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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掉地主帽子證書

發布時間:2022-05-31 06:13:29

⑴ 196o年國家對地主成份的政策是什麼

地富反壞右是地主、富農、反革命、壞分子和右派五類人的合稱,統稱黑五類。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50-70年代的多次政治運動中,尤其是1966-1976的十年文化大革命期間,是運動的主要打倒對象。劉少奇等人雖然也是後來斗爭的主要迫害對象,但是在被打倒前也積極唱和毛澤東迫害所謂地富反壞[1]。實際上毛澤東還批評過這一種分類[來源請求]。被打上這一類標簽的人也遭受到嚴重的迫害。而事實上,經過建國初期的多次甄別和鎮壓,和社會主義計劃經濟的實施,以及農村的人民公社等制度的建立,(反對中國共產黨的)反革命早已被消滅,而地主、富農等階級也早已不復存在。
即使過去是地主等階級的人也已改變了階級和生活形態。但是在後來的政治運動中,過去的地主和富農仍然被清算舊賬,或者對社會和政府不滿的人被地方當權者隨意貼上「反革命」、「壞分子」和「右派」之類的政治標簽而受到打擊。在文化大革命結束後的1979年起,絕大部分被錯誤打擊和關押的人得到釋放、恢復名譽和部分補償。這個詞語也由於其政治涵義使人反感而不常被使用。 1979年1月11日,中共中央作出《關於地主、富農分子摘帽問題和地、富子女成分問題的決定》,宣布:除極少數堅持反動立場的以外,凡是多年來遵守政府法令,老實勞動,不做壞事的地主、富農分子以及反革命分子、壞分子,一律摘掉帽子,給予農村人民公社社員待遇。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社員的子女,他們的家庭出身應一律為社員,不應再作為地主、富農家庭出身。 1月17日,鄧小平同胡厥文、鬍子昂、榮毅仁等工商界領導人談話,聽取他們對搞好經濟建設的意見和建議,並提出要落實對原工商業者的政策,摘掉資本家的帽子,發揮原工商業者的作用。鄧小平說,我們現在搞建設,門路要多一點,可以利用外國的資金和技術,華僑、華裔也可以回來辦工廠。總之,錢要用起來,人要用起來。他還對榮毅仁創辦中國國際信託投資公司給予支持。

回答者注:自此以後,地主,富農,資本家,四類分子等表示"賤民"身份的稱謂,在中國人的政治生活中逐漸淡化消失.
參考資料: http://myy.cass.cn/file/2006070625394.html馬克思主義研究網

⑵ 我爺爺在1978年改地主成份為農民成份是根據什麼

依據是《中共中央關於地主富農分子摘帽問題和地富子女成份問題的決定》

決議文全文如下: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原則通過的《農村人民公社工作條例(試行草案)》,考慮到我國農村完成土地改革和實現農業集體化以後,地主富農分子已經經過了二十多年以至三十多年的勞動改造,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已經成為自食其力的勞動者,因此對地富分子的摘帽問題和地富子女的成份問題,作了適合新的情況的相應規定。中央認為,各地在新「六十條」的討論和試行過程中,落實好這方面的規定,將有利於更好地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化消極因素為積極因素。為此,中央特作如下決定:

一、除了極少數堅持反動立場、至今還沒有改造好的以外,凡是多年來遵守政府法令、老實勞動、不做壞事的地主富農分子以及反革命分子、壞分子,經過群眾評審,縣革命委員會批准,一律摘掉帽子,給予農村人民公社社員的待遇。
二、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農村人民公社社員,他們本人的成份一律定為公社社員,享有同其他社員一樣的待遇。今後,他們在入學、招工、參軍、入團、入黨和分配工作等方面,主要應看本人的政治表現,不得歧視。
三、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社員的子女,他們的家庭出身應一律為社員,不應再作為地主富農家庭出身。
四、各地應把地主富農分子摘帽問題和地富子女的訂成份問題,作為一項重要工作認真做好。要從黨內到黨外,組織廣大幹部和群眾認真學習黨的政策,做好地、富、反、壞分子及其子女的思想教育工作。對確定摘帽子的地、富、反、壞分子和新訂成份的地富子女,要在公社和生產大隊范圍內張榜公布。同時,對至今確實沒有改造好的極少數地、富、反、壞分子,要繼續加強監督和改造,並實行給出路的政策,什麼時候改造好了,什麼時候就摘掉他們的帽子。

⑶ 為什麼以前鬥地主要戴高帽子

鬥地主時要讓大家圍觀,能站在前面的不多,
帶上高帽子取其醒目,可以讓更多人看到,另外在上面可以寫上一些侮辱性的語句
當然,後來有些地方花樣翻新,弄出幾十斤的高帽子,就帶有肉刑的意思了

⑷ 路上有狼無名是被誰收養了

路上有狼無名是被趙叔和趙姨收養的。歷盡千辛萬苦,無名找到了深山裡的趙叔和趙姨,娘倆好歹有了個落腳的地方,也總算暫時離開了塵世間的攻訐和欺凌。

汪百成尋遍了八百里秦川,也打聽不到一點兒她娘倆的消息。玉蘭見百成心思全在紅蕎身上,便產生了離開汪家的念頭。在復雜的心緒中,百成向命運低了頭。

路上有狼的結局劇情

汪百成等了紅蕎四年,夏玉蘭等了百成四年無果,決定離開汪家,無奈之下,汪百成娶了夏玉蘭。新婚第二天,廣播里傳出中央決定給得到改造的四類分子摘帽,百成的父親摘掉了地主帽子。葉紅蕎從報紙上看到摘帽消息。

