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宋江是不是投降派為什麼
宋江究竟是革命派,還是投降派?這是重大的原則問題。魯迅早在一九三○年一月發表的《流氓的變遷》一文中,在分析了《水滸》中「所反對的是奸臣,不是天子」以後,就深刻地對《水滸》作了如下的評論:
「一部《水滸》,說得很分明:因為不反對天子,所以大軍一到,便受招安,替國家打別的強盜——不『替天行道』的強盜去了。終於是奴才。」
這段精闢的議論,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水滸》宣揚投降主義路線的本質,揭穿了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的宋江這類投降派的真面目。《水滸》只反貪官,不反對皇帝,就連那個腐朽的宋徽宗,也被歌頌為「至聖至明」的天子,說他「求賢」,「愛民」,「博施濟眾」,不好的只是高俅等幾個「奸臣」。一部《水滸》被冠之以「忠義」二字,忠於誰呢?
當然只能是忠於皇帝,忠於朝廷。宋江直到臨死前,還一再表白:「我為人一世,只主張忠義二字,不肯半點欺心。……寧可朝廷負我,我忠心不負朝廷!」
說宋江是投降派,「終於是奴才」,有些人是不同意的。在他們的心目中,宋江是農民起義的「非常傑出的領袖」,代表了整個農民階級的意志、願望,甚至連他的投降也是反映了農民起義的歷史局限性。究竟是魯迅正確,還是這些人的觀點正確?我們不妨先來看看宋江這個人物「傑出」在什麼地方。
我們判斷一個人究竟代表哪個階級,並不僅僅看他的出身和職業,而是看他的思想和行為代表哪個階級的利益和要求,他所實行的是一條什麼樣的政治路線。宋江在上樑山以前,就對要去二龍山入伙的武松說了一段推心置腹的私房話:「兄弟,你只顧自己前程萬里,……如得朝廷招安,你便可攛掇魯智深、楊志投降了。日後但是去邊上,一槍一刀,博得個封妻蔭子,久後青史上留得一個好名,也不枉了為人一世。」這番話,是宋江的丑惡靈魂的自我暴露。他終生為之奮斗的就是要「攛掇」農民起義軍投降,把他們引進地主階級的屠場;同時,他自己踏著農民起義軍的屍體爬上去,藉以陞官發財,封妻蔭子。他嘮嘮叨叨囑咐武松去做的也就是這件事。所以他一上樑山,就結黨營私,排除異己,篡奪了梁山起義軍的領導權,用他的投降主義的路線代替了晁蓋堅持農民起義的路線。他把晁蓋的聚義廳改成忠義堂,一字之差,卻反映了農民和地主這兩個對立階級的不同的世界觀。「聚義」是要起義,要革命;而「忠義」則是要招安,要投降,這不明明白白地反映了兩條路線的對立嗎?
宋江打起了「替天行道」的旗號。他心目中的「天」,就是皇帝和朝廷;他所行的「道」,就是孔孟之道,就是要幫助宋王朝瓦解和鎮壓農民起義,以鞏固地主階級的反動統治。他口口聲聲說要「保國安民」:「保國」,指的是保衛地主階級的反動政權;「安民」,就是自己當奴才,還要別人也都跟著他去當奴才。就在梁山「大聚義」那一天,宋江乘興寫了一首《滿江紅》,下令樂和單唱:「望天王降詔,早招安,心方足。」結果在梁山泊山寨中激起了一片反對聲。但這絲毫沒有能動搖宋江「主張招安,要改邪歸正,為國家臣子」的反革命決心。他一投降,就馬上率領大軍打方臘,打不「替天行道」的強盜去了。他代表的是哪個階級的意志和願望,難道還不夠清楚嗎?宋江是帝王將相和整個地主階級的鷹犬。對於這樣的鷹犬,《水滸》竭盡美化歌頌之能事,吹捧成忠孝仁義色色俱全。這種歌頌正好證明了它是一部宣揚投降主義的反面教材。
魯迅在《流氓的變遷》中,曾經追根溯源,指出從孔墨儒俠到《水滸》,直到清代的《施公案》、《彭公案》、《七俠五義》之類,前後一脈相承。魯迅在《中國小說的歷史的變遷》中也說過,《七俠五義》這類小說中的俠客「很象《水滸》中底人物,故其事實雖然來自《龍圖公案》,而源流則仍出於《水滸》」。事實上,宋江同黃三太、黃天霸、展昭之流都是一路貨,說得明白點,無非是皇帝或者所謂「清官」的奴才、走狗和保鏢。
