「在觀照社會時,也要反思自己」。
《今天》雜志的重要成員劉自立,對「白話是否能寫詩」表示了根本性的質疑,因此對「朦朧詩」的整體評價都不太高,他覺得,顧城「只是其中一員,也不比別人高明。」
劉自立是在不認識顧城的時候看過顧城的詩,「覺得他像個小孩兒在寫詩,又有老小孩兒的成熟,但不是大人寫詩。」劉自立認為,顧城的創作,一是比較注重寓意和象徵,較少考慮詩歌的音樂性;二是帶有某種童話色彩,有所謂「頑童」性格―――是對「文革」僵硬的思維模式的反撥,但這種「反抗」方式,是以一種孩子的方式完成的。因此,「頑童」到最後也容易失控,這和他的詩歌的不足、人格缺陷以及與社會溝通的中斷,都有聯系。劉自立認為,顧城試圖用散文體語言賦予他的詩歌以神秘感和宗教主義,但事實上,「尋找光明」和「相信未來」,並不新鮮。
[編輯本段]顧城簡介(2)顧城,男,1956年生於北京。12歲時輟學放豬。「文革」中開始寫作。1973年開始學畫,次年回京在廠橋街道做木工。1977年重新開始寫作。並成朦朧詩派的主要代表。1980年初所在單位解體,失去工作,從此過漂游生活。198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1987年應邀出訪歐美進行文化交流、講學活動。1988 年赴紐西蘭,講授中國古典文學,被聘為奧克蘭大學亞語系研究員。後辭職隱居激流島。1992年獲德國DAAD創作年金,在德國寫作。1993 年10月8日在其紐西蘭寓所辭世。留下大量詩、文、書法、繪畫等作品。
顧城是朦朧詩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詩集《白晝的月亮》、《舒婷、顧城抒情詩選》、《北方的孤獨者之歌》、《鐵鈴》、《黑眼睛》、《北島、顧城詩選》、《顧城詩集》、《顧城童話寓言詩選》、《顧城新詩自選集》。逝世後由父親顧工編輯出版《顧城詩全編》。另與謝燁合著長篇小說《英兒》。民文學出版社1998年出版《顧城的詩》。詩集《白晝的月亮》。
顧城是我國新時期朦朧詩派的代表人物,被稱為以一顆童心看世界的「童話詩人」。與舒婷的典雅端麗、委婉綽約、美麗憂傷相比,顧城的詩則顯得純真無瑕、撲朔迷離。但是,在顧城充滿夢幻和童稚的詩中,卻充溢著一股成年人的憂傷。這憂傷雖淡淡的,但又象鉛一樣沉重。因為這不僅是詩人個人的憂傷,而是一代人覺醒後的憂傷,是覺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現實而產生的憂傷。 [編輯本段]關於顧城顧城的「自毀毀人」固然殘忍,雖然他完成了自我審判,是是非非都隨生命的風帆遠去了。他留下的悲劇是大的,我們應當予以理性的反思。顧城的殺妻然後自殺,原因眾說紛芸,無外乎陷入情感矛盾糾葛中不能自拔等諸如此類。但莊周先生此刻如獨立檢查官跳將出來,硬是從顧城詩作中檢索出一連串並非「孤證」的鐵證,搞了一個顧城殺人行凶動機大曝光。也就是說顧城從25歲時(1981年)寫下《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開始,就埋下了殺人的伏筆,直到1993年10月8日也就是等待了12年之後才得以實現「自毀毀人」的夢想。這真是驚人的發現,詩歌歷史上的「哥得巴赫猜想」。在莊周先生的筆下,顧城若干年前傳誦一時的詩作,不但今天「看起來毫不朦朧」,完全是一名兇手明顯顯的供詞!可惜時下不興「文字獄」,要不憑莊周先生的才智是可以大有一番作為的。現在我將莊周先生引用的「證據」用「*」標明還原原詩段落如下:
我在希望在想但不知為什麼我沒有領到蠟筆沒有得到一個彩色時刻*我只有我*我的手指和創痛*只有撕碎那一張張*心愛的白紙*讓它們去尋找蝴蝶*讓它們從今天消失
我是一個孩子*一個被幻想媽媽寵壞的孩子*我任性《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1981年)