出山來要與汪百成結婚,卻見汪夏二人已經成婚,絕望中入登雲庵當了尼姑。夏玉蘭經過一系列的事情,發現百成的心仍然不在她的身上,於是,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她不辭而別。

百成在龍裕集上發現一種又大又甜的果子,他循跡找到了尼姑庵,想了解一下這種果樹的栽培情況,百成萬萬沒有想到,他日思夜想的紅蕎竟成了尼姑,而且端端站在他的面前。汪百成撲向尼姑慧真,慧真卻擺脫他的糾纏逃進庵內。

⑸ 取消地主成分的具體時間,是什麼會議決定的

咨詢記錄 · 回答於2021-10-05

⑹ 地富反壞右摘帽

地 富 反 壞 右是地主、富農、反 革 命、壞分子和右 派五類人的合稱,統稱黑 五類。

其實,在1959年到1964年,全國曾經先後五批摘掉大部分右 派分子的帽子。但這些人的處境並沒有改善,隨之而來的文 革中仍然受到迫 害。

這五類人直到文 革結束後,才真正「摘帽」,主要是1976-1979年:

——1976年摘地主帽子的通知書

——1978年摘右 派帽子的通知書

——1979年摘地主帽子的通知書

請採納。

⑺ "地富反壞右"摘帽是什麼時間

1979年摘帽。

1979年1月11日中共中央作出《關於地主、富農分子摘帽問題和地、富子女成分問題的決定》。

《決定》指出,除了極少數堅持反動立場、至今還沒有改造好的以外,凡是多年來遵守政府法令、老實勞動、不做壞事的地主、富家分子以及反、壞分子,經過群眾評審,縣革命委員會批准,一律摘掉帽子,給予農村人民公社社員的待遇。

歷史背景

"地富反壞右"包括地主、富農、反革命分子、壞分子、右派分子,同時還包括這些人的子女。由於當時特殊的歷史背景,「黑五類」及其子女在入團入黨、畢業分配、招工、參軍、戀愛和婚姻等方面都受到了歧視和限制。

歷史是變動的,黑五類的外延也在不斷擴大。在公私合營階段,愛國資本家是社會的寵兒,公私合營完成,資本家被趕下光榮榜,成為黑五類。「文革」之前,軍人幹部是政治運動的主力軍,「文革」開始,一部分在政治運動中失勢的軍人幹部被趕下主席台,黑五類的隊伍再次壯大。

一首廣為流傳的民間詩歌,名字叫《地富反壞右》,形象地說明了黑五類在歷次政治運動中的命運:地富反壞右,共同把罪受,說批鬥就批鬥,隔三差五挨頓揍。

以上內容參考:網路-地富反壞右

⑻ 國家對四類分子平反後的政策

中央決定給得到改造的四類分子摘帽

對地富子女的成份也作了明確規定.

新華社北京 中共中央最近作出關於
地主、富農分子摘帽問題和地、富子女成份問題的決定


中央的決定說,考慮到我國農村完成土地改革和實
現農業集體化以後,地主、富農分子經過二十多年以至
三十多年的勞動改造,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已經成為自
食其力的勞動者,因此對地、富分子的摘帽問題和地、
富子女的成份問題,作了適合新的情況的相應規定。中
央認為,落實好這方面的規定,將有利於更好地調動一
切積極因素,化消極因素為積極因素。

決定指出,除了極少數堅持反動立場、至今還沒有
改造好的以外,凡是多年來遵守政府法令、老實勞動、
不做壞事的地主、富家分子以及反、壞分子,經過群眾
評審,縣革命委員會批准,一律摘掉帽子,給予農村人
民公社社員的待遇。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農村人民公
社社員,他們本人的成份一律定為公社社員,享有同其
他社員一樣的待遇。今後,他們在入學、招工、參軍、
入團、入黨和分配工作等方面,主要應看本人的政治表
現,不得歧視。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社員的子女,他
們的家庭出身應一律為社員,不應再作為地主、富農家
庭出身。

為了貫徹執行中央的這一決定,公安部就有關事項
發出了通知。公安部的通知說,中央關於地主、富農分
子摘帽問題和地、富子女成份問題的決定,是在全黨工
作著重點轉移的新形勢下採取的一項重大決策。依靠廣
大人民群眾,把地、富、反、壞分子中的絕大多數改造
成為守法的自食其力的勞動者,是毛澤東同志的一貫思
想,是我黨的一項重大政策。經過全黨和全國人民的長
期努力,絕大多數四類分子是願意接受改造的,在林彪
、「四人幫」橫行的時候,有破壞活動的為數極少,充
分證明了黨的改造四類分子的政策是完全正確的、成功
的。中央決定,對已經得到改造的絕大多數四類分子摘
掉帽子,這對於進一步調動積極因素,化消極因素為積
極因素,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貢獻力量,具有極其重
大和深遠的意義。

通知指出,貫徹落實中央的這一決定,必須堅持實
事求是的原則。就一個地方、一個單位來說,需要繼續
監督改造的四類分子,可能有,也可能沒有,一定要從
實際出發,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要搞什麼比例
數字。

通知說,對城市街道、廠礦、企業、機關、學校的
四類分子的摘帽問題,以及正確對待他們子女的問題,
也應按照中央決定的精神處理。摘掉地主分子、富農分
子、反革命分子、壞分子帽子的人,今後不要稱他們為
摘帽的地主分子、富農分子、反革命分子、壞分子,而
應依照他們的工作或職業,相應地稱為社員、工人等,
同人民群眾一樣享有公民權。

通知說,在四類分子中,對部分錯定了的人,必須
認真負責地做好平反改正工作。凡是錯定的,即便已經
死亡,也應平反糾正。

通知要求各級公安機關迅速行動起來,集中力量抓
好貫徹落實中央決定的工作。按照中央規定,要把群眾
評議,報縣(市或市轄區)革委會批准,張榜公布摘帽
名單這幾個程序,銜接得很緊,力爭在較短的時間內,
把這件事全部辦好。