我們再把宋江與高俅比較一下,更可以發現這兩個人有許多共同點。他們一樣的是「浮浪子弟」,一樣的想陞官發財,又一樣的被發配充軍,歸根到底,他們所屬的階級是一樣的。有沒有不一樣呢?有。高俅狗運亨通,因為踢得一腳好球,被「九大王」、即後來的徽宗皇帝看中了,因而「發跡」得早,當了官;而宋江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年命蹇滯」,成了「寇」。其實這兩個人,殊途而同歸,宋江是由官暫時入「寇」,再由受招安而重新變成官;而高俅呢,一下子就當了官。宋江在潯陽樓寫的所謂「反詩」,有人以為他真要造反,其實他不過是在「名又不成,功又不就,倒被文了雙頰」的情況下大發其牢騷罷了。「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卧荒丘,潛伏爪牙忍受。」這不正是一個野心勃勃的陰謀家「懷才不遇」心理的絕妙的自我寫照嗎?在宋江看來,當窮途潦倒的時候,投機「造反」可以說是一條捷徑。「若要官,殺人放火受招安」。魯迅說:「這是當時的百姓提取了朝政的精華的結語。」宋江同高俅的斗爭,並不屬於革新派同頑固派的斗爭,而只是地主階級反動派內部這一派反對那一派的斗爭。但是,不管他們怎樣你爭我斗,終究是一丘之貉。就破壞農民革命運動和鞏固地主階級的反動統治來說,宋江的作用實際上要比高俅大得多,他比高俅更富有欺騙性。
宋江不是號稱「及時雨」嗎?他究竟是哪個階級的「及時雨」呢?《水滸》稱頌宋徽宗的年代「國富民安,士農樂業」,實際上是天下大亂,民不聊生,農民起義的烈火遍地燃燒,北宋王朝的大廈搖搖欲傾。趙佶在自己的「睿思殿」即書房的素白屏風上,書寫著「四大寇」的姓名,可見他為此而日夜懸心。結果呢,「四大寇」之一的宋江,不但投降了這位趙官家,而且幫他鎮壓了另外三支農民起義軍,這對北宋王朝和趙佶不是一場道道地地的「及時雨」嗎?在歷史上,每當階級矛盾日益激化以至剝削階級的反動統治無法維持的時候,反動階級總是特別需要宋江這類「及時雨」來澆滅農民起義的烈火。《水滸》這部書和宋江這個形象為地主資產階級和修正主義所特別贊賞,原因正在於此。
金聖嘆把《水滸傳》砍去了二十多回,強調對宋江這樣的「盜魁」,只能斬盡殺絕,決不容許招安。魯迅非常不滿意金聖嘆,專門寫了一篇《談金聖嘆》的文章,批判金聖嘆:「單是截去《水滸》的後小半,夢想有一個『嵇叔夜』來殺盡宋江們,也就昏庸得可以。」金聖嘆之「昏庸」,首先在於他不懂得起義的農民是斬不盡、殺不絕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別說一個「嵇叔夜」,一百個「嵇叔夜」也沒用。金聖嘆之「昏庸」還在於他沒有看懂施耐庵、羅貫中寫《水滸》的真正用意,他們正是站在金聖嘆同一階級立場上反對農民起義,才塑造和歌頌宋江這個投降派的形象。他們懂得堡壘是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金聖嘆卻不懂得這個道理。他沒有看破宋江這號人根本不是「盜魁」,而是地主階級的忠實的代理人。魯迅還生動地把《水滸》被砍的本子比喻為「斷尾巴蜻蜓」。宋江投降,受招安,打方臘,這是他的投降主義路線的必然結果。把這一半砍去了,宋江這個投降派的面目就不真實了。金聖嘆這一砍,由於砍掉了宋江的許多罪惡行徑和丑惡表演,頗受許多為宋江唱贊歌的人們的歡迎。
「替天行道」的強盜同「不『替天行道』的強盜」是有嚴格區別的。魯迅明確指出,前者是道道地地的投降派,而後者才是反剝削、反壓迫、反奴役的起義農民。涇渭分明,不容混淆。事實上,即使在梁山起義軍的內部,也是一分為二的。起義軍多半是破產農民和手工業者,也有不少是地主階級的破落戶子弟,反動軍隊的士兵和軍官。由於宋江在政治上推行投降主義路線,在組織上招降納叛,拉進了大批宋王朝的高級將領,使這支起義軍領導集團的階級成分起了變化。在一百零八將中間,李逵、吳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是好的,他們不願意投降。吳用和阮氏三兄弟是最早跟著晁蓋起來造反的。李逵更是梁山起義軍中斗爭最勇敢、最堅決的一個。他一聽到樂和唱宋江做的那首《滿江紅》,就睜圓雙眼,大叫道:「招安,招安!招甚鳥安!」一腳把桌子踢起,踮個粉碎。他根本不把大宋皇帝放在眼裡,宋江不反,他要反。太尉陳宗善進山寨頒布朝廷招安的詔書,李逵不僅一把奪過詔書,扯得粉碎,還劈胸揪住陳太尉,拽拳便打。直到小說最後,李逵一聽說朝廷送來了葯酒,就大叫:「反了罷!」所以宋江最不放心的就是這股「黑旋風」,一定要將他先搞死才肯閉上自己的雙眼,用心實在惡毒極了。宋江同李逵們之間的投降與反投降的斗爭,是地主階級同農民階級這兩大階級、投降主義路線同堅持起義的路線這兩條路線之間的斗爭。
