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3年級下冊16課小真的頭發還可以做什麼
小真的,長頭發可以變成長長的風箏線,用來放風箏。
小真的,長頭發可以變成長繩子,同學們一起在上面跳繩,太好玩了。
頭發除了使人增加美感之外,主要用於保護頭部。細軟蓬鬆的頭發具有彈性,可以抵擋較輕的碰撞,還可以幫助頭部汗液的蒸發。一般人的頭發約有10萬根左右,在所有毛發中,頭發的長度最長,尤其是女子留長發者。有的可長到95~100cm,甚至150cm,但一般不會超出200cm。
頭發的顏色一般是由基因決定的,常見的有黑色、金黃色、棕色及紅色等。當人類老化時,頭發通常會變成銀白色。由於種族和地區的不同,頭發有烏黑、金黃、紅褐、紅棕、淡黃、灰白,甚至還有綠色和紅色的。科學研究證明:頭發的顏色同頭發里所含的金屬元素的不同有關。
黑發含有等量的銅、鐵和黑色素,當鎳的含量增多時,就會變成灰白色。金黃色頭發含有鈦,紅褐色頭發含有鉬,紅棕色的除含銅、鐵之外,還有鈷,綠色頭發則是含有過多的銅。在非洲一些國家,有些孩子的頭發呈紅色,這是嚴重缺乏蛋白質造成的。
② 三年級下冊16課《小真的長頭發》還能幹什麼100字。
要是學院舉行一場拔河比賽,沒有合適的繩子,小真的長發就能當作繩子。
③ 小真的長頭發還能變成什麼
長頭發還能當防雨帽。
哲學家狄德羅說:「想像,是一種特質,沒有它,一個人既不能成為詩人,也不能成為哲學家、有思想的人、一個有理性的生物、一個真正的人。」孩子的想像力對他的成長至關重要,幼兒好奇心和想像力是孩子一生創造力的源泉。
龍龍: 拉著房子外面的人上來,做成帽子,釣魚,做成沙發。咦,頭發這么長,你們有什麼疑惑。小朋友們的想像力很豐富,從中還透露出了他們的善良、正義。他們都是想著要怎麼樣救人,怎麼樣捉壞人。
不知不覺一堂課就結束了,表面上孩子是在想小真的頭發可以做什麼,實際上是在培養孩子的想像力;無形中也在孩子幼小的心靈里播撒下了善良、正義的種子。
④ 小真的長頭發還能變成什麼仿照課文寫一個片斷以「要是……開夫
小真的長發能做鞦韆,因為把左右兩邊的頭發bang在樹上,做在樹上,往前一搖就能飛上天空。
⑤ 小真的長頭發還可以變成什麼仿照。的課文,寫一個片段,以要是。
示例:小真的長頭發還能變成一個長長的
滑梯,讓小松鼠、小猴子在上面滑來滑去;和小
狗出去玩的時候,可以當繩子系在狗的脖子上,
這樣小狗就不會亂跑了。
⑥ 在小真這篇課文中小真的長頭發還能變成什麼用來做什麼想一想,寫一寫。
可以用來跳繩,
⑦ 小真的長頭發為題寫一篇想像作文
暑期帶孩子回家鄉。家鄉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近在心裡,遠在天涯。家鄉牽著在外的遊子,思念家鄉,思念那裡的小麥,思念那裡的親人,還有那個愛講故事的阿婆。阿婆,年歲不知,村裡人都喜歡如此稱呼她,她是村裡經歷最多、年歲最長的人,她沒讀過書,不識字,她會講故事,每個故事都感人至深,小時候我是聽著阿婆故事長大的,今時回家,便帶兒子去看望她,她又像往常一樣開始說起了故事。