*太好了,我等待著*等待著又等待著*到了,大鍾發出轟響*我要在震顫間拋出一切*去享受迸濺的愉快*我要給世界留下美麗的危險的碎片讓紅眼睛的上帝和老闆們去慢慢打掃《有時,我真想》(1982年)你走了小時候我也在路上想過好象你會先去,按照古老的習慣我沒想過那個人,因為習慣是抽象的螺紋*我只是深深憎恨,你的所有同學*她們害怕我,她們只敢在門外跺腳*我恨她們藍色的腿彎,恨她們把你叫走*你們在樹林中跳舞,我在想凶惡的計劃最後,我總沾滿白石灰,慢慢離開夜晚
(《顧城詩全編》中「凶惡」為「搗亂」)《鐵鈴——給秋天離家的姐姐》(1983年)
根據我粗淺的讀詩經驗,《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真實地表現了那個時代下少年的失落感。「沒有得到一個彩色時刻」,沒有蠟筆只有手指和創痛,被幻想媽媽寵壞的孩子也就是喜愛幻想的孩子不能在心愛的白紙上描繪「蝴蝶」般的夢想世界,只好一張張撕碎失落如單調的昔日時光,但少年依舊任性地想,明天一定是個彩色時刻。《有時,我真想》這首詩的副題是「一個異國侍者自語」,作者虛擬侍者厭倦老闆的專制,在想像的對抗中打爛瓶子,讓老闆自己打掃的場景,抒發作者對新時代到來的「鍾聲」的應和與喜悅。《鐵鈴——給秋天離家的姐姐》是一首懷念親人的詩,「我」回憶了童年與姐姐生活的許多細節,親情感人,歷歷在目。抄錄的第四節寫的是姐姐和女同學在樹林里玩耍而不讓愛搗亂的弟弟「我」參與,「我」十分氣恨她們丟下「我」,便想著拿白石灰砸她們來報復一事。作者適度採用了誇張和白描的手法。但不知莊周先生為何一眼就從詩中看出顧城包藏禍心,步步陰險透著殺氣,並由此推斷詩句預示著顧城自毀毀人的陰謀?
莊周先生將「迸濺」,「凶惡」,「憎恨」,「寵壞」,「任性」,「撕碎」等一類詞語簡單粗暴地與顧城後期所為聯系在一起,又包藏著怎樣的用心,透著怎樣的意氣呢?
顧城之死並不足道,但顧城作為朦朧詩的代表人物之一在詩歌領域是有相當特殊的貢獻的。「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那個時代的聲音永遠不會隨記憶磨滅。我不禁要問莊周先生:假如你是在1993年以前寫下《齊人物論》,對顧城的評價是否還這樣蓋棺定論呢?
⑤ 顧城為什麼要戴白帽子,有什麼意義么
顧城為什麼戴帽子按照他的解釋是為了避免塵世間污染了他思想,引用「諶赫」的話:因為他的靈魂告訴我們,他的詩歌告訴我們,他眼中的世界,總會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而他的高潔卻是與生俱來的。那頂帽子,讓他遠離了世界,也親近了世界。這個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城堡」里的顧城,給人印象最深的、最常見的裝束,是戴一頂高高的用褲腿改造成的帽子。1992年6月在荷蘭演講時是這樣,1992年12月在德國演講時也是這樣。一頂高高的帽子,在詩人的國度里,又何嘗不是一頂想像中的王冠呢?他又何嘗不是他自己的「王」呢?顧城後來和妻子謝燁在紐西蘭激流島上養雞種菜的生活也頗有獨立王國、自給自足的意味。
顧城,中國朦朧詩派的重要代表詩人,被稱為當代的「唯靈浪漫主義」詩人。顧城在新詩、舊體詩和寓言故事詩上都有很高的造詣,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成為中國新詩的經典名句。
1956年生於詩人之家,父親是著名詩人顧工。顧城17歲開始寫作生涯,給各個報社雜志投稿。1987年開始游歷歐洲做文化交流,1988年便隱居紐西蘭激流島,過自給自足的生活,1993年10月8日在其紐西蘭寓所因婚變,用斧頭砍傷妻子謝燁後自縊於一棵大樹之下,謝燁隨後不治身亡。
⑥ 顧城為什麼總戴著那樣的帽子
真是有人一直在關注顧城的帽子。
戴帽子是一種習慣、一種自我意識的體現、一種安全感的來源、一種創作的靈感。
其實有好多關於顧城帽子的提問和他的回答,感興趣的話你可以慢慢讀下去——
關於帽子的對話:
D譯:他問你為什麼你要戴這樣的帽子?