為宋江辯護的人,還抬出了一個「義」字來當擋箭牌,好象宋江同所有的人都是義重如山,親如兄弟。「四海之內,皆兄弟也」,還分什麼階級,什麼路線,什麼投降派和革命派?魯迅對於《水滸》中流傳的這句口號,用一句話就戳穿了它的虛偽性:「山泊中人,是並不將一切人們都作兄弟看的。」事實正是如此。別說在四海之內,就是在梁山泊之內,也決不是什麼兄弟關系,而是階級關系。地主階級和農民階級這兩大階級的對立斗爭,必然要反映到梁山起義軍的內部來。宋江張口一個「忠」,閉口一個「義」,他對上是忠得很,對下又何嘗把所有的人都當兄弟看待!第八十三回「陳橋驛滴淚斬小卒」,就充分暴露了宋江的「義」的虛偽性。當招安的丑劇剛剛收場,起義軍中一個軍校激於義憤,殺了一個辱罵起義軍的廂官。這下可嚇壞了宋江,他馬上要砍下軍校的頭,到朝廷請罪。可是還得照顧一下「義氣」,於是宋江使出他慣用的貓哭老鼠的本領,「哭」了起來,叫那軍校「痛飲一醉」,自己去上吊,然後再割下頭來號令示眾。頭也砍了,「義」也盡了。對「義」的內容要作階級分析。晁蓋「聚義」,是要團結起來造地主階級反動統治的反;而宋江講「義」,是要用「義」來掩蓋階級的對立,調和階級斗爭和路線斗爭,讓被壓迫階級俯首帖耳地給反動統治階級當奴隸,還有比宋江這種「義」更符合反動統治階級的需要嗎?李逵的悲劇正在於他吃了這種「義氣」的虧,被這個「義氣」蒙住了眼睛,只認「哥哥」,不認路線,識不破宋江的反動真面目,最後終於成了宋江投降主義路線的犧牲品,這是多麼慘痛的教訓啊!
魯迅作為一個戰斗的馬克思主義者,對於宋江這類以革命者的姿態干反革命勾當的投降派是深惡痛絕的。特別是當他經歷了一九二七年的「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在刀光和血光之中,既看到了真正的革命者的堅貞不屈,也看透了形形色色的投降派的鬼蜮嘴臉。「大軍一到,便受招安」,馬上為虎作倀,幫著反動派屠殺革命人民的是一種;始終披著革命者的外衣,而對真正的革命者卻大布圍剿陣的又是一種。魯迅寫《流氓的變遷》一文,不正是要求人民群眾警惕宋江一類投降派嗎?
㈡ 水滸中除了林沖含冤的一處白虎堂之外,還有哪幾處白虎堂
在電視劇《水滸傳》中有一個情節是林沖帶著兵器進入白虎堂,這個情節相信很多人都有印象,在這個情節中主要是為了突出高俅的惡毒。大家都知道高俅為了幫助高衙內得到林沖的妻子,所以想要將林沖給殺害,於是就誘騙林沖進入白虎堂。白虎堂這個地方在《水滸傳》中沒有什麼介紹,但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而且在《水滸傳》中不止一個白虎堂,而是有兩個,一個就是高俅府上的白虎堂,另一個就是太師蔡京府中的白虎堂。
而《水滸傳》中的第二個白虎堂是出現在原著中的第七十五回,因為當時蔡京等人第一次向梁山發出招安的消息,但因為去招安之人的態度問題導致了第一次招安沒有成功,所以蔡京等人就讓一些位高權重的人一起去白虎堂商量事情。而蔡京府上的白虎堂和高俅府上的白虎堂在性質上是一樣的,都是屬於一般人不能進入的,主要是起到會議室的作用。
㈢ 林沖被高俅搞的家破人亡,為什麼不在高俅被綁上樑山當俘虜時殺了他
在上樑山之前,林沖確實不能殺高俅。那時候,林沖還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他只想著過自己安穩的日子,不想得罪人,尤其是自己的上司。所以即便高衙內兩次調戲林娘子,他也只敢找陸謙算賬,即便自己被冤枉,他也只得自認倒霉。甚至董超薛霸明確說了要殺他,他還是不讓魯智深殺他們。
梁山群雄大多數光棍,宋江也不提拔下面的兄弟做頭領,梁山後繼無人,既然不能一直對抗下去,那就要做個抉擇。是繼續負隅頑抗,一輩子戴著「反賊」的帽子,還是接受招安,成為匡扶國家的忠臣?顯然,唯有後者。所以宋江招安不是自私,不是愚忠,不是偽君子,是最優選擇。
㈣ C羅在世界盃比賽當中,完成過帽子戲法嗎
C羅在世界盃比賽當中,完成過帽子戲法嗎?
世界盃小組賽B組第一輪,葡萄牙與西班牙進行強強對話,最終葡萄牙3-3戰平西班牙,C羅在本場比賽中完成帽子戲法,這也是世界盃賽場歷史上最「年長」的帽子戲法!
第88分鍾,C羅主罰任意球直接破門,完成帽子戲法!幫助葡萄牙將比分扳平!