在城南二十里,我家居住寨子村,寨子村不是很大,百十口人,寨子村像城裡一樣,城裡有城牆,寨子村也是一圈圍牆,稱作寨子牆,寨子牆外四面環河,村裡人出去是沒路可走,唯一的交通工具便是船,在河邊有專門的擺渡人,擺渡人都是當地人,是為了大家出門進城方便,便設了渡船。擺渡是極少收錢的,村裡人常年坐船有的覺得不好意思,便象徵性的給點小錢,其實大家都是鄉里相親的,誰也不在乎錢多錢少,有心就好。
寨子村窮,光棍多,人人都想娶上媳婦,可誰家女孩願意嫁到這窮地方。如此村裡的媳婦都渴望自己在生兒子的同時,可以多生幾個女兒,那樣就可以用女兒給兒子換一門好親事。寨子村水多、樹林多,人少,風景秀麗,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里的女孩個個貌美如花,清麗脫俗。村裡自古留下一個習俗,就是出嫁的女子必要有一頭長發,要發長長至小腿肚才可以出嫁,在出嫁時把長發挽起來在頭頂盤成一個發髻,發髻越大婆家人越喜歡,說長發代表女孩的心思與感情,只有頭發越長才說明女孩純潔善良感情專一。誰家女孩若是無發或短發,別人是不願娶這樣的女子,說短發克夫,生不出兒子。因此頭發長短與好孬對這里的女孩婚姻有一定的關系。
於是村裡的女孩子都留著大辮子,一頭烏黑的大辮子在身後擺來擺去,好不美麗!她們從小就開始學著如何會養發,心裡盼望著頭發早日長到小腿肚,那樣就可以覓得心意的男人出嫁了。媒人只要看誰家女孩頭發長得差不多,便會自主上門。那日媒人來了我家,遠看她是一身橫肉,一張大把子臉,鑲著一雙圓溜溜的老鼠眼,走起路來,一搖三百,甚是惡心。娘一看她來了,高興的迎接,說是看看家裡女孩,娘把姐姐喊出來,媒人一看:「哎,頭發倒是好,就模樣差了點,華子娘,把你家靈子喊出來,我看看。」聽到娘的喚聲我便去了,只見她一雙鼠眼把我全身看了遍,眼睛都像掉地上了,賊溜溜的,非要把我看透一樣,她笑道:「嘖!嘖!華子娘呀!你有福氣了,這靈子可真水靈!不愧是咱村裡最挑花的,從那裡看都是那麼俊,看看這身段,大辮子和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你不用愁兒媳婦了。」我瞪了她一眼,轉身離去,娘說:「她紅姨,你別氣,靈子年齡小,被我寵壞了,我家華子還全靠你呢?」
哥是老大,今年二十七,我是老小,今年十七。家裡窮,哥吃的胖還有口吃,俗稱結巴子,就是說話時說到快處就會連接到一起,憋得臉通紅說不出來,好好的姑娘有誰願意嫁給哥,他自己說媳婦是不可能了,換親便是哥找媳婦的唯一出路。自從媒人上次來後,這幾個月沒看到她,娘急了,給爹嘀咕:「她紅姨也不來了,如今咱家華子都老大不小了,得趕快說門親事,好了斷我的心病呀!」爹說:「是呀!要不你去她家看看。」娘到紅姨家,她是愛理不理,臉抬得老高,娘說:「她紅姨,我華子的親事你給張羅的怎麼樣?」只見她嘴角一撇:「我忙,你看這附近幾個村,誰家說媳婦不找我?這說親事來回跑不說了,還叫我空手去嗎?」娘聽出了話音,知道媒人是怪沒給她送禮,實在無奈娘便把家裡賣小雞的十元錢塞給了紅姨,紅姨嘴裡客氣,手裡一看是十塊錢,臉立刻變了,說道:「他嬸子,你放心,華子是我親侄子,這侄子的婚事我包了。」