顧城:呵,你就跟他說,我還以為美國是自由的社會,不會為一個帽子驚奇呢。
謝燁:原來自由是有限的。
顧城:這帽子沒任何涵義,只是我喜歡罷了。我小時候就做了這樣的一頂帽子,二十年前又做過一頂戴上了。那麼出國以後,我想西方是自由的,我就戴著它走到外邊去了。
D譯:沒有什麼意義?
顧城:呵,你可以告訴他,這是我的castle,一個古堡,我的家,於是我可以隨時從家裡往外看,這樣不會丟了。(D英譯)
D譯:他問你二十年前做這樣一頂帽子就是為了好玩兒嗎?
顧城:是這樣的。
D譯:沒有什麼特殊的?
顧城:就是說它適合我的腦袋,或者說我的腦袋適合它。我的腦袋喜歡戴著它呵,這個理由很簡單,好像也很充分。
D譯:嗯,我跟他解釋解釋。
謝燁:她們倆也問你的帽子。
顧城:看來這個帽子不錯,讓大家都挺高興。
謝燁:這有時裝模特的效果。
顧城:有貢獻是吧?(對客人)這是 This is my castle, my city, my home, 戴著它有一個安全感—你看我走遍天下呢,還能一直在家裡。
(謝燁英文解釋)
謝燁:她們笑死了,說以為這是什麼表示呢。
顧城:是,所以得給她們個理由呵,要不然人家該心情不好了。人都是,一個事兒都得有個解釋。我們要給生活增添光彩。
謝燁:他們還在討論呢,那你就再多說一點兒。
顧城:那你就說這是我修的城堡,也可以看成是個大炮。
謝燁:嚇他們。(英譯)
顧城:她說城堡很好,大炮不好;你念詩的時候很優美,幹嘛要大炮呵?
你跟她說,我的詩里說,我要在城垛上轉動金屬的大炮。
——我對小巫女說,你走不出這片國土;早晨的道路上長滿兇猛的灌木。
【在中間有一段生活——朗誦答問之後 5月12-14日間 紐約】
很明顯,顧城在應對這些讀者和觀眾的時候,是怎樣一種逗樂和有趣的從容心態。
二是洞察,即洞察了事物、談論、表達的本質,使其有一種哲學似地感悟。我們來看他另一段關於帽子引起感慨【《看見睡蓮之後——1992年6月10日在阿姆斯特丹中國現代文學討論會上的發言》】:
「剛才一個小女孩兒很高興地點著我的帽子,我想她是問我我的帽子是怎麼回事兒;我就用中文跟她講,又用很壞的英文跟她講;她當然是一點兒也沒聽懂;最後她笑了,我也笑了,我們都很開心,就結束了。
我覺得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當語言無可奈何的時候呢,我們倒好像更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而當我們使用語言的時候,語言就開始製造道理,道理呢,就把我們帶跑了,於是反讓我們離開了事情本身。比如要是我懂那個小女孩的語言,她也懂我的,那我也許就會說出許多關於這個帽子的道理來,講它的來歷,我為什麼戴它,我和這個帽子的關系等等;而越說呢,可能就離這個帽子越遠。因為所有這些說法,我知道都是遇到提問之後產生的;我原本就戴著這個帽子,其實並沒有這些問題。現在我們坐在這里開會,開會就要產生道理,只要我們明白這些道理不過是開會的產物,它同真知的距離不會比一個小女孩兒的微笑接近,而且甚至還很有可能讓我們失去這個微笑;認清了這點之後,我就可以往下說了。」
他很明白,道理很可能是問出來,也是開會開出來的,本無所謂有也無所謂無。在他看來,在所有道理之下,別無道理,別無意義。語言是一種溝通工具,也是製造道理的一種工具,是製造溝通障礙的武器。許多時候,放下這個工具,放下這些道理,即是解除障礙、達到真正的溝通。
不過,為了保持、收藏小女孩兒的微笑,不讓這個微笑消失,這些無用的溝通、無法搬開的障礙,卻必須存在。這正是一種詩性的心態,哲學的心態。