33就成老人了
撒子叫帽子戲法?看了十多年球!表示不了解
33歲,面對世界上最好的後衛,面對世界上最好的門將,面對世界上最熟悉自己的對手,面對世界冠軍,上演最霸氣的帽子戲法!整場比賽沒有一分鍾懈怠,進攻左沖右突,防守回追攔截,最後拼到抽筋,這樣的C羅怎不讓人肅然起敬!!!
羅納爾多退役了,巴西足球8年沒緩過來。 齊達內退役了,法國足球12年沒緩過來。 巴喬退役了,義大利足球16年沒緩過來。 克魯伊夫退役了,荷蘭足球20多年沒緩過來。 高俅退役了,中國足球將近一千年都沒緩過來!
級世界盃節目中,體育頻道資深足球記者邵明鑫說,C羅的帽子戲法可以說是空前絕後,在以往的比賽中,出現帽子戲法往往是強隊打弱隊,像C羅的這種強對強,甚至對方更強那麼一點點的情況下,可以說是史無前例,非常具有歷史意義
㈤ 水滸傳的讀後感怎麼寫
暑假裡,我讀完了中國古典名著之一的《水滸傳》,這本書既悲壯豪邁,又發人省醒。
這本書描寫了宋江等一百零八將從被逼上水泊梁山再到起義軍發展全盛,然後被招安,接著又為官府南征北戰,最終卻被奸臣童貫、蔡京等人所害的故事。
這部小說令我盪氣回腸,這些梁山好漢個個勇猛無比,可最終卻被奸臣所害。
我想,這些奸臣著實可恨,他們只知道討好宋徽宗,還要陷害梁山好漢。但這些奸臣卻沒有得到報應,我只能說,那個時代的皇帝太昏庸了!
這類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就拿明朝中葉的大忠臣於謙來說。於謙任官時,明朝皇帝明英宗給蒙古的一支——瓦勒族擒了去。於謙十分英勇,率領軍隊和瓦勒浴血奮戰了很久。總算把瓦勒趕走,將明英宗救出。誰知明英宗回來後,因為於謙在其間又立了個明代宗,再加上宦官的挑撥,明英宗竟殺了於謙。
通過這些事,我覺得在古代尤其是奸臣當道、君主昏庸的年代,那些大忠臣往往都會被陷害而亡。
從戰國的商鞅到宋代的岳飛,再到明代的於謙,無一不是被奸臣害死的!
㈥ 誰能幫我找找《水滸傳》的白話文啊 ! (150-200字左右) 本人急需..
1 水滸傳第二回白話文版
第二回 王教頭私走延安府 九紋龍大鬧史家村
宋朝哲宗皇帝在位的時候,距離宋仁宗皇帝在位的時候已經很遠了 。宋朝時,東京汴梁(地名,在河南開封)開封府有一個浮浪(不務正業,幫閑混飯)、破落(原來的家很富的無賴)的人,姓高,排行第二,從小不顧家業,只喜歡玩些槍棒之類的東西,他的特長就是踢得一腳好球。東京人為了讀起來順口,加上他很會踢球,不叫他高二,都叫他高球。不知怎麼,他改名高俅。
這人吹彈歌舞,刺槍使棒,摔跤頑耍,也會胡亂學點詩書詞賦;說起仁義禮智、信行忠良,他卻不會,只在東京城裡城外幫閑(依靠討好、巴結有錢人過活)。 他因為經常借一個王員外兒子錢,每日去三瓦兩舍(瓦舍,游戲場、妓院、茶樓、酒館、賭博場等場所)風花雪月,被王員外在開封府里告了一紙文狀,開封府把高俅打了二十大板,高俅被送配出界發放,東京城裡的人民不許容他在家宿食。 高俅無可奈何,只得來淮西臨淮州(安徽省泗縣),投奔一個開賭坊的閑人柳世權。 柳世權平生喜歡客人來,在自己家養些閑人,招納四方不幹不凈、不三不四的人。 高俅投靠柳世權家,一住三年。 後來哲宗天子因為拜南郊(皇帝所行的祭天大祀),很有感觸,放寬恩,大赦天下。高俅在臨淮州,因被免罪,考慮要回東京。
柳世權和東京城裡金梁橋下面一個開生葯鋪的董將仕(宋代品級最低的文官)是親戚,寫了一封信,收拾了些盤纏,把高俅送給東京的董將仕家生活。
當時,高俅告別柳世權,背上包裹,離開淮西,走了好一段曲折連綿的山路,回到東京,直奔董將仕家,給了他這一封信。
董將仕一見高俅,看了柳世權寫的信,心裡尋思道:「這高俅,我家怎麼住得下他?他如果是個志誠老實的人,可以容他在家出入,也能教孩子們學好些;如果他是個幫閑破落戶,不講誠信的人,而且當初犯過事,被發配過的人,舊性不改,留他住在家中,倒讓孩子們學壞了。」
董將仕不收留他,就是不給柳世權面子,所以當時只能暫且用一副高興的樣子留他在家住宿,每日酒食以待。
過了十幾天,董將仕想出一個辦法,拿出一套衣服,寫了一張推薦信,對高俅說道:「小人家下螢火之光,不太亮,怕以後耽誤了您。我轉薦您到小蘇學士(蘇軾)那兒,以後也得個出身。您覺得呢?」
高俅非常高興,謝了董將仕。
董將仕讓個人拿著推薦信,給高俅領路到學士府。
門吏轉報小蘇學士:高俅來了。
小蘇學士出來見了高俅,看了推薦書。知道高俅原是幫閑、浮浪的人,心裡想道:「我這里怎麼能讓他來?不如做個人情,送他去駙王晉卿府(駙馬住的地方)里做個親隨,人們都叫他『小王都太尉』,他就歡喜這樣的人。」
小蘇學士當時還給董將仕那推薦信,留高俅在府里住了一夜。