娘給哥說:「希望你紅姨早日帶來好消息。」我們這里就是地邪,話音沒落就聽到有人喊:「他嬸子,我來給你道喜了。」娘一聽是紅姨的聲音,她高興地連鞋都忘了穿,便去迎接她的「貴人」。紅姨道:「把你家靈子嫁到城裡,你滿意吧!」娘一臉笑意道:「我,那敢情好,只是他家願意換親嗎?」紅姨笑道:「華子娘,這個你放心,我紅姨保證的媒,那有不成的?」娘一聽樂了,提到換親,娘常說:「不要看俺家華子有口吃,可是他有幾個妹妹,我就不愁沒兒媳婦?」每次聽到這些話,我心裡堵死了。給娘說:「俺娘,我不想換親,我想自己找男人。」娘一聽這話就火了:「你這個臉皮厚的妮子,不想活了,換親是我們這里的習俗,豈是你不想做就不做的,我生你們幾個姐妹幹啥用?就是給你哥換一門好親事,要不我是白生了幾個丫頭片子。」
⑧ 作文神奇的長頭發
閃著淚光的決定郁雨君一直把你的笑容藏在我的心房 /一直把窗開向你會回來的方向/一直把等待當作明天的力量…… ——寫給大象哥哥「悟拿,救救我呵!」星期天的清早,我睡了個懶覺起來,一邊刷牙一邊把手機打開,馬上聽到叮咚叮咚的聲音,是圖圖的簡訊!我不慌不忙,只是加快了刷牙的頻率。總會定期不定期會收到圖圖的簡訊,標准長相如下:「悟那,救救我呵。」或者,「悟那,我又成了單身公害!或者,「悟那,他說我唯一的選擇就是做他的妹妹,哭!」等等,等等……多情沖動的丫頭,陣發性的失戀,兜兜轉轉找到黨包紮傷口,喔,總體就是這么個流程一次次重復。不用太擔心,對圖圖這樣的丫頭來說,失戀,這個詞還太嚴重了點。快起來,像打個噴嚏。有次她翻到《上海電視》頭幾頁,看到鮑蕾宣布要在陸毅三十歲的時候嫁給他,足足有一刻鍾圖圖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傷心欲絕心煩意亂一路嘩啦嘩啦翻到封底,「呀!胡歌!」隨著一聲發現新大陸般的喜悅尖叫,圖圖立刻頭也不回「移情別戀」。慢起來像闌尾炎發作,那次她在英語口語夏令營新認識了一個北京男生,頭發茂密牙齒潔白肌肉發達,他的頭像在圖圖的MSN上閃耀了一個夏天,兩個人每天都比賽誰睡得晚起得早,電腦跟著滾滾燙。隨著9月1號男生開學進入一個管理嚴格的寄宿高中,一周才上一次電機課,電腦超爛半天才爬上網說一句話要斷氣N次,這段高燒般的戀情沒堅持到教師節就凍成冰棍了,不過圖圖好歹趕在國慶長假前緩過勁來。「圖圖你在哪?」我噙著滿口牙膏沫沫,騰出一隻手篤篤定定回信。「躺在果汁機里,就快被榨成汁水了!」回信飛快之極,絕望之極。不妙呀,看起來像闌尾炎的前兆。我吐掉漱口杯里最後一口水,抹了一把臉,長長一大把頭發,抓起一根皮筋胡亂紮起來。得得得,趕快開上我的救火車,快去拯救我那處於水深火熱中的黨吧。順利的話,只要一杯奶茶的安慰。我往皮夾里裝了幾張紙幣,在鞋櫃里提溜出一雙舊舊的溜冰鞋,用力一拉,須須拉拉的鞋帶居然斷了。「哐當!」重重砸在的地板上,我抱著光光的腳丫,坐在那裡發呆。「怎麼啦?」媽媽聞聲出來。「斷了,斷了呀……」我喃喃說。「悟那,悟那……」媽媽蹲下來撫摩著我的臉,「沒關系,沒關系,五年了,壽命也該到了,我們再去買雙新的。」「不用了。」我提著溜冰鞋,頭也不回,逃也似的跑出家門。