我想這樣來概括對我對顧城帽子的看法:他一開始製作這頂與眾不同的帽子,只是一種個人趣味的自我肯定,一種與眾不同的個性展示;然而隨著他走進人與人交往的社會(無論中國還是世界),開始體驗這頂別致的帽子招致的玩笑、批評甚至攻擊,他體驗著個性遭遇的阻礙,於是,這種個性展示,在選擇選擇戴與不戴、在什麼樣的情景下戴、直至後來索性無所顧忌始終戴著這頂帽子到處行走,以一種近乎對抗的姿勢,表明自己一種自主選擇和自由狀態的追求。
而面對從中國到西方,從黃種人到白種人、黑種人,從傳統文化到西方文明對一頂帽子的質疑,他終於以玩笑的口吻,一種體諒和認同的方式,回應而非迴避人們的非議,這最終呈現的,是一種超越功利的審美態度,一種超脫得失、超越厲害的自由表達。這正是一種審美的詩性的狀態,我可以認為,這頂帽子即如他的詩歌,是他逐漸獲得個性、追求自由並達到自由表達狀態的標識。「這頂帽子確實是我自己做的。我覺得每個人應該做自己的帽子,就像每個人寫自己的詩一樣。」【真理是簡單的——朗誦之後答聽眾問 1992年5月13日 紐約】
就是西方國家,直筒圓帽也不稀奇,舞台上的小丑,魔術師的禮帽,——即便是無沿高帽子,聖誕老人也年年要戴出來的。
這些形形色色的高帽子,他們一律顯得與眾不同,或是個性的彰顯,個人趣味的表達,或是超脫塵俗的想像,彷彿一個比喻或象徵,在我看來,都是一種掙脫外在、塵世評價的原型,面對他們,我們有時候見慣不驚,有時卻大驚小怪。
在上引1992年5月12日至14日間在紐約的講演之後答問里,聽眾追問他:你的帽子,「你在中國不戴?」顧城回答說:「在中國不能戴。大家穿著都那麼規矩,嚇唬了人不好。都來研究你有什麼用心,就麻煩了。」
1993年10月7日——即顧城自殺前一天——所寫《寫給兒子》第十一節里寫道:
「Sam,世界上有很多人笑我,笑你爸爸的帽子、樣子,也有人恨我,因為我恨他們。Sam,只有你應該這樣做,可你不笑我,也不恨我,小時候你只是說:調皮的爸爸。
⑦ 為什麼詩人顧城的照片中有好幾張都帶著一頂很特別的白帽子呢
第一、詩人曾今自己解釋說這是象徵靈魂的出氣口,煙囪一樣,當然這種解釋有幽默調侃的意味,這其中更多的是一種潛意識的習慣;
第二、帽子是生活中的服飾,裝飾的道具戴帽子的顧城仍然是詩人顧城
第三、如果真說這意味著什麼,就想有人曾說的那樣,顧城那牛仔褲筒一樣的帽子就想詩人自閉彷徨的心裡圈子,他把自己限定在迷茫和反復索求的圈子裡面,在理想上的割裂、逃避。
⑧ 怎樣評價詩人顧城顧城自己的世界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是贊成是恐懼還是同情
顧城,朦朧詩主要代表人物,顧城被稱為當代的唯靈浪漫主義詩人,早期的詩歌有孩子般的純稚風格、夢幻情緒,用直覺和印象式的語句來詠唱童話般的少年生活。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成為中國新詩的經典名句。後期隱居激流島,1993年10月8日在其紐西蘭寓所因婚變殺死妻子謝燁後自殺。留下大量詩、文、書法、繪畫等作品。作品譯成英、法、德、西班牙、瑞典等十多種文字。
顧城是朦朧詩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詩集《白晝的月亮》、《舒婷、顧城抒情詩選》、《北方的孤獨者之歌》、《鐵鈴》、《黑眼睛》、《北島、顧城詩選》、《顧城的詩》、《顧城童話寓言詩選》、《顧城新詩自選集》。逝世後由父親顧工編輯出版《顧城詩全編》。另與謝燁合著長篇小說《英兒》。人民文學出版社1998年出版《顧城的詩》。詩集《白晝的月亮》。