材料二

實事求是地解決好四類分子摘帽問題

公安部部長趙蒼璧同志答 新華社記者問

中共中央作出了關於地主、富農分子
摘帽問題和地、富子女成份問題的決定,各級公安機關
正在堅決認真地貫徹執行。為此,本報記者走訪了公安
部部長趙蒼璧同志,請他談了以下一些問題。

問:首先,想請你講講中共中央作出的這一英明決
定有何重大意義。

答:我們黨和政府對於地主分子、富農分子、反革
命分子和其他壞分子,歷來採取把他們放在群眾之中,
通過集體生產勞動監督改造的方針,目的在於把他們改
造成為守法的、自食其力的勞動者。這是毛澤東同志為
我們黨制定的重大政策。在這方面,我們的基層組織和
人民群眾多年來做了大量的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績。
有相當一部分四類分子經過努力改造,已經陸續摘掉了
帽子,恢復了公民政治權利。現有的四類分子,經過長
期改造,絕大多數是老實守法的,在林彪、「四人幫」
掀起反革命的疾風惡浪中,有破壞活動的四類分子為數
極少,充分證明了黨的改造四類分子政策的正確和成功
。現在,黨中央決定對絕大多數已經得到改造的四類分
子一律摘掉帽子,完全符合四類分子改造的實際情況。
解決好他們的摘帽問題,不僅解放了這部分人,而且使
他們的家屬子女能夠放下家庭出身的包袱,輕裝前進,
這對於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加速實現社會主義的四個現
代化,將起極大的積極作用。在全黨工作著重點轉移的
新形勢下,黨中央決定採取這一重大措施,是大得人心
的,全黨和全國人民是熱烈擁護的,必將進一步發展全
國安定團結的大好政治局面。

問:中央決定中提到對至今確實沒有改造好的極少
數地、富、反、壞分子,要繼續加強監督改造。這里講
的「極少數」,應當怎樣掌握?

答:中央提出,凡是多年來遵守政府法令、老實勞
動、不做壞事的,一律摘帽。應當說,目前絕大多數四
類分子,都具備了這一條件。遵守政府法令,含意是很
清楚的,不需要解釋。老實勞動,是指那些有勞動能力
的四類分子,能夠做到積極參加力所能及的勞動;至於
有些年老體衰已經喪失勞動能力的四類分子,就不能因
為他們不參加勞動而影響摘帽。不做壞事,這是一個嚴
格的政治標准,就是指沒有搞階級報復、沒有搞打砸搶
以及其他現行反革命和刑事犯罪活動。不要搞土政策,
不要抓小辮子,例如把搞家庭副業說成「搞資本主義」
,把提意見說成「亂說亂動」,等等。因此,不能摘帽
、需要繼續監督改造的四類分子,應該是極少數在林彪
、「四人幫」橫行時確實做壞事的人。這個極少數,是
從四類分子的整體來說的,就一個具體地方、一個具體
單位來說,這樣的人可能有,也可能一個沒有。沒有就
是沒有。我們共產黨人辦事,要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
出發。只要是具備摘帽條件的四類分子,就應當一律給
他們摘掉帽子,這樣對黨和人民的事業有好處,不要顧
慮重重,怕這怕那。

問:本報收到不少讀者來信,要求對錯定為四類分
子的人進行糾正,請你講講這個問題。

答:根據各地公安機關的調查,確實有錯戴四類分
子帽子的問題。這個問題,主要是這些年林彪、「四人
幫」顛倒敵我關系、破壞黨的政策造成的,也有少數是
定性不準、工作中的差錯。對錯定為四類分子的人,不
是摘帽的問題,而是必須本著「有錯必糾」的原則,認
真負責地予以糾正。即便是已經死亡了的,如果確實是
錯定為四類分子的,也應給以糾正。

問:對於摘了地、富、反、壞分子帽子的人,今後
應當怎樣對待?如果他們之中有人違法犯罪,是否需要
重新戴上帽子?

答:四類分子摘掉帽子以後,應當按照他們從事的
工作或職業,相應地稱他們為社員、工人、教員等。他
們應當享有我國憲法所規定的公民的一切基本權利,而
不應當對他們有任何歧視或者變相歧視,不要再叫他們
「摘帽地主」、「摘帽富農」、「摘帽反革命」、「摘
帽壞分子」,更不能把他們繼續列為「專政對象」。他
們之中如果有人犯了錯誤,也應當運用處理人民內部矛
盾的方法,給予批評教育。至於有人犯了罪,那就應當
根據他們的犯罪事實,依照法律,犯了什麼罪就按什麼
罪處理,而不應當再給戴上原來的帽子。

問:對於刑滿釋放或管制期滿之後,現在還戴著反
、壞分子帽子的人,應當如何處理?

答:刑滿釋放或管制期滿的人,有的戴著反、壞分
子的帽子,有的沒有戴帽子,情況不盡一樣。這些人中
,現在還戴著帽子的,應當同其他戴帽四類分子一樣,
按照中央規定的條件,評議他們的摘帽問題。今後,刑
滿釋放或管制期滿之後,一律不要再戴反、壞分子的帽
子。

問:對於極少數需要繼續放在群眾中監督改造的地
、富、反、壞分子,如何實行給出路的政策?