第二天,小蘇學士寫了一封推薦信,讓幾個小吏送高俅去小王都太尉那兒。
小王都太尉是哲宗皇帝的妹夫,神宗皇帝的駙馬(中國古代帝王女婿的稱謂)。
小王都太尉喜愛風流人物,高俅正是這樣的人。一見小蘇學士的差人拿信送高俅來,拜見完高俅,很高興,收留他在府內做個親隨。
作者:zhonghuili1998 2009-1-12 19:41 回復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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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水滸傳第二回白話文版
從此,高俅在王都尉府中,出入如同家人一般。
古人說:「日遠日疏,日親日近。」
有一天,小王都太尉慶祝生日,吩咐府中安排筵宴,專請小舅子端王。
端王是神宗天子第十一子、哲宗皇帝的御弟,現為東宮太子,排號九大王,是個聰明俊俏的人物。
當天,王都尉府中准備筵宴,水裡游的、地上跑的,應有盡有。
太尉請端王做居中的位置,太尉坐在端王對面陪著。
大家喝了好幾杯酒,上了兩次菜,那端王去洗手了,偶然來書院里歇腳,猛然見書桌上一對兒羊脂玉碾成的鎮紙玉獅子(用於寫字時壓住紙),做非常得好,小巧玲瓏。
端王拿起獅子,用手拿著好久不放下,看了一回,說:「好!」
王都尉見端王喜歡,便說道:「我還有一個玉龍筆架,也是這個工匠一手做的,但不在手頭,您明日來取,一起相送。」
端王大喜,說:「深謝厚意,那筆架肯定更好。」王都尉說:「明天取出來送到您宮中。」
端王又謝了。
兩人又回到了座位上。
大家一直喝酒到傍晚,喝醉了才散席。
端王告別,回宮去了。
第二天,小王都太尉取出玉龍筆架和兩個鎮紙玉獅子,用一個小靶子裝好,用黃羅包袱包起來,寫了一封書呈,讓高俅送去。
高俅拿著兩個玉玩器,懷中揣著書呈,直奔端王宮。
把門官吏轉報給院公。
沒多久,院公(掌門人)出來問道:「你是哪個府里來的人?」
高俅施完禮,答道:「小人是王駙馬府中的,特送玉玩器來進大王。」
院公說:「殿下在庭院中心裡,和幾人踢球,你自己過去。」
高俅說:「麻煩您帶我進去。」
院公給高俅引路到庭門。
高俅看見:端王頭戴軟紗唐巾(用輕紗做的帽子),身穿紫綉龍袍,腰系文武雙穗條,把綉龍袍前襟拽起扎揣在條兒邊,足穿一雙嵌金線飛鳳靴。三四個人在一起踢球。
高俅不敢過去沖撞,站在人群背後伺侯。
也許是高俅走運了,那個氣球騰地起來,端王一個踉蹌沒接著,直滾到高俅身邊。
高俅見氣球過來,也只是一時的膽量,使個「鴛鴦拐」,踢給端王。
端王見了大喜,問道:「你是什麼人?」
高俅向端王行了個叉手禮(一種禮儀,雙手交叉齊胸,再鞠個大躬),說:「小的是王都尉親隨,受主人命令,送兩個玉玩器來獻給大王。有書呈在此。」
端王聽了,笑道:「姐夫真如此掛心?」
高俅取出書呈進上。
端王開盒子看了玩器,遞給堂候官,讓他拿回去。
端王先不理這玉玩器,卻先問高俅:「你原來會踢球?你叫什麼」
高俅又跪了下來,說:「小的叫高俅,胡亂踢得幾腳。」
端王說:「好,你上場來踢一回耍耍看。」
高俅磕頭,說:「小的是何等人,敢與您踢球!」
端王說:「這是『齊雲社』(一個球社名),名為『天下圓』,踢又何妨。」
高俅又磕頭,說:「怎敢。」
連續好幾次這樣推辭來,推辭去,端王還是要他踢一回看看,高俅只好磕頭謝罪,站了起來,上場去。
作者:zhonghuili1998 2009-1-12 19:41 回復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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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水滸傳第二回白話文版
才幾腳,端王就大聲喝采,高俅只好把平生本事都使出來奉承端王,高球踢得非常好。端王大喜,不放高俅回府了。第二天,端王安排了個宴會,專請王都尉。
王都尉昨天晚上不見高俅回來,正疑惑。第二天,門子報道:「九大王的差人傳來旨令,請太尉到宮中赴宴。」
王都尉出來,有幾個人在門外。他們拿出一份令旨,王都尉看了,趕緊上馬。王都尉來到九大王府前後,下了馬,入宮來見端王。
端王大喜,稱謝兩個玉玩器。飲宴的時候,端王說:「這高俅踢得兩腳好球,我想要這人做親隨,如何?」
王都尉說:「既然殿下想用著人,就把它留在宮中服侍殿下。」
端王高興,和王都尉幹了一杯,以示謝意。
兩人又聊起天來了,直到晚上才散席,王都尉自己回駙馬府去了。
端王自從讓高俅做伴之後,讓高俅留在宮中宿食。