在修鞋攤上配了一副黑色的鞋帶,我站起來,稍微比劃了幾下,新鞋帶很結實,舊冰鞋也很合腳。你那時候的腳就好大呀,嘿嘿,不過我長了五年,總算趕上你啦。溜冰鞋一蹬,唰啦唰啦唰啦,我飛馳起來了。大街上頻頻有人回頭看我,不時有男生對著我吹口哨。口哨聲的意思我明白啦,不是贊呵贊呵,而是怪呵怪呵。想想一個身高一米五體重不足八十斤的女生,披散著一大把厚得像毯子長得快到膝蓋的頭發,踩著一雙老掉牙的冰鞋,叫人擔心她會不會絆自己一腳的古怪景象吧?呵呵,我知道我是一大奇景,不是一大美景。可我不在乎,我側耳傾聽腳底下唰啦唰啦唰啦,那樣輕快,那樣叫人安心。迎著清晨不焦不躁的陽光,感覺那是淡鵝黃的透明的光線,我看見你一邊倒退對我笑,一邊張開雙臂一邊說向前向前加油,那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漂亮的笑容,漂亮的額頭漂亮的眼睛和貝殼一樣的牙齒一起閃閃發亮。迎著這樣的笑容,我不怕摔跤,不怕撞牆,更不怕被人取笑!「Pretty Boy!」我咕噥了一句,眯起眼睛笑了。「如果我愛上你的笑容,該怎麼收藏該怎麼擁有?」5566在我的耳麥里唱呀唱。歌聲真好聽,你真好看。檸檬黃的「原汁原味」果汁吧,我一眼就看見圖圖那兩條老長老長的腿,晃盪在沙發邊沿上,有節奏地一抽一抽。圖圖哭的姿勢象趴趴熊,臉蛋蒙在下面,肩胛一抽一抽,屁股一顛一顛,腳一蹬一蹬。我解開冰鞋,顧不得擦汗,先找了一個沙發靠墊遞給她,她很爽快地抬起身體接受了,然後更舒服地趴在那裡哭。「嗚嗚嗚,頭發,我的頭發!」她抓著頭發哭。「怎麼啦你的頭發怎麼啦?」我急了,一把拉她起來,拿出梳子替她梳著亂糟糟的頭發,完了以後我緊張地打量著她,天哪天哪,多麼漂亮的發型呀,配著頎長的白皙的脖子,圖圖現在看上去就像一隻漂亮優雅的小蘑菇,每一根發絲都給安排得妥妥貼貼。「太好看了,你的新發型!」我由衷地贊美。「就是因為太好看了,我再也見不到他啦!」圖圖突然大放悲聲,紙巾一會會就像雪花一樣鋪滿了桌子。在她暴風雨一樣的眼淚里,我很快弄明白了怎麼回事。那天圖圖走在街上,忽然眼睛一亮,迎面走來一個絕對帥哥,甩著一頭飄逸的頭發,發色像一杯咖啡加上兩勺鮮奶的色彩,他越走越近,也越看越帥,從眼睛鼻子嘴唇到臉型,還散發著陣陣清新的洗發水味道。噢噢,可憐的圖圖都不能睜眼不能呼吸了,幸虧耳朵還在堅持崗位,所以她聽到一個聲音,「呃,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帥哥是一個沒有滿師的助理發型師,正在考級的准備階段,正在滿世界尋找沒有染過燙過全天然的頭發讓他操練手藝。圖圖滿心歡喜做了帥哥助理的模特,專門的頭發模特。每一次的修剪對圖圖來說都是一段浪漫的夢游,她柔軟的細發在他修長的指間翻飛留連,漸漸,圖圖對他瀟灑利索的剪子上癮了,對他溫柔靈巧的手指上癮了,對他近在咫尺的氣息上癮,發型越接近於完美,她就越憂郁,越捨不得結束。今天,令人心碎的時刻終於來臨,帥哥在鏡子里凝視了她很久,然後很抱歉地對她說,他真的不能再為她做什麼了,她的蘑菇頭已經無可挑剔了!圖圖一路忍著眼淚,直到撲進果汁吧,給我發好了簡訊,再也撐不住痛哭起來。「看你哭得像一團爛泥,誰會喜歡一團爛泥呢?」