答:對地、富、反、壞分子給出路,是我們黨的一
貫政策。對於這次還不能摘掉帽子的極少數四類分子,
在改造過程中,一定要堅持同工同酬,按照他們參加集
體生產中所付出的勞動,與同工種的其他社員、職工一
樣按勞分配,多勞多得,不得讓他們搞無償勞動。對於
在生產勞動中做出成績的四類分子,除不能享有榮譽獎
以外,可以享受與其他社員、職工同樣的超產物質獎勵
。在政治上,只要他們努力改造好了,就應摘掉他們的
帽子。總之,對於這次還不能摘掉帽子的極少數四類分
子,只要他們老實守法,加緊改造,他們的前途也是光
明的。

問:對四類分子的子女落實政策,應當注意些什麼
問題?

答:對四類分子的子女,重在本人表現,這也是我
們黨的一貫政策。出身於地、富家庭從事各種社會職業
的人,他們的父輩屬於剝削階級,他們自己是社會主義
的勞動者。反、壞分子的子女,他們的父輩犯了罪,他
們自己是無辜的。這本來是十分清楚的事情。四類分子
家庭出身的子女受歧視的現象,是社會主義法制不健全
,社會民主生活不正常的一種表現,必須堅決徹底地予
以糾正。要按照黨中央決定,全面地徹底地解決地、富
家庭第二代定成份和第三代改出身的問題。今後,一定
要堅決貫徹黨的重在本人表現的政策,使出身於四類分
子家庭的子女在入學、招工、參軍、入團、入黨和分配
工作等方面,享有同工農家庭出身的人同樣的待遇。

問:你是否可以講一講,今後基層治安保衛委員會
的任務是什麼?

答:基層治安保衛委員會,是群眾性的治安保衛組
織,它的主要任務歷來就是做好防特、防盜、防火、防
其它災害事故的「四防」工作。廣大基層治保人員過去
在監督改造四類分子方面,做了很多工作,現在絕大多
數四類分子能夠得到改造,摘掉帽子,是與基層治保組
織長期的幫助教育分不開的。今後,有些基層單位雖然
沒有監督改造四類分子的任務了,但是基層治保會「四
防」工作的任務仍然是很重的。從全國來看,即使原來
的四類分子全部沒有了,也還會有極少數敵視和破壞社
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反革命分子和其他刑事犯罪分子;
我們還要同社會帝國主義和帝國主義的間諜特務作長期
的斗爭;還要加強治安管理,維護好公共秩序;還要花
很大力氣去同火災、車禍等各種治安災害事故作斗爭。
因此,我們決不能放鬆階級斗爭,決不能削弱無產階級
專政。必須繼續貫徹在黨委領導下依靠廣大人民群眾和
專門機關相結合的方針,扎扎實實地做好各項治安保衛
工作,為加速四個現代化創造更加安定良好的社會環境

⑼ 1977年誰給地主摘帖帽子的

這可多了去了,要以領域分吧。

軍事戰爭上:七次戰役基本全勝。對越、對蘇、對印、對美等。

軍事科技上:核彈爆炸成功、火箭衛星上天、神6上天、龍芯的開發研製等等。

其餘科技上:很多華裔獲得諾貝爾獎,中國科學家在某些高科技領域的研究水平領先世界,但基礎科技水平還是落後於歐美發達國家。

政治地位上:聯合國五大常委之一,隨著國力的壯大,中國在國際上地位也越來越高。

經濟上:改革開放,經濟快速發展,漸漸地使全國人民都富裕起來(還沒有最終完成)。

社會文化上:雖然教育體制不對,但比建國前水平高了不知多少倍,各種文藝水平越辦越高,漸漸地在國際上站穩腳跟。人民受教育程度普遍提高。世博會也在中國舉辦。

影視文化上:這個我就不用多說了吧,國內影視製作水平的提高有目共睹啊,10年前哪兒有這么多豐富的電視節目可看呢?藝術水平也在提高。民間藝術也在保護。

體育上:中國的成就太輝煌了,已經連續幾屆人類奧運會名列前三甲了,中國的優勢項目稱霸全人類。最近的劉翔、姚明還有冰上項目更是牛比,在全世界都有巨大影響力。逐漸舉辦世界級別各大體育賽事:奧運會、F1、亞洲會等等非常多。

疆土上:收復香港、澳門。

民族自信心上:隨著國力的壯大,人民也越來越富裕,越來越自信,越來越講究。但最近極端排外的民族主義有抬頭現象,不理智的憤青也對社會產生一定民族情緒的影響。這都對中國社會的穩定和發展不利。我們現在還不能有濃重的民族主義。時機未到。