高俅自此,每天隨端王在一起,寸步不離。
還沒有兩個月,哲宗皇帝駕到,但沒有太子,就找文武百官商量,立端王為天子,立帝號為「徽宗」。
後來,哲宗皇帝去世了,端王當上了皇帝。從此以後,他沒事做。有一天,對高俅說:「朕想要抬舉你,但你要有功勞才能陞官,先叫樞密院給你添進名單中去,只是做跟隨我的人。」
沒半年時間,高俅被抬舉到殿帥府(殿帥府相當於現在的中央軍委辦公室)太尉這個官。
高俅當了太尉,選了個吉日良辰去殿帥府里上任。
所有屬高太尉管轄的公吏、衙將、都軍、監軍、馬步等人都來參拜,要帶一本手本呈書,還要一一報給高俅名字。
高殿帥一一點過,只差一名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半月之前,王進有病,患病未痊,最近沒有入衙門管事。
高殿帥大怒,喝道:「胡說!既然有手本呈來,肯定是那廝(古時對地位比自己低的人的藐視稱謂)抗拒官府,搪塞本官!此人肯定是找借口說有病在家!快給我捉來!」
隨即,差人到王進家來捉拿王進。
這王進沒有妻子;只有一個老母,年已六旬之上。
牌頭與教頭王進說道:「如今高殿帥新來上任,發現你沒來,得知你患病在家,高殿帥焦躁,哪裡肯信,一定要捉你,說教頭是騙人有病。教頭只得去走一趟,如果還不去,肯定連累小人了。」
王進聽了,只好帶著病來。進了殿帥府,參見太尉,拜了四下,躬身施個禮,起來站在一邊。
高俅說:「你那廝是都軍教頭王升的兒子嗎?」
王進答道:「小人就是。」
高俅喝道:「這廝!你爺爺是街上耍棒、賣葯的!你有得什麼武藝?前官沒眼,讓你做個教頭。你怎麼敢小瞧我,不低頭看我!你托誰的勢要推病在家安閑快樂?」
王進說:「小人怎敢,其實患病未愈。」
高太尉罵道:「撒謊!你既得病,怎麼來得?」
王進又告道:「太尉叫我,不敢不來。」
高殿帥大怒,喝令:「左右拿下!用力給我打這廝!」
眾多將士都和王進是好朋友,只好跟高太尉說道:「今天是太尉上任的好日子,就免此人這一次吧。」
高太尉喝道:「你這賊軍!今天且看眾將之面饒恕你!明天再和你計較!」
王進謝完罪,起來抬頭看了,認出是高俅。出了衙門,嘆口氣說:「這次,我的性命難保了!什麼高殿帥,原來正是東京幫閑的高二!他曾學槍棒,被我父親一棒打翻,三四個月卧床不起。有這個仇,他今日走運,當上殿帥府太尉,正好要報仇。沒想到,我正屬他管!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俺怎麼能跟他爭?這輩子如何是好?」他回到家中,悶悶不已,對娘說知此事。
作者:zhonghuili1998 2009-1-12 19:41 回復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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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水滸傳第二回白話文版
母子二人抱頭而哭。
娘說:「我兒,『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只怕沒處走!」
王進說:「母親說得對。兒子想,也是這樣。只有延安府的種諤(任陝西省延安市,一位抵禦外族侵略的邊疆名將),他手下的軍官有許多曾到京師的,兒子愛玩槍棒,何不逃走投奔他們?那裡是用得上我,去那兒才能安身立命。」
母子二人馬上商議定了對策。
母親又說:「我兒,我和你要私走,只怕門前兩個牌軍,是殿帥府派來服侍你的,如果他知道了,怕走不脫呀!」
王進說:「不妨,母親放心,兒子自有辦法處置他們。」
當天晚上,天還沒暗。
王進先叫張牌進來,吩咐說:「你先吃了些晚飯,我讓你去一個地方做件事。」
張牌問:「教頭讓小人哪裡去?」
王進說:「我因前幾天患病,在酸棗門外的寺廟里許下香願。明天早上,要去燒炷頭香(即在有所祈求時,向神佛許願。清早到廟中燒頭香,是對神佛最虔誠的表示。頭香,第一炷香)。你能不能今晚先去吩咐廟里管燒香的,叫他那天早些開廟門,等我來燒炷頭香,要用三牲(供祭祀所用的牛、羊、豬)獻給劉李王(民間的一種佛神)。你在廟里歇息,等我。」
張牌答應,先吃了晚飯,往廟中去了。
當夜,母子二人收拾了行李、衣服、銀兩,用一個扁擔兒挑了;又裝了兩包袱東西,拴在馬上。
等到五更,天還沒亮,王進叫起李牌,吩咐說:「你幫我將這些銀兩去寺廟里,和張牌買來三牲煮熟了,在那裡等候。我買些紙燭,隨後便來。」
李牌拿銀子往廟中去了。
王進自己去備了馬,將包袱搭上,把馬拴牢了,牽在後門外,扶娘上了馬?#65308;依鎦氐畝�鞫忌崞�耍��杴昂竺擰?