顧城是新時期朦朧詩派的代表人物,被稱為以一顆童心看世界的「童話詩人」。與舒婷的典雅端麗、委婉綽約、美麗憂傷相比,顧城的詩則顯得純真無瑕、撲朔迷離。但是,在顧城充滿夢幻和童稚的詩中,卻充溢著一股成年人的憂傷。這憂傷雖淡淡的,但又象鉛一樣沉重。因為這不僅是詩人個人的憂傷,而是一代人覺醒後的憂傷,是覺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現實而產生的憂傷。「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經歷過「文革」的一代青年,對著名朦朧詩人顧城(1956年9月~1993年10月)的這兩句詩是再熟悉不過的了。興起於20世紀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朦朧詩,是當時激動人心的思想、文學「解放」潮流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是當代新詩革新的起點。在顧城冥壽50周歲的前一年,四卷本的「顧城文學系列」首卷―――《顧城文選?別有天地》近日由北方文藝出版社出版。
顧城1962年開始寫詩,1987年5月應邀赴德國參加明斯特「國際詩歌節」,隨後開始周遊西歐和北歐諸國,後定居紐西蘭,1993年10月8日,他與妻子謝燁雙雙死在紐西蘭激流島上。
然而,也有不少當年的詩友,如今卻不願再重新「面對顧城」。「關於他的事兒,我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一位當年頗有影響力的朦朧派詩人以此拒絕受訪。另一位當年和未出國前的顧城「有過比較多的交往」的詩人,則宣稱正忙著寫一部文化散文書稿而無暇評說舊友。「朦朧詩」陣地《今天》的編輯徐曉在今年年初出版的著作《半生為人》中,對北島、芒克等詩人有濃墨重彩的回憶,但談起顧城卻沒有太多的印象,「當時編他的詩主要是北島,我也只是在公開場合見過他幾次而已。」多數詩友的不願置評,或許有眾多不同的復雜原因。但顧城真的就是這樣給人一種「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城堡里」的感覺。姐姐顧鄉比顧城大兩歲兩個月零三天,顧城在她印象中的最大特點就是「不愛湊熱鬧」。顧城不到一歲時就會走路,「他那時幹得最多的事,是走到離地不高的大穿衣鏡前,對著鏡子看自己」。上了幼兒園的顧城還是「不愛湊熱鬧」,每次顧鄉去接他時,「也就不在玩鬧一起的孩子群中找他,他熱衷躲在一邊看樹或者看螞蟻。」顧鄉回憶,從小博覽群書的顧城,一次為了安慰受欺負的同學居然給人家講起了《三國演義》的故事,並得到了「故事」的雅號。但同學們圍攏著想聽他講時,「還是不容易聽到他講故事,因為他不習慣被圍在中間」。「但是他又是想講的,也很想有人聽。」在渴望與外界交流和退回內心的「心理拉鋸」中,顧城只好尋求姐姐當他「一個人的聽眾」,姐姐沒空聽時,「無奈之下他就進了別的屋子,隔著床一個人對著牆講起來」。及至「文革」的風浪裹挾一切,顧城還是「獨自在烈日下、在落葉中、在寒風里走,在古城牆上拾一枚舊幣,在荒草中間找螞蚱、蜣螂」,「高音喇叭、滾滾人流、漫天傳單,對他如無一般。他嘲笑我(顧鄉),痛恨我,不許我去參加集體、社會活動,認定那些事情都很無聊,而我的同學都很庸俗。」這個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城堡」里的顧城,給人印象最深的、最常見的裝束,是戴一頂高高的帽子。1992年6月在荷蘭演講時是這樣,1992年12月在德國演講時也是這樣。一頂高高的帽子,在詩人的國度里,又何嘗不是一頂想像中的王冠呢?他又何嘗不是他自己的「王」呢?