政治體制上:總的來說也在進步。

總的說來,就這些方面,但政治體制上還是很不完善,腐敗現象嚴重。執政黨也在努力地做到民主。相信國力的的增強,我們中國未來會更好。

⑽ 求《春之聲》朗誦文章

咣地一聲,黑夜就到來了。一個昏黃的、方方的大月亮出現在對面牆上。岳之峰的心緊縮了一下,又舒張開了。車身在輕輕地顫抖。人們在輕輕地搖擺。多麼甜蜜的童年的搖籃啊!夏天的時候,把衣服放在大柳樹下,脫光了屁股的小夥伴們一躍跳進故鄉的清涼的小河裡,一個猛子扎出十幾米,誰知道誰在哪裡露出頭來呢?誰知道被他慌亂中吞下的一口水裡,包含著多少條蛤蟆蝌蚪呢?閉上眼睛,熟睡在閃耀著陽光和樹影的漣漪之上,不也是這樣輕輕地、輕輕地搖晃著的嗎?失去了的和沒有失去的童年和故鄉,責備我么?歡迎我么?母親的墳墓和正在走向墳墓的父親! 方方的月亮在移動,消失,又重新誕生。唯一的小方窗里透進了光束,是落日的余輝還是站台的燈?為什麼連另外三個方窗也遮嚴了呢?黑咕隆冬,好像緊接著下午便是深夜。門咣地一關,就和外界隔開了。那愈來愈響的聲音是下起了冰雹嗎?是鐵錘砸在鐵砧上?在黃土高原的鄉下,到處還靠人打鐵,我們祖國的胳膊有多麼發達的肌肉!呵,當然,那隻是車輪撞擊鐵軌的噪音,來自這一節鐵軌與那一節鐵軌之間的縫隙。目前不是正在流行一支輕柔的歌曲嗎,叫作什麼來著——《泉水叮呼響》。如果火車也叮咚叮咚地響起來呢?廣州人可真會生活,不象這西北高原上,人的臉上和房屋的窗玻璃上到處都蒙著一層厚厚的黃土。廣州人的涼棚下面,垂掛著許許多多三角形的瓷板,它們伴隨著清風,發出叮叮咚咚的清音,愉悅著心靈。美國的抽象派音樂卻叫人發狂。真不知道基辛格聽我們的楊子榮詠嘆調時有什麼樣的感受。就劇鑼鼓裡有噪音,所有的噪音都是令人不快的嗎?反正火車開動以後的鐵輪聲給人以鼓舞和希望。下一站,或者下一站的下一站,或者許多許多的下一站以後的下一站,你所尋找的生活就在那裡,母親或者孩子,友人或者妻子,溫熱的澡盆或者豐盛的飲食正在那裡等待著你。都是回家過年的。過春節,我們的古老的民族的最美好的節日,謝天謝地,現在全國人民都可以快快樂樂地過年了。再不會用「革命化」的名義取消春節了。 還真有趣。在出國考察三個月回來之後,在北京的高級賓館里住了一陣——總結啦,匯報啦,接見啦,報告啦……之後,岳之峰接到了八十多歲的剛剛摘掉地主帽子的父親的信。他決定回一趟闊別二十多年的家鄉。這是不是個錯誤呢?他怎麼也沒想到要坐兩個小時零四十七分鍾的悶罐子車呀。三個小時以前,他還坐在從北京開往X城的三叉戟客機的寬敞、舒適的座位上。兩個月以前,他還坐在駛向漢堡的易北河客輪上。現在呢,他和那些風塵僕僕的,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的旅客們擠在一起,就象沙丁魚擠在罐頭盒子里。甚至於他辨別不出火車到底是在向哪個方向行走。眼前只有那月亮似的光斑在飛速移動,火車的行駛究竟是和光斑方向相同抑或相反呢?他這個工程物理學家竟為這個連小學生都答得上來的、根本算不上是幾何光學的問題傷了半天腦筋。 他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回過家鄉了。誰讓他錯投了胎?地主,地主!一九五六年他回過一次家,一次就夠用了——回家呆了四天,卻檢討了二十二年!而偉人的一句話,也夠人們學習貫徹一百年。使他惶惑的是,難道人生一世就是為了作檢討?難道他生在中華,就是為了作一輩子的檢討的么?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斯圖加特的賓士汽車工廠的裝配線在不停地轉動,車間潔凈敞亮,沒有多少噪音。西門子公司規模巨大,具有一百三十年的歷史。我們才剛剛起步。趕上,趕上!不管有多麼艱難。哞,哞,哞,快點開,快點開,快開,快開,快,快,快,車輪的聲音從低沉的三拍一小節變成兩拍一小節,最後變成高亢的呼號了。悶罐子車也罷,正在快開。何況天上還有三叉戟 塵土和紙煙的霧氣中出現了旱煙葉發出的辣味,象是在給氣管和肺作針炙。梅花針大概扎在肺葉上了。汗味就柔和得多了。方言的濃度在旱煙與汗味之間,既刺激,又親切。還有南瓜的香味哩!誰在吃南瓜?X城火車站前的廣場上,沒有見賣熟南瓜的呀。別的小吃和土特產倒是都有。花生、核桃、葵花籽、柿餅、醉棗、綠豆糕、山葯、蕨麻……全有賣的。就象變戲法,舉起一塊紅布,向左指上兩指,這些東西就全沒了,連火柴、電池、肥皂都跟著短缺。現在呢,一下子又都變了出來,也許伸手再抓兩抓,還能抓出更多的財富。柿餅和棗朴質無華,卻叫人甜到心裡。岳之峰咬了一口上火車前買的柿餅,細細地咀嚼著兒時的甜香。辣味總是一下子就能嘗到,甜味卻埋得很深很深。要有耐心,要有善意,要有經驗,要知覺靈敏。透過辛辣的煙草和熱烘烘的汗味兒,岳之峰聞到了鄉親們攜帶的綠豆香。綠豆苗是可愛的,灰兔子也是可愛的,但是灰色的野兔常常要毀壞綠豆。為了追趕野兔,他和小柱子一口氣跑了三里,跑得連樹木帶田襲都搖來擺去。在中秋的月夜,他親眼見過一隻銀灰色的狐狸,走路悄無聲息,象仙人,象夢。 車聲小了,車聲息了。人聲大了,人聲沸了。