我使用激將法,「先坐起來吃點東西再說。」「咱們不做果泥,要做也要做果凍!」我點了一個晶晶亮的菠蘿果凍,神氣站在果盤里。圖圖呼地一下坐起來,「爛泥,爛泥!你就沒有喜歡過男孩沒有為男孩傷心過嗎?」鈴鈴鈴,她掏出鑰匙,鑰匙串上掛滿了一個男生的小小相片,足足有十幾二十張,她一直舉到我的鼻尖,「我用手機偷偷拍的,好看好看好看吧?為他動心為他哭很好呀,悟那你也要找到讓你痛哭讓你歡笑的人才好呢,那樣你才能真正體驗做女生的滋味……」我看著圖圖。是的,我是沒有喜歡過一個男孩。圖圖不知道,那是因為我直接跳過喜歡一下進入了愛。就象我和圖圖喝果汁,卻是兩種不同的方式,她喜歡含在嘴巴里咕嚕咕嚕咂吧,讓甜美的味道溢滿口腔的每一點空間。我不是,我一仰脖子,讓液體筆直地注射進喉嚨口,一下落到心底。那時候你叫我瓶子妹妹,因為我到哪裡吊水的瓶子都如影相隨,晃盪晃盪很累贅;那時候我叫你大象哥哥,你比我更倒霉,動不動就被醫生往鼻孔里插根粗粗的管子,像老長老長的大象鼻子。那是愛嗎?從早到晚在一起的相處,一床之隔的距離,只要掀開簾子,就可以看到你熟睡中微微皺眉的臉,一邊輸液一邊做怪腔的臉。在彼此意識游離的時候(我們都經歷過幾次搶救),象小狗一樣,每一秒豎起耳朵去聽對方呼吸有沒有中斷,用盡力氣呼喊著對方——Wake Up,瓶子妹妹!Wake Up,大象哥哥!瓶子妹妹!大象哥哥!沒有你我真的不行,沒有我你也真的不行,那種感情,應該抵得上愛,甚至,還超過愛吧?因為、因為它叫做生相依。我沒為一個男孩哭過,不是因為我有多堅強,只是因為我有點低沉,在我十七歲的年紀,用消沉似乎有點嚴重,我不想誇大其詞。和你失散多少年了,足足有五年了吧?大象哥哥你好嗎?我還不錯,成績不錯朋友不錯身體不錯,頭發也像雨後春筍一般地瘋長,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到了以前都不敢想像的長度。有一天你爸爸送了你一頂你一直想要的NIKE棒球帽,你把它扣在光溜溜的腦袋,左顧右盼,覺得自己帥得不行。你得意忘形對我說,「對男生來說,頭是用來戴帽子的!」「女生呢?」我問你。「當然是用來長頭發的,」你想也不想地說,「越長越美!」你枕邊一直放著一本漂亮的童話繪本《長發姑娘》,是睡這個床位的前面一個小孩留下的,她找到了配對的骨髓,幸運地痊癒了。你的家人把那本童話當作寶貝,似乎幸運能夠通過它接力給你。打開繪本,故事的開頭是這樣的——有一個美麗的女孩被一個巫婆藏在森林中央一個非常高發塔頂里。這個塔沒有門沒有樓梯。只有一個窗戶在塔頂。巫婆去看她的時候,每次只要叫,「蕊潘娑,蕊潘娑,放下你的長發,我就可以爬到塔里來。」一頭繩索般的金黃頭發會再窗檯出現,一下垂到地面,巫婆就抓住那金黃的頭發爬上去。十三歲,正是對童話似信非信的年紀,不過那頭金黃的繩索在畫面里盤旋飛揚,有著不可思議神奇和美麗,「想想,那是多麼漫長的頭發呀。」你用了「漫長」這個特別的詞語。你反復翻著這本《長發姑娘》,打發著漫長的住院時間。我哭了,我是一個光頭女孩,因為不間斷的治療,根本連一寸頭發都留不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丟了畫書,拚命道歉,你乖乖耐心地等我掛完水,「帶你去溜冰好不好?」