顧城後來和妻子謝燁在紐西蘭激流島上養雞種菜的生活也頗有獨立王國、自給自足的意味。在北京電影學院教授崔衛平眼裡,「顧城是個比較膽小的人,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是一個比較退卻、喜歡『坐在後面』的人。」崔衛平教授肯定顧城在朦朧詩派中「貢獻是相當大的」,但對「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進行了質疑―――「聲稱環境黑暗而自己光明這種表述是一個任性的表達。一個人不能意識到自己身上陰影的存在、不自警是可怕的」,「在觀照社會時,也要反思自己」。《今天》雜志的重要成員劉自立,對「白話是否能寫詩」表示了根本性的質疑,因此對「朦朧詩」的整體評價都不太高,他覺得,顧城「只是其中一員,也不比別人高明。」劉自立是在不認識顧城的時候看過顧城的詩,「覺得他像個小孩兒在寫詩,又有老小孩兒的成熟,但不是大人寫詩。」劉自立認為,顧城的創作,一是比較注重寓意和象徵,較少考慮詩歌的音樂性;二是帶有某種童話色彩,有所謂「頑童」性格―――是對「文革」僵硬的思維模式的反撥,但這種「反抗」方式,是以一種孩子的方式完成的。因此,「頑童」到最後也容易失控,這和他的詩歌的不足、人格缺陷以及與社會溝通的中斷,都有聯系。劉自立認為,顧城試圖用散文體語言賦予他的詩歌以神秘感和宗教主義,但事實上,「尋找光明」和「相信未來」,並不新鮮。
作為個人,顧城,一個詩人,天才的詩人,敏感多疑脆弱,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城堡」里的詩人,這樣的詩世界,給藝術殿堂添加了多元的因子,無所謂贊成或者恐懼或者同情,不能以世俗的標准衡量他,包括在激流島殺害相濡以沫的妻子後自戕。就是一個詩人,一流的詩人而已,上帝派到凡間的有錯的天使,我的評價。
⑨ 為什麼詩人顧城總戴個帽子
怕被雷劈
⑩ 顧城為什麼要帶一頂帽子
關於顧城的帽子,說法很多。顧城自己也解釋過,而且不止一個說法。我還是認為,只有顧城自己的說法才是最真實的。當然其中有些是調侃,因為對此發問的人太多了。下面是顧城關於自己帽子問題所說過的話,從中應該能感受到真實的原因。希望能解答你的疑問。
「這帽子沒任何涵義,只是我喜歡罷了。我小時候就做了這樣的一頂帽子,二十年前又做過一頂戴上了。那麼出國以後,我想西方是自由的,我就戴著它走到外邊去了。」
「這是我的castle,一個古堡,我的家,於是我可以隨時從家裡往外看,這樣不會丟了。」
「那你就說這是我修的城堡,也可以看成是個大炮。我的詩里說,我要在城垛上轉動金屬的大炮。」
「海豚人詢問我的帽子,最後判斷我同外星人有關。」
「有一個生長在美國的朋友,……他才問我,為什麼要戴這個帽子。我知道他需要一個答案,我就說,這是一個天線,可以收聽福音。他聽了表示滿意,因為帽子是有用處的。我也感到滿意,/好像我眼睛上頭還有眼睛。」
以下是一些家人朋友的回憶:
顧城的父親顧工先生說:「這孩子總喜歡把一塊布或是什麼東西圍成這樣戴在頭上,他說過這帽子的形式很像北京城,帶著它就覺著自己沒有離開家。」
顧城的妻子謝燁,她在《游戲――我和顧城》這篇文章里,回顧倆人從戀愛到婚姻的過程,尤其描寫了許多充滿快樂情趣的細節和場景。關於帽子,她這樣寫到:我萬萬沒有想到他還會搖縫紉機,自己做了個高高的花布帽戴在頭上。我吃了一驚,倒挺好看,脫口叫了聲:「可汗!」 「你老是『少數民族』,你當可汗吧。」 他很喜歡這個名字,走來走去。 他不再孤獨,他有了兩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