咣——哧,鐵門打開了,女列車員——一個高個子,大骨架的姑娘正灑利地用家鄉方言指揮下車和上車的乘客。「沒有地方了,沒有地方了。到別的車廂去吧,」已經在車上獲得了自己的位置的人發出了這種無效的,也是自私的呼籲。上車的乘客正在擁上來,熙熙攘攘。到哪裡都是熙熙攘攘。與我們的王府井相比,漢堡的街道上科可以說是看不見人,而且市區的人口還在減少。岳之峰從飛機場來到X城火車站的時候嚇了一跳——黑壓壓的人頭,壓迫得白雪不白,冬青也不綠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一九四六年學生運動,人們集合在車站廣場,准備攔車去南京請願,也沒有這么多人!岳之峰上大學的時候在北平,有一次他去逛故宮博物院,剛剛下午四點就看不見人影了,陰森的大殿使他的後脊背冒涼氣。他小跑著離開了故宮,上了擁擠的有軌電車才放心了一點。如果跑慢了,說不定珍妃會從井裡鑽出來把他拉下去哩! 但是現在,故宮南門和北門前買入場券的人排著長隊。而且不是星期天。X城火車站前的人群令人暈眩。好像全中國有一半人要在春節前夕坐火車。到處都是團聚,相會,團圓餃子,團圓元宵,對於舊誼,對於別情,對於天倫之樂,對於故鄉和童年的追尋。賣剛出屜的肉餡包子的,蓋包子的白色棉褥子上盡是油污。賣燒餅、鍋盔、油條、大餅的。賣整盒整盒的點心的。賣麵包和餅乾的。X車站和X城飲食服務公司傾全力到車站前露天售貨。為了買兩個燒餅也要擠出一身汗。岳之峰出了多少汗啊!他混飽了《環境和物質條件的急驟改變已使他分辨不出飢和飽了》肚子,又買到了去家鄉的短途客車的票。找給錢的時候使他一怔,寫的是一塊二,怎麼只收了六角呢?莫非是自己沒有報清站名?他想再問一問,但是排在他後面的人已經占據了售票窗口前的有利陣地,他擠不回去了。 他怏怏地看著手中的火車票。火車票上黑體鉛字印的是1?20元,但是又用雙虛線勾上了兩個占滿票面的大字:陸角。這使他百思不得其解,簡直象是一種生物學上的密碼。「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買一塊二角的票她卻給了我六角錢的?」他自言自語。他問別人。沒有人回答他。等待上車的人大多是一些忙碌得可以原諒的利己主義者。 各種信息在他的頭腦里撞擊。黑壓壓的人群。遮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的油污的棉被。候車室里張貼著的大字通告:關於春節期間增添新車次的情況,和臨時增添的新車次的時刻表。男女廁所門前排著等待小便的人的長隊。陸角的雙鉤虛線。大包袱和小包袱,大籃筐和小籃筐,大提兜和小提兜……他得出了這最後一段行程會是艱難的結論。他有了思想准備。終於他從旅客們的閑談中聽到了「悶罐子車」這個詞兒,他恍然了。人腦畢竟比電腦聰明得多。 上到列車上的時候,他有點垂頭喪氣。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第一個春節即將來臨之時,正在夢寐以求地渴望實現四個現代化的人們,卻還要坐瓦特和史蒂文森時代的悶罐子車!事實如此。事實就象宇宙,就象地球,華山和黃河,水和土,氫和氧,鈦和鈾。既不象想像那樣溫柔,也不象想像那麼冷酷。不是么,悶罐子車里坐滿了人,而且還在一個兩個,十個二十個地往人與人的縫隙,分子與分子,原子與原子的空隙之中嵌進。奇跡般地難以思議,已經坐滿了人的車廂里又增加了那麼多人。沒有人叫苦。 有人叫苦了:「這個箱子不能壓。」一個包著頭巾的抱著孩子的婦女試探著能不能坐到一隻箱子上。「您到這邊來,您到這邊來。」岳之峰連忙站起身,把自己的靠邊的位置讓了出來。坐在靠邊的地方,身子就能倚在車壁上,這就是最優越的「雅座」了。那女人有點不好意思。但終於抱著小孩子挪動了過來。她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不踩著別人。「謝謝您!」婦女用流利的北京話說。她抬起頭。岳之峰好像看到一幅炭筆素描。題目應該叫《微笑》。 叮鈴叮鈴的鈴聲響了,鐵門又咣地一聲關上了,是更深沉的黑夜。車外的暮色也正在濃重起來嘛。大骨架的女列車員點起了一支白蠟,把蠟燭放到了一個方形的玻璃罩子里。為什麼不點油燈呢?大概是怕煤油搖灑出來。偌大車廂,就靠這一盞蠟燭照亮。些微的亮光,照得乘客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影子。車身又搖晃了,對面車壁上的方形的光斑又在迅速移動了。離家鄉又近一些了。摘了帽子,又見到了兒子,父親該可以瞑目了吧?不論是他的罪惡或者懺悔,不論是他的眼淚還是感激,也不論是他的猙獰丑惡還是老實善良,這一切都快要隨著他的消失而雲消霧散了。老一輩人正在一個又一個地走向河的那邊。咚咚咚,噔噔噔,嘭嘭嘭,是在過橋了嗎?聯結著過去和未來,中國和外國,城市和鄉村,此岸和彼岸的橋啊! 靠得很近的蠟燈把黑白分明的光輝和陰影印製在女列車員的臉上。女列車員象是一尊全身的神像。「旅客同志們,春節期間,客運擁擠,我們的票車(票車:鐵路人員一般稱客車為票車。)