你討好似的笑,你笑得那麼用力,額頭青筋都暴出來了。我們偷偷到21樓的走廊去溜冰鞋,那層樓不知怎的,一般人跡罕至。你變戲法一樣掏出一雙錚錚亮的溜冰鞋,我們一人系了一隻腳,兩個身體軟軟的小孩,手挽手,慢慢地笨拙地滑起來,幾乎溜一兩下就歪在地上,然後爬起來再跌倒跌倒了再爬起來,興致勃勃摔上十七八跤,直到趴在那裡,再沒力氣爬起來。你故意盯著鼻尖晚斗雞眼,我依樣畫葫蘆,瓶子小姐和大象先生鼻尖碰著鼻尖,斗雞對斗雞。哈哈哈,哈哈哈,我蹬著腳笑得太厲害了,大了幾號的冰鞋一下甩脫了,「當!」砸在一扇門上。你蹬著一隻冰鞋去取另一隻,回來的時候,你兩只腳上冰鞋都系好了,唰啦唰啦唰啦的滑輪聲在了無生氣的走廊回盪著,顯得生氣勃勃。「瓶子妹妹酷斃啦,知道你把鞋扔哪扇門上了?」「哪扇門?」「喔,還是不說了,你要害怕的。」「如果有一天我們了——」我突然說——「如果有一天我們了,就會被送到那裡去的對不對?」你很痛快地點頭,帶著驚訝又敬佩的神情看我。「我不害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安安靜靜說,「到哪裡我都不害怕!」「好吧。」你一屁股坐在走廊里,三下五除二脫解開鞋帶,三下五除二幫我綁好冰鞋,然後命令我說,「站起來。」「我害怕。」我搖搖晃晃的。「有我呢。」你拍拍胸脯,你好瘦,胸前的肋骨歷歷可數。「走幾步。」你把雙手伸向我。「我害怕。」我蹣跚著,像剛剛學步的小鴨子。「有我呢!」你的手掌比我大一號,正正好好把我包住。「唰啦、唰啦、唰啦……」在你溫暖的牽引下,我一天比一天溜得順溜。「唰啦、唰啦、唰啦……」那麼歡快,那麼安心,那幾天我們精神特別好,那幾天我們都有種錯覺,好像一天一天正在好起來。「唰啦、唰啦、唰啦……」終於我們居然可以快速滑行起來,醫生叔叔和護士阿姨一邊側著身讓我們,一邊露出驚喜的笑容。大象哥哥,有一天如果我能和你重逢,我們鼻尖碰鼻尖再對幾個斗雞眼,然後一個勁地笑呵笑呵好不好?愛應該是陽光的,不是濕漉漉的。即使臉蛋上有濕漉漉的眼淚,也應該閃著彩虹的光彩吧?一個人想呆了,直到圖圖一把扯起我的長發,在那裡如獲至寶一樣大叫,「咦,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呀?」她馬上破涕為笑,開始熱情說服我,「悟拿,我帶你去做帥哥的模特好不好,他肯定能給你修個漂亮得不得了的發型,而且是免費的喔。」「不去!」我拒絕。「拜託了,你頭發再長下去就要拖地板了。」見我不為所動,圖圖又使出激將法,「你知道男生背後叫你什麼嗎?他們叫你墩布耶。其實、其實你真的不太適合留長發,看上去有點累贅呀。」「隨便他們怎麼說。」「至少可以去修一下發稍呀,你看長太長了,發梢都分叉開花了。」圖圖苦口婆心的。她摟住我的脖子,「拜託,求你,我只想再有個機會想和他呼吸同一空間的空氣。」有點受不了圖圖眼睛紅紅看著我,面對這個看見帥一點的男生就腦子短路的單細胞的黨,我輕輕嘆氣,好吧,就算不願意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