王進挑了擔兒,跟在馬後,趁五更天還沒亮,乘機出了西華門,往延安府去。李牌買了福物煮熟,在廟等張牌,也不見來。
李牌心焦,走回到王進家中找他時,只見鎖了門,兩頭無路,找了半天也沒有人。
天晚了,廟里張牌心疑,一直奔回王進家來,又和李牌找了一黃昏。
天黑了,兩人見他當夜不歸,又不見了他老娘。第二天,兩個牌軍又去他親戚家訪問,也沒找到。
兩人怕連累自己,只好去殿帥府說:「王教頭棄家在逃,母子不知去向。」
高太尉聽了,大怒道:「賊軍在逃,看那廝走到哪裡去!」隨即押下文書,下令諸州各府捉拿逃軍王進。
這兩人一告訴高太尉,當然會被免責。
王教頭母子二人離開了東京,免不了飢餐渴飲,夜住曉行。
走了一個月多,有一日,天色快晚了,王進挑著擔兒跟在娘騎的馬後,與母親說道:「老天可憐我們吧!幸好我母子兩個逃脫了這厄運!這里離延安府不遠了,高太尉要差人捉我也捉不著了!」
母子二人歡喜,在路上不覺錯過了住宿時間。「走了這一晚,還沒遇著一個村莊,去哪裡投宿好呢?……」這時,只見遠處的林子里閃出一道燈光來。
王進看了,說:「好了!去那裡借宿一宿吧,明天早上走。」
走進入林子里一看,卻是一所大莊院(以前貴族的大庭院),四周都是土牆,牆外卻有二三百棵大柳樹。
王教頭來到庄前,敲了好久門,只見一個莊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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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水滸傳第二回白話文版
王進放下擔兒,給他施禮。
莊客說:「來俺莊上有什麼事?」
王進說:「實不相瞞,我們母子二人多走了些路,錯過了宿店,來到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想投貴庄借宿一晚。明天早上走時,照例繳納房金。希望周全方便!
莊客答道:「既然如此,請等一等,我去問莊主太公。您先等著,不妨吧?」
王進又說:「大哥,方便一下吧。」
莊客進去好久了,這才出來說道:「莊主太公叫你兩個進來。」
王進請娘下了馬。
王進挑著擔兒,就牽了馬,隨莊客到裡面的打麥場上,放下擔兒,把馬拴在柳樹上。
母子二人,走到草堂上來見太公。
那太公年近六旬之上,胡須、頭發都是白色的,頭戴帽子,身穿長袍,腰系絲條,足穿皮靴。
王進見了太公便拜下施禮。
太公連忙道:「客人,不要拜。你們是行路的人,辛苦你們了,請坐一坐。」
王進子母二說了些出於禮節的話,都坐下來了。
太公問道:「你們是哪裡來的?為什麼這么晚到我這里來?」
王進答道:「小人姓張,原是京師人。因為沒錢了,要去延安府投奔親屬。沒想到今日路上多走了些路,錯過了旅店,想投貴庄借宿一晚。明天早上走,房金照樣繳納。」
太公道:「沒關系。莊客安排飯來!」
沒多久,餐廳上放上了好幾張桌子。
莊客端出一桶餐盤、四樣蔬菜、一盤牛肉,放在桌上,先拿酒出來倒進大家杯中。
太公說:「村子中沒什麼東西可以招待您們,不要見怪。」
王進起身謝道:「小人母子沒原因來打擾您,您這個恩情我怎麼報答呀。」
太公道:「不要這樣說,來,請喝酒。」
太公讓王進喝了六七杯酒。飯端出來了,倆人吃了,收拾碗碟,太公起身帶王進母子到客房裡安歇。
王進說:「小人母親騎的馬,麻煩您給它草吃,草錢我還是會給您的。」
太公道:「這個不妨。我家也有匹騾馬,叫莊客牽出來,一起喂養。」
王進謝了,挑那擔兒到客房裡來。
莊客點上燈火,一邊提水來給王進母子洗了腳。
王進母子二人謝了莊客,掩上房門,收拾歇息。
太公自己回裡面去了。
第二天,王進母子睡到天亮,也不見起來。
莊主太公來到客房前,聽到王進老母在房裡呻吟。
太公問道:「客官,天亮了,還不起來嗎?」
王進聽了,連忙出房來見太公,施禮說道:「小人太晚起來了。昨晚打攪了您,真是不好意思。」
太公問道:「誰在叫喚?」