去支援長途……提高警惕……」她說得挺帶勁,每吐出一個字就象擰緊了一個螺母。她有一種信心十足,指揮若定的氣概,以小小的年紀,靠一支蠟燭的光亮,領導著一車的烏合之眾。但是她的聲音也淹沒在轟轟轟,嗡嗡嗡,隆隆隆,不僅是七嘴八舌,而且是七十嘴八十舌的喧囂里了。 自由市場。百貨公司。香港電子石英錶。豫劇片《卷席筒》。羊肉泡饃。醪糟蛋花。三接頭皮鞋。三片瓦帽子。包產到組。收購大蔥。中醫治癌。差額選舉。結婚筵席……在這些溫暖的閑言碎語之中,岳之峰輪流把體重從左腿轉移到右腿,再從右腿轉移到左腿。幸好人有兩條腿,要不然,無依無靠地站立在人和物的密集之中,可真不好受。立錐之地,岳之峰現在對於這句成語才有了形象的理解。莫非古代也有這種擁擠的、沒有座位和燈光的旅行車輛嗎?但他給一個女同志讓了「座位」。不,沒有座,只有位。想不到她講一口北京話。這使岳之峰興致似乎高了一些。「謝謝」,「對不起」,在國外到處是這種禮貌的用語。雖然有一個裝著堅硬的鐵器的麻袋正在擠壓他右腿的小腿肚子。而另一個席地而坐的人的脊背乾脆靠到了他的酸麻難忍的左腿上。 簡直是神奇。不僅在慕尼黑的劇院里觀看演出的時候;而且在北京,在研究所、部里和賓館里,在二十三平方米的住房和一?三和三三二路公共汽車上;他也想不到人們還要坐悶罐子車。這不是運貨和運牲畜的車嗎?倒霉!可又有什麼倒霉的呢?咒罵是最容易不過的。咒罵悶罐子車比起製造新的美麗舒適的客運列車來,既省力又出風頭。無所事事而又怨氣沖天的人的口水,正在淹沒著忍辱負重、埋頭苦乾的人的勞動。人們時而用高調,時而又用低調沖擊著、替代著那些一件又一件,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地堅韌不拔的工作。 「給這種車坐,可真缺德!」 「你湊合著吧。過去,還沒有鐵路哩!」 「運兵都是用悶罐子車,要不,就暴露了。」 「要趕上拉肚子的就麻煩了,這種車上沒有廁所。」 「並沒有一個人拉到褲子里么。」 「有什麼辦法呢?每逢春節,有一億多人要坐火車……」 黑暗中聽到了這樣一些交談。岳之峰的心平靜下來了。是的,這里曾經沒有鐵路,沒有公路,連自行車走的路也沒有。闊人騎毛驢,窮人靠兩只腳。農民挑著一千五百個雞蛋,從早晨天不亮出發,越過無數的丘陵和河谷,黃昏時候才能趕到X城。我親愛的美麗而又貧瘠的土地!你也該富饒起來了吧?過往的記憶,已經象煙一樣,霧一樣地淡薄了,但總不會被徹底地忘卻吧?歷史,歷史;現實,現實;理想,理想;哞——哞——咣氣咣氣……喀郎喀郎……沿著萊茵河的高速公路。山坡上的葡萄。暗綠色的河流。飛速旋轉。 這不就是法蘭克福的孩子們嗎?男孩子和女孩子,黃眼睛和藍眼睛,追逐著的,奔跑著的,跳躍著的,歡呼著的。餵食小鳥的,捧著鮮花的,吹響銅號的,揚起旗幟的。那歡樂的生命的聲音。那友愛的動人的吶喊。那紅的、粉的和白的玫瑰。那紫羅蘭和藍藍的毋忘我。 不。那不是法蘭克福。那是西北高原的故鄉。一株巨大的白丁香把花開在了屋頂的灰色的瓦瓴上。如雪,如玉,如飛濺的浪花。摘下一條碧綠的柳葉,捲成一個小筒,仰望著藍天白雲,吹一聲尖厲的哨子。驚得兩個小小的黃鸝飛起。挎上小籃,跟著大姐姐,去采擷灰灰菜。去擲石塊,去追逐野兔,去撿鵪鶉的斑爛的彩蛋。連每一條小狗,每一隻小貓,每一頭牛犢和驢駒都在嬉戲。連每一根小草都在跳舞。 不,那不是西北高原。那是解放前的北平。華北局城工部(它的部長是劉仁同志)所屬的學委組織了平津學生大聯歡。營火晚會。「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山上的荒地是什麼人來開?地上的鮮花是什麼人來栽?」一支又一支的歌曲激盪著年輕人的心。最後,大家發出了使國民黨特務膽寒的強音:「團結就是力量……讓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信念和幸福永遠不能分離。 不,那不是逝去了的,遙遠的北平。那是解放了的,飄揚著五星紅旗的首都。那是他青年時代的初戀,是第一次吹動他心扉的和煦的風。春節剛過,忽然,他覺察到了,風已經不那麼冰冷,不那麼嚴厲了。二月的風就帶來了和暖的希望,帶來了早春的消息。他跑到北海,冰還沒有化哩。還沒有什麼遊人哩。他摘下帽子,他解開上衣領下的第一個扣子。還是冬天嗎?當然,還是冬天。然而是已經聯結著春天的冬天,是冬與春的橋。有風為證,風已經不冷!風會愈來愈和煦,如醉,如酥……他歡迎著承受著別人仍然覺得凜冽,但是他已經為之雀躍的「春」風,小聲叫著他悄悄地愛著的女孩子的名字。 那,那……那究竟是什麼呢?是金魚和田螺嗎?是荸薺和草莓嗎?是孵蛋的蘆花雞嗎?是山泉,榆錢,返了青的麥苗和成雙的燕子嗎?他定了定神。那是春天,是生命,是青年時代。在我們的生活里,在我們每個人的心房裡,在獵戶星座和仙後星座里,在每一顆原子核,每一個質子、中子、介子里,不都包含著春天的力量,春天的聲音嗎? 他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分明是法蘭克福的兒童在歌唱,當然,是德語。在歡快的童聲合唱旁邊,有一個頑強的、低啞的女聲伴隨著。 他再定了定神,再揉了揉眼睛,分明是在從X城到N地的悶罐子車上。在昏暗和喧囂當中,他聽到了德語的童聲合唱,和低啞的,不熟練的,相當吃力的女聲伴唱。 什麼?一台錄音機。在這個地方聽起了錄音。一支歌以後又是一支歌,然後是一個成人的歌。三支歌放完了。是叭啦叭啦的撳動鍵鈕的聲音,然後三支歌重新開始。頑強的,低啞的,不熟練的女聲也重新開始。這聲音蓋過了一切喧囂。 火車悠長的鳴笛。對面車壁上的移動著的方形光斑減慢了速度,加大了亮度。在昏暗中變成了一個個的影子的乘客們逐漸顯出了立體化的形狀和輪廓。車身一個大晃,又一個大晃,大概是通過了岔道。又到站了。咣——哧,鐵門打開了,站台的聚光燈的強光照進了車廂。岳之峰看清楚了,錄音機就放在那個抱小孩的婦女的膝頭。開始下人和上人。錄音機接受了女主人的指令,「叭」地一聲,不唱了。 「這是……什麼牌子的?」岳之峰問。 「三洋牌。這里人們開玩笑地叫它作『小山羊』」。婦女抬起頭來,大大方方地回答。岳之峰彷彿看到了她的經歷過風霜的,卻仍然是年輕而又清秀的臉。 「從北京買的么?」岳之峰又問,不知為什麼這么有興趣。本來,他並不是一個饒舌的人。 「不,就從這里。」 這里?不知是指X城還是火車正在駛向的某一個更小的縣鎮。他盯著「三洋」商標。 「你在學外國歌嗎?」岳之峰又問。 婦女不好意思地笑了,「不,我在學外國語。」她的笑容既謙遜,又高貴。 「德語嗎?」 「噢,是的。我還沒學好。」 「這都是些什麼歌兒呀?」一個坐在岳之峰腳下的青年問。岳之峰的連續提問吸引了更多的人。 「它們是……《小鳥,你回來了》,《五月的輪轉舞》和《第一株煙草花》,」女同志說:「欣梅爾——天空,福格爾——鳥兒,布魯米——花朵……」她低聲自語。 他們的話沒有再繼續下去。車廂里充滿了的照舊是「別擠!」這個箱子不能坐!」「別踩著孩子!」「這邊沒有地方了!」……之類的喊叫。 「大家注意啦!」一個穿著民警服裝的人上了車,手裡拿著半導體揚聲喇叭,一邊喘著氣一邊宣佈道:「剛才,前一節車廂里上去了兩個壞蛋,混水摸魚,流氓扒竊。有少數壞痞,專門到悶罐子車上偷東西。那兩個壞蛋我們已經抓住了。希望各位旅客提高警惕,密切配合,向刑事犯罪分子作堅決的斗爭。大家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車上的乘客象小學生一樣地齊聲回答。 乘務警察滿意地,匆匆地跳了下去,手提擴音喇叭,大概又到別的車廂作宣傳去了。 岳之峰不由得也摸了摸自己攜帶的兩個旅行包,摸了摸上衣的四個和褲子的三個口袋。一切都健在無恙。 車開了。經過了短暫的混亂之後,人們又已經各得其所,各就其位。各人說著各人的閑話,各人打著各人的瞌睡,各人嗑著各的瓜子,各人抽著各人的煙。「小山羊」又響起來了,仍然是《小鳥,你回來了》,《五月的輪轉舞》和《第一株煙草花》。她仍然在學著德語,仍然低聲地歌唱著欣梅爾——天空,福格爾——鳥兒,和布魯米——花朵。 她是誰?她年輕嗎?抱著的是她的孩子嗎?她在哪裡工作?她是搞科學技術的嗎?是夜大學的新學員嗎?是「老三屆」的畢業生嗎?她為什麼學德語學得這樣起勁?她在追趕那失去了的時間嗎?是「老三屆」的畢業生嗎?她為什麼學德語學得這樣起勁?她在追趕那失去了的時間嗎?她作到了一分鍾也不耽擱了嗎?她有機會見到德國朋友或者到德國去或者已經到德國去過了嗎?她是北京人還是本地人呢?她常常坐火車嗎?有許多個問題想問啊。 「您聽音樂吧。」她說。好像是在對他說。是的,三支歌曲以後,她沒有撳鍵鈕。在《第一株煙草花》後面,是約翰·斯特勞斯的《春之聲圓舞曲》,悶罐子車正隨著這春天的旋律而輕輕地搖擺著,熏熏地陶醉著,裊裊地前行著。 車到了岳之峰的家鄉。小站,停車一分鍾。響過了到站的鈴,又立刻響起了發車的鈴。岳之峰提著兩個旅行包下了車。小站沒有站台,悶罐子車又沒有階梯。每節車廂放著一個普通木梯,臨時支上。岳之峰從這個簡陋的木梯上終於下得地來,他長出了一口氣。他向那位女同志道了再見。那位女同志也回答了他的再見。他有點依依不捨。他剛下車,還沒等著驗票出站,列車就開動了。他看到悶罐子車的破爛寒傖的外表:有的地方已經掉了漆,燈光下顯得白一塊、花一塊的。但是,下車以後他才注意到,火車頭是蠻好的,火車頭是嶄新的、清潔的、輕便的內燃機車。內燃機車綠而顯藍,瓦特時代畢竟沒有內燃機車。內燃機車拖著一長列悶罐子車向前奔駛。天上升起了月亮。車站四周是薄薄的一層白雪。天與雪都泛著連成一片的青光。可以看到遠處墓地上的黑黑的、永遠長不大的松樹。有一點風。他走在了坑坑窪窪的故鄉土地上。他轉過頭,想再多看一眼那一節裝有小鳥、五月、煙草花和約翰·斯特勞斯的神妙的春之聲的臨時代用的悶罐子車。他好像從來還沒有聽過這么動人的歌。他覺得如今每個角落的生活都在出現轉機,都是有趣的,有希望的和永遠不應該忘懷的。春天的旋律,生活的密碼,這是非常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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