王進說:「實不相瞞,老母騎馬騎累了,昨晚心痛病發。」
太公說:「即然如此,客人不用煩惱,叫你老母先在我莊上住幾天。我有個治心痛的葯方。我會叫莊客去縣里買葯來,給你老母親吃。叫他放心,慢慢地調養。」
王進謝了太公。
從此,王進母子二人在太公莊上服葯。
住了五六天,王進覺得母親痊癒了,收拾行李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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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水滸傳第二回白話文版
當日,王進來看馬。只見空地上,一個後生打著赤膊,刺著一身青龍,約有十八九歲,拿條棒在那裡耍。
王進看了半天,不禁說:「你耍棒耍的蠻好,只是有點瑕疵,嬴不了好漢。」
那後生聽了大怒,喝道:「你是什麼人,敢來笑話我!俺拜過了七八個有名的師傅,我不信倒不如你!你敢和我比一比么?」
說還沒說完,太公到對那後生喝道:「不得無禮!」
那後生說:「我忍不得這廝笑話我的棒法!」
太公問:「客人會不會使槍棒?」
王進說:「頗曉得些。敢問長輩,這後生是您家裡的什麼人?」
太公說:「是我的兒子。」
王進說:「既然是您家裡的小官人,如果他愛玩槍棒,小人教他,怎麼樣?」
太公說:「他在您那兒一定能學好的。」,叫那後生:「來拜師父。」
那後生哪裡肯拜,心中越來越火,說:「爹,別聽這廝胡說!如果他嬴得了我,我才會拜他為師!」
王進說:「小官人如果識相,就不要和我較量。」
那後生把一條棒往空中一拋,從空中拿起棒,弄得像風車兒轉,向王進說:「你來!你來!怕你不算好漢!」
王進只是笑,不肯動手。
太公說:「客官,既然你肯教我這頑皮兒子,試一棒,行不?」
王進笑道:「怕沖撞了您兒子,就不好看了。」
太公說:「這個沒關系。如果打折了他的手腳,也是他自作自受。」
王進說:「怒我無禮。」去槍架上拿了一條棒在手裡,來到空地上擺了擺架勢。
那後生看了,拿了條棒,沖向王進。王進把棒的一頭碰著地下拖著走。那後生掄著棒又跑得來。王進回身把棒往空地里劈下來。那後生見棒劈來,用棒來擋。
王進卻不打下來,只用棒掃開了後生的棒,後生的棒被掃飛了。那後生的棒丟在一邊,後生撲地往後倒下了。
王進連忙放下棒,向前扶他,說:「別怪我,別怪我。」
那後生爬起來,去旁邊拿了張凳子讓王進坐,拜了下來,說:「白費我自拜了許多師傅,原來一點沒用!師傅,沒辦法,只好請教您!」
王進說:「我母子二人連日打攪了貴府,無法報答,這件事我當然要幫。」
太公大喜,叫那後生穿了衣裳,一同來後堂坐下,叫莊客殺一隻羊,安排了酒食果品之類,請王進和他的母親一同赴席。
所有的全在這里,進去看看吧
㈦ 水滸中,如果作者設計這樣的情節:林沖風雪山神廟後,回東京刺殺高俅,合理嗎
路途遙遠、錢財不足、天氣寒冷、官府四處通緝、面上金印扎眼
最主要的,在東京汴梁,認識林沖的人很多,沒進城呢沒准就讓誰報知高俅了,派兵四處捉拿。作者所寫的宋朝人們要想掩飾身份,也就是喬裝改扮,穿個別的職業的衣服、戴個帽子壓低一點、貼個膏葯、另外起個名字而已,並沒寫那年頭有易容術,連貼個假鬍子都沒寫。高俅一出門就前護後擁一大幫人,想沖過去殺是不可能的;夜入府內刺殺,林沖也沒那輕身之術;狀告高俅,不可能,高俅楊戩蔡京童貫四大奸黨把持朝政,沒人動得了他們,宋徽宗也沒溜兒,不幹正事。即便是碰運氣殺了高俅,汴梁城立刻就能城門緊閉、挨家挨戶盤查,林沖逃跑的機會也不大,就算跑了,他的媳婦、岳父、朋友們也會被連累(當年要是抓不到人犯,就抓犯人的親人朋友頂罪,比如李逵打了人逃離家鄉,官府抓他哥哥李達頂罪;孔明孔亮殺了財主佔山為王,青州知府抓了他們的叔叔孔實;李逵打死殷天錫跑了,高濂抓了柴進等等)
林沖的為人通過看水滸傳我想大家都了解,他不會這么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